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赵括,人在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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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赵括,人在长平- 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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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卒。

    攻防的转换几乎就在一瞬间完成。

    当然,这并不是说河东的乙种赵军有多么的精锐,只是,如此的场景,他们已经演练过许久,甚至每只队伍该在怎样的地方,哪只队伍负责开路,哪只部队负责殿后,都已经事先标注好了。

    无他,唯手熟尔!

    于是,赵军活生生地将一次战略后撤变成了一次演习。当然这其中也有秦军的功劳在,毕竟若是秦军穷追不舍,即便赵军有预案,却也不会执行得如此顺畅。

    而秦军在周邑吃了一次追击的亏后,若不是将敌军和附近地形查的透透的,再也不敢放肆追击。故而蒙骜在下达将令之初就特意交代,不许分兵出击。

    于是,大战持续了一个时辰有余,却又有些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好在结果似乎两军都能接受:赵军在付出两千余人的代价后,主力从容后撤;而秦军的伤亡虽然大一些,达到了四千多人,却也安然渡过了黄河天险。自此在抵达汾水之前,赵军几乎再无险可守,而秦军自可以一路畅通!

    “上将军!”王龁对着刚刚踏上东岸的蒙骜微微一礼道。

    “老将军辛苦了!”战事已歇,蒙骜也自不敢再老将王龁的面前摆谱,随即回礼道:“老将军,敌我军伤亡如何?”

    “我军损兵四千余人,赵军损兵约两千人!战损比约为一比二。”王龁略略有些惭愧地说道。

    自己以有备算无备,却依然打出了个一比二的战损比,这对于经历过秦军辉煌的王龁将军来说,显然是有些难以接受的,尤其是自己还投入了自己的千余亲兵,而赵军还主动后撤了。若是换了五六年前,便是打了个一比一的战损比,恐怕都得被同僚们笑话死。

    蒙骜显然也看出来王龁的情绪问题,随即似是宽解王龁,又似在说服自己般,缓缓说道:“赵军非昨日之赵军,又有大河天险,能以一比二之战损比,掩护我主力过河,以属不易!”

    王龁闻言也只得叹了口气,点点头表示接受这并不想承认的事实——赵军已经不是六年前的赵军了,而秦军呢?

    整理好心情的王龁随即问道:“上将军,赵军后撤,城池已空,下一步,我军该如何驱策?”

    此话一出,蒙骜自然明白王龁是在问什么。

    在原先的预想中,赵军应该会竭尽全力将秦军拖在河东边境,而秦军也是按照在边境消灭赵军主力的计划来进行部署的,却没想到赵军居然主动后撤放弃掉了大河的天险。

    这固然令秦军上下惊喜不已,但同时也打乱了秦军的节奏。

    如今摆在秦军面前的有两条路:

    其一,继续按照原计划,缓缓推进,将河东之城一个个尽数拿下。

    在原计划中,赵军河东主力已经在河东边境被秦军以优势兵力歼灭,接下来只要秦军稳扎稳打,河东必然安安稳稳落入秦国之手;

    可是如今赵军主力主动后撤,若是秦军依然缓缓推进,势必会给赵军留出在汾水布防的时间,汾水虽然不如大河之天险,却也是险要之地,再加上可能到来的赵国上党援军,秦军要攻下汾水就困难了。

    其二,便是秦军放弃攻占城池,尾随后撤之赵军至汾水,乘其汾水防线尚未整备之际,再次实行强渡,从而攻陷河东最后一处天险的同时歼灭赵军河东主力。

    当然,这样的冒进,秦军的后路必然会遭到赵军其他城池部队的袭扰,一旦粮草失陷,而汾水防线又不能快速突破,那么秦军便会陷入两难的境地,甚至会有战败之危险。

    一面是稳扎稳打,可预知的困难;一边是随机应变,可预见的好处,当然也有隐藏着的危险。如何决断,确实颇费头脑。

    对于已经进入河东,并在汾水东岸的某个角落等待着的赵括和他的大军而言,秦军的两难选择根本无关紧要,唯一变化的也就是决战的时间而已。当然,若是秦军贪功冒进,赵括当然会更开心了。

    一旦秦军贪功冒进,不仅可以使河东的城池百姓少遭受些战火的荼毒,更可以大大地缩短决战到来的时间。如此一来,赵括和他麾下的重骑便能更快地从河东战场抽身而去增援河内战场,从而减少赵军主力的损失。

