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齐辉问道。
    “你不想孩子?”这是刘松江的反问。
    “我可还没结婚哪。哪里来的孩子”
    叶磊好奇地问道咦,我说呢。那齐军长你还是处男?”
    齐辉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被一个十三岁的孩子问起是不是处男,还有比这个更尴尬的事情吗?
    刘松江也逗趣道脸都红了,看来还真是真的。都说你是齐愣子,还脸红啊,哈哈哈。”
    这是叶磊板着脸说道刘政委,你这就不对了。怎能笑话的同志呢?对吧,齐军长?”
    “军长说得在理。”齐辉低声说道。
    “我这个军长可不能白当。嗯,政委,你有没有认识的好姑娘,给咱齐军长介绍介绍。”
    “这事不好办。”刘松江说道。
    “为啥?”
    “说不定齐军长已经有了心上人,哈哈哈。”
    “你们慢慢说,我倒前面看看队伍。”齐辉没能继续与叶刘二人走下去。离开时他还留下一句若有若无的话语:这队伍咋就走得这么慢呢?
    “政委,你不是说笑吧。难道齐军长,真有相好的。我不。”
    “我也是猜的。”
    “谁?”
    “还是军长你问吧。咱不能在后头嚼舌头。”
    “这咋就算嚼舌头呢。顶多就是交流一下同志感情,哎,呸呸,同志友谊才对。”
    叶磊与刘松江二人在路上闲扯了一会后,就不在觉得压抑了。
    “军长,咱们这次可是动员了十二军九成以上的兵力,光参与战斗的八个师就有两万多。你能说说,你是考虑的吗?”无错不跳字。
    “有啥可考虑的。顶不住要逃,打不过也要逃,都是一个结果。还不如全力博一下。”
    “就这些?”
    “没了。”
    “真的只有这点考虑?”
    “天机不可泄露。”
    虽然是晚上行军,但**师的前进速度并不是很慢,至少要比冬天走雪路要快了很多。从青岭岗到老编沟直线距离有一百六七十里,实际上却要走上两百三四十里的路程,
    **师只走了三个晚上,才于三日清晨赶到了石龙岗。但他们没有进入石龙岗而是在石龙岗以北的锅城山一带隐蔽了下来。
    奇怪的是,敌人早就做好了准备却迟迟没有发动进攻。直到昨天晚上,长白战区的九个游击队和两个支队发起总攻仍是没有一点动静。
    各支游击队因为没有电台,他们的战果暂时还不是很清楚。但两个支队却发来了电报。问天中队袭击了林子头地区的一个铁路工地后,成功地进入了铁路线以南的临江西部地区。龙湾支队则是强行攻克老岭沟门,翻过奥松顶子山后又接着攻克东腰子沟、干沟子、迎门岔、大英吴沟、油匠沟后进入了山区。因为紧急,连个支队并没有发来战果,但以十二军的作风,他们肯定不会吃亏的。说不定还能多两三百人都有可能。
    从两个支队的电报中判断,临江和通化之间的三个游击队推进到铁路沿线是没有问题的。这点叶磊还是有十足的信心,而金川方向的三个游击队和鸭绿江边的三个游击队的情况就难以判断了。叶磊只能希望他们能顺利完成战斗任务。
    此时,第二师已经进入了临漫路以南地区隐蔽待命,第三师和守备四师也提前到达预定地区。第一师和守备一师则还需要一天才能到达预定地点,现在只剩他们和**师没有进入战斗位置。
    如同杨靖宇的预料,敌人并没有在其他方向上集结兵力。只是向空虚异常的和龙、延吉两县增派了一个伪军旅和少量日军,总兵力也就在三千多人。
    叶磊想道:难道敌人真要在南线上跟抗联决一死战?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敌人不是瞎子,他们应该早就判断出,这片地区的作战主力是原铁血队,现在的第十二军。可能敌人还不抗联第十二军的存在,但这并不会影响敌人的判断。既然已经判断出主力所在,那敌人如此布置兵力也是再也正常不过。
    老实说,如果敌人能放他一马,叶磊还真没有攻占长白县和临江县的打算。那里隔条鸭绿江就是朝鲜,敌人是肯定不会允许这么重要的县城被抗联所攻占。同样叶磊也明白敌人的心思,如果不是被敌人逼得不得已,他就老老实实地以是龙岗地区为边界,在抚松、安图好好地发展下去。
    但这个石龙岗对敌人也是十分重要。这个要地被抗联所占后,抗联就能随时威胁鸭绿江沿岸,这是敌人所不能容忍的。
    就是说,这场战役应该是围绕石龙岗进行的。因为他对敌我双方都有巨大的战略意义。
    既然双方都想占领石龙岗,那这场战斗是必不可免的,剩下的只是问题。
    敌人在等?他们为还不进攻?难道他们又要耍花样?
