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住在同一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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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住在同一栋楼-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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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住的地方正好抬头就能看到3D蓝光版廖一的脸,没等我好好欣赏,保安就过来了,在他们抬起我前一秒,解攀跑过来扶住我朝门口走去,嘴里还说着:“不好意思,她有病。”
  我站起来的时候脚踝处有点疼一时间忘了计较他诋毁我这件事。
  出剧场的时候我转头看了眼廖一的方向,他依旧在优雅的弹着钢琴,似乎刚才场上没有发生任何混乱一样,冷血!
  “你喜欢西区故事。”解攀说。
  我揉了揉脚踝,捏了捏腰,无暇顾及他便没有说话。
  “我也喜欢。”解攀又说。
  额……好痛…我觉得我可能伤到筋骨了,我继续揉着我遍体鳞伤的身躯,继续无视解攀莫名其妙的话。
  “我当时在大学……”
  “帮我买瓶冰水吧。”我打断他的话,但我不是故意的。
  脚踝处肿的老高,疼的我一时难以动弹,想到可以用冰水敷一下会好很多就毫不客气的使唤解攀了。
  解攀没有多余的话朝四周看了下很快锁定目标然后跑开了。
  就在我满地打滚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廖一从剧院正门出来,我赶在他上车之前一个箭步跑了过去,卧槽我都忘记我那只受伤的脚了!于是我就姿势不怎么优美的摔倒在了廖一面前。
  我本以为廖一看到我摔倒至少要把我扶起来,没想到他抬脚从我身上迈了过去,我手疾眼快的在他打开车门之前抱住了他的腿,呼吸困难的说:“把我的猫还给我。”
  就在我酝酿下边要说什么的时候,廖一蹲了下来,温热的手掌覆上了我的,我刚想借着他手臂的力爬起来的时候他拿掉了我抱住他右腿的手,然后上车,绝尘而去。
  于是我就不开心了。
  这样的男人也算是世间少见了吧?我指的是人性。
  就在我彻底绝望等待解攀救赎的时候,一位西装革履的先生从剧场出来,我看着他走向我,然后扶起我,轻手轻脚的把我带进路边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里,痛感太强,最后我的意识开始浅薄。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场面有点混乱,人好多…
  又回到了医院。
  “醒了?”乐乐微笑着对我说,然后轻柔的掖了掖我的被角,没等我诧异她怎么变了一副嘴脸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脚踝伤的很严重,保守估计你要休养三周,三周之内不要安排任何活动了。”
  我看向说话的人,惊的我眉毛一抖,这不是‘金城武’吗?终于知道为什么乐乐变脸了。
  “你呀,就是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乐乐口吻有些心疼,心理应该是暗暗窃喜的吧?“医生,还有什么注意事项你跟我说吧。”说着,乐乐就同这位酷似‘金城武’的医生出了病房,尾随他们的还有一干查房人等。
  我呼了一口气,一到医院就紧张。
  “我好像没有保护好你。”
  我闻声偏头,看见解攀一脸愧疚的倚在窗边,果然是刚刚人太多了,我都没有注意到他。
  “跟你没关系,乐乐不会责怪你的。”我摆摆手,给他一个笑脸。
  解攀走过来,递给我一个已经剥好的橘子,就出去了。
  我没在意,乐乐回来的时候我问她是不是责怪人家解攀了,乐乐漫不经心的说:“我跟他分手了。”
  我按住抽搐的嘴角。
  “反正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就算是sex partner也该有腻的那天吧?”乐乐说的轻描淡写,手上还削着苹果。
  我把她刚削好的苹果夺了过来,给了她一个大白眼:“你知道性生活不节制会导致肾衰竭子宫感染吗?”
  乐乐瞥了我一眼:“我还知道会引发不孕不育。”
  “那你还……”
  “你似乎忘了我是不婚主义,能不能生孩子不在我该关心的范畴之内,我只关心一个男人一晚上可以几次,一次可以多久。”乐乐打断了我的话,如是说。
  我呵呵笑,不再搭话。
  “我怎么感觉你倒戈了?他昨天送你回来把你感动了?”乐乐忽然问我。
  我皱皱眉,说:“不是他送我回来的。”
  乐乐也皱眉。
  “一个好心的陌生人。”我说。
  同样都是人,差别太大了,对比廖一狠心抛下我一个伤者自行离去,陌生西装男真是社会好心人的标杆。
  “今时今日,陌生人出手相救只有两个解释,一是为钱,二是为色,你觉得你更贴近哪个选项?”乐乐字字珠玑,这种话说到点儿上的水平我什么时候可以达到?
