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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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狠人-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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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主唤我何事?”
 靺鞨人背着长孙冲到了巷子之后,长孙冲急急从汉子的背上滑下来。
 他虽然立足有些不稳,但却顾不得自己疲惫,急急开口道:“末将长孙冲,得国主屠城之令,我引两万靺鞨兵卒猛攻城西,已然斩杀新丸城守军五千余人,活口一个不留,尽皆枭首当场。”
 说着停了一停,紧跟着又道:“另有王爵刘弘基,猛攻新丸城东区域,斩首亦有五千余,城东城西已然肃清……”
 说着又是一停,再次道:“唯有城守府还在鏖战,程知节亲冒弓矢猛攻,敌欲降,数次不受。”
 “这些话战后再说!”
 李云挥手将他打断,突然问道:“本国主问你,你们作战之时可曾发现许多贫民窟?”
 贫民窟这个词汇乃是后世所造,然而并不妨碍长孙冲能够听懂,长孙冲下意识点头,低声道:“末将领兵作战之时,发现数条阴暗小巷,巷中蜷缩老弱妇孺,皆为口吐汉语之辈。”
 “你能不能别绕舌头……”
 李云今夜的脾气有些暴虐,厉喝一声训斥了长孙冲,大声再问道:“既然发现贫民窟,有没有解救那些人。”
 这次长孙冲不敢再文绉绉,急忙道:“全都派兵保护了起来。”
 “好!”
 李云点了点头,突然把怀里的奴奴送进长孙冲手中,沉声道:“给你一个任务,救活这个孩子,新丸城乃是一座大城,城中必然有高句丽医师,我不管你是抓还是虏,总之一定要找到医师治病救人。”
 长孙冲毫不迟疑,郑重答应道:“国主放心,臣即刻去抓一个医师。”
 “不是抓一个,而是抓所有!”
 李云再次开口,语气森然道:“把医师们全都抓了,告诉他们救人换命!”
 “救人换命?”
 长孙冲微微一怔,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李云目光森寒道:“他们救一个病人,我饶他们一命,如果能多救一人,那么可以饶他们家人一命,一命换一命,这是屠城令下的唯一机会。”
 说着看了一眼长孙冲,压低声音道:“既然城中有许多贫民窟,想必有不少汉奴贫病交加,我担心医师有些不够用,你让兵卒们抓医师的时候温和些!”
 长孙冲若有所思点点头,同样低声道:“国主这是防止他们狗急跳墙,免得我们救人的时候没医师可用。”
 李云轻轻吐出一口气,道:“高句丽棒子,骨子里很是执拗,倘若用我们中原一句话形容,叫做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他们性格属驴的,需要用点手段才能听话。”
 长孙冲嘿嘿两声,阴森森道:“国主放心,此事微臣擅长,我先好言好语欺骗他们,给他们画上一个救人换命的画饼,等到这些医师干完了活,微臣手起刀落全都剁了。”
 李云目瞪口呆,愕然道:“这就是你理解的救人换命?”
 长孙冲很是好奇看着李云,茫然不解道:“莫非国主真要留他们一命?”
 长孙家的人心思比较阴,喜欢干的是用完人之后背后给一刀,搁在后世有句形容词,叫做脸上笑嘻嘻,心里麻麻批,表面是兄弟,背后捅刀子,在长孙冲看来,李云应该是这个意思。
 李云满脸无奈看着长孙冲,道:“本国主既然下令,必然要做到言出必践,医师们若能救活重病的汉奴,那么必须要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否则以后我们再去攻打其它城池,还有哪个医师愿意帮我们救人?”
 长孙冲有些汗颜,抱着生病的奴奴赧然不已。
 李云顾不得再跟他掰扯,直接下达命令道:“你现在就去办,明日清晨我要看到这个女孩睁开眼睛。”
 说着顿了一顿,语气严肃道:“从现在开始你的任务是治病救人,至于杀人捅刀子那些事先扔到旁边放一放,此乃军令,误者必罚,听懂了没有,我说的是误者必罚,哪怕你是我的大表哥,军令之下同样不留情面……”
 长孙冲心中一凛,毫不迟疑点点头。
 李云最后看他一眼,然后又看看他怀里昏睡的奴奴,忽然弯腰拎起自己的擂鼓瓮金锤,转身大踏步冲出了这个小巷子。
 后面长孙冲有些不解,急急问了一句道:“国主不留下来看着这孩子吗?”
