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为人,这也是他第一个孩儿。
欣喜、兴奋之情瞬间占据赵括脑海,什么大秦,什么六国,儿啊!且看父王给汝打下一个大大的江山!
望着高台之下,旌旗翻滚的一幕幕,一声声的欢呼响彻在赵括的耳畔,赵括更是觉得,此子定是那上天的礼物,未来的王者!
当然,这又给赵括带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原本赵括早已在心中定好了此子的名字——赵政,可如今正逢大军整编完毕之时,似乎、仿佛、也许叫“赵军”会更好些?
但,那可是始皇帝啊!把人家名字改了,真的好么?!
哦!现在的赵始皇帝应该是自己——赵括了!
那就没事了!
踌躇了许久,赵括还是决定,顺从历史的脚步,毕竟“战争只是政治的延续”嘛!
“传令:赐王长子名曰‘政’,晋赵妃为贵妃,许总理后宫之权!”赵括对着身旁的宦者令说道。
“诺!”兴奋中的宦者令赵忠立即应诺道。
“传令:今夜取消宵禁,邯郸城并三军同庆!”转过头,赵括又对一旁的平原君和燕平君(廉颇)下令道。
“诺!”平原君和廉颇齐齐应诺道。
不待廉颇传令,身前的赵启已经挥舞着手中战旗,高呼着:“儿郎们,且取酒来,为王子政,贺!”
“为王子,贺!”
。。。。。。
春雷在赵括的耳畔炸响,殿内的几人还在争论不休着,赵括想着后宫的那几个小家伙,心中不禁莞尔。
没错,自从赵姬打响第一炮后,不仅是田氏女和伊妃,就连各国联姻过来的嫔妃也纷纷为赵括诞下子嗣,如今赵括膝下已经有二子三女。
当然,目前来看,王子政的地位几乎无可动摇,唯一存在威胁的另一个王子还是秦国女在前年刚刚诞下的,不仅是年龄的问题,更因为秦国的关系,此子几乎不可能成为太子的人选。
当然,王子政所展现出来的天赋也让他在赵括乃至朝臣心中的地位牢不可破。小小的年纪,不仅被教得彬彬有礼,甚至对于各类学问也是触类旁通。
虽然懂礼而知事,却又不刻板,时不时得也会给赵括捣点乱,比如在他想要跟赵姬深入交流时候,过来插上一脚!惹得赵括一阵唏嘘,有时候真的怀疑此子是不是也是穿越来的!
而有了弟弟妹妹之后的赵政,更是成了孩子王。赵政的话甚至比之母亲还要好使!原因嘛,倒也简单,这些王子公主犯了错,旁人是打不得骂不得,作为母亲的各嫔妃更是不舍得打骂,作为后宫之主的赵姬,却也不好惩罚小孩子。
唯独王子政,逮住了那是真的揍啊!
美其名曰:长兄如父!
赵括能咋办呢?谁让熊孩子犯错在先?一来二去,赵政在宫中的地位甚至还要高于他的母亲,总理后宫的赵贵妃,仅次于赵括!
而赵政在外朝之中,神童之名也被传颂。众多“政”吹之中,尤以平原君为甚,作为教导王子政的师傅,从刚开始的严苛到后来的三天两头的夸赞,仅仅是一两堂课的功夫而已。
“大赵有后矣!”是这位老先生最常说的一句话!
赵括对于此言,只有一句话回应:“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只能说,有这么一个儿子,痛并快乐着吧!
这边赵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显然西边的秦国也不甘示弱。若说赵国有后之事,只是对赵国影响深远,他国不过祝贺一二而已。那秦国所发生之事,却是关系到各国的生存,令各国侧目不已。
第三百四十一章 秦王病自毁双壁
,我是赵括,人在长平
那是五国谈判结束后的两年后,好似也是这样的一个雷雨天,一个劲爆消息传遍六国:秦国,上将军、武安君白起,与相国范睢,被秦王双双下狱!更传出不日就要开刀问斩的消息。
罪名嘛!白起是不遵君上,范睢是贪赃枉法!
要说这两个罪名有问题吗?没问题;白起违抗君令,搞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范睢,更是几乎举国甚至诸国皆知其贪也!
但你要说这些罪名没问题也不对!虽然白起违抗君命,但那都是为了秦国,更已经是老早的事情了;至于范睢?没有你秦王的庇护与纵容,范睢能贪名遍六国?
