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再踅摸一下段芝贵、章宗祥,来一趟就多抢几家,谁知段芝贵竟然早早死球掉了,章宗祥在青岛,只好悻悻作罢。
给了黄包车夫两块大洋作为车资,他在意租界中心广场上下了车,转了一会儿,又拦了一辆黄包车过了海河在日租界转了转。
鬼子不知是转了性还是被任自强打怕了,路口白天警戒哨就有八个鬼子,不过气势再不像以前辣么凶神恶煞、颐指气使,反而彬彬有礼、平易近人了一些。
还有警署那些白帽子华人狗腿子,也不再横冲直撞,恶语相向,颇有当狗腿子的觉悟,见人虽不至于点头哈腰,但起码笑眯眯的。
老话说恶人还需恶人磨,此言不虚也。
任自强踅摸了一些抢劫的目标又到日租界几个鬼子开的赌场踩了点,毕竟赌场现金流大,这是众所周知的。
为了此行不显得异样,他还参与了几把。有道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一百多大洋还没觉得怎么滴就输了个精光。
没关系,就当暂时在赌场投资了,输钱不输人,他潇洒的转身离去。
回到利顺德酒店已是月上枝头,凯瑟琳在房间翘首盼君归。一见面就给了任自强一个火辣辣热吻,接着忙摆出一堆吃食:“亲爱的,这都是我爸爸和菲尔叔叔为你烤的烤肉,还热乎呢!”
“哈哈,烤肉!我的最爱,替我谢谢他们。”任自强乐开了怀:“对了,你把咱们的关系没告诉家里吧?”
“没有,不过亲爱的,我的变化太大了,爸爸和菲尔叔叔还有鲍勃都惊呆了,妈妈都羡慕死了呢!”凯瑟琳眉飞色舞。
“嘿嘿。。。。。”这话任自强不好接,惟有一笑了之,专心对付烤肉。
两人耳鬓厮磨如蜜里调油一般吃完香艳且甜蜜的晚餐,随即展开盘肠大战。从客厅到浴室,再到床上,浓烈而持久。
在他时而和风细雨,时而暴风骤雨的洗礼下,十来波高朝起落。最后凯瑟琳宛转悠扬的歌喉都变得嘶哑,娇躯就像被抽取了筋骨,连眼皮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也不怪她如此,毕竟初涉爱河没有太多经验,只能一味满足任其予取予求。
“小样儿,还收拾不了你呢?”任自强得意的把玩着她柔弱无骨的可爱脚丫,看着她无比满足且迷醉不已的谁脸笑道。
看看时间,不知不觉缠绵了四个小时,已近深夜零点。他不再耽搁,立马从储物戒里取出夜行衣换上。
照旧从四楼阳台一跃而下,只见身形如鬼魅一般,两个纵跃就蹿出酒店后花园直奔意租界而去。
由于海河桥上两头都有守卫,想要过海河只能另觅他途,坐船过河又令船夫觉得你有桥不走是不是有病?
因此,任自强路过一家庭院时顺手收了几十片木板栅栏,他要效仿达摩祖师玩一出‘一苇渡江’。
以他现在的功力,施展‘水上漂’,三四十米短距离不在话下。问题是海河动辄百十米几百米宽,他没试过,惟有借助一点助力才放心。
到了海河边一处隐蔽所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少有人烟。他深吸一口气停都没停,直接冲进海河踏水面而行。
待行到五六十米远觉得有些力竭,随即扔一片木板在脚下,借助木板仅有的一点浮力,犹如蜻蜓点水又跃起前行。
如此这般借助了七块木板,任自强已轻松踏上海河对岸意租界地面。
“吁。。。。。。。。。”他长出一口气,回头看看海河一百五十多米宽波光粼粼的河面,暗暗为自己点了个赞:“还不错!”
等他一路隐藏行迹来到汤公馆院墙外,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
攀上三米高墙头,扫视一圈,发现汤公馆只有前院有四个安保人员戒备。整栋三层别墅只有门廊灯亮着,其余都一片漆黑,想来是人已入睡。
仗着艺高人胆大,任自强懒得理会安保,随即翻墙进入后院。然后在楼房后墙开洞进入,从一楼往上挨个房间找寻汤大虎。
开完洞等他进入后再堵上,这一手玩得熟的不能再熟。
他知道汤大虎至少六七十岁,再有主人嘛总有主卧次卧之分,所以他也没心思询问,凡是看到不像他那么大岁数的或是住次卧的人都打晕了事。
正所谓活干得多了,现在他下手轻重已经练出经验,足可以保证打晕的人一个时辰不会醒。
快速搜寻完一楼,发现住得大都是汤家管家、佣人之类,人还不少,足有十几个。
等搜寻到二楼一间豪华大卧室,看到一位五六十岁,头大脖子粗的老男人和一位三十多岁左右风姿绰约的女人坦露上身相拥而卧,任自强有七八成把握确定遇到正主。
房间里充斥着欢爱过后淫。靡的味道,他不由撇撇嘴:“草,真尼玛人老心不老,老球赛钢刀!”
