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圆梦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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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圆梦巨人-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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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挡了一波怒火。
  “免礼。”康熙脸色稍好,只是眉宇间的忧虑和怒火还是显而易见。
  “皇贵妃娘娘安。”
  “免礼。”
  “小十八如何?”江映蓉扶着康熙坐下,她离得近早就看出康熙已经气得身子止不住发抖,这会怕是一口气憋着胸口正散不掉,憋狠了很可能憋出病来。来之前江映蓉用了一种特别的熏香,这熏香可以疏肝散气,能让人渐渐平静下来,果然,康熙闻到江映蓉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只觉憋得胸腔快爆炸的郁气竟渐渐散了,身子也慢慢放轻松,只以为是江映蓉在身边让他舒服的缘故,脸上的红涨之色也渐渐退了。
  “不太好。”康熙揉了揉疲惫的额头,一副即将失去儿子的痛惜之色。
  江映蓉脸上也带了些疼惜,亲自到塌前仔细看了看,又摸了摸胤祄的额头,扭头道:“万岁爷,臣妾看小十八呼吸不稳,屋里围着这么多人难免气息混杂,不如先散了,也好让太医专心诊治。”
  康熙听闻无力的挥了挥手,众皇子赶紧道:“儿臣先行告退。”
  十几个人一呼啦走了,屋里果然敞亮许多,连空气仿佛都清新许多。江映蓉褪了护甲和手镯,竟坐在榻上看样子准备亲自照顾十八阿哥,康熙看了却不想让江映蓉背负上不好的名声,阻止道:“你身子不好,有宫女照顾,不必亲自动手。”
  “臣妾是几个孩子的额娘,当初孩子们生病都是臣妾亲自照看,小十八也要叫臣妾一声额娘,看护一二哪里就累到了。”说着便绞了湿帕子给小十八擦拭降温,还不忘问道:
  “退烧的汤药几时喂得?”
  “回娘娘,十八阿哥昏迷,汤药不进,所以高热一直无法缓解。”一旁的太医也是苦着一张脸。
  “去将药端过来。”说着江映蓉起身换了个姿势,竟是要将小十八揽到怀中抱着,只是小十八毕竟八岁,分量也不轻,一旁的王氏这会儿终于动了,帮着抬腿让小十八舒服的窝在江映蓉的怀里,做完后又继续在一旁抹眼泪,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眼泪。王氏是个单纯的女人,倒不怀疑江映蓉的目的,人家皇贵妃娘娘若不是真心照顾,何必蹚浑水,王氏难得的脑袋清明。
  然后就见江映蓉抱着小十八,就像哄小孩儿一般,轻轻悠着拍着,还在小十八的耳朵边上柔声道:“小十八,德额娘知道你能听见德额娘说的话,德额娘知道你身子难受,可是只要你听德额娘的话痛痛马上就能飞走了。德额娘知道苦苦的药不好喝,可是小十八已经是小小男子汉了,将来小十八还是要做巴图鲁的人,德额娘相信小十八定然不会怕苦苦的药,是不是?”
  江映蓉这番慈母般的哄骗看的众太医一阵愣神,心下却是不报什么希望,十八阿哥牙关紧闭,岂是一两句话就能哄好的,别说小孩子清醒的时候难以哄骗,更何况昏迷的时候呢。但康熙却被江映蓉身上的母性光环感动,这才是他的德慧皇贵妃,天底下再也寻不到第二个这样的女人。
  在场众人都不报希望,可接下来的事情却跌破众人的眼球,只见江映蓉舀了一勺温热的汤药,递于小十八的嘴边,仍旧柔声哄道:“小十八,张嘴喝药咯,喝完就不痛了。”其实另一只手借着衣服遮挡使巧劲儿按着合谷穴,迫使小十八长了嘴,寻常按压合谷穴当然不能让昏迷的人张嘴,可江映蓉输了一丝灵气进去,她魂魄强大,又经历不少修仙的世界,即便这个世界没有刻意修炼,体内总是带着一丝灵气,尽够用了。
  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中,江映蓉哄一句喂一勺,十八阿哥将一碗药喝完了,虽说流出来一些,但至少喂进去了,能喂进去就是好事啊,众太医激动不已总觉得小命貌似又保住了,康熙更是大喜过望。
  最后,江映蓉用帕子将小十八的嘴巴擦干净,还不忘夸奖一句:“小十八真勇敢,等小十八醒了,德额娘便命人准备甜甜的蜜饯好不好?”