 李云拎着大锤狂奔而去,夜空中遥遥传来他一声杀气腾腾的回答,森森然道:“我令屠城,城守府却在鏖战,本国主倒要去看一看,天下有什么大门砸不开,一锤不行,那就两锤……”
 他要让人三更死,阎王也不准留五更,一座小小的新丸城城守府,就不信砸塌大门之后还攻不进去。
 管你视死如归还是负隅顽抗,说屠杀,就屠杀,高丽平民或者还能饶恕一命,但是那些杀过人的高句丽兵卒,不行。
 尤其是高句丽的城守,据说曾用汉人奴隶的头颅做酒爵。
 这样的杂碎,全尸都不能留下。
 想要投降?
 不受!
 负隅顽抗?
 试试!
 ……
 他一路顺着长街狂奔,今夜他胸中憋得快要炸了,此前为了解救那个小女孩,所以不得不按捺杀意留在巷子里,这时小女孩委托给长孙冲去救,李云终于腾出手来释放胸中的暴怒。
 他真的憋得快要炸了,唯有杀人舒缓这一切。
 他拎着两只擂鼓瓮金锤,顺着长街不断向前飞奔,很快听到前面杀声震天,一座城守府赫然出现眼前。
 城守府门前,几千靺鞨汉子在射箭猛攻,对面高墙上也有几千人,同样在射箭进行反击。
 老程此时已经没有骑马,而是举着一个大盾牌,可惜每每向前推移几步,就被密如暴雨的箭支射回来。
 李云一腔怒火而来,见此场景更加暴怒,他陡然一声大吼,咆哮厉喝道:“都给我闪开……”
 双手抡起擂鼓瓮金锤,整个人宛如坦克一般冲了上去。
 他的出现,让城守府那些守军悚然一惊,顿时无数箭雨倾泻而来,发疯一般朝着李云怒射。
 然而李云身穿绝世宝甲,顶着箭雨发疯一般冲击上前,转眼到了城守府大门,抡起擂鼓瓮金锤奋力一击。
 轰隆!
 仅仅一锤,大门轰然炸裂。
 杀!
 他持锤在手,直接冲了进去。
第232章 【开疆拓土,这座城改个名】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是为雄中雄……
 这首男儿杀人诗,来自后世《血洗小日本》的长诗,虽然小日本和高句丽不是一个国家,并且两国隔着一千多年的时光,然而双方却有共同之处,他们都曾苛待屠杀过汉人。
 昔年隋炀帝三征高句丽,上百万中原民夫死于辽东之手,战争有战争的规矩,高句丽人触犯了规矩。如果他们仅仅是在战场上杀死汉家兵卒,那么李云绝不会像今夜这般暴虐。
 战场上的杀伐,乃是各为其主之说,输就输,赢就赢,没什么可以怨恨的。
 但是高句丽人在战争结束之后,大肆屠戮手无寸铁的汉家民夫,他们把俘虏的人头剁下来做京观,把头颅制作成了酒爵和夜壶,喝酒的时候用酒爵,便溺的时候用夜壶,这是对汉家子民的莫大侮辱,是任何一个中华民族无法容忍的莫大耻辱。
 所以,男儿当杀人,屠戮是为了报复,既种恶因,必有恶果,一报还一报,世间很公平……
 夜半三更的时候,李云终于停止了杀伐,当他放眼整座城守府,忽然仰天长长吐出一口气。
 心中的压抑和憋屈,块垒一时疏散而去。
 整座高句丽新丸城,再也没有一个活着的高句丽兵,一场杀伐,血流漂杵,然而李云心中宁静无比,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擂鼓瓮金锤。
 这时程咬金和刘弘基聚集而来,两位老将的面色都有些沉重。
 老程一路走到李云身边,盯着一地的死尸默默不语,好半天过去之后,老程才低声说了一句,语带提醒道:“此事倘若传到国内,怕是要招来千夫所指,朝堂上那帮老夫子,最喜欢抨击屠杀之事……”
 李云看了老程一眼,语气平静道:“然后呢?”
 老程迟疑一下,沉吟道:“国主最好和他们来个死不承认,就说这场屠城乃是老夫的主意,你还年轻,不能背上屠夫的骂名。”
 “骂名又如何?”
 李云缓缓吐出一口气,直接拒绝了老程的好意,他忽然仰头望天,轻声道:“程伯伯这一辈子,一直在替人背黑锅,您身上的骂名何其之多,到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
 “这不一样!”
