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谦则必须提前进祠堂,给沈家的各位祖先都上一注香,待吉时到了才去迎接新妇,两人一同跪拜,后有大师念经颂福,并在族谱上加上孟筱然的名字,自此才算礼成。
沈谦看着她笑了笑,拉住她柔弱无骨的玉手,“我只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咱们似乎有三个月没有好好在一起说话了,这段时间你几乎没有时间,所以我想好好跟你说会话。”
“以后不是有的是时间,哪里急于一时,你快下去吧,被你爹娘知道了肯定要骂你。”孟筱然催促着他下去。
沈谦忽然双手抓住她的肩,仔细看着她……的唇,孟筱然看出来他想做什么,立刻伸出手挡在他的嘴上,沈谦忍不住笑了,笑得十分开怀,外面的霓裳几人都听到了声响,几人对视了一眼,都低垂下头,装作不知。
沈谦一手捉住孟筱然放在他嘴上的手,不让她逃脱,仔细亲吻她的云手,嘴里还低声说道:“你那嘴上抹了太多口脂,我也下不去嘴,这手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孟筱然感觉到掌心湿湿麻麻的,想要抽回来,却被沈谦紧紧抓住,过了好一会,他才将她的手从嘴边移开,不过却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手,“我待会就下去,不会被发现的,筱然,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我也高兴。”孟筱然看着他笑了,两人经历了许多,最后走到了一起,这他们都有些感慨。
沈谦悄悄地离开,在孟筱然赶到之前便到了祠堂,沈誉和宋氏已经等在那里,祠堂里还有几位沈家族中德高望重的老人,此次沈谦成亲,沈誉便写信给了众人,大家千里迢迢从各处赶来了云州。
沈谦进了祠堂,给那几位上了年纪的老者见礼,“见过各位叔祖伯。”
那几人纷纷点头,沈家这一代的家主沈谦,显然要比他父亲更有魄力,不然也不会在皇室的争斗中全身而退,沈家几位老者对他都很满意。
沈谦接过沈三递过来的香,上前点燃,从最前方开始,给沈家的每位祖宗都上了香,此时孟筱然早已等候在外,酉时三刻一道,一位身穿袈裟的老和尚扬声喊道:“吉时到~”
沈谦走了出去,将坐在轿子里的孟筱然接了下来,牵着她的手缓缓走进了祠堂,地上早已准备好两蒲团,两人跪了下去,对着祖宗的牌位,叩拜了三次,最后那老和尚走到他们二人面前,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
孟筱然知道,这应该就是诵经祈福了,过了一会,老和尚停了下来,缓缓说道:“上族谱。”
沈三立刻捧着族谱送了上来,老和尚将其翻到最新的一页,在沈谦的名字旁写下了孟筱然的名字,这之后这祭祖之礼才算是结束了。
这之后还有晚宴,是接待沈氏一族的族人亲戚,沈谦这个家主兼新郎官自然不能缺席,孟筱然则是又被送了回来,不过这一次她总算是可以沐浴更衣,卸了这脸上厚重的妆容了。
躺在洒满花瓣的浴桶里,她的意识都有些涣散,沐浴好后,换上了崭新的红绸里衣,穿上桃粉色的常服,她坐在那里由着杜鹃替她绞干头发。
头发被绞得半干时,孟筱然便让杜鹃停下了,如今天气也不冷,这样半干着散下很快便能自然吹干,没必要再劳累她们了。
“主子,少爷又派人送来了晚膳,要吃么?”百合走进来问道。
孟筱然点点头,“恩,吃吧,我也饿了。”百合点点头,让人将食盒送了过来,不一会便摆了一大桌菜。
她看着这一桌子的菜,摇了摇头,对百合和杜鹃说道:“你们都一起坐下来吃吧,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哪里吃得完?”
