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天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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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天棺- 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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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勉强睁开眼睛,我心里暗自感慨,这回真是遭了罪了,难道这是前几次倒斗损了阴德,遭到的报应吗!


第三十三章 送仙桥
  我起身从包里翻出来火车上吃剩下的半包饼干,三口两口吃进嘴里,补充了一点能量,我的精神感觉好了一些,但是肚子仍旧咕噜咕噜直叫。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昨天跟病痛做了一晚上的斗争,此时急需要的就是补充能量。我走出酒店在路边的一个看上去还挺干净的小吃店里,点了一碗担担面。
  担担面算是成都的特色小吃了,相传是早年间小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叫卖,担担面也因此而得名。以前我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身,今天一碗油光水亮的面条端到我的面前,看着就很有食欲。
  担担面面条窄而薄,但是很劲道。炒制的卤料色泽金黄,再配上蒜末、豆芽、川冬菜,当然少不了川味必备的辣椒。我已经饿得眼冒金星,看着这样一碗面就迫不及待的大快朵颐。
  一大碗面下肚,我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四川的辣椒就是厉害,我点面的时候还特意嘱咐服务员少放辣椒,但还是被辣的一头大汗。四川的辣不同于湘辣,它属于麻辣,具有强烈的味觉刺激,而且不会让人燥热。
  相比昨晚的一身冷汗,刚刚这一身汗让我感觉很舒服。出汗这种事一般分为生理性和病理性,在中医上也有相应的研究。我记得爷爷曾经跟我讲过,中医认为出汗是一种阴阳失调的表现,尤其是在病理性的出汗上。而中医上常见的病理性出汗则为自汗和盗汗。这种出汗多因肺气虚弱、卫阳不固、津液外泄所致,故常伴有神疲、乏力、气短、畏寒等阳气虚损的症状。
  想起了这些,我不由的又想起了爷爷,进而让我又回忆起前些天在祖坟地下城里所见的情景,我被致幻之后看到了爷爷的样子。至今回想起来,却让我不自觉的开始回味,尽管心里有些酸楚。这让我不由得又想起了一种情况。如果当时我有机会让爷爷以一种方式重新出现在这个世上,尽管我知道这样的“复生”是有问题的,那么我能不能够理智的对待。想了一会儿,我却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与此同时,我也更加理解了当初孔雪的感受。
  我深吸一口气,起身结账走出了小店。站在成都的大街上环顾四周,我心里盘算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既然我想打探谭家的动向,我觉得最好的方法还是先去古玩市场看看。
  成都是一种慢节奏的生活的方式,非常的惬意休闲,于是成都人的生活方式十分的丰富多彩,最受欢迎的休闲方式除了茶馆、川味以及川剧之外,就是收藏了。我听二叔曾经跟我说过,成都最大规模的古玩市场,就是送仙桥古玩旧货市场。
  送仙桥这个名字不光听上去还是挺雅致的,而且它的规模在全国来说也是名列前茅的。这里的古玩旧货种类丰富繁杂,古瓷青铜、翡翠玉石、明清家具一应俱全,乃至邮票钱币,旧书旧报都能找到。当然这里也和全国其他的地方的古玩市场一样,那就是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如果你想在这里有所收获,没有点眼力是不行的。
  不过,我这次去并不是想淘到什么好东西,而只是想要探探消息。
  在成都最早的古玩市场原本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忠烈祠西街的会府,有句话叫做,“千年的成都,百年的会府。”会府原本是明清官员朝拜的地方。直到清朝没落之后,一些商贩聚集在这里,形成了市场,那个时候倒腾古董的人不叫什么古董贩子或者好听点的古董商人,而被统一称为“收荒匠”。
  之所以这么叫,顾名思义那就是走街串巷收购废旧物品。有的是以物换物,有的是直接出钱购买。那个时候人们脑子里古玩的观念没有那么强烈,这些“收荒匠”经常能够从一些人家的废旧物品里淘到好东西。
  渐渐的随着市场的演化,管理变得越来越正规。逐渐形成了几个固定的古玩市场,送仙桥就是其中最大的市场之一。而当年的“收荒匠”也变成了正统的古董商人。