  我没有说话,乐乐画外音不言而喻。
  之后的几天,我都没有看到解攀,倒是冒牌‘金城武’出现的频率有点高,一开始我以为他是被乐乐惊艳的外在条件吸引了,但这个猜想很快就被事实封杀了,‘金城武’可能是喜欢我。
  “微小姐,你的脚踝现在已经到了亚急性期,这个阶段可以做一些适当的运动,这样既能减少肌肉萎缩、维持运动范围,又能减少疤痕组织形成的机会…”‘金城武’说着左右瞥了几眼。
  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找乐乐。
  “乐小姐……她不在吗?”‘金城武’试探着说。
  我确定了。
  “你找她吗?”找她的话我可以打个电话…说着我拿起了桌上的手机。
  ‘金城武’看到我动作后忙摆手,急扯白脸的说:“不…不找…她在的话…我很难展开工作…”
  哦吼吼,乐乐真该在现场听一听她是被如何嫌弃的。
  “医生,你们每天查四次房真辛苦。”言外之意就是不要像看贼一样天天往我这儿跑了,一天到访这么多次也就算了还每次都不敲门…尤其是现在的我行动不便上卫生间不关门…
  ‘金城武’听完我的话有点诧异,瞪大了眼睛:“四次吗?”
  我沉重的点了点头。
  “只有四次吗?”‘金城武’再次确定。
  我再次点头。
  然后几个医生开始脸色苍白,跟我示意之后就匆匆离开了病房。
  他们走后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刚刚是说‘只’吗?难道有多无少?
  我也脸色苍白了。
  晚上乐乐来找我,带了她亲子下厨的黑椒牛排,我吃的不亦乐乎。
  不要以为乐乐厨艺高强,她只会做黑椒牛排,当初学的时候还是为了搞定那个小提琴手。
  “微笑,你记得解攀吗?”乐乐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抹了抹嘴角的酱汁:“我是脚踝扭伤,又不是老年痴呆。”
  乐乐走过来从桌上纸抽里抽出两张纸亲自给我擦了擦嘴,然后说:“我是说,在此之前你记得一个叫解攀的人吗?”
  我诚实的摇摇头,然后问:“我该认识吗?”
  乐乐看向我,她的眼睛就这样盯着我的眼睛,最后说:“他昨天跟我说,不想看到你再受到伤害。”
  不想看到我‘再’受到伤害。
  这种时候我要不要自作多情呢?还是不要了?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他之前跟乐乐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画面,我这样前平平后平平的对他一定没什么吸引力。
  说到自作多情…
  “乐乐,我觉得‘金城武’喜欢我。”我扬起下巴闪着一双大眼看向乐乐。
  乐乐嗤笑一声:“你哪儿来的自信。”
  “不是,你看,他每天要来查四次房,你不在时他也是查四次。”我解释道。
  “亲…爱…的…你不常住院不知道,医生就是要每天查四次房,次数不够是要扣工资的。”乐乐拍了拍我的脸,那个表情仿佛是在说:“你真天真。”
  说的好像她常常住院一样。不过听她这样说好像挺有道理的,‘金城武’听到四次居然用了个‘只’看样子真的有个次数标准。
  乐乐陪我到晚上十点,然后接了一个电话,就一脸□□的离开了,走到门口回过头来问我:“好几天没看见泡椒了。”
  我心下一惊,然后心虚的笑笑,说:“豆米说我住院的话两只顾不过来,就抱走一只帮我养几天。”
  “回去的时候记得要回来,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养泡椒的。”乐乐说完关门离去。
  我把凤爪抱过来在它头上亲了两下。还好,乐乐没有怀疑,不知道廖一算不算的上有资格养泡椒的人……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我对廖一这个人的了解只限于知道这两字怎么写,从这样一个一无所知的人手里抢东西我还真是一点底气都没有,虽然东西是我的。
  得想个办法,我跟凤爪都不能没有泡椒。
  
  ☆、第五章
  
  转眼三周过去了,我的脚踝平安度过了最后一个恢复阶段,住院的日子虽然不那么自由但也算好吃好喝好伺候,也许是没住过院,不知道住院能有这么好待遇,吃的喝的都是皇帝级别的。以后可以常来。
  上午‘金城武’通知我下午可以出院了,还交待了一些出院后应注意的地方,我听得认真,就像考研那年。
