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赵括,人在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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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赵括,人在长平-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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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未必不可守也!”

    燕王沉吟一会儿,点了点头,不再犹豫,遂令乐间主持征兵之事宜。

    而就在乐间热火朝天地开展着征兵大业之时,数百精兵护着一辆马车,从蓟城南门而入,大部归于国相府中,小部百余人散于街头巷陌,另有数十人护着马车径直往王宫而去。

    不多时,燕王宫前,马车停驻,侍从撩开门帘,从马车之上走下一人,正是本应在赵国境内统兵作战的国相——栗腹。



    第二百零四章 征兵未满王奔无终

    

“报!禀将军,国相已至王宫之中,我王请将军前去商议大事!”一名传令兵对乐间拜道。

    正忙着征兵事宜的乐间闻言一愣!栗腹回来了?所以这是个对赵军设的局?又或者是……

    来不及多想点乐间很快来到了燕王宫之内,却见国相栗腹正在劝说着什么,而燕王似有些意动,却又有些不舍之态。来到宫殿门前,乐间赶忙告进。

    而随着乐间的离开,征兵工作自然停滞不前,更遑论布置城防了。

    跟随着栗腹进城的赵军本就穿着燕军的服饰,连装扮都不需要修改,带队的曲长也是挑选的代地之人,口音与燕地人类似。于是,二百余人拿着栗腹的印信很快地便接管了蓟城南门。

    而蓟城中李毅所属的斥候营也在乐间刚刚开始征兵之时便踊跃报名,更在入营后通过早已潜入到军营中的“同僚”,辅已金钱开路,很快,数十人便被运作到了西门当值。

    虽然不能完全掌控西门,但有心算无心之下,拿下西门还是很有机会的!

    至此,燕都蓟城,西南二门已经摇摇欲坠,而在王宫之中,众人却正吵的不可开交!

    “我王,卿秦用险,七万大军具为赵括所破,卿秦自身也为赵军所俘,如今蓟城内无守卒,外无援军,已至绝境矣!”栗腹焦急地分析着局势,顺便把锅给卿秦背上。

    “我王,快快随微臣转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国相栗腹又一次焦急地劝道。

    “国相,怎可将都城就如此拱手让于赵国焉?”乐间都无语了,怎么赵军还未来,战事尚未开打就想着跑啊。

    乐间颇有些无奈地看着二人:王上最信任的还是国相栗腹,哪怕他刚刚败光了燕国的家底!

    虽然不知他是如何与燕王解释的,想来就如同第一次出征赵国一般,把问题全部归结到了将渠的身上吧。只是这只替罪羊或许变成了卿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乐间对着燕王和栗腹二人一揖而道:“禀我王,禀国相如今赵军来袭,仅有蓟城可凭城高墙固,或可阻挡赵军一二。若是能止住赵军攻势,我王派出求援之使者必定能携秦国来援,此方为解困之道也!”

    “若是弃蓟城而走,则我燕国再无可挡住赵军之城池了!”乐间苦口婆心地说道。

    “乐将军,以如今蓟城之兵力,卿可守几日耶?”栗腹不客气地问道。

    “末将不知也,然,末将虽无必胜之信心,却有必死之决心,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乐间眼神坚毅地回道。

    “乐将军是否要王上也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焉?”栗腹继续反问道。

    “这……”乐间有些不知所措。不应该吗?身为燕王,不应该与国共存吗?这有什么疑问吗难道?我一个将军尚且不惜此身,这燕国究竟是谁家天下?

    可是栗腹却以为是乐间词穷了,继续问道:“兵凶战危,赵军更是凶残,抛石器械,火烧连营,汝欲置我王于险地焉?”

    乐间闻言,又看向了正缓缓点头一脸思索状,显然栗腹的话语再次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深深叹了一口气,乐间还是决定再做最后的努力:“我王,国相,赵军来袭,燕国境内尽是战火,哪里还有比在蓟城更安全的地方?”

    “禀我王:赵王括答应微臣,至蓟城而止。若我王离开蓟城,则赵军绝不踏足蓟城东南之燕土!”国相栗腹立马回应道。

    乐间见燕王闻言动摇之意更甚,于是赶紧抢白道:“岂可将一国之兴衰,王上之安危寄托于他人一言之上焉!”

    ……

    两人还待继续争辩,却闻殿外传来急促的报信之声。

    “报:蓟城,城……破矣!”

