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脚的乃是秦琼,黄脸汉子已经气得面色发青。
那几个猛将一拥而上,按住老程一顿爆锤群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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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封王?封王!】(修)
“打,给朕狠狠的打!”
李世民也是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打的他涨涨记性,以后不准他再作诗。”
有皇帝撑腰,那几个猛将出手更狠了,老程自然也不肯吃亏,瞬间和众人群殴一起。
这厮边打还边叫嚣,挑衅李世民道:“陛下毫不讲理,分明嫉妒老程的才华,你使人殴打于我,分明是羡慕老程的作诗能力。”
“放开他……”
皇帝陡然一声大吼,出声喊住那几个猛将,众人只见皇帝胸口起伏不平,盯着程咬金冷笑道:“既然你纠缠不清,朕要让你心服口服,你说会作诗是吗,朕现在再给你出上一题,倘若你真能做出,朕亲自给你致歉。”
“好啊!”
老程此时已经连带淤青,然而却仰天哈哈大笑,道:“我老程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通天晓地,博学古今……”
牛逼吹的震天响,关键还都是褒义词,在场众人瞠目结舌,没想到老程竟然如此有文化。
李云却觉得心生不忍,忽然站出来道:“卢国公好像有些醉了,臣请陛下允他回家歇息。”
可惜老程却不领情,陡然牛眼一翻道:“屁话,老夫并未饮酒,怎能说老夫醉了,别看你是西府赵王,但你在老夫面前也是个娃娃,当年你大师伯建立瓦岗山,老夫在山上当过一百零白天的皇帝。”
这貌似吃了炸药,逮到谁就怼谁,然而李云心里却越发不忍,抬脚准备过去架走老程。
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李世民怒气冲冲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见皇帝忽然一指御花园的池塘,咬牙道:“朕现在就出一题,程知节你有本事作诗看看……”
“作就作!”
老程毫不迟疑,转头看向池塘那边,仅仅只看了一眼,猛地就哈哈狂笑,得意非凡道:“陛下这题目太简单了,您听好了,一个大池塘,蛤蟆坐中央,白天呱呱叫,夜晚闻花香。”
咦!
众人都是一呆,目光惊疑看着老程。
此诗虽然还是打油诗,但是对仗工整很是押韵,最主要的乃是脱口而出,大家都看到老程没有任何迟疑直接作出这首诗。
就连李云都面色呆呆,看着老程觉得匪夷所思。
李世民貌似也被惊了一下,微微颔首点评道:“程知节此诗,颇有一份韵味,好吧,朕收回刚才的说法,朕决定给你道歉……”
可惜一个‘道歉’的‘歉’字还未说完,猛听老程哈哈又是狂笑两声,似乎更想卖弄文才,得意扬扬道:“陛下先别急,这诗还有下文呢。”
“是吗?”
“竟然还有下文!”
在场众人无不期待。
但见老程鼻孔向天,趾高气昂扯开了破锣嗓子,道:《池塘颂》
一个大池塘,蛤蟆坐中央。
白天呱呱叫,夜晚闻花香。
池塘全是水,蛤蟆嘴对嘴。
蛤蟆为啥叫,它说母的美。
公蛤蟆搂着母蛤蟆腰,一个更比一个骚……
完蛋了!
满场又是落针可闻。
李世民再次目瞪口呆,气的双手双脚都在发颤,皇帝陡然暴吼一声,无比暴怒道:“谁能给朕出气,把这厮拉下去狠狠打。”
其实不用皇帝说话,那几个猛将国公早已忍受不住,但见几人暴起身形,联手抓住老程往远处拖。
偏偏老程还不知死活,大叫大嚷道:“陛下你嫉妒俺的文采,等老程打完架回来再给你理论。”
砰的一声,有个国公捣他一眼,老程大怒,回手就是反击一锤。
这下可好,几个猛将同时出手,老程明显有些不敌,很开被人打到在地,但他口里不清不楚仍旧挑衅。
“打,给朕狠狠的打!”
众人只见李世民不断咬牙,心想陛下这次终于被程知节气的不轻。
这个滚刀肉也有今天。
不少大臣暗自兴高采烈。
唯有长孙皇后急急挤了过来,伸手轻轻一扯皇帝衣袖,低声道:“陛下不可苛待功臣,否则有失为君之道,虽然卢国公有错,但您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折辱他……”
说着停了一停,压低声音又道:“况且,程家夫人还在呢。”
李世民登时一惊。
“住手!”
