《罗二的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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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二的朝战-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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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通信的中断,以及潜艇的事故,加上瓮津半岛外海上军舰报告,基本确定了搅拌机计划夭折了。连擅于隐藏的狙击精英,都莫名断了联系,更别提国民党的特工唐文了。

    原本想给中国志愿军一个“神秘惊喜”的美国人,反倒把自己给惊了。至于那罐祸害,十有**,落到中国人手里了。

    美国人的讯息很快,怕中国人把那玩意给悄悄送回来,随便找个美国的地盘给爆了,那可就哭死了。

    就在罗二打扫干净战场,把大包的武器,架在大灰的身上时,美国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1950年12月27日,在美国连夜的提议下,联合国大会开始讨论在朝鲜半岛,有条件停火的议案。会议讨论的很热闹,世界各大媒体也高兴地加入了讨论,津津有味地大谈和平。

    中国和苏联对于这种菜市场的喧闹,无动于衷;朝鲜劳动党的领导,只是要求美国人退出朝鲜半岛,也没了音讯。折腾了半天的美国人,愣是没搞明白,那玩意在谁的手里。

    罗二站起身,准备返回帐篷,这一起身,他才看清楚周围的地形。老美不简单啊,藏得这么隐蔽,在等谁呢?等自己和朴姬善?不可能。觉得这里有阴谋的罗二,挠挠头,也没搞明白,干脆不想了。

    罗二空着手返回了,身后的大灰直咧嘴,简直把它当驴子使唤了。满当当的两个大包,左右匀称地搭在它的身上;好在大灰身子骨强悍,远比一般的野狼高大,没给压趴下。

    荒山野地的,罗二也没敢点火,谁知道敌机晚上出来不。取出两桶100加仑的饮用水,脱光衣服,哆哆嗦嗦地洗了个冬澡。

    脏衣服扔地上,换上干净的美式军装,已经轻车熟路了。打开美式野战炊事箱,罗二又成了炊事兵。

    扔给大灰一块牛肉,召来大灰懒洋洋的白眼,原来已经吃饱了。没多想,想多了今晚别吃饭了。端着一碗牛肉汤,罗二钻进了帐篷。

    朴姬善还在昏睡,一摸额头,坏了,烫的厉害。罗二翻出一堆药来,但上面的洋码子,一个都不认识。没办法,还得麻烦病人。

    蘸了凉水的毛巾,搭在朴姬善的额头,又拍拍她的脸,连摇带晃,终于把她给弄醒了。抓紧时间,罗二把一样一样的药,凑到朴姬善的眼前,让她看明白。

    果然,朴姬善懂英语,在看到一瓶西药的时候,轻轻点点头,“三片,隔六小时。”干哑的嗓子,已没了那股清脆。连续认出了三种药,撑不住的朴姬善又昏睡过去。

    手忙脚乱的罗二,把药粒数好,捏开朴姬善的嘴,用水送了下去。看着沉沉睡去的朴姬善,罗二摇摇头,女人,不应该在战场上,该死的老美。

    罗二一直守在朴姬善的旁边,直到再次喂她吃了药,摸着额头已经不烫了,这才挤在一起,睡了。至于警戒,那是大灰的差事。

    “嗡”,远处天空中,美式战斗机的巡逻,把罗二惊醒了,起身出了帐篷。

    天色昏暗,大概一个小时就要亮了。罗二把昨晚剩下的牛肉汤,加热,和着药给朴姬善喂了,自己和大灰吃些肉干,开始收拾。

    躺在睡袋里的朴姬善,已经醒了,虽然浑身无力,但明显神色好转。看着罗二快速地收拾帐篷,又把两个大包挖坑埋好,撒上浮土、松叶,她的眼里,不仅是庆幸。

    蹲在朴姬善的跟前,罗二笑着,“好啦,咱们走吧。”抱起那柔软的身子,趁着她分神,一挥手,悄悄把地上的东西,全部收了。

    好在朴姬善能勉强指路,罗二把她用大衣包严实了,迈开大步,向茅石洞地区赶去。他现在,急切地需要医生。

    松树林里,一个头部受伤的“美军士兵”,横抱着一个裹得严实的人,在快速前进。大灰抖抖脏乱的毛发,在罗二埋武器的地方,溜达着胡乱地撒尿,随后紧紧跟上。

    就在罗二离开二十分钟后,两架军绿色的美军运输直升机,轰鸣着飞了过来;根本就不着地,直升机稳在距地面两米的位置,螺旋桨急速转动着,随时准备飞离;舱门处,跳下十几名全副武装的陆战队士兵,展开散兵线,小心翼翼地弓腰持枪,开始搜索,身旁竟然还带着两只军犬。

