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又不想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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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不想当皇帝-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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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肉荣却道,“不过改名也麻烦,你还得回三和改户帖,改毕业证,好多麻烦事呢。”
  “这是不打紧的,”
  王小栓笑着道,“过年回家的时候,我就一并改了。”
  众人正说笑间,发现面前的大街上突然又多了一队熟悉的人马。
  “韦……”
  王小栓刚要说话,便直接被黎三娘捂住了口鼻。
  “哎,干嘛!”
  王小栓推开了黎三娘的巴掌,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韦一山的背影越来越远。
  “哼,就你这四六不通的还想当官?”
  梁庆书笑着道,“大街之上大呼小叫,你说他是搭理你还是不搭理你?
  当着一众下属,搭理你吧,有违军纪,不搭理你吧,你落了个没趣,朋友间还生了间隙。”


第367章、国库
  “哎,”
  王小栓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你说的在理。”
  说白了,就是他现在与他的好朋友之间已经有了差距。
  一个是官,一个平民百姓,两人的身份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从一开始,两人的界限就已经泾渭分明!
  没办法再像以往那样做到休戚与共。
  想到此处,他很是沮丧。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哪里需要这样摆个臭脸,”
  黎三娘笑着道,“你将来要是当大官了,我也不会去找你的,不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去求你办事的呢,咱们啊,都是要避嫌的。”
  “就是,就是,”
  猪肉荣跟着道,“你阔气了,跟着一个桌子上吃饭的不是知府就是总兵,老子一个白身跟着坐一起都不自在,好像有点狗仗人势的意思,老子也肯定不去讨那个嫌。”
  “行了,你们说的我都明白。”
  王小栓一时间有点怅然若失。
  “我得去南门守着了,”
  梁庆书站起身后伸了个懒腰,一边在桌子上磕烟袋一边道,,“我们家的粮车估计就快到了,得赶紧交接送库,延误了时辰,何大人可是饶不了我的。”
  说完就带着两个小伙计上马走人。
  “得,老娘也去忙,”
  黎三娘把最后一杯水喝完,站起身把裙摆系在腰间,“也不知道马颉那王八蛋想搞咩,刚上任就找老娘的茬,老娘啊还得先盘盘账,明早去找他麻烦去。”
  同样头也不回的走了。
  出走半年的洪应重新出现,不管是在和王府还是军中、官场都造成了不大不小的变动。
  首先是何吉祥,直接把和王府的七品以上高手全部抽调进了京营,理由是和王府已经用不上了。
  其次是孙承德再次从和王爷马车夫变成了京营总教头。
  最后是小喜子正式被德隆皇帝命为司礼监秉笔太监,至于掌印一职仍然空悬。
  是个人都知道,这个职位肯定是为洪应留的。
  洪应坐或者不坐,都轮不到他谭喜子。
  大梁国与瓦旦的战事依然打的如火如荼,但是这不妨碍和王爷的婚事。
  亲王结婚跟平民百姓一样,纳采、向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礼一样不能少。
  不过,眼前这情势与以往不一样,事急从简,包括林逸给的聘礼。
  “总管这是不是少了一些?”
  陈敬之负责和王爷大婚的所有事宜,这都到纳征了,眼前这位洪总管只给两个箱子,里面只有一些丝绸、香烛,这是什么意思?
  有二百两银子没有?
  平民百姓家也不至于这么寒酸啊!
  “不少了,”
  代王看了一眼洪应后笑着道,“眼前我大梁国正与瓦旦大战,一切支出甚大,摄政王乃是万民表率,勤俭一点自然是没错的。
  铺陈浪费,未免就寒了前方将士的心。”
  真正是什么缘由恐怕只有他们这些了解林逸的人知道。
  小气!
  更重要的是,这位和顺郡王也不值当大方!
  毕竟曾经万贯家财,就这么轻易没了,令人扼腕!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代王说的是,”
  洪应笑着道,“陈大人,就这么办吧,跟郡王说清楚,郡王乃是通情达理之人,想必也是不会怪罪的。”
  这种事情,他压根就不需要和他们家王爷商量,就能自己做主。
  真要给多了,他们家王爷肯定得把他大骂一顿。
  他们家王爷最讨厌的是败家玩意。
  “下官明白了,”
  陈敬之不敢置信的道,“那下官这就送过去?”