杜鹃和百合都摇了摇头,“奴婢们怎么能跟主子一起用膳?主子您先吃吧,吃剩下的赏给奴婢们就好。”
孟筱然皱了皱眉,但也没法,她知道想要改变这些人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是不可能的,于是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这里一共十个菜,我一个人哪里吃得完,这样吧,你们给我留三个菜并一份汤,剩下的都端下去,你们三个一起吃了,忙了一天你们也饿了,不必在我身边伺候,跟了我这么久,你们也知道我的习惯。”
杜鹃和百合对视了一眼,最后都看向了霓裳,霓裳是跟在孟筱然身边最久的人,也是最得她信任的人,杜鹃和百合凡是都喜欢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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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洞房
霓裳看到二人的眼神,笑了笑说道:“既然姑娘赏赐,那咱们就收了吧,别让姑娘生气。”
于是三个人端走了六个菜,去旁边的下人房用膳了,即使只有三菜一汤,孟筱然也是吃不完,用完膳后她站起身走到了院子外,此时才有了空闲好好打量这里,这可是她日后的家了。
沈谦的院子一如既往地大,比她跟陈敬风在布衣巷那个院子都要大,虽说在沈府里,但是却似乎像是独立了出来,里面不仅有花园,还有亭子,上次他弹琴的那个竹园就在旁边,孟筱然在里面走了一会,正好当做饭后消食了。
她走了近半个时辰,才算是将整个院子都看了一遍,对自己将来要生活的地方有了大致的了解,不过说起来,她更喜欢的倒是悠然山庄,有些怀念在那里的日子了,想到那里她脑中忽然又回想起在风雨楼的那一日,以及两人一起看日落的情景,她的心不由一阵悸动,脸也瞬间火烧一般。
不能想了,她赶紧往回走,脚步有些匆忙,她一直低垂着头,与迎面而来的人撞在了一起,那人顺手便将她抱住,孟筱然大惊,正欲挣扎,却听到了熟悉的低笑声。
是沈谦。
孟筱然瞪着他,刚刚脑中那些旖旎之色也被吓没了,“你吓死我了!”
沈谦笑着说道:“难不成你还以为在我的院子里,能有哪个不长眼的登徒子敢轻薄我娘子?”
孟筱然失笑,“你不就是那个登徒子!”
“哎,实在是太冤枉了,我抱着自己的夫人,怎么就成登徒子了?”沈谦故作无辜的说道。
孟筱然想起了当初在陈敬风的药庄的事,于是冷哼了一声说道:“还说你不是登徒子,去年中秋,你在大哥的药庄里做了什么?还记得么?”
沈谦有些疑惑地想了想,“什么?我不记得了?”
“你……”孟筱然气结,白了他一眼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登徒子,趁着别人醉酒,就轻薄了人家!”
沈谦自然记得,此时不过是故意逗她,见她一脸气恼地模样,心中真是爱得不行,又故作惊讶地说道:“哦,原来那次你醉酒只是装醉?”
孟筱然没有理会他,哼了一声说道:“这下你承认了?你可知道那可是我的初吻,就被你这登徒子给夺了去。”
沈谦闻言心中一喜,“筱然,你说的是真的么?那当真是你的初吻?”
孟筱然闻言有些生气,甩开他的手便往回走,最后两人一道回了房中,下人们见状纷纷走开了,今夜可是少爷和少夫人的洞房花烛夜,他们怎么敢打扰。
可要洞房的这两位正主此时却没有丝毫旖旎之情,孟筱然心中有气,沈谦则是小心翼翼,她坐在床边,忽然抬起头看着沈谦,说道:“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跟东方铄有些什么?”
沈谦闻言心中不由暗道糟糕,自己刚刚无意间一句话竟然让她想到这些,“筱然,你想多了,我从未这样想过。”
“那你为何要那样问?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分明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么说,你一定是以为我跟他也有过这样的亲密举动了?”孟筱然十分聪慧,这也是沈谦从前最欣赏的地方,可此刻他却一点也不喜欢。
“沈谦,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么?他跟我在一起一直是以礼相待,怎么说人家也是有身份的人,才做不出那样轻薄的事!”孟筱然的话不好听,可对于沈谦来说却犹如天籁,他承认,作为男人,他心里确实有些想法,也如陈敬风曾经说的那般,对他们的过往有些介意,特别是风雨楼那次之后。
他只要一想到他心爱的女人,曾经也在别的男人怀里那样绽放美丽,他的心便一阵发堵,可孟筱然的话无疑是给了他一个定心剂,他相信她不会说谎,她真的一直以来只属于自己。
沈谦走了过去,坐到还冷着脸的孟筱然身边,伸手搂住了她,“筱然,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是我心胸狭窄,你就原谅我吧,今日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为了早些回来陪你,我被那些人灌了许多酒,你就心疼心疼你的夫君吧。”
孟筱然这才发现他身上确实一股酒味,立刻心软了,“我让人送水来,你去沐浴吧?”