    光秃秃、白花花的三具半尸体,很快被找到,带队的指挥官,一边通过电台上报,一边派人带着军犬,四处侦查。

    当两只军犬来到罗二落脚的地方,原本的嚣张没了,夹着尾巴直往回缩。再凶悍的德国黑背,遇到野狼的尿味,也得肝颤几下。

    半小时后,一无所获的陆战队士兵,带着尸体,无奈地离开。精心筹划的搅拌机计划,落下了帷幕。

    抱着朴姬善,罗二的速度反而快了,不用走走歇歇,径直翻过山头,来到一处陡峭的山崖下。抬头看看,大概十几米高,要是绕过去,可得走远路了。

    “好啦,咱得爬山了。”罗二放下朴姬善,掏出绳子,把她牢牢地绑在身后,一边系着绳扣,“大灰,自己绕过来,我在上边等你。”

    见大灰消失在草丛里,罗二搓搓手,来到山崖下;青灰的花岗岩,坚硬无比,几乎是直上直下。

    手指扣紧石缝,只有一点使力的缝隙,罗二眯着眼,手臂用力,已经攀了上去。双脚找不到踩落的地方,只能贴在石壁上,全靠手指扒着石缝往上爬。温暖的阳光下,在不高的山崖上,一个负重的美军士兵,在缓缓地攀爬着。

    短短的十几米,让罗二出了一身大汗,额头的伤口也崩崩直跳。终于,一只手搭在了崖顶的石头上,一个上窜,罗二趴在了山崖边上。

    还没喘口气,罗二眼神一凛,站起身来,目光紧盯着前方;腰间的柯尔特手枪,已经握在了手上。

    山崖顶的北方,是一个大缓坡,冬季里尽是大片半人高的野草,枯黄的野草,里面晃动着三个匆忙的人影。

    “哗啦”;三个手持步枪的志愿军士兵,突兀地跑出草丛,慌张地出现在罗二面前。

    四处张望的三个士兵,猛然看见不期而遇的罗二,急忙抬起手里的步枪,对准了他。等到看清罗二的军装,三个人的脸上,没了惊慌,反而镇定下来,眼里闪现出一丝惊喜。

    喘着气,罗二看着二十米远的三个兵,正宗的志愿军士兵,缓缓抬起手枪,“妈的,碰上逃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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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那一声枪响

    

    隔着二十米远,罗二和那三名战友对峙着,枪口相向,中间只有浅浅的干草,四周无遮无拦。这三个兵,跑的方向是正南,身上装备凌乱,连武装带都没有,慌乱的表情,一看就是逃兵。

    风声中,三名志愿军战士互相看看,中间的一个中年人,下了决心,双手举起步枪,慢慢俯下身子,把枪放在地上;抬起头,摘下棉帽,露出油晃晃的头发。

    用手整整头发,一副笑脸,“下士先生,我们是来投降的。”弓着腰,说着结结巴巴的英语。另外两个同伴,见状,也扔下步枪,摘下帽子,冲着罗二媚笑着。

    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罗二冷着脸,蹲下,左手解开绳扣,把朴姬善放在地上。

    站起身,左手按在腰间的m4刺刀皮质刀柄上,眼中寒光闪过。他现在无语了,眼前的三个战友,让他脸皮发烫,太丢人了。刚才放下朴姬善的时候,他看见朴姬善睁着眼睛,在看着自己。