  百十号人一路敲锣打鼓去胡家送聘礼,就抬俩箱子?
  和顺郡王不在乎,那安康城的百姓该怎么看?
  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他真不好意思往胡家送!
  丢脸啊!
  这可是亲王娶亲!
  洪应摆手道,“去吧,莫耽误了时辰,再过几日就可以请期了。”
  “是。”
  陈敬之硬着头皮转身,刚下台阶,便僵硬的举起手,接着身后锣鼓喧天。
  老十二望着陈敬之蹒跚的身影,深表同情。
  这位老奸巨猾的鸿胪寺卿不会被那么轻易的杀死。
  但是,他完全有可能会被尴尬死!
  丢人啊!
  又是一年一度的秋收季,站在安康城的城墙上,可以看到远处一片一片金黄色的麦子。
  “又是一个丰收年啊。”
  天气渐凉,林逸不得不罩了一身襟袍,长长的下摆,老是妨碍他走路,而且走不了几步,上面就全部是灰尘,他居然有点怀念三和了。
  “托王爷的福,今年无什么战事,王爷又免了他们不少苛捐,百姓开荒不遗余力,连山头上都种了番薯、玉米,”
  林逸身后的户部尚书甘茂陪笑道,“有了粮食吃,如今这安康城里连乞丐都少了许多。”
  “赋税这一块,继续进行改制,该减的减,该加的加,特别是那些豪门大族,不用客气,走本王修的道,就一定要留买路钱。”
  林逸淡淡道。
  甘茂躬身道,“是,臣一定竭尽所能。”
  林逸接着道,“如今国库可充盈了?”
  “这……”
  甘茂犹豫半晌后道,“启禀王爷,洪州、岳州、荆州免赋,这一应支出,皆是三和、南州支应,至于吴州和永安的绵丝、绢布、及马草、盐课、关税还未送入内承运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林逸冷哼道,“这帮子阉人真是好狗胆啊。”
  承运库分内外承运库,内承运库是皇帝的私人财产,归宦官管,外承运库归户部管。
  到了他老子即位后,内承运库入不敷出,他老子便派自己的亲信太监去往各地开矿征商。
  这些矿监、税使,依仗他老子的权势开矿取银,重征迭税,简直是无恶不作。
  这些银子一部分入了内库,一部分被坐地分赃。
  最后可怜的是户部,外承运库空空如也,缺钱了还得要内承运库拨款。
  现在,永安、吴州等地皆在他的掌控之下,但是,面积太大,人手不够,他依然不能做到有效控制,把触手伸到每一个旮旯拐角。
  只能靠原有的职能部门收一部分赋税,真正的赋税大头,还在那些矿监、税使手里。
  眼前朝堂形势不明朗,这些人自然没有把赋税押解到安康城的道理。


第368章、盐课
  林逸一直没有拿这些人开刀,因为胳膊不够长的同时兼顾地方稳定。
  依照他老子的这个“天才”税制,户部负责帝国一应开支,而内库负责给武将发工资,以为这样能收拢武将的心。
  这些税监虽然可恶,可是眼前依然给各个地方营兵、卫所、标兵正常发俸禄的,包括金陵城总兵盘庚这些人,虽然已经归降于他,可是这俸禄还是吴州、永安的内承运库在发。
  林逸害怕自己突然把这些税监给咔嚓了,到时候没有人管理账册,财务上一团乱麻,那些地方官兵领不到饷银,还不得造反?
  造反他不怕,他只是单纯的怕麻烦。
  而且大梁帝国糜烂至此,在原有的基础上修修补补已经无济于事。
  他需要做的是重新构建一体化的财政,实现部门与部门、军队与官府、地方与中央之间的贯通。
  这是一个复杂的系统过程,不是一早一夕能完成的。
  所以,如果不到火烧眉毛,他就不会那么着急。
  只要饿不死就行。
  “盐课当天下之半,损益盈虚,动关国计,”
  甘茂小心翼翼的道,“老臣建议取消开中法,以实国库。”
  “取消开中法?”
