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摇了摇头,“我不饿,你去吃饭吧!”
刘铃看了看朱温,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到底是为了何事弄的如此愁眉不展,不过她自是知道朱温的性格,不想说的事情忍谁都不会告诉。
“恩,我叫下人作些饭粥,你多少也是要吃一些。”刘铃说着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这时,白蓝突然走进了刘铃的卧室,见到朱温也在,连忙半身行礼道:“蓝儿见过义夫。”
朱温笑了笑,责怪道:“你这孩子,不知道说了你多少次了,还这么客气。”
白蓝吐了吐舌头,上前抱住刘铃的胳膊,道:“义夫,义母,饭菜都快凉了,在不用饭,就要在重做一遍了。”
刘铃拍了拍白蓝的小手,笑道:“你义夫手下的那些将军有急事要去办,今日就你我娘两用餐,随便吃一些就行。”
你我娘两用餐?义夫不吃饭?白蓝看了看朱温,乖巧的点了点头,没有多问,扶着刘铃朝外走去。
“蓝儿暂且留下,我有些事情要与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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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何去何从(上)
朱温自行坐下,指着身前的座位朝白蓝笑着说道:“蓝儿,坐!”
“义夫,有事?”白蓝向来敬佩朱温,坐下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朱温拿起桌前的茶水喝了一口,沉思片刻,缓声说道:“蓝儿,你觉得林严此人如何?”
白蓝一愣,道:“林将军计谋出众,作战勇猛,蓝儿很是敬佩。”
朱温脸色有些沉静,叹气一声,道:“你今年也有十八岁了吧!想想,日子过的还真快,一转眼十年就过去了。”吨了吨,朱温接着说道:“林严计谋出众,为人沉稳,现今不过二十岁,已是颇有大将之风,我想把你许配于他,你觉得如何?”
白蓝顿时明白了朱温的意思,脸色一红,咬了咬嘴唇,道:“义夫义母十年的养育之恩,蓝儿未报丝毫,蓝儿心中已是发誓终生不嫁,永随义夫义母身边,服侍一生。”
朱温皱了皱眉头,轻叹了口气,道:“你的脾气还是这么倔,与你父亲的性格还真是像啊!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的道理?”
白蓝脸色有些激动,倔强的说道:“我要和王福伯伯,义夫一样,做个将军,男儿能做到的,白蓝也一样能做到。”
朱温听后不禁哑然失笑,几番说婚,白蓝始终不愿松口,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心中默默暗叹道:静松啊!静松。你的女儿与你还真是像啊!
“好,好,好,我们的朱家大小姐武艺超群,冰雪聪明,智冠群雄,巾帼不让须眉,行了吧?”朱温大笑着说道。
白蓝呆了呆,她还从未见过自己的这个义夫跟人开过玩笑呢。虽然义夫的性格并不孤僻,很容易让人亲近,但一般却决不会轻易与人开玩笑,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来,今天为何会这般说辞呢?
朱温笑了一会儿,看了看白蓝,继续说道:“林严此人却非常人,否则为父也不会如此的看重他。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领数千士兵步行千里,过五州,战无数,久经千辛来到河东与为父会合,其胆略,智谋,是何其的厉害!以弱小之兵,几番逼退黄巢来敌,救为父于危难之即,其计谋更是层出不穷,放眼天下,能有几人比的上?如此年少有为计谋不凡的夫君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老实说,以林严的武艺才智,不仅不算辱没了你,反而有些委屈了人家。”
“委屈?!他还委屈?”白蓝猛的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朱温,向来沉稳非常的白蓝几近暴走,明知道朱温是在打趣自己,可是一想起林严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就是气的牙氧氧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朱温深深的看了白蓝一眼,笑道:“女儿家的含蓄都到哪里去了?你看看你,说没两句话就这么凶,哪个男人敢娶你这么凶的妻子?”
白蓝坐了下来,脸色已是一片平静,看了看朱温,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义夫对蓝儿恩比山高,蓝儿不敢多言,一切担凭义夫安排!”
朱温很是满意白蓝的心态,心中不禁暗叹:自己身下无子,如果白蓝是个男儿之身,那该有多好啊!
