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王麟一边想一边轻轻摇头,在袁世凯和南京临时政fu之间,在定都、袁世凯就职等问题上,两方还有得“扯皮”呢,要“扯”出个结果来,怎么说得3月份之后了吧,这些事情就不用自己掺和了,自己还是料理好自家地盘要紧。汤化龙、张振武等人,虽然暂时“屈从”了自己的意见,恐怕未必真正心服吧,虽然偶尔“以力服人”也是蛮爽的,但这可不是长久之道。
王麟想到这里有些偷笑,当时自己“说服”汤化龙、张振武等人,用的是后世辩论中经常用到的一个例子:让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学游泳,不让他下水固然不行,但是一下子把他推入深水中,也难免覆顶之灾啊!
不过,恐怕他们未必能够真正理解自己的苦心,毕竟他们没有“后见之明”。王麟暗暗苦笑。议员选举确实实在必行,但是,这个时候的中国,其实找不到多少合适的选民啊。另一个时空的前车之鉴,自己是怎么也不希望它在这个时空重演一遍的。
王麟暗中也有些无奈,自己其实亦没有什么稳妥的办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罢了。也不知道在这个时空,自己究竟能不能成功地走出一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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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翻书时,看到有本历史书上说,武昌起义之后,湖北官库银子、银元、官票等总计有四千多万元(数据应该可信,可惜没有注明数据来源,无法核对),汗,原来湖北当时贼么有钱,远超俺的预料,难怪黎元洪能拉起八个师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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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权力都是有毒的
第176章权力都是有毒的
王麟想得入神,不知不觉停下了批复公文的动作。(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站立一旁的尹锐志,疑huo的看着他在一份仅需要循例签名的公文上,久久停留,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王大哥,怎么了?这份公文有问题么?”
“哦,没什么。”王麟回过神来,赶紧迅速扫了几眼,然后签上自己的大名,再拿起后面的一份文件。王麟暗叫惭愧,一心两用果然不行啊,还好这些公文都已经被尹氏姐妹,用心整理过一遍,眼下这些文件都不需要仔细批复,只要自己署名即可。
王麟暗暗庆幸,有个合格的秘书,工作量确实能大大减轻。自己现在是越来越感觉离不开身旁的这位首席秘书了,在这个时代要找一个比她更合适的nv秘书,可不是一般的难。尹锐志不但文武双全,习过西学,而且曾经独当一面,文书经验丰富,更难得的是她十分雍容恬淡,心思细腻,却又没有世俗nv子的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简直就是老天爷“怜惜”自己好不容易穿越一趟,特意为自己准备的秘书人选。再要找与她比肩的nv子,或许只有去“挖”孙先生的墙角,或者玩“萝莉养成”那一套,那不被冥冥之中无数唾沫星子淹死才怪。
王麟陡然起了这些luàn七八糟的念头,忍不住就悄悄转过头来,暗暗打量这位nv中豪杰。这一打量,却发现她似乎脸上隐隐有些幽怨之色。
哦,好些天来,她就是这么个表情,都怪自己疏忽了,没怎么留意。也是,对方毕竟还是nv孩子,上次自己放了她鸽子,没带她们姐妹俩去南京拜会‘超级偶像’孙先生,她能不闹点情绪嘛?
