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铃听后,叹气一声,回首看了看白蓝,道:“前日陈定山曾派人找妾身说媒,想要娶白蓝为妻,语气多有不逊,不知为何!”
林严愣然,朝白蓝后者脸色微红,见林严看向自己,不禁轻填道:“你看什么。”
林严呵呵一笑,“白蓝小姐美丽非凡,我们这些男人见了都得神之颠倒,陈定山将军虽然作战勇猛,但毕竟还是难逃美人这一关。”
刘铃笑道:“将军说的对,要是平常,以陈将军的为人,这件事情我也就应许了,只是现在不知朱君的身处安危,妾身也是不敢随便做主。”
白蓝拉着刘铃的手,焦急道:“义娘,陈定山将军身性勇猛,女儿心中也是佩服,但只是佩服而已,女儿绝不会嫁给他,女儿要服侍义娘一辈子。”
刘铃慈祥的看着白蓝,道:“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的,莫要说傻话!”
白蓝眼睛一红,还想辩解,刘铃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在说了,朝林严道:“将军深夜来访,定是有要事相说,这里没有外人,还请将军明言。”
林严沉思片刻,把自己的想法与见地跟刘铃说了一遍,最后道:“我猜想陈定山已经叛投了黄百川,不过这只是末将的猜测而已,一切还需夫人定夺。”
刘铃低头沉思片刻,最终叹气一声站了起来,缓缓说道:“府里有条通道可以通往柏县北城门。”
这里是陈定山的地盘,就算是到了北城门,没有陈定山的命令,自己等人也是出不去,这个道理刘铃应该明白才对,既然如此她为何还要如此说?林严不禁有些疑惑低潮刘铃说道:“夫人想的是不错,只是如果没有陈定山的手令,恐怕就算到北城门,我等也是出不去。”
刘铃道:“北城门守将王超义的弟哥哥是朱君手下亲兵营统领,只要说明来意,他必定放行。”
林严惊讶的叫道:“什么,王福是他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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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深不可测
黑暗的地下通道望不到尽头,现今正直寒冬,通道里的气温异常的寒冷,加之常年关闭,里面的空气极差,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虽说整个通道的长度只有四五里,但林严却觉得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体力,不过走了一半的路程,朱温的妻子刘铃第一个坚持不住,虚弱的扶着墙壁,微声道:“林将军,老身走不动了,可否休息片刻。”
刘铃脸色灰白,虚弱的靠着墙壁不停的喘着粗气,站在旁边扶着她的白蓝也是好不到哪里去,虽然还能勉强的站立,但脸色也是难看至极,林严知道两人体力已是不支,苦笑两声,来到刘铃跟前,拿出水壶想要给她喝些水,谁知一打开壶口却发现里面的水已经冻结,林严心中一颤,进来之前还是热烘烘的茶水,现在却是已经结冰,这才进来有多长时间?林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皮,一片冰凉麻木,用力揪了揪,一丝疼意都感觉不到,朝刘铃只见她满脸的睡意,一双眼睛更是时开时闭,林严心里一惊,刘铃一旦在这里睡着,可能就会永远的沉睡过去,在也醒不过来,林严连忙丢掉手中的水壶,伸手抓住刘铃的肩膀,用力的摇晃,旁边的白蓝见到林严的举动,一把推开林严,怒道:“你想干什么。”
被林严摇晃了几下后,刘铃总算清醒过来,林严心中暗松一口气,拜手道:“夫人,我们该继续赶路了。”
刘铃不明所以,朝白蓝白蓝狠狠的看了一眼林严,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朝刘铃说了一遍,听完事情的经过后,刘铃看着林严,皱眉道:“林将军为何这般失礼,难道不知礼教义?”
林严苦笑两声,道:“夫人有所不知,这通道之内空气稀薄,加之温度与外面相差极大,一旦在这里睡着,将极有可能沉睡死去,刚才末将见夫人有了睡意,顾才伸手摇醒夫人,失礼之处,还请夫人见凉。”
白蓝哼了一声,道:“既是如此,你出言叫醒干娘就是,何必动手动脚,如果让外人看到了我干娘要如何解释!”
