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拦路虎挡在前面,八路军战士甭想爬到高地上去。
“火箭筒,死哪儿去了,把那挺狗日的重机枪给老子炸掉。”
营长孙有成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嘴上一个劲儿的嚷嚷。
新二团没有迫击炮,也没有火箭炮那样高端的玩意,火箭筒还是配了不少的。
一名战士扛起四零火,从掩体后面露出半个身子来,稍稍瞄了一下,便扣动了扳机。
火箭弹尾部冒出了一股白烟,嗖的一声飞向了敌重机枪阵地。
那挺重机枪发出的声音戛然而止,爆炸的白烟散去后,只能看见扭曲的九二式重机枪枪管。
一整个五人重机枪小组非死即伤,已然没有了战斗力。
见状孙有成极为满意,吆喝道:“火力压制,掩护二排的人。”
八九式重机枪威力巨大,日军当成掩体的巨石,都被子弹打的炸裂,碎石块到处乱飞。
战士们手中的八一式轻机枪以及八一式突击步枪,形成了如同倾盆大雨般密集的子弹雨,打的日军根本不敢露头。
借着争取来的短暂间隙,二排长把枪背在身后,手脚并用的攀爬,带着剩余的七名战士登上了东边小高地,居高临下的架起了两挺轻机枪。
趴在地上,躲在掩体后的日军,躲开了正面射来的子弹。
可在他们眼中几乎是不设防的靶子,一个个短点射打下去,子弹就能轻松的收割着日军的性命。
二排长亲自驾驭一挺八一式轻机枪,手指扣住扳机,肩膀抵住枪托,抑制着机枪因为连续短点射造成的猛烈跳动。
他原来就是干机枪手的,短点射打的又狠又准,十几发子弹射下去,就把四个小鬼子送去见他们天照大神了。
遭到头顶上射下来的子弹开瓢,趴在地上的日军压力陡然爆表。
“快把重机枪送上去。”
两个战士扛着一挺八九式重机枪,就往高地上爬。
拿下了高地,把重机枪架上去,就可以在火力掩护下,突破日军阵地,或迫使日军溃退,或进行分割包围。
总之是胜券在握了。
一营长孙有成手里举着望远镜,观察敌情的同时还不忘感慨:“跟日本人打了四年,头一回这么顺利。
这还是部队三分之一换装,要是全部换新装备,我能打的鬼子连他娘都找不到。
等打完仗得跟团长说说,多想想办法,搞武器才是重要的。”
以前八路军打小鬼子,就只有几只破步枪,子弹没几发,打几枪子弹打光了就得拼刺刀。
他就是有再多的想法,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换句话说,一个将领不论如何高明,指挥的部队不能打,他也很难打得了胜仗。
现在瞧瞧这火力,角色反转了,如倾盆暴雨般的子弹,压的敌人喘不过气来了。
“压制射击!”
日军指挥官气急败坏的挥舞着手里的指挥刀,他勒令手下士兵,对高地上的八路火力压制。
可本来以下攻上就不好打,再加上正面的火力压制实在厉害,何谈反火力压制呢!
“快,请求炮火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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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孔捷给李云龙挡枪了
与新二团交上火的第一步兵大队,大队长名叫凌源一郎中佐。
前线阵地的交火,被举着望远镜的他尽收眼底。
如倾盆大雨般的子弹,把前沿一线阵地的士兵压的抬不起头来。
以精准度而著称的三八大盖,几乎没有发挥的余地。
歪把子轻机枪和九二式重机枪,不但无法压制住敌人的火力,还往往一出现,就遭到八路神秘的直瞄火炮摧毁。
跟八路军打了四年的仗,凌源一郎中佐还没遇到过如此邪门的对手,他喃喃自语道: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八路何时拥有了这么多优秀武器?”