    就在燕王宫中争吵不休的半日里,赵军先锋李牧,已经按照赵括的安排,率轻骑五千分作两路,自西、南两面疾驰而来。

    烟尘由远及近,城中燕军守将见状,慌忙下令关闭城门,可哪知城门守卒已被赵军渗透。经过一番并不算激烈的背后袭杀,西、南两座城门双双落入了赵军的手中。

    城门将见状,还欲重新夺回城门,可临时征兆的燕军士卒,哪里会是赵军精锐的对手,即便占据着人数优势,却受限于城门洞的地势,始终无法寸进。

    盏茶的僵持过后,城外的赵国骑军却再也没有给燕军任何的机会,一个瞬身便已冲进门洞!

    “退!”赵军骑兵边进边高喊着。

    话音刚落,城门之前方阻击的赵军步卒,便瞬间默契地朝两边散开,让出了中央道路供骑兵通行。

    城内燕军原本就并不扎实的阵型,仅仅只一个回合,便被赵军骑兵给冲散了。而随着赵军越来越多的骑兵攻入城中,被冲散阵型的燕军很快变成了集体的溃逃!

    赵军的骑兵却并没有立即往城内追击,反而开始扫荡起城门周围,似在护卫城门通道,又似在等待着什么……

    而随着燕军的集体溃逃,赵军破城的消息迅速传了开来。

    这也便有了王宫中急促的卫士报信之声。

    “什么!”乐间一把抓过来人,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赵军轻骑已经攻破蓟城西、南二门,后续大军正在开进中,就要往王宫杀来!”卫士边说便拜道。

    “怎么可能,南门本将留足了兵力,怎会如此轻易丢失?”乐间还是不愿相信道。

    “此时不是追究这些事的时候!”栗腹立即打断了乐间的问询,显然,他并想到了自己带进来的三百卫士,恐怕并不只是为了威胁自己。

    随即,栗腹转而对着燕王,急切地说道:“我王,事急矣!快快随微臣出城!”

    栗腹见燕王没有反对,便又立即对着对着乐间下令道:“乐将军,快快集合所有王宫侍卫,随本相护卫王上出城!快!”

    乐间看了看沉默不语的燕王,又看了看急切的国相栗腹,有许多的疑惑与,却又有更多的无奈与悲哀。不再多说什么,双目微闭,心中哀叹:“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矣!”随即,转身出了宫殿。

    不多时,千余王宫卫士,护着燕王、王后及国相一行百人,自蓟城东门而出,经泃城,而往“无终城”去矣。

    燕王与国相东逃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便传遍了蓟城,燕国官员纷纷效仿,携妻带子追随燕王而去。

    只剩下一城惶惶不安的百姓以及乐间。

    没错,乐间在为燕王收拢好士卒并护送其出城后,便一人回到了宅邸之中。

    门客问之:“君上为王所倚重之臣,何故不追随而去焉?”

    答曰:“黄钟毁弃,瓦釜雷鸣!去之何益?”

    又问曰:“君上屡屡献计破赵,或被王束之高阁,或纳而为之。不论如何,此必恼于赵也,今赵军来,恐将不利于君上也。家上虽为赵臣,亦难免矣。纵燕君之侧不可留,何不去国而存身焉?”

    答曰:“人生在世,无非忠孝二事。送君出城是为尽忠,留府待缉是为尽孝。”

    众人叹服!三拜而退。

    遂遣散妻妾奴仆,一人一琴枯坐院中,静候赵军上门……

    孤桐秘虚鸣,朴素传幽真。

    仿佛弦指外,遂见初古人。

    意远风雪苦,时来江山春。

    高宴未终曲,谁能辨经纶。



    第二百零五章 打土豪分田地

    

夕阳西斜,蓟城之中达官显贵们走的走,离的离,往日热闹的大街早已没有了喧闹的模样,漫天的沙尘卷着几寸破布在空中盘旋,又被巡逻的赵军给撞落,与蓟城阴暗的角落中翻滚的破桃烂杏一同落入历史的垃圾桶中。

    燕国的百姓们,都抱成一团,缩在了家中,静静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或有几个胆大的少年,趴在窗前门缝间,透过微微地缝隙,向着空空如也的外头观瞧着;

    更有几个不谙世事的稚子,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壮着胆子,小心地将自家的大门推开了一条仅能容自己穿过的缝隙,趁着自家大人不注意,一转眼的功夫,便溜了出去。

    待家中大人反应过来,已然追之不及矣。只得又将门的那条缝隙扩大了些许,赶紧钻了出去,试图在“乱兵”反应过来前,将年幼无知的孩子给带回家中。

    门开,却见稚子手捧着饴糖,边舔着,边给几个赵军士卒装束的人指着路。

    砰的一声,大人一下子跪倒在地,以头抢地求饶道:“稚子无知,稚子无知,求将军放过稚子,家中尚有黍米半斗,愿全献于将军!求将军放过家中稚子!”