    没错,赵括仍然觉得河内战场需要自己出马才能搞定,殊不知,田单已经在悄悄地给他来个惊喜。

    正如战场模拟救不了廉颇的性命一般,战场的模拟也不是万能的。赵括的主要模拟放在了河东一侧,河内之战模拟的是以赵启为主将,所以赵括给了“拖下去”的指令。

    却不想因为自己提前发出的飞鸽传书竟然意外地落到了田单的手中,随即才有了田单代替赵启成为了大军的主将之事。

    当然,对于这一切,远在河东的赵括却并不知晓。

    回到河东战场,蒙骜在思虑良久之后,还是决定稳扎稳打。

    因为,秦国再输不得了!

    在蒙骜的想法中,只要自己稳扎稳打,即便是在最差的情况下,自己攻不破汾水防线,也至少能拿下河东半郡之地。更何况即便自己在河东受阻,也还有周邑(河内)之战!

    若是周邑之战联军大胜,则联军自然可乘势控制野王城,进逼上党,那么河东汾水防线的赵军势必要后撤,自己随即进军,河东便能落入自己手中,至于上党,再说吧,反正给秦国分的只是河东而已。

    若是周邑之战联军败了,先不说可不可能,即便可能,也至少对赵军主力形成了较大的打击,而自己又占了半郡之地,也还算不错,至少我秦国是肯定不亏的。

    当然,最有可能,也是秦国最希望的,就是周邑之战打成焦灼!如此赵军乃至整个赵国的精力必将被周邑所牵制。撤吧,不仅河内,甚至上党都将不保;不撤吧,那就是用一国之力跟五国相耗!耗得越久,对秦国越有利!

    而若是自己贪功冒进,最好的结果当然是轻取河东,那么接下来呢?进攻上党,为韩国取利益?弱赵确实也弱了,可是自己的损失也将不小。

    可若是自己的大军被困汾水防线,补给又被掐断,势必导致大军溃败。

    而一旦自己这边溃败,周邑的那群乌合之众还有信心抵挡赵军吗?

    即便有信心,就凭那些临时拼凑的军队,能够挡住全力以赴的赵国吗?

    即便挡住了,于我秦国而言,损兵十万之巨,其利益又在何出呢?

    稳扎稳打,稳赢不输;

    贪功冒进,太过危险!

    想清楚的蒙骜随即下令道:“传令大军,按原计划,驻扎城内,徐徐前进!”



    第三百五十六章河东战各怀鬼胎

    

这面秦军决议徐徐推进,那边赵军河东的一万多主力,也随即迅速后撤,佯装想要撤往汾水东岸,重建防线,从而进一步麻痹秦军。

    而在得到秦军缓慢推进的消息后,赵括也决定跟秦军“打明牌”。

    既然秦军要徐徐向前; 那么肯定会把稳的策略贯彻到底,什么探马斥候,肯定会往河东郡撒开了,那么自己着两万多人想要秘密藏起来,躲过秦军的斥候,恐怕相当困难,也就是说打秦军的伏击的设想几乎无法实现。

    与其让秦军的探马斥候发现自己大军的行踪; 令秦军主将生出疑惑; 进而越发地小心行事; 甚至止步于汾水之西,不再向前。不如将自己这两万大军主动暴露出来。

    毕竟,河东遭秦军袭击,赵国不可能无动于衷,没有一兵一卒的援军显然是不符合常理。

    而自己这两万多大军,不多不少,正好在秦军可接受、可打败的范围内。而且这样做,不仅可以削弱秦军的戒备之心,更可以敦促秦军尽快前进。

    毕竟第一批赵军的援军就有两万多人,谁知道赵军后续还会不会有大军前来,万一赵国全国动员呢!所以,赵括明白,只要自己这两万多兵马出现在河东,势必给徐徐前进的秦军以压力,从而迫使他们有意无意地加快战争的进程。

    殊不知如此一来,战场的主动权便悄然易位。

    随即已经进入河东的赵括和他的两万多大军,便扮作上党的援军; 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上党通往河东郡的官道之上,出现在河东汾水以东的各个城池中,任凭秦军的探马、细作随意的探知。