眼下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只有一名通讯员气喘吁吁的跑来:“长官,东北方向的高地被八路占领了,我们中队长请求炮火支援。”
他们拿起望远镜一瞧,果真如此。
就在他失神的空档,八路军居然已经攻上了山头,架起了重机枪居高临下的扫射,前沿阵地已经岌岌可危了。
凌源一郎都顾不得吃惊了,当即下令指挥两门九二式步兵炮,五发速射炮击山头,务必压制敌火力。
大炮作为战争之王不是吹的,十发炮弹落下,山头上的轻重机枪哑火了,战场的颓势立即得到了挽回。
趁此空档,凌源一郎立即命令电台通讯兵,给联队长发报:
“我第一步兵大队,迂回包抄之路上遭遇敌八路主力。
其火力密度堪称恐怖,大约每三到四人便有一只轻机枪。
还有直瞄火炮等,对我轻重机枪阵地造成巨大威胁。
此股八路疑似第三步兵大队所遭遇之敌,我步兵大队正与其纠缠,却无力将其消灭。
请求联队长给予战术指导。
如若飞行战队已经赶到,还请他们迅速赶来,为我步兵大队提供火力支援。
凌源一郎拜上。”
此时,正在追击路上的吉田大佐看到电报长舒了一口气。
本来想派出迂回到敌后的第一步兵大队,居然跟撤退的八路主力撞上了,是冥冥之中注定要让他得此功劳嘛?
他倒没有怀疑,第三步兵大队和第一步兵大队,撞见的八路是不是一股。
那种强大火力配置的八路军,打造出来一支都要耗费不菲。
他不认为八路有更多这样的部队,要是有个十个八个这样的主力,还窝在山区干什么,下来跟他们决战得了。
“回电,务必纠缠住敌人。尽可能侦测出其重炮部队的位置,飞行战队马上会赶到。”
吉田大佐看了一眼旁边参谋长在地图上做绘,算出来的道路数据:“最多一个半小时,我军将会出现在敌后侧。
只要消灭了这股八路主力,你我都将成为第一军的功臣,成为帝国铭记的功臣。”
吉田大佐率领的本队,以及另一侧迂回的第二步兵大队,正在赶往战场支援的路上。
已经在周边天空盘旋的六架轰炸机,通过电台得知战场的方向,便立即飞往前去。
正在同新二团交火的日军,即使有炮兵的不断支援,还是被八路强大的火力,密集的弹雨打的没脾气。
忽然,一名士兵看到了远处天空中飞来的几个黑点,兴奋的惊呼道:“飞机,是帝国的飞机来了。”
众人躲在掩体后面,纷纷仰头望去。
远处的黑点由小见大,逐渐可以看得更真切了,足足六架飞机。
日军本来已经低落的士气,忽的就高涨了起来,一个个兴奋的哇哇鬼叫。
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被往日看不起的八路压着打,阵地都面临被反复突破的风险,日军的心中憋着一口气。
他们心中有一个信念:大日本皇军不能输,一定要把八路打败。
仅凭自身恐怕难以做到,但此时飞机马上会来支援,他们忽然就有信心了。
“准备突击,等飞机的炸弹落下后,立即夺回东面高地。”
日军前沿的中队指挥官,挥舞着指挥刀对手下发号施令,准备借此机会一举挽回颓势。
天空中的飞机,一样被新二团的人发现了。
“快,全体注意隐蔽,把机枪架起来,打提前量射他小鬼子。”
孔捷扯着嗓门嚷嚷的喊着,指挥团部直属的机枪排,把轻重机枪架起来,准备用子弹雨回敬日军的飞机轰炸。
可是,士兵没有经过专业的防空训练,用临时架起的机枪来防空,效果可想而知。
日军的一架俯冲轰炸机,就像天空中捕猎兔子的雄鹰,机头朝下俯冲的冲了下来。
呼啸而过的空爆声音后,雨点般的炸弹从天而降。
一线阵地的东边小高地,直接被一连串的爆炸淹没了,荡起的烟尘几乎遮蔽了高地上空的视野。
八路军同样在给予还击。
地面机枪射出的子弹遮蔽了一片天空,那片湛蓝色的天空,原本洁白无瑕,可此时却像是多了一片麻点子。
如果是真正的高射炮,采用延时引信的高射炮弹,或许就成功了。
只可惜并不是。
那架日军的俯冲轰炸机,机身上多了不少圆形弹孔,却仍然十分平稳的飞走了。
第一架轰炸机仅仅是一个试探。
在三千多米高度上盘旋的另外五架轰炸机,发现地面上的八路,似乎并没有那种神奇的武器,顿时大胆了许多。
五架轰炸机如猛禽般,朝着一线阵地扑了过来,在正在激烈作战的一营上空,投下无数的炸弹。
炸弹在八路军战士身边爆炸,那声音响彻云霄。
原本牢牢占据上风的一营,眨眼间死伤惨重。还有许多战士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震晕了过去,丧失了战斗力。
八路军阵地上火力出现了断档,敌人当然不肯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射击!”