    言毕,又结结实实的一头磕在了破乱的地面上,真真磕头如捣蒜也!似乎没有疼觉般,任凭细碎的石子将额头擦破,又再将血肉侵蚀!

    “砰砰”的磕头之声,宛如一面战鼓敲在了每个赵军士卒的心头!

    “若非我王率兵死守鄗城,此刻跪于地面磕头如捣蒜之人,或许便是自己在邯郸城中的家人吧!”赵军士卒们心中暗暗叹息道。

    “爹爹!”稚子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爹爹,什么都不懂的他,却是知道头磕在地上的滋味可不好受。每次跌倒了,都好疼好疼的,都得爹爹狠狠踩几脚磕疼他的地面,才能止住自己的泪水。

    “爹爹,疼!”稚子一边奔向自己的爹爹,一边心疼地喊道。看着爹爹头上的血痕,大大的眼睛中瞬间眼泪汪汪,看向爹爹跪拜的方向,正是刚刚给自己饴糖的叔叔,小小的脑袋里瞬间火了,将手中刚刚还宝贝似的饴糖丢了出去,萌凶萌凶地怒道:“坏人,不要,甜!”

    眼见着话都说不明白的小人儿居然挡在了自己爹爹面前,更是把自己最喜爱的饴糖给丢了,赵军士卒心中最温柔的那块地方瞬间被触动:“自家的娃儿也该能喊爹爹了吧!”

    瞅着眼前怒气冲冲的萌娃小人儿,众人不由地乐了起来。

    为首的赵军屯长最先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先是将跪倒在地的百姓扶了!又将稚子丢弃的饴糖捡了起来,放在嘴边吹了吹上面的灰尘,递到稚子面前,说道:“叔父不是坏人勒!叔父给的饴糖,甜着呢,不能丢哦?”

    稚子见赵军屯长将爹爹扶起,敌意减了许多,小小的舌头伸出嘴巴舔了一舔,弱弱地却又懂事地看向了自己的爹爹。

    “这位兄台,吾乃赵军屯长也!奉我家王上之令,前来此处寻里正或是族老也!兄台放心,我家王上有令,敢有扰民者,皆斩!此来一为传我王安民之令,二为分发粮食。”

    见面前的兄台还是有点儿懵,屯长又解释道:“我王知燕王为伐赵而对蓟城百姓多有盘剥,今寒冬已至,恐民不聊生,故特开军仓以赈济百姓,需各里里正出面,对照人口黄册分发粮食,以助百姓安稳度冬哉!”

    “此,此言当真耶?”眼前的百姓听闻后仍有些愣愣的,只听过征集军粮,没听过发放军粮的啊!还是敌国来发!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做梦!

    屯长显然也看出了眼前之人眼中那抹浓浓的不信任!

    屯长却也没有再做口头上的解释,转过头,对着自己麾下的人马说道:“老李头,让你的人解开粮袋给老兄弟们看看!”

    “诺!”一什的赵军士卒齐齐应诺道。

    “砰砰”的几声,几名士卒从粮车上扛下几袋粮食,砸在了地上,麻利地解开袋子口,漏出了其中黄白色的黍米,仿佛还怕不足以取信于民似的,一双双大手板子,又往粮袋中深深一插,狠狠一抓,又缓缓拔出,在燕民的面前展开大手,里面也尽是黄白色的黍米。

    “这。。。。。。这些,是,是给我,我们的吗?!”燕民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当然了!不然我们带着这么多粮食过来干嘛?快快带吾等去寻那里正吧,分了黍米,也好给娃儿好好做顿干的!补一补!”屯长笑着说道,边说还边在稚子的头上摸了一摸,却再一次遭到了稚子的反抗。

    随即屯长又将饴糖,递到了稚子的面前:“拿着,叔父给的,爹爹同意的!”

    稚子再次咽了咽口水,抬起小脑袋望向了自己的爹爹,懂事的让人心疼!

    燕民缓缓地点了点头!

    稚子这才欢喜地接过了饴糖,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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