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风降落的地方是东京西部的山梨县,这里有富士山、富士五湖以及升仙峡等风景名胜,由于日照充足,丘陵地带适合果树栽培,桃子、樱桃的产量。在这个地方,由于远离东京,敌人的防备相对薄弱,但是距离东京也不远,这也是墨子风选择在山梨县空降的原因。
此时是半夜时分,万籁俱寂,特种兵很快将降落伞收集起来埋在一处山沟里。仇战雄、卫卜杵带人在周围警戒,其余的战士集中起来听墨子风分配任务。
墨子风低声对战士们说:“弟兄们,现在我们在日本的山梨县,离东京市区约120公里,我们现在还不能休息,立即向东京方向靠近。我们此次分成两个战斗小组,第一组由我亲自指挥,成员有曲采桑、仇战雄以及一中队的战士;第二组由许涛指挥,成员有苏云、卫卜杵和二中队的全体战士。现在你们都身着日本军服或日本和服,你们要暂时用日本人的方式说话、吃饭、走路,千万不要在细节上露出马脚,我相信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你们已经具备了完成此次任务的能力。许大哥,你和苏云立即带领第二组向东京的上野公园转移,我带领第一组向东京的浅草寺转移,接下来的一切按照计划实施。”
许涛呵呵笑了一声,说:“子风,放心吧,我们一定能够成功!”说着一挥手,带领一群身着日军军服和和服的特种兵向东面行进。
墨子风看第二组远去,扭头对曲采桑说:“采桑,你也算是回到了娘家,下面就看你的了!”曲采桑说:“我在这里也很陌生,什么也不知道,千万别指望我!”墨子风笑道:“起码你的日语要比我的好!现在,我们的身份是陆军总部招募新兵的军官,带领这一批新兵在东京乘船支援东南亚的圣战,要是遇到有人盘问就看你的应对了!”
曲采桑说:“好了,你们把武器藏好!手枪、电台都有可能暴露目标,也不要多说话,因为你们的日语水平都很蹩脚,警惕的人一下就听出来了!”墨子风笑道:“好,全看你的了!”说着一挥手招呼大家沿着一条水泥路向东面走去。
天亮的时候,这群身着日军军服的特种兵大步走进了山梨县火车站。曲采桑走到售票窗口,用日语说道:“你好,我们是陆军新兵招募局的军官,请给我们二百五十二张车票。”女售票很有礼貌地朝曲采桑点头,说:“实在对不起,没有那么多票,只有一百五十张!”曲采桑严厉地看了售票员一眼,说:“让你们站长来见我!”
不一会儿,一个瘸腿中年男人从车站木板房走了出来,他看了曲采桑一眼说:“我是这里的站长,请问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曲采桑礼貌地点点头,说:“站长先生,我是陆军新兵招募局的英子少佐,现在带领一批新兵去东京乘船,一共二百五十二人,请给我们准备车票。”
站长为难地说:“少佐,实在不好意思,车位不够了,等下一班车吧!”曲采桑严厉地看了站长一眼,说:“下一班车什么时间到?”站长说:“明天这个时候!”曲采桑摇摇头说:“不行!明天是乘船的时间。站长先生,你知道吗,帝国圣战正处在艰难时刻,每天都在死人,到处都需要兵员,这批士兵明天必须乘船到东南亚作战,如果耽误行程,我们必须受到军法惩处,你也不例外。”
站长为难地说:“我也很为难,实在没有办法!我是刚从中国回来的伤兵,腿被炸断了,现在装着假肢,我也知道战事紧张,可是我没有办法帮助你!”
墨子风听着曲采桑和站长交谈,也听出了大概意思,他拔出腰间的指挥刀,用日语大声喝道:“混蛋,你想死吗,我成全你!”说着将锋利的刀锋放在站长的脖颈上。站长没想到这个少佐脾气如此暴躁,吓得一个劲儿说:“您别急,我再想想办法!”
这时,火车缓缓进展了,乘客们开始进入月台。站长跑到月台前大声说道:“各位同胞,实在不好意思,现在有一批新兵急着支援前线,必须乘这列车前往东京。希望大家耽搁一天,让军人先走,好不好?车站将为大家提供两餐食物,拜托各位了!”