他收敛声息踮起脚尖悄无声息走到床前,伸手在女人依旧滑腻的脖颈捏了一把,女人头一歪在睡梦中晕迷过去。
“汤大帅,汤大虎,快醒醒!”“啪”,任自强边喊边直接在汤玉林肥胖且松弛的脸上来了一巴掌。
“妈拉个巴子,谁打搅老子好。。。。。。唔。。。。。。。”汤玉林脸上受次一击,当即被打醒后骂骂咧咧。
百分百确定是正主没跑了,汤玉林话没说完就被任自强眼疾手快用毛巾堵住嘴,然后又挥手‘啪’给他一巴掌:“八嘎,汤大虎,你滴要钱要命。”
语气生硬不说,紧跟着一把冷森森个的小太刀已经顶在他咽喉上。看这架势,他又玩起了给小鬼子头上泼脏水的套路。
刀子一亮汤大虎立马老实也不敢挣扎,面露恐惧,一双怪眼骨碌碌乱转。
“八嘎,你滴不老实!”任自强一把汤大虎光溜溜扯下床,先用绳子把他手脚绑住。接着用刀尖慢慢用力捅进他肉里:“说,你滴钱呢?”
“呜呜。。。。”或许汤大虎生来就惧怕小鬼子,也许越老越怕死,哪还有半点旧日雄风,怂得一批。他目露哀求之色,头摇得像拨浪鼓,忙用绑着的双手指着房间里一扇门。
任自强当即抓着他后颈上的肥肉提溜着打开门,见是个书房。不过书没看到几本,书架上全摆着琳琅满目的古董玉器、字画古籍等物,书桌旁还立着一只一人高的大保险柜。
他用刀指指保险柜:“你滴打开!”
汤大虎不敢造次,听话得像孙子一样,上前抖抖索索打开保险柜。
任自强一看,保险柜最下层两格里摆满了大黄鱼、小黄鱼,目测足有二百来公斤。中间一格放着一摞摞美刀,英镑,上面两格有文件袋以及大大小小的盒子。
扫了一眼后他虚掩上保险柜的门,借着关门之际,在汤大虎没看到的情况下,保险柜里所有东西已被他一扫而空装进储物戒。
“我滴要大洋,不是这些你滴明白?”任自强手上捏着一枚大洋,装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汤大虎起初惊愕万分,然后露出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的表情,头点的如鸡啄米,用手指指脚下。
“你滴带路!”任自强一把把他推倒在门外地毯上,借此时机身形在书房里一转,书房里已是空空如也,连个纸片都没留下。
不等汤大虎回头看,他已关上书房门,又提溜着心里百味杂陈的汤大虎出门向楼下走去。
看到楼下半点动静也无,前院里警卫人员毫无所觉,汤大虎既惊惧又愈加识趣,不带玩半点幺蛾子一路指引着到了地下室。
当看到任自强徒手扭断地下室铁门上大大的铜锁,汤大虎更是大睁着一双怪眼惊骇莫名,心知这是遇上真正的高手了。即使进了地下室任自强取下他嘴里的毛巾,他都不带一丝一毫的声张。
“你滴钱怎么这么少?其他钱呢?”任自强打开灯一看地下室里才二三百只装满大洋的钱箱,其余都是军火及古董,顿时不满了。
在他想来,老家伙在东北以及热河横征暴敛这么多年,怎么也得有个千万上亿身家。
“好汉,我其他钱都存进银行了,您需要多少钱您说个数,等天亮银行上班我再给您取。”到这份上汤大虎自是不敢欺瞒,陪着小心道。
他提到银行却让任自强脑海中灵光一闪:“卧槽,怎么把银行给忘了?”