  我站在送仙桥市场里,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由于地处于文化风景区内,除了来这里淘宝休闲的收藏爱好者,还有不少的游客。市场的内的商家更是一家挨着一家,有门面店铺,也有露天摊位。
  但是我在市场里面逛了一圈后发现,市场里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没本办法探听什么有用的信息。我第一次单独做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于是所幸把打探信息这件事放在一边,先闲逛一会儿再说。
  我听说市场的二楼是专门的书画和玉石市场,于是迈步来到了楼上。这里有不少的画室,出售自己创作的绘画作品。其中水墨、工笔、油画等等各种风格的都有。其中不乏一些佳作,虽然我也讲不出什么门道,但是一副好的绘画作品带个人的感觉是不同的。
  这里层次相对专业一下,因此人也要少一点。
  其实想一想,我这次来,探听一下谭家的信息,只是一种最理想的打算,如果不成,那就干脆当成是旅游好了!我闲庭信步的一家一家看过去,觉得倒也是挺惬意的。
  走着走着,忽然间一幅画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一幅油画,尺寸也是不小。上面描绘的应该是沙漠中的场景。沙丘连绵不绝,一轮夕阳西沉,阳光铺洒下来,形成了一副奇妙的光影。而且在沙丘之间的平坦之处,还有一些古城的遗址。一些残垣断壁矗立这片绝妙的光影之中,更是起到了点睛之笔的作用。
  这幅画的作者对于作品的构图,以及色彩的运用都十分的到位。乍一看过去,我竟然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于是,我不自觉的走近这幅画认真观察,很快我就知道了让我产生这种感觉的原因是什么了。因为,我在画面上那残垣断壁的遗址深处,看到了一个不太起眼的石塔,而这座塔通体黑色,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黑色的石塔,这个东西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我和孔雪、二叔,以及石涛四个人险些被困死在石塔的下面。这幅画上的情景,和我所见过的单桓古国卫城遗迹的情形是完全吻合的。
  这个发现让我心神俱震,单桓古国卫城遗迹位于古尔班通古特沙漠的最中心腹地区域,那里十分的危险,一般人绝对难以涉足,那么这幅画的作者是怎么画出来的呢!
  我好奇的走进这间画室,店里的是一名戴眼镜的中年人,此时正在条案上画着一幅水墨山水。见我走进来,就收了笔迎上来笑了笑,“怎么样,这位老板,对哪幅画有兴趣啊?”
  我指了指刚才看的那幅画问道:“这是你画的吗?”
  中年人转头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不是,这幅画是别人放在这里代卖的,如果,您真的有兴趣,我可以帮你联系问一下。”
  我点了点头,“好的,麻烦你,我对这幅画十分的感兴趣!”


第三十四章 阿细
  中年人请我坐下稍后,然后给我倒了一杯茶。
  我对他问道:“老板,对这幅画的作者你了解吗?”
  中年人笑着摇了摇头,“这我可不了解,这样,您稍后,我马上打电话,让货主亲自跟你聊聊。”
  没想到还挺麻烦,不过这幅画绝对不同寻常,我还是想要把这件事查查清楚。
  中年店主打完电话,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回到条案上继续画自己的画了。我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于是无聊的喝喝茶,看看手机。
  忽然间我想到了一种情况,这幅画上面的内容和单桓古国的卫城有关系,能见到这幅场景的人十有八九是倒斗圈子里的人。而且这里又是谭家的地盘,那么画的主人有没有可能就是谭家的人,甚至,极有可能就是二十年前那次四大家族行动的知情者。如果来的人跟谭家有关系,那我岂不是自投罗网。这个想法,让我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不过现在立刻就动身离开,我又感觉到有些不甘心。我思量了一下,觉得保险起见的话,一会儿见到来人我还是不要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尽管谭家的人不可能全都认识我,但还是稳妥一些比较好。
  大概十分钟之后,一个瘦高个走了进来,这个人其实不是很瘦,但是因为太高了,因此显得他的身材十分的消瘦。我看着他的身高保守估计应该超过一米九五,在进门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的低一下头。
  中年人一见他走进来,急忙起身介绍,先是指了指我说道,“阿细,就是这位老板,对你那副沙漠的画感兴趣。”我一听中年人对这瘦高个的称呼,就不由得想笑,把他称呼成阿细简直是太形象了。
  阿细走过来跟我握了握手,“您好您好,一看您就是行家,这幅画绝对精品!”