皇帝想也不想直接开口阻止。
哪知忽听一个女声遥遥传来,恨恨道:“感谢皇后娘娘厚爱,感谢陛下心胸仁慈,但请二位勿需迟疑,程家今天已经丢大了人。该打的打,把他往死里打……”
说话者赫然是老程夫人。
此时程夫人一脸铁青站在不远处,胸口起伏明显被气的不轻。
然而越是如此,皇帝越不能让人再揍老程,那几个国公也反应过来,几乎不约而同闪身而起。
众人面色讪讪看着老程夫人,全都语带歉疚道:“弟妹还请恕罪,哥哥们刚才冲动了。”
老程夫人看似怂恿众人,但她骨子里分明疼着自家夫君。
她忽然挤过人群冲到近前,将趴在地上的老程使劲拉起,擦眼抹泪道:“你整天装疯卖傻,把自己的名头全污了,可你有没有想过,咱家的牺牲有谁懂?知节啊,不如辞官吧,你帮着陛下打圆场,陛下却让人将你一顿暴揍,咱们图的是什么?图着你的国公勋位么?”
这话当着众人说出,几乎明言指责皇帝,在场大臣只见皇帝面皮抽搐,似乎是强忍着才没有对女人发火。
李云这时恍然想起来,程家祖孙数代都是书香门第,老程虽然看似粗鄙,但是自幼也是博学多才,刚才那首夏晓打油诗,老程分明是帮着皇帝活跃气氛……
为了活跃气氛,两首打油诗自污名声,并且还要挨上一顿暴揍,难怪程夫人会气的面色铁青。
刚才他还以为程夫人生气是因为那首夏晓诗。
今日这一场赏花大会,又是一波三折的反复,眼看程夫人冲出来擦眼抹泪,再想举行文斗已经说不过去。
老程眼珠子转了几转,似乎还想作诗帮着打圆场,然而程夫人却死死抓着他胳膊,幽幽低声道:“知节莫再作践自己,孩子们的前程让他们自己去拼,你已经是开国国公,此生位极人臣了。”
这是劝慰老程不要再去捧皇帝的臭脚。
世间也许只有当媳妇的最疼自己男人。
“谁说程知节位极人臣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猛听李世民突然开口,但见皇帝负手向前三步,目光炯炯盯着程夫人道:“汝因悲伤,故而口误,朕对此不予苛责,但朕要指出你错了……”
皇帝说着听了一停,紧跟着又道:“位极人臣,那得封王。”
这话让众人都是一愣。
李云却心中一动,下意识看向满脸淤青的老程。
皇帝再次向前三步,负手昂立在池塘边缘,突然道:“朕说过,今日赌五场,第一场,西府赵王作诗,赢;第二场,程知节作诗,赢;第三场,程知节又作诗,再赢;五场已赢三场,朕需要赔付五个王爵……”
古怪,真的古怪!
在场大臣都是人精,分明听出李世民乃是借口,皇帝似乎铁了心的要封异姓王,否则绝不会随随便便找这样的借口。
果然只见李世民再次开声,悠悠道:“赌注之前,共有五笔投注,其中四注来自皇家,皇家的子嗣本已封王,故因此,朕改改……”
说着忽然看向长孙皇后,沉声道:“观音婢帮助孩子投注三笔,分别是晋王李治,长乐公主,清河公主,对否?”
长孙皇后连忙点头,郑重给皇帝屈膝行礼道:“但请陛下给予赔付。”
“好!”
李世民毫不迟疑,张口道:“晋王李治,赌盘获赢,因其本是王爵,赔付不能再封,朕改一改,封其燕王……”
说着转头看向李云,缓缓道:“燕王之地,河北全境,再领幽燕之地大都督,臭小子你把身上的差事卸任了吧。”
李云这时已经隐隐猜到李世民的意思,连忙拱手道:“微臣早有此意,那个大都督之位即刻缴差。”
想了一想又道:“范阳城里有三千玄甲铁骑,等晋王到达之后也会移交。”
李世民‘嗯了’,订正他道:“不是晋王,是燕王,稚奴从今天开始不再是晋王,而是坐领整个河北道全境的燕王。”
李云郑重点头,缓缓道:“明白!”