最有钱的地方莫过于银行了,早知如此,与其绞尽脑汁踅摸这些‘狗大户’,哪有抢银行金库来得利索,可谓一锤子搞定,而且以后再也不会为资金发愁了。
“哟西哟西,你滴很识相,记住你说滴话,我还会再来滴!”鉴于汤大虎出了个好点子,任自强已不想杀他。再说杀了他,就没人知道是鬼子抢劫的他。
要不任自强这出戏岂不是白演了,他还想看看老家伙有木有胆量去找鬼子麻烦呢?
何况汤大虎也没多少年好活,他依稀记得老家伙好像没活到解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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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七章:目标鬼子银行
话音刚落,任自强出手如电,在汤大虎一脸讨好还没反应过来,一掌把他打晕。然后把地下室搜罗一空,提溜着汤大虎扔到客厅沙发上,拍拍手扬长而去。
顺手而为之的事,他有点担心老家伙在凉飕飕的地下室别整出病来,他还等着看老家伙怎么和小鬼子掐呢?
他就没动脑子想想,当汤大虎醒来看到财物被他席卷一空,会不会心疼的滴血乃至爆血管吧?
估计汤大虎即使晕过去依旧偷笑不已,今天遇到一个只认大洋的傻鬼子,你也不想想就凭你一个人,你就是力气再大又能拿走多少大洋?
他做梦也想不到任自强会有储物戒这类闻所未闻的神器,等他醒来看到这一切是该哭呢,还是该哭呢?
任自强在汤大虎家满载而归又确定新目标,自是惬意无比离开意租界。到了海河又施展出‘临波飞度’,一路没惊动任何人回到酒店。
换下夜行衣,冲了个澡,也没心思清点收获,就搂着依然酣睡的凯瑟琳性感的娇躯与周公相会不提。
此时汤公馆被打晕的人已陆续醒转,傻子也知道家里来了不速之客,登时大呼小叫起来:“快来人,家里遭贼啦!”
一声惊呼打破了汤公馆的宁静,三层楼一时灯光大作,众人在梦中惊醒。一无所觉的警卫一脸懵逼纷纷闻讯赶来,我们可没丢盹,家里怎么会进贼?
一部分在主楼周围展开警戒,另有一部冲进主楼准备展开搜寻并保卫家主。
但事实狠狠给了他们一击,当看到家主汤大虎光溜溜被绳子绑住手脚像死猪一样反常的躺在客厅沙发上,用屁股想也明白这是‘着了道’。
好在一探鼻息发现人还活着,只是被打晕了。好嘛,一阵鸡飞狗跳,一阵哭天喊地,有经验的掐人中,推宫活血:“大帅(老爷),你醒醒。。。。。。!”
一番折腾后汤老虎悠悠醒转,确定自己小命还在先是一喜,看着眼前犹如天塌下来乱糟糟的众人又恢复了昔日的威风,怪眼一瞪:
“妈拉个巴子,我还没死呢,你们乱个什么劲?”接着“啪”给了负责警卫工作的手下脸上狠狠一巴掌,骂道:“一群废物,贼人摸进来你们都不知道,养你们有什么用?”
但一回想到对方有恃无恐,轻松扭断辣么大铜锁的神奇手段,于是连发火的心思都熄了。
再一想到对方傻乎乎只知道要大洋,不由嘴角一抽,自言自语:“今天遇到这个鬼子真特玛是个傻狍子,我到要看看他能拿走多少大洋?”
“难道来得是鬼子?!”众人脑子里浮现出一个问号。
汤大虎推开众人,一言不发直奔地下室。推开铁门发现灯还亮着,看到空空荡荡的地下室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如此。
他犹如见了鬼似的,犹自不相信问身边跟着下来同样目瞪口呆的家人:“你们看到咱家的钱还在吗?”
“老爷(爹),地下室怎么空了?”家人一脸大大的问号。
“妈拉个巴子,我的钱啊!”确定地下室钱都不见了,汤老虎不由发出一声像饿狼一般凄厉的长嚎,心疼的手捂胸口,摇摇欲坠。
“糟啦!”既然对方有能力拿走这么多钱,他没心思考虑贼人是怎么搬走的,一想到书房里的钱恐怕也难以幸免,忙心急火燎跌跌撞撞推开众人向二楼卧室冲去。
卧室床上七姨太还在昏睡,他顾不上理会就推开书房的门。
当他看到空荡荡比狗舔过还干净的书房,以及一根毛都没留下的保险柜,汤大虎怪目圆睁,悲愤欲绝,大骂一声:“小鬼子,卧槽你八辈祖宗!”
一句骂完,急火攻心之下,当即一口老血从嘴里喷出,身体向后倒去。
“老爷(爹)!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