朱温叹气一声,站起身来,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蓝儿,你不必多想,义夫也是为了你好,林严毕竟是外人,在忠心的手下也是会有自己的思想,我不希望有一天与他站在对立面,哎!你也知道义夫现今的处境,真的很无奈啊!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林严,刚才为父所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见吧!义夫绝不会逼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说完,朱温阵阵的看了白蓝好一会儿,叹气一声,缓缓走出了屋子。
自己喜欢林严?白蓝不知道,可能只是有一些好感吧!白蓝自小被朱温夫妇收养,虽然时常过着流离的生活,但在刘铃的关心下,白蓝觉得生活还是很充足的,刘铃的那种无微不至的照顾,使白蓝重新得到了久违的母爱,所以白蓝自懂事起,就在心中暗暗的发誓,如果可以的话,定要永随刘铃左右,服侍终生,可惜,现在看来,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了。
自懂事起,白蓝的记忆中,朱温是一个严厉,不善言语,对自己,对别人都要求很严的人,在外面,他是大将军,严行自身,在家里,也是如此,虽然对刘铃很好,但也只是发于情,止于礼而已。
白蓝的父亲白静松与朱温是同乡,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很是要好,一同参军,一同共经生死,直到一次惨战中,白静松为了救身险重围的朱温,而惨烈战死,八岁时,白蓝失去了世上唯一的亲人,那时的感觉,白蓝已经记的不太清楚了,只依稀记的,当时自己哭的很厉害,很伤心。随后朱温抚养了白蓝,教他读书识字,为人处世,朱温完成了对老友白静松的承诺,把白蓝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看待,白蓝知道朱温对自己很好,却总是觉得,在面对朱温的时候,仿佛总是有一面墙挡在两人的中间,说不透,看不穿。
“老大。”林严缓步走出朱温的住处,门口,王猛连忙迎了上来。
林严扫视了一番,王猛,赵卫,胡献三人都在,“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不回家吃饭?”
赵卫笑着说道:“难得今天兄弟几个聚在一起,刚才王猛说他做东,请将军到三鲜楼吃饭。”
王猛怒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做东了,赵卫,你休要乱说!”
旁边的胡献脸上具是笑意,却是忍着不敢笑出声来。
赵卫呵呵笑道:“王兄发什么火嘛!谁请不都是一样?在将军面前还客套个什么!”
王猛狠的牙痒痒的,哼了一声,道:“既然是我做东,吃饭的地点当然是我选了,三鲜楼做的菜我吃不惯,我们去聚鲜楼!”三鲜楼老板的女儿小啾今年十六,张的很是漂亮,上次赵卫与柴用去吃过一次饭后,就一直念念不忘,一有机会就去三鲜吃饭,王猛与赵卫相识已有半年,早就看出了赵卫这小子心怀不跪,今天被他摆了一道,王猛不好说什么,便决定去别的地方吃饭,偏是不趁赵卫的心意。
赵卫听王猛说要去别的地方吃饭,脸色顿时一变,赔笑道:“三鲜楼离的近一些,我看还是去那里吃饭吧!大不了饭钱你我一人一半就是了。”
林严看着两人互相打击对方,苦笑两声,道:“有完没完?吃个饭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就去三鲜楼。”
赵卫见林严已是决定去三鲜楼,顿时满脸的喜色,道:“好,好,老大说的是,我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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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何去何从(下)
林严等人来到三鲜楼二楼一个靠窗的地方坐下,赵卫明显是这里的熟客,小二很是客气的和他打着招呼,赵卫点了几个菜,不一会儿,一名身穿麻布衣服的女子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赵大哥,你来了!”女子脸带羞涩的朝赵卫打了一个招呼,然后端着托盘上的菜一一朝桌子上放去。
赵卫连忙起身帮着女子拿起托盘里的菜朝桌子上放去,嘴上有些抱怨的说道:“小啾,这些粗活叫小二做就是了,大热的天,看你一脸的汗!”