那些乘客有的极不情愿,有的骂骂咧咧,这时,曲采桑走到站长身边,面向众位旅客,说:“军情紧急,拜托各位了!”说完一挥手,命令军人上车,这些身着日军军服的特种兵便板着脸快速上了火车。
十分钟后,火车启动了,呼啸着向东京开去。墨子风心里清楚,自己正带着几百个兄弟走近龙潭虎穴。他凝视着窗外,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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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浅草古寺
列车一路呼啸着向东京方向驶去,中午时分,列车缓缓驶进了东京车站。这里是一座三层楼高的日式建筑,候车厅的房顶宽大,座椅上坐着不少乘客,换有几个破衣烂衫的乞丐。时间到了,有的乘客开始排队上车,月台前有警察在维持秩序。车站内的列车不时拉响汽笛,刺耳的汽笛声掩盖了人群的噪杂和喧嚣。
车厢内,墨子风对曲采使了个眼色,曲采桑便站起身用日语大声下达命令:“全体注意,下车!”那些扮作日本军人的特种兵便站起身子,排队下车。队伍刚在月台前排好队列,一个中年警察走了过来,他望着这群士兵咧嘴笑了笑,很客气地对曲采桑说:“长官,我是警察渡边,需要帮忙吗?”曲采桑一挥手说:“好,你当向导,把我们带出车站。”渡边警官迟疑了一下,搓了搓手,最后还是带着这群士兵往车站口走去。
走在路上,渡边警官对墨子风说:“少佐,你们这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墨子风瞪了中年警察一眼,说:“保密!”中年警察讪讪一笑,说:“哦,对不起!”曲采桑笑了一下,和善地说:“渡边先生,不要介意,我们是新兵招募局的官员,刚在山梨县找了一批新兵,准备把他们送到中国战场。现在前线战事吃紧,少佐的心情不好,你不要介意。”
渡边警官理解地点点头说:“我儿子也上战场了,他中学还没有毕业,还只有十六岁,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到日本!嗨,想起这件事情我就难过,我宁愿自己替他上战场,也不愿意他死在异国他乡。”
曲采桑点点头说:“我理解你的心情,现在战事吃紧,兵源紧张,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中年警察说:“现在美国人在东京不停扔炸弹、燃烧弹,甚至泼汽油。我们日本的房屋大多是木板房,很多家庭都毁于战火,街上的流浪儿童也很多。不知道这场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墨子风没想到这个日本警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心中对他的反感减轻了不少,他很想站下来好好给这个日本警察上一课,讲一讲日本鬼子的暴行,说一说中国人民抗战的决心,但是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有几个词还没有想明白,便板着脸不再说话。
一行人出了车站,曲采桑对渡边警官说:“渡边先生,我有点转向,请问浅草寺怎么走?”渡边警官唠唠叨叨说了一路,似乎抒发了对儿子的思念之情,此时见曲采桑等人要离开了,还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连忙对曲采桑说:“我给你画一张草图,你可以按照这条路前去,很快就到了!不过,你们到浅草寺干什么?”曲采桑说:“新兵作战前到寺院祭拜一番,有观音保佑能逢凶化吉。”
中年警察愣了一下,忽然说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儿子参军前就没有到寺庙里祭拜,看来下班之后我也要去寺庙祭拜一番,谢谢你的提醒。”说着,连忙掏出纸笔,将详细地址画在上面,这才挥手告别。
渡边警官走了之后,墨子风这才有心思打量东京的街道。此时,东京的街道两侧有不少被炸毁、烧毁的房屋,也有不少残垣断壁,整个城市显得灰蒙蒙的没有生机,除了建筑、服饰的不同和语言的迥异,这里和中国的饱经战火的城市没有什么差别。
这些被炸毁、烧毁的房屋是美军的杰作,这应了中国一句老话:“恶人自有恶人磨!”小日本这个恶人不仅在亚洲嚣张跋扈,欺负左邻右舍,甚至还偷袭了美国的珍珠港。这一下捅了马蜂窝,美国这个恶人借此向日本宣战,把上千吨的炸药、凝固汽油弹倾泻在日本首都,使东京约有四分之一被夷为平地。日本这个小恶人在美国这个大恶人面前一败涂地,惶惶不可终日。