  阿细张嘴一说话,我就是不由得一愣,他说的不是四川话,也不是川味的普通话,而是满嘴的京片子。
  随即我笑了笑说道:“听您这口音,可够靠北的,大老远跑到这做生意?”
  阿细听我一开口也是北方口音,不由得也是一怔,然后笑了,“嘿嘿,没想到在这碰上老乡了,这真是缘分了。您怎么称呼?”
  我的心里一顿,脑子立刻飞速的运转,我不打算说出自己得真实姓名,准备编个名字,可是我临时起意,刹那间竟然没想起来合适的。正在心中焦急,忽然间成阳两个字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便立刻说道:“我叫成阳。您呢?”
  “赵希伟。”阿细说道,“成阳?”他笑了笑,“你跟成龙是亲戚吧?”我摆了摆手刚想笑,可是脑子里忽然间想起了成阳这个名字的出处。我想起了祖宅地下的那口棺材,以及那个牌位,而牌位上的名字,就是成阳。
  想到自己忙中出乱的起了一个死人的名字,在加上这次自己出门本来心里就有些没底,让我有些心烦意乱,这是不是一种不好的预兆。想到这些,我的脸上不自觉地也变了变。
  阿细看到我的反应,以为是自己开的玩笑让我不舒服了,就赶紧解释,“成兄弟,别介意,我就是开个玩笑,玩笑!”
  我笑着摆了摆手,“没关系,赵老板。”
  阿细一听就对我说道,“不用这么客气,你就像他们一样叫我阿细就好。”
  “那,好吧,”我点了点头,然后,我回头指了指橱窗里挂着的那幅画,“这幅画是你画的?”
  阿细一听就连连摆手,“我可没有这个脑子,这画我可是花大价钱从高人手里买来的。”
  “高人?”我一听来了兴致,“什么高人?”我以为真的是倒斗圈土耙子里的高手呢,可我一听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阿细跟我唾沫横飞的白话着,“这画的作者那可是著名的旅美大画家约翰冯,怎么样?听说过没有?”见我摇了摇头,就接着说道:“成兄弟,你可能不太留意当前国外的绘画圈子,这约翰冯那可是当前最炙手可热的华裔画家。据说这幅画,”说着,阿细站起身来一指,“这幅画那可是取景于埃及的大沙漠深处,那里人迹罕至,鸟不拉屎”
  我一听就知道这家伙在胡说八道的想咋呼我,然后卖高价。这根本不是什么埃及沙漠,我绝对没有看错,这就是把我们困在城下单桓古国卫城!从阿细的表现来看,我觉得他对画面上的东西一窍不通,因此我推断他和谭家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我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阿细,你不仗义啊,刚才你还说咱们算老乡,有缘分,怎么?现在忽悠起老乡来了?”
  “怎么会?”阿细满脸的无辜,“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我笑了笑,决定忽悠他一次。于是也信口开河的说道:“从这幅画面上阳光照射在沙子上的角度来看,这里绝对不会是非洲东北部,从天象和地形上看,这里应该是新疆东北部吧。”其实这都是我编的,从画上我根本看不出来这些,只是我知道答案,所以过程可以随意发挥。
  阿细被我说的一愣,随即无奈的点了点头,“厉害厉害!这次是遇到行家了!”然后走到了那幅画的前面,伸手把画的背面掀起了一角,那里有一处被抹掉的痕迹。阿细指了指那里说道:“其实原本这画上画的是哪里,我根本看不出来,但是这里原本写着三个字。”
  “什么字?”我立刻接口问道。
  阿细答道:“是古尔班三个字。一般油画说是从外国来的,能卖个好价格。国内的就差点,所以我就把这三个字给抹去了。”
  我伸手把画摘了下来,放在桌上仔细的检查。没注意阿细慢慢的蹭了过来,然后他低下头在我的耳边轻声的问了一句,“成兄弟是圈里的人吧?”
  我抬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什么圈里圈外的,你什么意思?”
  阿细暧昧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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