林严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白蓝,横竖眉毛总是找自己的不是,两人不过才认识一个多时辰,要说有仇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何会这样?林严想不明白,也想不通,苦笑两声,朝白蓝呵呵赔笑道:“白蓝小姐,是在下考虑不周,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白蓝瞥了瞥嘴,还想在说两句,刘铃笑道:“好了,林将军也是好意,蓝儿就无须多言了,我看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林严松了口气,看了一眼还有些不服气的白蓝,说道:“夫人说的是,这通道内空气稀薄,我们不能久留,还须早早离开才是。”
说罢,众人继续赶路,途中因刘铃体力不支,又休息过一次,最后不得以白蓝背过刘铃才算解决问题,这让林严很是意外,没想到白蓝一个弱女子,竟会有如此好的体质。四五里的路程,众人硬是走了将近三个时辰才走出通道口。
“呜!总算出来了,里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出口是一口枯井,赵卫第一个冲出通道,压抑了近三个时辰的情绪,此刻终于全部释放。
林严也是随后走出了通道口,深深吸了两口粗气,心中有一种再生做人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很好,身后突然响起白蓝的呕吐声,林严连忙走了过去,白蓝毕竟是一名女子,体质在好也超不过男人,背着刘铃在气闷的通道里走了将近三四里路,气体消耗巨大,一出来,白蓝在也忍受不住心中的呕吐感,立即蹲下大吐起来,眼泪更是不禁流出。
刘铃拍着白蓝的见背,担心道:“蓝儿,你没事吧!”
林严走过来问道:“白蓝小姐,你还好吧!”
白蓝深吸两口气,站了起来,见林严正关心的看着自己,脸上一红,想起刚刚的不雅,不禁有些羞涩道:“我没事了,只是心中有些闷感,不自觉呕吐而出。”
刘铃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白蓝嘴上的污垢,心疼道:“是娘牵累蓝儿了,娘真是没用。”
白蓝听见刘铃的自责,连忙握住刘铃的手,道:“干娘,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您的大恩女儿今生今世难报一二,为干娘受这点累苦女儿感到很开心。”
林严微笑着看着母女两人的温情,心中感到很是温心,白蓝偷眼朝林严见他正满脸笑着看着自己,以为他在笑自己,不禁满心羞涩,不满的朝林严羞叹道:“你笑什么,不准笑。”
林严苦笑两声,不知自己发笑也得罪了她什么,没搭理她,朝四周看了看,前面不远百米能清晰的看见城墙的背影,这里离北城门应该很近了,虽说现在已是深夜,但这里是空地,目标太大,不能再此久留,于是朝刘铃说道:“夫人,这里空旷四望,我们不宜久留,是找处地方藏身,还是立即出城!”
刘铃想了想,道:“一切按将军的意思办,老身但听安排。”
林严沉思片刻,这里是陈定山的地盘,刘铃身为朱温的妻子,她住的地方陈定山必定会派有大量的暗探,众人出走肯定瞒不了不久,如果不早些离开,迟早会被发现,到时想走就走不了了,“夫人,现在是离开柏县的最好时机,如果夫人能说服北城守将,今晚就离开。”
刘铃道:“好,就按将军的意思去办。”
林严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突然听到一丝轻微的响动,脸色一变,深手紧紧按住剑柄,厉声大叫道:“什么人,暗中相探算何英雄,还不快出来相见。”
半响过后,一人缓缓从黑夜中走了过来,来到林严跟前,佩服道:“将军好灵敏的耳朵!”