  江映蓉累出一身汗,翠缕想要接过十八阿哥,好让娘娘休息一下,却被江映蓉阻止道:“生病的孩子最是不安,本宫再抱着哄一会儿。”说完就如一开始一般轻轻摇晃着,嘴里还轻声唱着一只轻柔的曲子,十八阿哥仿佛寻到了安全的避风港,依恋的缩在江映蓉怀里,脸色渐渐开始好转。
  康熙看到这一幕,陡然间想到幼年天花时自个也是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床上,不安无助,那时候若是有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他哄着他,日子定然不会那么难捱,一时间竟有些嫉妒躺在江映蓉怀里的小十八。
  

  第338章 红楼 清穿乱炖

  十八皇子由江映蓉亲自照顾,康熙暂时放了心; 又忍不住想起太子刚才毫无兄弟之情的行径; 康熙心中既怒又悲,命人唤太子前来听训。传召的人去而复返,却不见太子踪影; 康熙大怒; 问及缘由; 竟是太子回去后寻欢贪杯; 此刻已然醉卧在床榻之上无法起身觐见。
  “给朕泼醒太子,拖也要将太子拖过来。”康熙铁青着一张脸,神色间满是彻骨的寒意,对于毫不知错的太子已然失去耐心。
  “启禀皇上,直郡王有本要奏。”小太监躬身呈上一份奏折,梁九功亲自接了递于御前。
  康熙翻开一看,竟是胤禔联合几位大臣联名上奏太子五大罪状,尤其状告太子在行军途中每夜逼近康熙所居帏幄; 扒开缝隙; 鬼头鬼脑向内窥视,不知意欲何为; 此等窥视帝踪,探听皇帝起居动向的行径简直是狼子之心昭然若揭。康熙看后怒将奏本掷地,命梁九功即刻宣召诸位王公大臣觐见。
  行宫里,诸王、大臣、侍卫、文武官员按位而列,被冷水泼醒的太子跪于当中; 康熙怒斥太子罪状:“胤礽位居太子之位,却不听教诲,目无法度,无视纲常,朕包容多年,不但不见悔改,反而愈演愈烈,实难承祖宗宏业。胤礽之罪有五:其一,专擅威权,肆恶虐众,视诸王大臣于无物,随意捶挞侮辱;其二,穷奢极欲,荒淫无度,衣食所用件件与朕比肩,仍欲壑难填;其三,恣取国库钱财,遣人拦截各部入贡使者,贪昧进贡之物;其四,心胸狭隘,对兄弟无情无意,对诸皇子不闻不问;其五,结党营私,拉帮结派,窥伺皇位,探听朕之起居动向,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康熙由一开始的疾言厉色到现在双目赤红,声音颤抖,却依然□□着继续:
  “朕倾力培育三十四载,却不想养出这样一个不孝不悌、不忠不仁之辈,倘为国君,国家必被败坏,朝纲必将动乱,生灵必遭涂炭。”康熙言毕再也支持不住,竟是痛哭倒地,被梁九功及身前几位大臣急忙扶起。
  当中跪着的太子早已冷汗淋漓,匍匐于地,浑身颤抖,只是一个劲儿的叫喊:“儿臣冤枉,父皇明察。”见康熙毫无反应,口中不住的叫着“儿臣知罪,求父皇开恩。”之类的话,可惜康熙已然不愿意再相信太子的诚意。
  在周围大臣各种“皇上息怒”的规劝之下,又有诸人求情,康熙渐渐平复心情,恢复常态,反而将问题抛出来:“诸位爱卿有何高见?”
  肃立众人呐呐不敢言语,面上都表现出难过之态,被康熙继续逼问,只能说一些“皇上圣明”之类的附和,直到行宫内鸦雀无声,康熙才言:
  “太子虽行为不端,有负朕之所望,然太子之错,非其一人之错,若无人怂恿撺掇,何至如此?”
  “皇上圣明。”
  众人以为康熙意欲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不舍得真正办了太子,却没想到康熙话锋一转:“传朕旨意,将格尔芬、阿尔吉善、二格、苏尔特、哈什太、萨尔邦阿就地正法,抄没家产,家眷发配宁古塔;将杜默臣、阿进泰、苏赫陈、倪雅汉及家眷充发盛京,永不录用;将太子胤礽即刻拘押,由胤禔、胤禛暂行看管。”
  “皇上饶命!”
  “皇上饶命!”