  “不用记太清楚,复发也没事,随时欢迎你来,而且我总觉得我们会再见面的。”‘金城武’冲我笑。
  我只觉得后脊发麻。
  乐乐给我打电话说临时有事,不能来接我出院了,意思就是说,今天我要自己从这里走出去,好伤感,我竟然没有一个除了乐乐以外的可以麻烦的朋友。
  解攀算吗?我忽然想到他。
  应该不算…跟他认识也不过是因为乐乐的关系,他俩一破裂我们之间也等于破裂了。
  算了。
  住院的东西都是现买的,所以我整理好能带走的只有一个包和一只猫而已,本以为极其简单的出院会很顺利,却在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出了一点小插曲。
  “微小姐,您需要出示您的病历,各种检查报告单和X光片等,然后送收费处计价、核算、开具账单,再给您的主治医师,您的主治医师反馈给我,才能出院。”护士小姐对我说。
  我真是多此一举,‘金城武’都说让我出院了我干嘛闲的没事要来前台问怎么办理出院手续…重点是这些东西我都没有。嘴贱!
  “我的病历在医生那里啊。”我说。
  小护士笑了笑:“抱歉,如果没有是不能出院的。”
  这是什么规矩!
  无奈,我只能给‘金城武’打了电话。
  ‘金城武’赶到的时候我刚玩完一把欢乐斗地主,速度真快。
  “微小姐的出院手续已经办理过了,这是清单。”‘金城武’把手里的单子递给前台护士,然后看向我,说:“不好意思忘了跟你说了。”
  我摇摇头,表示没关系,寒暄了两句然后出了医院。
  “今天的阳光真好。”走出医院的我仰视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都不知道你眼神这么好。”
  有人在跟我说话,我一转头就看到了廖一。
  “隔着这么厚的霾还能看见太阳。”廖一讽刺我。
  我忍着把背包拿下来砸他脸上的冲动,表情平平的说:“你把泡椒还给我。”说着抚了抚怀里受惊的凤爪。
  廖一冷笑了两声:“像你这么愚蠢的人也是少见,下次再从楼梯上滚下来别让我看见,对我的眼睛不好。”
  “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些,嘴这么贱的人也算是少有了,跟乐乐一比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廖一走近了我两步:“我对谁都是这样,你觉得你很特殊吗?”
  我转身就走,不想跟他浪费时间,又不是很熟。更何况刚出院的我战斗力低下,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泡椒的事情过些天再说吧,想到那晚他对泡椒的温柔应该不是一个草菅猫命的人。
  “明明觉得委屈却装作无所谓,真是虚伪。”廖一又说。
  我抿了抿下嘴唇,没有停下,没有回头。
  我到底是对这样的诋毁麻木了…感激乐乐!
  回到家,我把凤爪搂在怀里,凉凉的指尖使得它打了一个寒颤。我不知道廖一所指的委屈是什么,但我真正感到委屈的是我记了救命恩人这么多年,他却不记得我。
  好吧,反正他都不记得了,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了。
  没有发生过吗?
  “微笑你回来啦。”豆米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点点头。
  豆米拉起我的手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然后咂咂嘴:“住了几天医院你好像水灵了。”
  我吞了吞口水,天天玩儿命补能不水灵吗?还好就住了半个多月,要是时间再久一点,我都可以泡酒了,绝对药用价值高。
  “下周我们公司去郊区旅游,可以带家属每人外交两千百块钱就好了,你跟我一起去吧,我都没有家属。”豆米眨巴了两下眼睛,我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再加上出去散心对我诱惑太大,一时没忍住,说:“好啊。”
  豆米很高兴,拉着我转了两圈:“那到时候我喊你,记得多准备些好吃的啊。”说着回了房。
  乐乐开的那个年年赔本的小杂志社每年都要出趟国,前年富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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