    本就在紧密打探赵军动向的秦军细作们,很快配合地将上党赵军来援的消息传递到正徐徐开进的蒙骜的耳中,两难的问题又摆到了蒙骜的面前。

    同样两难的问题也很快摆到了齐国将军的面前。

    五国联军在周邑完成集结后,约么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向河内郡的门户——轵城。

    一见赵军互为犄角的阵势,当即也不废话,分出五万大军前去佯攻城外大寨,其余十五万大军,分作四面将轵城团团围住。东、西、南面各两万大军为佯攻,北面集中六万大军作为主攻,另有三万大军为预备队。

    至于为何挑选北面为主攻,也很简单,北面因为靠近后方的缘故,虽然城墙没有比其他三面矮上几分,但城门却为了方便军械等物,要比其他方向大上不止一圈,而且地势开阔; 适合集结大兵团的作战。

    所以; 选择北面主攻是基于战胜的打算的最好选择。

    当然; 之所以联军敢如此大胆的布置兵力; 甚至南面,自己的退路上也只安排了两万进攻兵力和三万预备兵力,总计只有五万大军,还是因为联军误判了如今轵城之中的兵力情况,还以为赵军只有那八万主力。

    殊不知,在短短几日里,田单已经紧急从上党和河内军抽调了八万大军。虽然只是乙种兵和丙种屯田兵,但好歹也是兵,比之农夫民壮要好上不少。

    田单何许人也,见联军如此托大,当即调整部署,以“一、二、三”的兵力配置继续麻痹联军的同时,对乙种、丙种的兵员进行战场特训。

    所谓“一、二、三”的兵力配置,即一曲甲种兵(长平军一千余人),带着两曲乙种兵(两千人),再跟上三营丙种兵(约一万人),总计一万三千人守护一面城墙。而在压力较大的北面城墙,田单也毫不吝啬地投入了两营甲种兵(约六千人)、四曲乙种兵(约四千人)外加四营丙种兵(约一万两千人),共计两万两千余人。

    如此一来,在一线的大军共计只有六万人左右,甚至田单的手中还有三万多人马可供轮换。而这三万预备兵力中,还有其中甲种兵近乎两万人(乙种军全数上场,丙种军还剩约就千人)。

    城内六万人,再加上三班轮换,而在城外的大寨中,田单也早早交代过,其中两万胡骑雷打不动,所展现出来的战力,刚刚好符合联军的预期。

    当然,田单这样的布置,无疑是将自己的战力收缩了起来,一旦联军奋力攻城,北面尚好,毕竟有六千精锐在场,即便轮换,随时也有两千精锐,也不怕联军攻城。

    可是其他几面,若是在攻击的前几日,乙种、丙种兵尚未适应大战时,联军突然发难,城楼之上只有几百长平军,很容易被联军给突破。

    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吗?

    并不会!

    因为甫一接战,田单就明显感受到联军之间的各自为战,心怀鬼胎。

    首先体现出来的就是进攻时间的参差。北面的战斗已经打响,南面的联军却才刚刚吹响进攻的号角,而在东面的联军更为离谱,甚至还静悄悄地连列阵都没有列好,只有西面的联军按时配合北面发动了进攻。

    西面是楚军,拿人手软,作为唯一一个已经将好处吃下去的会盟国,楚国还是表现出了一个大国应有的风范的。

    但仅有楚国的配合,却并不足够。要知道,攻城所讲究的就是一个协同作战,佯攻部队甚至要早于主攻部队发动进攻,如此才能有效地牵制住敌军的战力,使敌军无力增援自己的主攻方向。

    像联军如此战斗,田单大可以将东、南面的部分军力暂时调动到北面,在顶住北面联军第一波、第二波最为强悍的攻击后,再行回返防御。这样一来,几乎是凭空让赵军多出了数千兵力。

    当然,因为刚刚接战,同时也因为田单手中兵力的富足,故而并没有对兵力进行调动。

    盏茶的功夫,南面的联军也随即发动了进攻;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迟迟没有动静的东面联军也终于缓缓退出箭塔、攻城车儿等物,向着城东发起了进攻。

    然而,四面的进攻再度显示出各军的参差。

    无他,北面的联军是真拼命啊!

    一架架云梯不要钱似的地往城头上搭,一队队的军士都不要命似的往城楼上冲杀,箭塔被击毁了一个又冒出来两个,冲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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