林严手握剑柄,警惕的看着他,冷声道:“你是何人,为何暗中探视。”
这人笑了笑,突然朝刘铃拜手行礼道:“王超义见过夫人。”
刘铃微笑着点了点头,摆手道:“不必多礼,王将军辛苦了。”
林严望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一片冰冷,顿时明白了一切,刘铃明显骗了自己,王超义等候在这里,一定是受了刘铃的安排,林严现在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竟会被刘铃骗的团团转,以眼前来看,刘铃早就已经看穿了陈定山的真面目,并做好了应对的安排,自己出不出现其实根本就不重要,林严深深的看向刘铃,她满脸的微笑此时看起来竟是如此的深不可测,心中一叹:自己还是小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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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夜逃
王超义整理了三千部队,趁夜随着刘铃逃离了柏县,朝遥州方向逃去,一路上林严一句话在没说,显得心事重重
刘铃做在一辆马车里,到是白蓝骑着马紧紧跟随大军前进,林严最开始以为白蓝在说笑,就劝说让她与夫人一同坐于马车之内,却遭来一吨臭骂,林严只好听之任由,谁知白蓝的马术极其高超,不但没有拖累大军的行军速度,反而几次嘲笑林严的马计太臭,弄的林严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赵卫与林严并步而骑,见林严脸色不好,道:“林将军,一路上你一直闷闷不乐,可是担心留守在柏县里的那些将士们的安危!”
林严摇了摇头,叹气一声,道:“出长安时,我曾答应大将军要把柏县的二万将士带到河东,现在看来,我要有负大将军所托了。”
赵卫也是有些黯然道:“这也不能怪你,陈定山想要背叛大将军谁也阻止不了,林将军何必忧心此事。”赵卫虽然与陈定山分属两系,平日里的关系也是不好,但就作战与个性上来说,赵卫还是极其佩服陈定山的为人的,只是没有想到在最关键时刻,陈定山会是首先背叛朱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林严点了点头,没在说话,林严其实还有一层话没有说,朱温逃亡河东,肯定是想要在那里立足,当地的地方势力绝对是不会轻易把手中的地盘拱手让给朱温的,如此一来,朱温便只有硬拿一条路可走,如果能把柏县的二万精锐带到河东,那将对朱温夺取河东起到绝对性的作用,只是陈定山突然反叛,一切的美好梦想已化做泡影,面对整个河东势力,在加上出逃的黄巢一方,林严真不知道朱温将如何在河东立足。
林严时常也想过悄悄离开朱温,找一处平静的地方安度此生,忘记所有的烦恼与杀怒,平静的过平凡人的日子,可是每当这个时候,心中总会有另外一个声音反对林严的退缩,大乱之世安有世外桃圆,轻言说退,这并不是林严的性格,那只是弱夫的行为。
来到这个时代后,林严很多时候都感到很迷茫,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到底该怎么在这个时代活下去,许多许多的烦恼时刻的困饶着林严,但是自从林严从军数月后,突然明白了许多,虽然自己独身在这个时代,就像海外的浮萍一般,孤苦无依。(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但是有王猛这种可以生死相交的兄弟,以及手下许许多多敢与拼命相付的弟兄,这些已经足够了,就算前面有刀山火海,林严也在也感觉不到半点的害怕。
“碰!碰!碰!”猛烈的瞧门声又一次打断了陈定山的美梦,身边一名全身赤露的女子也是被外面的瞧门声所吵醒,搂了楼陈定山坚实的身躯,满嘴不满的娇声道:“将军,你手下的士兵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妾身睡的正美呢!”
陈定山搂着身边的爱妾,道:“爱妾好好休息,外面可能有事情发生,为夫去去就回。”说完,伸手捏了捏爱妾的胸部,下床而去。
陈定山打开房门,见还是最开始的那名都尉,心中顿时一怒,伸脚就是重重的朝这名都尉踢去,这一脚用力极大,都尉痛哼一声朝后倒飞而去,倒在地上的都尉知道陈定山这是真的动怒了,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地禀报道:“将军,末将有要事禀报。”
两次被他打断美梦,陈定山此刻已经有了杀人的冲动,冷声道:“最好说出一个很好的理由,不然我要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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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尉冷汗直冒,知道陈定山已是动了杀心,连忙颤声禀报道:“将军,林严进入夫人府邸已有近三个时辰,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府内更是没有半点响动,眼看就要天明,末将担心林严等人想要趁夜逃脱,事情紧急,特来禀报将军。”
陈定山听后脸色一变,林严如果逃出了柏县,自己将难以向黄百川交代,心中一动,急声道:“饶你不死叫谢先生到书房见我。”
“是!”都尉如蒙大赦,起身就走。
书房内,陈定山正焦急的来回走动着,脸色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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