这样想着,王麟加快了批复公文的速度,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批完了最后一份公文。(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王麟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随即转过身来,对着尹锐志开玩笑似的说道:“锐子,这些天见你老不高兴,这可不好,有什么心事可以对大哥说呀。上次没带你们姐妹去南京拜会孙先生,是我的不是。可是我离开的日子里,军政fu的公文没你们整理,也实在不行啊。”
“王大哥,xiǎo妹可没有抱怨你的意思。要见孙先生,将来总有机会。xiǎo妹心中一直放不下的,是陶大哥死得不明不白。当初上海与陶大哥一别,想不到竟成永诀!王大哥,你说陶大哥究竟是谁害死的?” 尹锐志轻轻答道,面上仍有戚容。陶大哥那样英雄了得的人物,没有死于敌人之手,竟惨遭自己人暗害,究竟谁人指使?若果真如报纸上揣测的陈英士难辞其咎,自己将来无论如何也要为陶大哥报这个仇。
“这个……”王麟微微有些迟疑,当初自己回来时,就见到尹氏姐妹为着陶成章的死讯大哭过几场,陶成章于她们姐妹感情上可有些类似亦父亦兄的关系,只是当时她们都接受了上海方面的审查结论,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天,尹锐志心中还惦记着此事,而且似乎对于上海方面的结论有所质疑。
王麟没有犹疑多久,就迅速想好了措辞:“焕卿先生遭歹人暗算,这个事情疑点很多,现在不好轻易论定。但如今共和告成,相信焕卿先生九泉之下也能瞑目。若将来查出真凶,我答应你,一定为焕卿先生讨回公道。”
没办法,自己虽然基本上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但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可不好在这个时候对其他人明说。况且,政治就是如此,许多时候,“公道”并不能成为第一位的追求。这件事情牵扯方方面面,自己为了“大局”,也只好暂时“认可”上海方面的结论。王麟呼了一口气,暗暗鄙夷自己,看来自己越来越像一个政客了,要是自己还是后世的那个伪文青,恐怕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捅破天也要彻查真相再说。
不过,说起来,也许正是发生了这一件事,才终于促使自己选定了将来要走的路吧。王麟心中暗道。
在此之前,王麟对于将来要走的路其实一直犹疑不定。另一个时空,后世有一种叫穿越xiǎo说的东东,无数写手灌注了巨大的热情,幻想着假如自己回到清末民初,而且撞了大运,成了民初政坛举足轻重的人物,该用什么样的方略,才能把中国这个近代以来多灾多难的国家,带上一条康庄大道,好避免后面接踵而来的民族灾难。
几乎不约而同地,差不多所有人都倾向于强人政治,最极端的是这样一个观点:当历史呼唤**,民主就是一剂毒yào!
强人政治!强人政治!要说王麟内心中没有受到这样一个巨大声音的youhuo,显然是不可能的。可是,王麟明白,另一个时空,当政诸公,举凡袁世凯、段祺瑞、蒋介石……,何尝不是推行的强人政治,甚至被人许为开明的邓公,直到20世纪90年代还对着继任者,忧心忡忡地说道: máo在,máo说了算;我在,我说了算;什么时候你说了算,我就放心了。
然而,另一个时空的民族历史,却基本上就是一部民族灾难史,甚至辛亥一百年后,中华民族仍然处于历史的三峡之中,要想成功地转型为宪政国家,依然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实现。
强人政治云乎哉!强人政治云乎哉!
没有宪政的约束,强人政治即使能带来短期的稳定和经济快速的发展,也终究要带来无数的恶果,另一个时空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权力导致**,绝对的权力绝对导致**,纵观中外古今,几乎没有例外。王麟亦不敢保证自己将来不被权力腐蚀。权力这个东西是有毒的,没有监督,没有约束,谁都避免不了要被吞噬。假如说,后世那个王麟还只是从书本上感受这一点的话,这一个时空,王麟在南京的日子,可算亲眼目睹了权力放纵导致的后果。
陈其美这个杨梅都督的行径就不说了,南京城内的许多革命军官,就在孙大总统和黄总长的眼皮底下,天天醇酒美人,成天泡在妓院里,南京临时政fu好不容易筹来的一点钱,好一些都被这些革命军官送进了酒楼妓院。从广东开到南京的民军,短短半个月,就有上百位的中下级官佐,在南京取了xiǎo老婆。
其实武昌方面,若非王麟横空出世,这个时候,革命党人之间也就该真刀真枪的争夺革命果实了。王麟还依稀记得,另一个时空,张振武清一色手枪卫队的排场,以及汉阳知府李亚东每次出行都四抬大轿、鸣锣开道的场景。这些都是最忠实的革命党人,但革命一旦“成功”,却立马就贪图享受起来。
人的本性如此,没有成熟的制度来约束,权力必然要逢人即噬。而要约束住权力这头猛兽,人类经验所及,比较可行的就是宪政制度。
宪政固然不是万能,人世间也本来就不可能有什么尽善尽美的制度,但人类有限的经验里,宪政对于权力的制约,却是曾经出现过的所有制度设计中最成功的。
另一个时空,辛亥之后本来是中国实行宪政最好的一次机会,可惜的是当时各方的势力都存在着太强的机会主义心理,最终袁世凯这个政治强人,失去了耐心,终于掉头而去,重新走上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老路,宪政在中国的第一次实验也就于焉失败。影响所及,后世的政治强人,都相继走上了袁世凯的老路,宪政也就无疾而终。
虽然说,辛亥年的中国,确实没有条件,一下子真正确立起成熟的宪政制度,但这不是不实行宪政的理由,世界上任何民族,成功地确立起宪政制度,都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只有耐心培植,宪政才能在中国开huā结果,从长远来看,这等制度层面的建设,才真正算得上中华民族的百年大计!作为一个后世到来的穿越者,自己是责无旁贷啊!