墨子风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像欣赏风景一样欣赏眼前的残垣断壁。曲采桑的心情却有点不一样,她心中有点难过,虽然她六岁的时候便离开了日本,也从来没有到过东京,但童年的记忆里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事物。现在看到废墟一样的首都城市,她的心中有些悲哀,同时也有几分怨恨。
墨子风并没有完全理解曲采桑的心情,在他看来,曲采桑只是自己的妻子,一个具有日裔身份的女子,她和自己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她应该希望此行获得胜利,从而以暴力手段消灭战争。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一行人大步向浅草寺走去。路上虽然碰到了几拨宪兵,曲采桑都用流利的日语打消了宪兵们的疑虑。这些驻守首都的宪兵绝对不相信有敌国的特种兵大白天在东京大摇大摆地走动,宪兵们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些士兵,只是把他们当成了即将奔赴战场的炮灰。
按照渡边警官提供的详细地址,一行人进了浅草寺。浅草寺又名金龙山浅草寺,位于日本东京都台东区浅草二丁目,是东京都内历史最悠久的寺院。山号为金龙山,供奉的本尊是圣观音。日本佛教源自中国,浅草寺的建筑格局也像中国寺庙一样有几道门,分为雷门、宝藏门、本堂、五重塔、浅草神社,其中伝法院位于宝藏门前西侧,是浅草寺和尚生活的地方。
适逢战乱年代,浅草寺的香客不是很多,只有几个和尚在忙着手里的活计。墨子风等人进入寺庙之后,有知客僧迎了出来。
曲采桑对知客僧说道:“他们是拜佛的新兵,请行个方便!”知客僧连忙把队伍让进观音堂,让他们轮流参拜观音。仇战雄看到供奉的观音神像,虽然没有中国的观音像美丽慈祥,却也另有一番尊严,便给皆兄弟递个眼色,让他们跪地叩拜。
曲采桑趁机问道:“寺庙里怎么这么冷清?”知客僧双手合十,说:“这段时间,每天都有轰炸,前段时间有一颗炮弹落在了寺庙,炸死了不少僧侣和香客,自此浅草寺便冷清不少。”曲采桑说:“那现在寺里还有多少人?”僧人想了一下说:“二十多人,现在都在伝法院用斋饭。”曲采桑说:“那就带我们去看一看吧,我们正好用布施供奉。”
那个僧人听说这批军人有布施的供奉,客气地让曲采桑等人去前堂等候,他自己到伝法院通知众人前来领取布施。墨子风使了个眼色,仇战雄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当着几十个特种兵尾随那个僧人进了伝法院。此时,有二十几个老少僧侣正在用斋饭,清汤寡水的看上去极为清淡。
仇战雄迅速带人冲了进去,一句话不说便将这些日本和尚看押起来。那些僧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一群日本军人气势汹汹的模样,也不敢随着挣扎,只是在那里闭口念佛。墨子风让特种兵把众僧侣的外套脱下,用绳索捆绑起来,嘴里塞上破布,关在一见僧舍里,随后在外面上了锁,命令两个特种兵严密看守。
仇战雄又带人在整个浅草寺搜索一遍,见里外再没有旁人,便锁上了寺庙大门,把情况向墨子风做了报告。墨子风吁了一口气,说:“截至目前,我们的行动很顺利,下一步更要小心谨慎。通信兵,立即与第二组联系,确定他们的具体位置,告知我们的方位。仇战雄,你带领二十个士兵装扮寺庙的和尚,其余的战士在伝法院僧舍里待命,没有命令不能走出伝法院一步。从现在起,这里就是我们的根据地了!”
仇战雄听说要自己扮和尚,叹口气说:“我这长相也不像和尚啊,我看不如找几个长相善良、慈祥的扮演和尚,我么,还是扮演日本鬼子更像一些。”墨子风笑笑,说:“也罢!你挑几个日语好的扮演和尚,你带领战士们在这个院子等着,千万不要私自外出!”
仇战雄说:“少爷,你给我们安排好了,你准备干什么去?”墨子风看了曲采桑一眼,说:“我有自己的任务,你在这里干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别操那么多心!”仇战雄笑了笑,说:“少爷,我知道你想去日本皇宫,我也想去,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墨子风说:“战雄,那里四面是水,防守森严,我和采桑去尚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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