    齐辉似乎也跟叶磊想到一块去了,他说道这事不正常啊”
    “哦,你。”
    “今天都三号了。敌人早就集结完成兵力,可到现在还没有发动进攻。我想他们肯定是在等着。”齐辉想了一会继续说道有几种可能,分别在敌我双方身上。若是敌人方面的原因,就不出如下几个原因。一是,他们正在等待更多的援军。二是他们在等其他方面的配合。第一个可能性不大。两个联队的兵力已经十分强大了。在一般情况下,他们完全有能力横扫整个长白山区。他们没必要集结更多的兵力。第二个可能性好像也不大。从现在的情报来看,和龙、敦化、桦甸、辉南、金川等方向上军没有更多的敌人。如果非要从敌人身上找出原因来,那不外乎三种可能。一是他们要集结更多兵力,布置在鸭绿江沿岸,防止我军进入朝鲜境内。二是敌人过高地评价了我们的战斗力,觉得两个联队的兵力还是有些不足,正在调来至少一个联队的兵力。三是他们的真正进攻方向不是这边。”
    “那你觉得是那种可能性最大?”
    “第三种,真正的攻击方向不在这里。这两个联队只是为了扯动我们的兵力布置的。”
    “我们真值得他们这样劳师动众?”
    “军长,你也不想想,在你手里丢掉小命的鬼子都有几千人了。鬼子能不重视吗?”无错不跳字。
    “那他们会从哪个方向进攻?”
    “我就是想不出来啊。金川、通化方向有些过远,达不到奇袭的效果。除此之外,还能有……”
    齐辉还没说完,叶磊就惊道摩天岭,难道是摩天岭方向?”
    他抢过地图仔仔细细地翻看了起来。最后说道如果你猜的没的话,敌人可能是要进攻安图了。茂山也好、会宁也好,如果敌人从那里进攻,我们的守备二师根本挡不住敌人的一个联队。咦,不对,你说长白、临江的两个联队是从地方调来的?”
    “你九师团?”齐辉惊道。
    “很有可能。除了正规师团,敌人能同时抽调这么多日军吗?而离这边最近的也就是十九师团。其他师团大都在间岛以北地区,不大可能绕着一个大圈跑到这边来。”
    “据我所知十九师团只有四个联队。如果这个判断正确,那十九师团几乎是动用了大半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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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 狡猾
    
    第二十三节
    狡猾
    “嗯,很有可能。可能性很大。好,这个问题先聊到这里,你再说说我们方面的原因。”
    “也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没找到我们的主力,二是他们这是在演戏给我们看,让我们往石龙岗地区投入更多的兵力。”
    “不用再说了,敌人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从这几天的鬼子侦察机的动向看,确实是在演戏给我们看。他们好像是在全面搜索我们的主力,实际上应该是变相表达他们对石龙岗地区的关注。敌人越是关注,咱们就越要往这个泥潭里塞人。你看,我们不正是把九城的兵力都拉到这里了吗?”无错不跳字。叶磊叹道,“在配合上前边的判断,小鬼子的阴谋自然就显形了。”
    在讨论敌情的时候,刘松江一般都不开口。刚才他一直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分析,他听懂了之后,急问道军长,那咱们是不是要重新调整兵力?”