即便有错,所谓刑不上大夫;身为秦国重臣,也不必下大狱,更不必问斩啊?!
所以,当赵括第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并不以为然,甚至认为这是秦国又准备搞事情的前兆,毕竟已经安稳了一年,秦国不搞事还有点儿寂寞来着。
而为了防止秦国搞事情,赵括甚至下令长平军和羽林卫、陷阵营暗暗备战,同时,麾下的暗卫和羽林卫撒出细作,时时查探秦军用意。
当然,后面的事情却并没有按照赵括所想的那般去发展。
秦国是在搞事情,却是在搞自己!
。。。。。。
“我王!武安君和相国,都是我大秦之股肱之臣也,万万不可轻易折损!即便有罪;还请王上看在往日功劳与情分上,从轻发落啊!”一脸焦急的太孙子楚在秦王的榻前疯狂地叩头乞求道。
“咳咳!”秦王闻言;艰难地爬起了身子。一旁的宦者令赶忙在秦王的背后放下两个厚厚的垫子。秦王努力地挪了挪身体,让自己能够稍微舒服地靠在垫子上。
费力地抬起没有多少血色的头颅,双眼微微眯起,秦王看向了额头一片血红的子楚,心中又是一阵的疼痛,随即伸出右手,扶起子楚。
冰冷的右手拉过子楚的双手,让子楚坐到了自己的身旁,秦王这才开口,用他那虚弱的声音缓缓地说道:“子楚!寡人还未昏聩。武安君与相国,于我大秦之用,寡人比汝,比任何人都清楚!”
说着,秦王又是一阵的咳嗽!
“我王!”太孙子楚与宦者令齐齐关心道。
“不碍事!一时半会死不了!”秦王摆了摆手说道。
没错,仅仅过去两年的时间,秦王的身体就已经垮了!其中有多少是因为那场昏迷,以及昏迷之后的大补特补;又有多少是因为年纪的问题;就不知道了。
近半年来;秦宫中的医师是换了一茬又一茬;可无论换了多少医师,诊来诊去,都只有一个结论——油尽灯枯!
不待子楚说些什么,秦王便继续说道:“寡人身体,寡人自己知道,时日无多矣!”
“我王!休要胡言也!我王还有万年之性命!”子楚倔强地说着,眼中已然噙满泪水。
“痴儿!”秦王笑着擦去子楚眼中热泪,平静地说道:“生老病死,此古之循环也,寡人为君数十载,已是足以!切莫作小女儿状!我大秦未来的王,只能流血,不可流泪!”
“诺!”子楚努力地忍住眼中的泪水。
秦王冰冷的双手再度将子楚的双手握在其中,虚弱的声音再度响起:“正因为寡人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所以寡人要为我孙儿将前面的路给铲平!”
不待子楚有所反应,秦王便继续说道:“前日,寡人已经安排人到雍城中,将安国君赐死。”
“啊?!”子楚心中大惊,背后冷汗直冒!有道是虎毒不食子,该是有怎样的铁石心肠,才能赐死自己的儿子,更将此事如此平淡地讲出来,讲给自己的孙儿听。
“子楚吾孙!”秦王和蔼的脸色渐渐严肃了起来,缓缓地说道:“自为王的那一刻起,吾等便不再是任何人的儿子、父亲、丈夫,而是这千里疆土、万千子民的王!亲情、爱情于我等而言,便成那可望而不可即之物矣!”
“凡是利于大秦者,虽敌雠之子,亦可用之;凡不利于大秦者,虽亲朋至交,总大功之臣,不得不杀之时,不得不杀也!”说着,秦王又轻轻咳了几声。
压住心中翻滚的气血,止住想要为自己捶背顺气的子楚,秦王继续说道:“安国君,在朝数十载,朝中人脉远高于汝。寡人尚在,便敢当堂违抗王命,大闹朝堂。虽然被寡人贬到了雍城,然,一旦寡人去后,难免他在兴风作浪,我大秦却再也经受不起如此动乱了!”
子楚听着秦王无可奈何的叹息,终是饱含热泪地点着头。
“安国君如此。”秦王将子楚明白自己的用意,随即继续说道:“武安君与相国,亦是如此!”