 老程有些心焦,急急道:“你是国主,是诸侯,诸侯也是人君,儒家不喜欢暴虐之君……”
 说着停了一停,压低声音又道:“当年隋炀帝杨广雄才大略,其人的心胸和抱负未必弱于古往明君,然而就是因为沾上了暴君名头,结果被世家和儒门弄得人心丧失,国主你还年轻,不知道言语杀人的厉害。”
 “语言杀人……”
 李云突然冷哼一声,攥了攥拳头道:“汉家输就输在言语杀人上。”
 老程十分无奈,再次开口道:“内圣外王那一套,只可做不可说,儒门执掌口舌之利,他们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哪怕你立下天大功勋,在他们口中也会变成暴君。”
 “那我就做个暴君!”
 李云仍旧仰头望天,似乎对老程的劝诫充耳不闻,好半天过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打扫战场,搜寻活人,只要发现活着的高句丽兵,立刻补上一刀让他们死。”
 这是铁了心的要把杀人之事做个完结。
 说屠城,就屠城。
 不打一丝折扣。
 老程怔了一怔,旁边刘弘基突然伸手一拉,低声道:“程知节莫再劝说,国主已经铁了心要做成此事,此时乃是战场之中,咱们做下属的只需要遵命便是……”
 说着忽然嘿嘿两声,天天嘴角道:“说起来真他娘的痛快,老子这么多年早就想这么干了,高句丽这帮杂碎,和咱们汉家有世仇。”
 老程看他一眼,同样低声道:“老夫何尝不觉得痛快?可是咱们不能光顾着痛快!屠城之事倘若传回长安,朝堂上的攻讦必然潮水一般。”
 “让他们攻讦呗!”
 刘弘基满脸不在乎翻个白眼,很是不屑道:“咱家国主是诸侯,肩负庇护万民之责任,到时咱们一口咬定,是高句丽人先于挑衅,他们掳掠汉家子民,这才惹得国主暴怒,咱们打过来的时候多次劝降,他们仗着人质在手张口骂娘,最后无奈攻城,才有了屠城之事……”
 说着停了一停,嘿嘿又道:“其实也不算屠城,毕竟咱们没杀平民,死的都是高句丽兵卒,这是战场上谁也保证不了的事。既然不肯乖乖听话,难道留着他们过年不成……”
 老程还是有些迟疑,皱眉道:“但是事后补刀降卒,此事瞒不住有心人眼线。”
 刘弘基一脸蛮横,蛮不讲理道:“谁看到他们投降了?”
 老程陡然哈哈一笑,点头道:“不错,他们坚持不降,而且多次哗变,吾等为了解救汉家苗裔,这才不得不举起刀兵。”
 两个老流氓坏笑几声,心中已经杀气腾腾。
 这时李云忽然又开口,轻轻道:“汉家百万夫,随军征高丽,民夫何其苦,离家非本意。受俘异国三十载,遥望故土常泪泣,日日刀兵割其首,剁下头颅为酒具,苦难挣扎不可得,身死犹然做奴隶,恍如生存暗夜间,常盼朝阳扫阴翳……”
 这像是叹息,又似乎是作诗,老程和刘弘基对视一眼,都被这段话中的浓浓悲意所感染。
 李云缓缓吐出一口气,轻声再道:“汉家苗裔盼了三十年,今夜终于见到了自己人,虽然本国主此番谈不上扫平阴翳,但却希望能给他们带来一抹朝阳。”
 说到这里慢慢收回望天的目光,看着老程和刘弘基微笑道:“从今天开始,这座新丸城改个名字,本国主将它命名为朝阳城,希望生活在这里的汉人能被朝阳普照。”(就是现在的东北朝阳市)
 老程和刘弘基再次对视一眼,同时拱手道:“此为开疆拓土,彼族之地收回汉家,国主既然命名此城,该当行文长安予以报备。”
 “我正要行文长安!”
 李云点了点头,突然面色肃重开口道:“程知节听命!”
 老程微微一怔,随即正襟以待。
 李云再次开口,一字一顿道:“今有大唐王爵程知节,受皇帝封,随渤海国,按律当享三百里,麾下食邑五千户,然则出离长安之时,陛下并未确立封号,恰此开疆拓土之时,打下高句丽新丸城,吾以渤海国主之命,与程知节予以封正……”
 说着看向老程,郑重道:“王爵之名,朝阳城王。”
 老程推金山倒玉柱拜下,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大声道:“臣,谨遵国主封。”
 这一番礼仪正正经经,李云和老程全都肃穆以待,等到封赐礼仪完成之后,两人的表情才轻松起来。
 李云呵呵一笑,伸手把老程从地上拉起来,道:“程伯伯,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朝阳城王,此城周边三百里地,尽皆划为你的治理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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