    既然朴姬善能认识那些西药的名称,刚才那家伙的话,肯定也能听懂。

    见罗二面色不善,一言不发地用枪指着自己,那个中年人急了,高高地举起双手,还督促身边的两个兵,也高举双手。

    “我是39军后勤兵站的干部,他俩和我一起的,我叫袁为国,原先是国民党济南军统站的;我有重要情报要报告,是关于**军队后勤给养的。”这次,袁为国的英语流利了很多。

    “草,**说中国话行不?”罗二忍不住,m4出鞘,青灰色的刀背侧面,a。c。c的铭文在阳光下,闪着一股煞气。

    “罗二,一定要杀了他们,他们是叛徒。”身后朴姬善虚弱的话语,传进了罗二的耳朵。绷紧身子,反手握刀,罗二的眼里冒出了杀气。

    要是逃兵,罗二不会贸下杀手,好赖要问问原因;要是投降敌人,当了叛徒,那可就杀无赦了。失望透顶的罗二,听了朴姬善的话,虽然不明所以,但他知道朴姬善没理由骗自己。

    罗二的一嗓子,带着浓重的京腔,把对面的三个兵吓坏了,原来是自己人。好嘛,碰上李鬼了。

    不愧是军统出身,袁为国一把抄起地上的步枪,直接对准了罗二。身旁的同伴,也利索地持枪瞄准。

    一定要杀了他,袁为国恼火地打开保险,现在处境很危险,逃不到美国人那里,自己一定会被抓住枪毙的。

    对自己的枪法,罗二还是有自知自明的,隔着二十米,手枪能打到人,他不抱幻想。只有拼着挨上几枪,灭了眼前的三个家伙。

    就在罗二咬牙准备火拼的时候,袁为国的食指扣紧拉扳机。

    “呜”,罗二身后的头顶上,猛地飞过一架飞机,机身涂着一个金冠老鹰的rf-80b“流星”侦察战斗机,卷起的气流扫过袁为国三人。

    突兀的气流,卷着漫天的灰尘、碎屑,罩向三人,把三个叛徒吹得一下子睁不开眼,只能举枪护着头部,高声骂着不开眼的“油挑子”,顾不上去瞄准罗二了。

    这架陆军航空队的侦察战斗机,刚钻出云层,在接近地面二百米的高度,透过水泡形透明座舱盖,飞行员看见,地面山崖边缘,一名美军士兵,被“追赶”的三个**士兵,用枪指着。

    地上躺着的朴姬善,用美式军大衣严实地包裹着,脚上穿着高腰军靴,在飞行员眼里,明显是个伤兵,而且伤势严重。

    现在,那名举着手枪的士兵,没有停止“抵抗”,还在和**士兵对峙。

    “法克”,驾驶舱里,飞行员大骂一声,三对一,欺负人,好啊;猛地推动驾驶杆,飞机一个小半径转弯,侧滑着俯冲下来,没有用机载炸弹攻击,机头2挺12。7毫米m3型机枪,毫不犹豫开火了,“突突……”。

    每分钟射速1200发的机枪,火焰闪过,打得地上草屑、碎石乱飞,如两把鞭子,狠狠甩在地上,直接把那三名**士兵,劈倒在地上。

    血泊里,袁为国被几发12。7mm子弹,砸到在地上,鲜血从酒盅般大的伤口,狂喷出来。

    袁为国死了,瞬间被打烂了胸口,倒在满是尘土的地上,不甘地睁大着双眼。手里握着的,是已经被打碎了的步枪。

    “啊,救命啊!”另一个士兵凄厉地叫喊着,在地上挣扎,他的双腿,被打得粉碎,步枪已经扔不见了。旁边的同伴,似乎被吓傻了,跌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叫喊伙伴,忘记了去救护。

    罗二动了,既然误会了,那将错就错,上。

    二十米,在罗二的脚下,一晃而过,人已经欺身而至,左手的m4,带着冷风狠狠扫过。身后的朴姬善,艰难地握着一把1911式点45口径勃郎宁手枪,目光盯着罗二的身影,手枪的保险已经扳开。这是罗二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

    朴姬善在等,等罗二成功,或失败;如果罗二失败了,她会用这把手枪,对准自己的心脏,扣动扳机。俘虏的耻辱,她不愿接受也是不能接受的。

    那名有些呆滞的士兵,似乎听到了什么,抬起头,看见的,是一道青光闪过,喉咙微微一痛。罗二站在他的跟前,他有些幸运,飞机没打中他,手里的步枪还握着;他也是不幸的,正因为步枪在手,成了罗二的第一目标。

    一道血线划过,“噗”,散射出猩红的血液,带走了这名士兵的全部力气,仰面倒下。

    没有停留,罗二走到袁为国跟前,看着这个不甘的家伙,缩手把刀入鞘,已经用不上了。就这么死了,罗二有些可惜,还没问出自己的部队在哪呢。

    那个一直嚎叫的士兵,身下已经流了一大滩的血,浑身抽搐着;或许是回光返照,“腾”地坐起来,“救救我,我有黄金给你……”,死灰的眼睛,茫然地看着罗二,嘴里嘟囔着,双手胡乱抓着,声音低了下去。

    草,罗二怒了,死到临头不知悔改,那好,送你一程,抬起右手,“啪”。焦黄的额头上,赫然出现一个弹洞,打得那个士兵一仰头,“扑通”,躺在地上,没了声息。

    看着罗二的举动,身后的朴姬善暗自叹息,这没必要的一枪,麻烦或许大了。一千米外,望远镜里,罗二的一枪,被一个人看在眼里。

    距离太近,罗二打中了目标,索然无味,悻悻收枪,俯身翻腾起来,他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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