“王上!”子楚闻言赶紧回道:“我王容禀:武安君乃国之栋梁,不仅大功于朝,更无一丝骄纵之意,定不会又安国君之心思,相国更与孙儿亦师亦友之人,稳定朝局,守护疆土都少不得此二人也!”
秦王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白起,功太高也!除了长平之战,便再无败迹!去岁河内之战,寡人便是想要去一去他的功劳,可不想赢摎将军大意轻敌,致使十万秦兵饮恨周邑!不得已,寡人又只能再次启用了白起。这便又有了函谷之胜!”
“可正因为如此!”秦王继续说道:“经此一战,白起在军中的威望再无人可匹,甚至已经高过了寡人,还记得寡人昏迷那两日,白起即行君王之事,麾下将士竟无一人质疑!此已经不是一般的功高盖主,而是尾大不掉了!寡人尤且敬其三分,若是等寡人去了,汝还能制之乎?”
“武安君一心为我大秦,定不至于。。。。。。”子楚努力分辨着,虽然他也不太爽白起,毕竟他当日支持的可是安国君,但没办法,秦国现在还真得靠白起才能撑起来。河内一战,损失太大了!除了白起,名将几乎只剩下了王龁和司马错,而王龁还已经半残!
秦王摇摇头,说道:“天下最经不得考验的,便是人心。今日之忠臣,未必不是明日之乱臣,况,白起再忠,却免不了其麾下将士又其他想法,这样的险,不能冒!”
“可是?我王,白起若去!王龁将军身受重伤,难以再赴沙场;司马错将军亦有伤在身,且年纪已大,不知我大秦将以何将为帅而御守四方焉?”子楚急急地问道。
秦王看着子楚急切的模样,心中却是有些许欣喜地说道:“子楚终于能从我大秦的角度出发考虑问题了,寡人甚为欣慰!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无守土之将也!寡人早已为子楚选好了继任之人,只待子楚继位之后便可大力提拔之!”
“不知是何人哉?”子楚继续问道。
“此人如今正在楚地大军也,其姓蒙名骜者也!其人非老秦人出身,与各族、及白起等人皆无所瓜葛,然其智计、勇武皆有不俗之处,这些年他的提拔封赏一直被寡人压制着,为的就是留给我大秦继任之君!可放心用之!”秦王微微笑着说道。
“诺!”子楚立即答应道,心中暗暗记下了蒙骜的名字。可是,这位蒙将军真的如白起一般扛起秦国的大旗吗?
似乎是看透了子楚怀疑的心思,秦王笑着拍了拍子楚的手以示安慰道:“战场决胜,战将之作用自然是非常关键,然战将之力,却不是唯一的,甚至不是最为要紧的,打战说到底打的还是国力。
如前岁周邑之战,看似我军乃是因为赢摎将军的不察而战败,实际上我十万大军面对的可是倍于自己的四国联军啊,即便是以堂堂之阵恐怕也难以取胜,更何况我军虽败还杀伤了联军近十万人。而等到了函谷之战,我秦军几乎搬空了库存,自然也将四国联军杀败。
其中,武安君的谋略自然不可忽视,然决定最终结果的却还是我大秦的兵力、粮草、后援!
更何况,寡人给你选的这员战将,其谋略、勇武绝不逊色与武安君也!只要你放心任用,定能再为我大秦开疆拓土也!”
“诺!孙儿明白了!孙儿一定好好笼络蒙骜将军,令其为我大秦建功!”子楚闻言点点头,随即答应着秦王道。
而两人也默契地没有再提及武安君白起该如何处置。
“再说你那亦师亦友的相国范睢!”秦王继续说道:“其人贪鄙,此寡人早知之也!然其于我大秦亦有大功也,却又不像白起一般有功高盖主之嫌,手中更是没有如武将一般的兵权。”
“我王,如此,正好可令其辅佐儿臣才是啊!何故打入死牢耶?”子楚不解地问道。
“寡人原先之意,也是要令其继续辅佐孙儿你的!”秦王眼神颇有些犀利地继续说道:“然,其刚刚下狱,便有无数朝臣为其求情,甚至在蜀地、楚地,都有奏报求情,甚至他们都尚不知寡人为何要压下范睢,一封封的求情书便如雪片般飞到寡人案几之前!”
“几成逼宫之势!如此,寡人方知,这些年对范睢之放纵,竟然令其结党到了如此规模!令寡人是触目惊心,如此庞大的关系王,寡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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