    “你也不要看我了,军长。”齐辉摇摇头说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现在也只能那么办。留给我们的已经不多了,早下决定,早作准备才是关键。”
    但叶磊并没有直接下达命令。因为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叶磊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从铁血队的时候开始,叶磊与日伪军已经交战了很多次。如果敌人是一个优秀的指挥官的话,他完全可以从这一系列的战斗中判断出叶磊的作风来。
    这是很可怕的事情。如果敌人对你的战斗作风有了深入的了解后,那他制定出的方案就会更有针对性,肯定是一环扣着一环,让对方不知不觉中钻入既定的陷阱之中。
    刚才叶磊是要下达调整命令的。这调整并不是把兵力重新调往白河地区,而是继续执行原有计划,并强力攻克一路敌军,再不济也要把两个县城周边的地区横扫一边。
    以叶磊的作风,下达这样的命令是再也正常不过。
    可是当他正要下命令时,他突然想到,既然有了第一个阴谋,难道就不会有第二个阴谋?
    如果这条命令真要下达下去,那剩下的局面又是一场乱战。如果此时在鸭绿江上突然出现一支本应该存在于茂山方向的日军时,十二军所面对的局面将会糟糕之极。在攻不下任何一座县城,又不能跨过鸭绿江,想在临漫路地区跟敌人对峙也是不现实的。那是除了撤退,还有别的选择吗?没有。
    一旦选择了撤退,那已经达成一团的部队脱离战斗向北撤离?能摆脱敌人三个联队的追剿吗?
    十二军就像温室里的花朵,是叶磊用胜利的花棚养起来的。从来没有受到过打败的他们,显然是不能在近万日军的追剿中成功退回根据地腹地的。就是撤了,到时所面对的局面也是异常严峻。
    作为想消灭抗联的日军来说,重新占领几个县城的意义不如消灭抗联主力。
    分兵是兵家大忌。再有明确目标的情况下,敌人的分兵计划虽然能快速占领安图地区,并进一步收回抚松和濛江县城,但如此的做法是无法消灭抗联主力的。到时整个长白山地区,就会变成一个大战场。比叶磊在二月份进行的反攻作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结果肯定也不是敌人想看到的。毕竟小日本已经把东北地区看成了的地方,是不会容忍抗联在这里进行大肆破坏的。
    种种因素考虑起来,叶磊感觉此种可能性出现的几率也不是很
    叶磊又想了一会后,便把的想法说给二人听。
    早就认为叶磊是在考虑具体作战方案的二人,听到叶磊的分析之后,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这样的结果比原先估计的还要严重得多。
    “军长,你提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发生。如果我是敌人,我大概也会这样安排计划。”齐辉说道,“这打仗就像下棋一样,想多了没用,想少了也不行。能比敌人多想一步就足以了。有时候,想多了反而会误事。从现在所的情报来判断,我们还是无法肯定敌人到底是采用了何种计划。所以,我们必须得制定出一个能在两种可能性下都能可行的计划来。”
    “嗯,基本上也就这两种可能了。好好商量一下,看怎样才能打破这个死局。”
    因为所面对的情况过于复杂,三人和之后参加的丁水龙之间的讨论一直持续到中午时分才定出了作战方案。
    这次叶磊一改以前的动用全部兵力的做法,留出了两个师、一个支队的预备队。分别是第一师、第三师和长蛇支队。
    根据计划,**师、第二师、守备一、三、四、五师等六支部队将投入第一批作战当中。其预设地点均保持不变。只等敌人进入包围圈,就用两个师牵制一路敌军,用四个师,再加上军部炮兵连和一路军方面增援而来的两个炮兵连,以四倍于敌人的兵力和占据优势的炮火,迅速围歼进入包围圈的敌军。如果敌人不发起进攻,则继续隐蔽待机等待更好的机会。
    此外,金川和临江西部的六个游击队和龙湾支队、问天支队继续扩大作战范围和频度,不断骚扰梅辑线。摩天支队转进到茂山西南地区,在冠冒山、长青山、三峰、青峰、甑山一带隐蔽待机。同时长蛇支队也前进到间三峰一带。随时准备袭击进入白河地区的敌军后路。
    如此安排后,在长白地区,叶磊尚有两个主力师及军部直属警卫连、侦察连、特战队等近七千人的预备队,随时可以应付突然从鸭绿江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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