“恩,你来伺候我?”沈谦暧昧的眼神令她脸红,可一想到若是她不去,就要让别的女人去伺候,她心里便一阵膈应,最后还是点头应下了。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沈谦从来不让侍女近身伺候,所以才一直带着青枫在身边,是以很长一段时间来,宋夫人都怀疑自家儿子是不是有龙阳之好,担心了许久。
沐浴后,沈谦也换上了一身红色的里衣,这都是孟筱然亲手做的,他坐在桌边,孟筱然则站在他身后,用干帕子替他绞干湿发,沈谦静静享受着这一切,过了许久,待头发快干了,他忽然将孟筱然拉到自己的身上坐下。
孟筱然手里还拿着帕子,有些惊慌失措地看着他,沈谦将她手里的东西拿下扔到了一边,而后将她拦腰抱起走向里间,她的脸红如晚霞,与她身上桃粉色的衣裳相辉映,看起来更美了。
沈谦将她放倒在床上,并不急着行动,而是仔细打量着她的脸,最后弯下身子亲在了她的眼眸上,“筱然,你真美……”
他的吻很轻柔,一寸一寸吻在她的脸上,从额头到眼睛,到鼻梁,孟筱然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沈谦的吻落到她的唇上,几乎是一瞬间,他的吻忽然就热烈起来,再不见刚刚的轻柔,他用力撬开了她的贝齿,舌头伸进她的嘴中,邀着她的舌一起共舞……
不知何时,孟筱然的衣物被一件一件地褪下,帘子外的地上被仍的到处都是,但直到她感觉到一丝凉意时,她似乎在察觉到这一点,此时她已经只着了一件红色的“胸衣”是她特意为了成亲做的。
饱满的胸部在红色胸衣的映衬下愈加的白嫩,沈谦的眼睛顿时一黯,他忍住不低下头吻了上去,异样的触感令孟筱然忍不住一个激灵,当两人完全**贴在一起时,都是一阵悸动,甚至他们能互相感觉到对方身上竖起的鸡皮疙瘩。
未经情事的两人一路跌跌撞撞,但显然,沈谦是个学习能力十分强的人,很快他似乎就掌握了诀窍,一路攻城略地,最后终于冲破了阻碍,两人彻底融合在了一起。
夜已深,但对于沈谦来说,似乎才刚刚开始,孟筱然一次又一次的哭求着,却似乎换不来他的怜悯,在床上的他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温柔,倒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直到她最后受不住晕了过去……
第二日,孟筱然是被某人特殊的唤醒方式给叫醒了,她有些疲惫地想要推开他,无奈力量实在悬殊,最后又被他得了逞。
沈谦初尝情滋味,自然有些食髓知味,但孟筱然却是受不住了,她拦住了某人还在作乱的手,恼怒地瞪着他,“别忘了早上还要去奉茶,去迟了可不好。”
沈谦知道她说的在理,再看她眼底下的青影,也有些不忍心,这才住了手,起身穿上了外袍,走到外间,对外面守着的杜鹃和百合吩咐道:“去准备热水来。”
杜鹃和百合闻言脸不由一红,她们都已经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自然也懂些事,低着头匆匆去了院子里的小厨房,那里的热水早就备好了,就等着主子吩咐。
所以热水很快便送来了,沈谦不顾孟筱然的反对,强抱起全身酸软的她,两人一道进了浴房,浴桶虽然大,但容纳下两个人后就显得有些小了,孟筱然看着沈谦渐渐变黯的眼神,立刻提醒道:“第一日敬茶若是我去迟了多难看,再说也不仅只有爹娘,还有你的叔伯祖们。”
沈谦闻言不由泄气,不过吃不到肉,肉汤还是能喝到一些,两人好不容易沐浴好也是半个时辰后了,孟筱然穿着里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眼下的青影暗暗叹气,再看脖子上,也有不少明显的青紫红痕,不由恨恨地瞪了坐在一旁神清气爽的沈谦。
她也不好意思让杜鹃她们伺候更衣,只好自己去挑了一件高领的正红色外衫,配上一条淡粉色的里裙,既不失新婚的喜庆,又显得气质高雅。
沈谦自知理亏,十分自觉地帮着她一起换上了衣裳,孟筱然又自己涂了些粉,遮住了眼底的青影,顺势擦了些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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