小啾把托盘上的六道菜端到桌子上后,偷偷的看了赵卫一眼,脸色羞红,低着头小声说道:“是啊爹叫我来的。”
林严看了小啾一眼,肤色白嫩,身材娇小玲珑,一张秀气的脸上带着一丝羞红,更添几分小女儿状,真是美不盛收,心中不禁暗叹赵卫这小子确实有点眼光。
笑了笑,林严朝小啾说道:“麻烦小姐拿几斤好酒过来。”
小啾点了点头,又偷偷的朝赵卫看了一眼,两眼相对啾脸色顿时通红一片,羞的连忙漫着小步离开了。
赵卫傻傻的看着小啾离去的背影,竟望出神去,坐在的旁边王猛哈哈一笑,道:“我说赵兄,你在看什么?”
赵卫此时才回过神来,嘿嘿傻笑两声,没有说话。
林严看了一眼魂不守摄的赵卫,笑道:“小啾的父亲既然叫她亲自送菜过来,证明对你有意,如果你是真心喜欢那个叫小啾的姑娘,不妨叫上媒人上门提亲。”
赵卫听着林严的话,脸上一片喜色,随即又有些担心的说道:“将军,真的能行?”
林严看着赵卫的俅样,不禁笑道:“呵呵你现在这个俅样,战场上的那份气魄到哪里去了?大丈夫要敢想敢做,你赵卫在卫州城内也算是个人物,别人想送闺女进你赵家的门还得看看够不够的上资格呢!过两日,你尽管叫媒人上门提亲去,我保证小啾他老爹绝对不会说个不字!”
听着林严的话,赵卫觉得很是有理,顿时眉开眼笑起来,拿起筷子夹起一道菜放到林严的碗里,道:“将军,这三鲜齐聚是这三鲜楼里最有名的一道菜,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三鲜齐聚?武汉三鲜豆皮?望着碗里的豆皮,林严一时间思潮涌动,夹起碗里的豆皮轻轻的吃了一口,熟悉的味道顿时充斥着整个心房,林严双眼益起一丝泪花,心中不禁想起了前世许许多多的人,父亲,母亲,小霞
王猛见林严拿着筷子夹着菜一动不动,双眼满是悲伤,泪花更是丝丝从眼中益出,不禁大感惊讶,“老大,你怎么了老大”
林严听着王猛的叫喊,缓缓回过神来,一口吃下筷中的菜,笑道:“没什么,想起了一些往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哦!”王猛疑惑的点了点,没在问下去。
林严平静下心中的思绪,忽然朝赵卫说道:“小啾是山南道人氏?”
赵卫点了点头,道:“恩,小啾姓百,是山南道江夏县人,当地发生暴乱,小啾的父亲在当地的产业全部被毁,几年的时间也是没有丝毫的好转,小啾的父亲见官府毫无作为,一气之下,便带着全家人到了卫州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林严听后默默不语,兴!百姓苦。乱!还是百姓苦。自古遭受苦难最多的便是这些平民百姓,就算是到了林严前世那个发达的年代,还不是照样经常有人饿死。
酒过三旬,小二收起桌上的碗筷,然后给林严等人上了一杯饭后茶水。
林严端起茶水缓缓的喝了一口,枯涩的茶水入喉,嘴中的酒味顿时清淡了不少。
“林将军,原来你们在这里快活啊!让我好找!”说话间,只见王至远满头大汗的走了过来。
林严看着王至远,愣了愣,讶色道:“王兄何事如此惊慌?”
王至远挨着赵卫身边坐下,端起一杯也不知道是谁的茶水大口的喝下,擦了擦嘴上的水泽,喘了喘几口粗气,道:“刚才探马报,柏县陈定山于半月前率二万大军突袭陈州,节度史刘思远已经战死,陈州全境皆被陈定山占领。”
林严听后心中一震,紧皱眉头,顿时沉默了下来。
“哼!”王猛重重的哼了一声,冷言道:“陈定山这厮狗贼果然不是一个好东西,黄百川待他也算是不薄,没想到这么快就张嘴咬上主人了。”不知为何,王猛语气中虽然对陈定山满是嘲讽,却是没有提到朱温这个前任主子。
林严道:“王兄,你此般急急赶来,可是大将军招集我等前去议事?”
随知王至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这个情报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大将军恐怕早就知道了,我也是刚刚才从我大哥那里知道。”
听完王至远的话,林严等人顿时沉默了下来。三天前的事情?这个情报可算是一件大事,朱温肯定早就知道了,王超义既然知道,那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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