……
“王大哥!”一声清呼打断了王麟的畅想,“接下来几天没什么事了吧,我想回老家看看。”
“啊!”王麟皱了皱眉,“锐子,你也知道,你在我身边对我帮助很大,你回家的话,来回就得大半个月,这可不好。这样吧,你老家还有什么人,过年后,我派人去把他们接过来?”
“谢谢王大哥。xiǎo妹家里只有老父一人,家中薄有田产,家父已经习惯于乡下生活,未必愿意来城里久住。我们姐妹xiǎo时候一直住在外祖母家里,外祖母年纪大了,更不愿意出远mén。” 尹锐志轻轻答道。
“哦,那算了。我本来还想拜会一下令尊的。”王麟闻言,似乎有些失望,随即又笑道:“对了,家父今天下午也要赶来武昌,我可好多年没和家人一起吃过年夜饭了。你们姐妹在武汉也没什么亲人,今晚的年夜饭,就和我们一起吃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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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三镇的人们忙着准备欢庆进入民国以来的第一个春节的时候,南京临时政fu的要人们,却在为着与袁世凯如何进行权力jiāo接的问题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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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今夕何夕
第177章今夕何夕
1912年2月第一个“除夕”。(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南京城里,市民们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燃起了鞭炮,噼噼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彻全城。早在数千年以前,这个日子就成了中国人的传统节日。至迟在西晋的时候,“除夕”这个名称就已经出现了。这个晚上全家人一起吃团圆饭,是绝大多数中国人一直遵循的规矩。
此刻,南京临时总统府的多数南京籍的shi卫和服务人员,也都已经放假回家,孙文和一干阁员却依然聚集在会议厅,激烈地争执着与北方的袁世凯如何jiāo接权力的具体事项,都争议了几天了,也还没商量出一个章程来。
这个时候,可就苦了从四面八方云集到南京的革命军人。迄今为止,临时政fu虽然断断续续发过几次饷,但僧多粥少,领到饷的士兵,还不到总数的一半,而且领到饷的,也多不过四元,少则仅有一元。囊中羞涩,多数革命军士兵在南京城里可就过得十分艰难,吃的、穿的,都是十分简单,即使今天晚上,临时政fu使足了力气,也不能让所有的士兵都美美的吃上一顿。
老实说,这些所谓的革命军,几个月之前就与革命党有关系的其实只是极少数,革命不革命,对于他们多半是无所谓的,最要紧的是当兵吃粮,无粮无饷可发,那就迟早要出问题。
不少家离南京不太远的士兵,年关一到,立即带上枪,三五结群回家去了,有枪在手,路上自然免不了干些顺手牵羊、入室抢劫的勾当。陆军部黄总长的办公桌上,已经积满了厚厚的几摞连日来各地乡绅投诉的状纸。所幸这些革命军士兵还不敢太胡作非为,基本上没有闹出命案。
陆军总长黄兴,如今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还好南京城里有湘鄂赣联军在勉强维持着秩序,才没有出现公然抢劫的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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