李世民转开目光,忽然看向长孙无忌那边,道:“第二笔投注,属于朕的长乐公主,朕一直想要亲上加亲,恰好无忌家中有子成年。”
长孙无忌想都不想就冲了出来,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地上,大唐没有跪拜之礼,并且他还是李世民的大舅子,但是这一刻长孙无忌却激动跪下,在场许多大臣眼中已经羡慕到极点。
但听李世民声音悠悠,问道:“长乐身为公主,没有封王可能,但朕想把长乐嫁入你家,这个王爵之位你敢不敢要?”
长孙无忌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伸手一指不远处的长孙冲,语气坚决道:“请陛下恩赐小儿,让他既是驸马又是王爵。”
“好!”
李世民似乎早有这个打算,直接把目光看向长孙冲,道:“今有驸马长孙冲,获赔长乐公主之赌注,朕口含天宪,语出不能反悔,特封长孙冲为大唐异性王爵,封地位于幽燕之地向东三百里……”
幽燕之地向东三百里?
这话让在场众人都是一呆。
那是哪里?
那分明是辽东的营州。
拿别人国家的土地封王,难怪陛下会舍得分封异姓王。
但是尽管如此,大臣们还是羡慕异常,因为从今天开始,长孙家的孩子是王爵。
这个时候,李世民的目光看向老程……
在场众人心里一动,瞬间想起程家也是陛下姻亲,恰好今日皇后也帮清河公主投注一笔,莫非程家的程处默也要封王?
第209章 【程处默的功劳有多大?】
程家能不能封王?
如果封王难道是程处默?
在场大臣目光辉闪,心中隐隐生出一股古怪之感,程处默今年才多大,满打满算也就十八岁,搁在两年之前,还是个章台走马的街头混子,动不动惹事打人,号称长安小霸王。
然而一晃两年而过,难道这个二愣子一般的家伙竟要封王了吗?
“他凭什么?难道就因为拜师赵王……”
人群之中隐约传出一声低哼,声音很小但却带着不满,自古人心不足,别人有的我没有,就会感觉不爽。
刚才长孙冲封王大臣们勉强还能接受,因为长孙冲的身份不平凡,他不但是长孙无忌的嫡子,而且还是当朝皇后的外甥,国公嫡子加上国戚身份双重重叠,封个偏远之地的异姓王爵勉强可以。
但是程处默是什么层次?
他老爹当初是瓦岗寨的土匪,为人精明却非要去当滚刀肉,大唐朝堂重臣八百余,程咬金得罪的几乎有六百。
口碑很差,行事不讲理,若是搁在平时,也许没人找茬,但是现在程家要封王,有些人已经准备使个坏。
果然一个重臣缓缓走出,对李世民恭敬拱手道:“陛下,程处默年纪太小。”
此人来自荥阳郑氏,乃是五姓七望有名的老阴比,他不说反对程处默封王,只强调程处默年龄太小,如此指东打西,使坏又不像使坏。
可惜李世民看都没看他一眼,淡淡道:“不小了,马上就要及冠。”
那大臣目光闪烁几下,忽然又道:“程处默声名狼藉,章台走马欺压良善。”
李世民仍旧不为所动,似乎不想和这种人掰扯。
李云忽然开口,笑呵呵看着那大臣道:“你说我的徒弟声名狼藉,不知他狼藉在什么地方?”
“他是长安小霸王……”那大臣下意识脱口而出。
李云顿时嗤笑出声,道:“那是以前。”
大臣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又道:“他章台走马欺压良善。”
李云脸色忽然阴沉下来,冷冷盯着此人道:“你跟我说清楚,程处默欺压了哪家的良善?”
那大臣张口就想污蔑,可惜李云岂会给他机会,言语争斗最怕别人张口,须得把一切语言都给堵回去才行,李云陡然一声冷喝,双目狠厉盯着对方道:“你说之前想清楚了,如果是妄言可别怪本人不讲情面。”
那大臣顿时一惊。
李云冷哼一声,紧跟着道:“你说他章台走马,可是本王只记得他在长安救济流民,那事困扰了满朝文武,是程处默带领流民发家致富!”
那大臣下意识接茬,辩驳道:“那明明是殿下的功绩,程处默只不过跟着沾光。”
李云冷笑看他一眼,质问道:“本王当初有那么多本事么?”
是啊!
他当初是个流民,自己还要靠着施粥过活,倘若没有程家的力挺,咸鱼产业压根无法成功。
这事众所周知,压根不算李云胡搅蛮缠,那大臣踟躇半天,最终没敢胡乱反驳。
他闭了口,但是李云却不放过他……
李云忽然踏前三步,目光森森盯着对方道:“你刚才污蔑我的徒弟,本王一定要听听你的道理,倘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