“进攻!”
日军中队长手里的指挥刀高高举起向前用力一挥,公鸭嗓撕心裂肺的喊着命令。
准备就绪的上百号日本兵,如潮水般涌了出来,扑向东面的小高地以及正面的八路阵地。
他们手中的三八大盖,明晃晃的刺刀格外耀眼,嘴上喊道:
“大日本帝国万岁,天皇陛下万岁,板载!”
一营长孙有成被战士从土里面刨出来,整个一灰头土脸的山药蛋子。
他差点没被航空炸弹掀起的土给活埋了,被刨出来后呼吸着带有硝烟味的空气,整个人的脑袋还是懵的。
“营长,营长,鬼子上来了!”
一旁的战士在他耳边大声的吼道。
孙有成条件反射的一滚爬了起来,从腰间的枪匣里抄起盒子炮:“别管我,还能喘气的都给老子拿起枪,把小鬼子赶下去。”
被六架轰炸机轮番炸了一遍,一营的战士状态不是很好。
放在以往鬼子借机冲上来拼刺刀,八路军战士明知是己方的劣势,也得拼刺刀。
想不丢阵地,那就得拼命。
如今不同往日,机关枪那么多,谁还拼刺刀啊!
战士们用八一式步枪,对着冲上来的小鬼子打出一个一个短点射,十多个人就能压制几十号人的进攻。
有的战士是从牺牲的战友手里拿来的,不是很会用,着急了扣住扳机一梭子扫过去,没有及时趴下的小鬼子,身上顿时冒出几个血窟窿来。
随着伤亡数字的不断增加,倒下了二三十个以后,进攻的势头彻底被打断,剩余的日本兵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在后方观战的凌源一郎气得直跺脚:“混蛋,把那个最先退下来的小队长抓起来。”
六架轰炸机赶来支援,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却未能拿下敌人的阵地,这让人如何不生气。
下一次飞机支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难道就一直像现在这样僵持吗?
他知道八路军是有重炮部队的,或许此时就正在准备,接下来战局会有可能向己方不利的方向发展。
没能占了便宜却要吃大亏,凌源一郎越想越生气,对正在准备出发的督战队命令道:
“贻误战机,临阵脱逃,把那个愚蠢的家伙,抓起来枪毙以儆效尤。”
旁边的军官赶忙劝说:“大队长,不可呀。此人的亲叔叔是第九旅团的一名中佐,何况刚才确实也无力继续进攻下去了。
我看不如给他个带罪立功的机会,让他下次好好表现。”
又是一个关系户,凌源一郎恨得牙痒痒,却不好真的枪毙此人。
可也不能高高拿起轻轻落下,那他的威严将荡然无存。
“把此人降为副队长,下次进攻,让他率领部下带头冲锋。如若还有逃兵的行为,就地枪毙。”
挥手命令督战队前往一线传达命令,并且架起机枪,威慑那些怯懦想当逃兵的家伙。
凌源一郎举起望远镜,遥看着西边心中算计着,第三步兵中队应当快迂回绕到敌人侧翼了。
正面突破不成,在援军到来之前能否打开局面,就看他们的了。
“一营刚才伤亡了多少?”孔捷追问着因负伤退下来的一营教导员王发奎。
他被炸断了左手,只是经过简单的纱布包扎。
断肢的疼痛,王发奎愣是没哼一声,只是头顶上冒出的细密汗珠,说明这个男人遭受着何等痛苦。
他面带悲怆的回答道:“缺乏防炸掩体,刚才的一连串炸弹,我们就伤亡了一百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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