  林逸对这个知道的不多,毕竟这些年他都是咸鱼一条,除了钱,他对什么都是漠不关心。
  不像互联网社会,哪怕不刻意查找,也有一大堆的新闻推送,有些政策想不知道都难。
  “中盐之法,军守边,民供饷,以盐居其中,为之枢纽,故曰开中,”
  甘茂见王爷依然不解,便耐心的道,“开国之时边军粮食不足,太祖皇帝在位时,实行粮米换取盐引,只要这商人把粮食运到边塞,就可以换取盐引,因利润巨大,从者如云。
  到如今已经实行二百余年,弊窦丛生,这盐课日益少了,去年便不足二百万两!”
  “明白了,”
  林逸笑着道,“如今实行的是供应商制度,边塞倒是不缺粮,那就把这个取消也是无妨。
  你找何吉祥、龚相和齐庸吧,你们一起商量着来。
  另外,这些盐官该挪挪窝了,有本事的重用,贪赃枉法的,抄家吧,以充军资。”
  他直接想到了晋王的外家韩文护,盐运使有钱啊!
  “王爷……”
  甘茂简直不敢置信!
  这么简单?
  不在朝堂上讨论一下?
  是和王爷信任自己,还是因为和王爷英明果决?
  真的,他只是随意提一嘴的,省的王爷王爷埋怨他尸位素餐。
  根本没有想过和王爷会同意。
  而且好像还非常的爽快。
  毕竟,盐利巨大,不知道牵涉了多少人,历朝历代的皇帝都不敢轻动,否则动摇国本,后果不堪设想!
  此刻,他倒是有点无所适从,如果传出去是他建议取消开中法的,会不会被天下人所唾弃?
  他觉得日后出门必须要多带标兵了,不然真的有可能被人给当街打死。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别愣着吧,赶紧去吧,”
  林逸有点迫不及待,“把别人手里的钱搂到自己口袋里才是正经事。”
  “王爷说的是。”
  甘茂哭笑不得的道。
  之后也就匆忙忙的退下了。
  刚下城墙,便看到了站在瓮城中间头顶金珠红缨的韦一山,旁边是旗手卫指挥使刘阚。
  “甘大人。”
  刘阚客气的拱手施礼。
  “原来是刘将军,”
  甘茂客气的回礼,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韦一山道,“这位将军倒是面生的很。”
  “这位是韦一山将军,乃是刚刚就任的京营守备,”
  刘阚笑着道,“韦将军,这位是户部尚书甘大人,日后我等粮草补给还得仰仗他呢。”
  韦一山拱手道,“甘大人。”
  “不敢,不敢。”
  甘茂寒暄了两句就径直上轿走了。
  刘阚等他走后,转向韦一山道,“这帮子老东西,没几个好玩意,只是咱们人手不够,需要留着他们,以后务必多长一点心眼,别在他们手里吃了亏。”
  韦一山冷哼道,“你且放心吧,王爷说过大刀在手,天下我有。
  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武力面前,终是不堪一击。
  这帮子老学究,随便他们吧,我就不信了,他们能逃出咱们的手掌心。”
  “他们都是挑拨离间的高手,怕就怕他们让你背锅,眼前形势复杂,稍微出点差池,都不是咱们能担得起的,”
  刘阚笑着道,“还是小心一点好。”
  “多谢,”
  韦一山手按在刀柄上,昂然道,“可王爷不是糊涂人,定不会不会轻信这些人的,玩弄小手段陷害他人,最终倒霉的可能还是他们自己。”
  刘阚点点头道,“这倒是。”
  他们都是在白云城第一中学以优异成绩毕业的,小学的时候,和王爷上课不多,但是到中学以后,和王爷却经常给他们上课。
  和王爷上课深入浅出,幽默风趣,深入人心,他们如今懂的许多道理,都是来源于和王爷。
  和王爷是他们的授业恩师,老师怎么可能会不信任自己的学生呢?
  “三叔公,你老也来了?”
  两人正说话间,就听见一阵高喊,回过头见是从城外进来的木匠坊掌柜邓柯。
  他的身后是长长的一支队伍,冲着身后的人嘱咐了几句,让他们继续前行,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到韦一山的面前点头哈腰,然后又直起腰版,冲着刘阚拱手,恭敬的喊了一声刘将军。
  “咳咳……”
  韦一山很是无奈的道,“这么多人,喊什么喊,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喊自己三叔公,他都感觉没脸。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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