  ……
  一时间行宫内求饶声此起彼伏,获罪的官员都是依附胤礽的势力,康熙此举是要将太子一党一网打尽,却并未即刻废弃太子,可诸人却知太子被废已成定局,只待时间早晚。
  太子被拖下去时犹如一滩烂泥,尽管早就猜到太子之位有可能不保,却未曾想到这一刻竟是来的这样快,胤礽此刻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有不甘,有解脱,有害怕,还有对未知的迷茫。
  随着太子被拘押,人人恨不得夹起尾巴做人,连呼吸都不由得放得轻缓一些,即便是江映蓉也免不得提起几分心神,言语行动间颇为小心谨慎。唯一的幸事就是十八阿哥病情终于稳住,开始有好转的迹象,让压抑沉闷的行宫多了一丝轻松,只是虽捡回了一条性命,这场病到底伤了十八的元气,往后怕是要落□□弱的毛病。
  “你也是来取笑孤的吗?”头发散乱,胡子拉碴的太子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走的近了还能闻到身上一股子酸味,混合着酒味,说不出的难闻,想是一连多日都未曾梳洗换衣。昔日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混成如今这等落水狗的模样,一时间也是让人唏嘘不已。
  胤禛抬步行至胤礽跟前,看了看打落在一旁的饭菜,弯下身准备动手将胤礽扶起来,却被胤礽一把推开,一个踉跄差点倒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对上胤礽通红愤恨的眼神。
  “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早就等着这一天?只要孤一让位,有你那位好额娘在,四弟可就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位太子,何必特意过来看孤这位前太子的笑话。”胤礽的话里有着浓浓的羡慕和嫉恨,还有强撑的逞强,不想在昔日听命于他的人跟前落了下风。
  “殿下醉了,臣弟扶殿下上床好好睡一觉。”胤禛仿佛没有听到胤礽所言,再次动手要扶胤礽。
  “滚开,孤没醉。”胤礽大吼一声,吼完气势却瞬间弱了下来,“现在人人不是恨不得离孤远远的,就是过来看孤的笑话,趁机踩孤两脚,你也不用再小心翼翼的侍候孤,受孤的气,孤也不用你假惺惺的关心,你走,你快走!”
  胤禛看着这样狼狈的太子,心里并没有痛快解气的感觉,或者真如胤礽所言以为只要太子之位一空,自个就能走马上任,若真这样自以为是才是蠢。毕竟是跟随多年的二哥,如何眼睁睁看着他继续堕落,继续自暴自弃,更何况事情还未真正的盖棺论定。
  “二哥,臣弟斗胆,唤殿下一声二哥,二哥可知皇阿玛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未曾有一刻安泰?”看着胤礽听得愣愣的,胤禛继续道:“二哥是一时不查受人蒙蔽,误入歧途,可常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二哥痛定思痛,诚心悔过,定能重新取得皇阿玛的原谅。”
  “呵~,谈何容易!”胤礽嗤笑一声,竟又随手拿起身边的酒坛子,妄图继续用酒精麻痹自己,逃避现实。这些都是胤禔吩咐人给太子准备的,既然太子喜欢喝酒,那他这个当哥哥的自然要满足弟弟的喜好,想喝多少喝多少,只是胤禔其中的心思明眼人都看的出,否则被羁押的太子如何能拿到这么多酒。
  胤禛一把夺过酒坛子狠狠摔在地上,“是不容易,可臣弟知道像二哥如今这样自暴自弃,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一辈子都别想求得皇阿玛再高看一眼。臣弟还记得当年那个聪慧好学、文武兼备的二哥,记得那个出口成章、弓马娴熟的二哥,记得那个数次代皇阿玛监国,政绩不俗,朝野上下人人称赞的二哥,臣弟自小处处以二哥为榜样楷模,祈盼有朝一日能学得二哥四五分才干便足以,届时臣弟便能成为二哥身边得力的贤臣,可二哥现如今就是这样给臣弟做榜样的吗?”胤禛的声音裹着一层厚厚的冰渣子,还带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冷冽的戳着胤礽的每一根神经。
  “四弟……”胤礽仰望着烛光下的胤禛,因为背对着烛光,胤禛脸上的表情看的并不真切,可刚才的话语却震撼着胤礽的心神,是啊,曾经的他可是朝野上下满意的储位人选,现如今为何竟变成这番模样。
  胤禛一口气说完,看着胤礽呆愣愣的瘫坐着,没有丝毫反应,不欲再多言,丢下一句“臣弟言尽于此。”便转身离开了。
  胤禛走了,胤礽再也受不住,竟是匍匐在地上,浑身颤抖,不一会竟传出压抑的呜咽之声:“四弟,二哥这个太子当得累,当得太累了。”也不知哭了多久才慢慢的止住声音。
  出了门的胤禛踏着月光慢慢的往前走,眼睛的余光发现门口一个守卫悄悄往康熙处行去,想是要将刚才的事情禀报上去,胤禛的步子变得轻快,紧绷的唇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却很快收回,仿佛刚才的笑容是错觉一般。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十六日,銮驾回京,随即将诸王、贝勒、文武大臣等召至午门内,宣谕拘禁太子允礽的旨意。随后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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