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能再离开自己半步。
时间仿佛在此定格。
不知是一瞬成了永恒,还是永恒凝结成了一瞬。
他们觉得缠绵很久很久,也觉得不过片刻,分开时,两人已是热泪盈眶。
华如歌伸手抹了抹眼睛,难得面露柔情,凝视着他道:“你能醒过来,真好。”
“以后我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拓跋睿抹了抹自己留下的泪水,又去帮华如歌擦。
华如歌觉得心里暖暖甜甜的,不由笑弯了眼睛。
一年来,她背负了太多,从来没有这样真正的轻松过。
拓跋睿看着她,满眼怜惜。
华如歌渐渐觉得不对劲,自己还在浴桶里呢,于是面色一红道:“你先出去,我要洗澡了。”
“小歌会脸红了,真可爱。”拓跋睿见状调笑着,看样子根本就没打算走。
华如歌瞪他:“我要洗澡。”
“我帮你。”拓跋睿面上带笑,说着已经将手放到了浴桶中,白皙的手指撩起水花,浇在华如歌白玉般光洁的肩头。
“停停停!”华如歌吓得又向后缩了缩道:“你怎么才能出去?”
“怎么都不出去。”拓跋睿说着,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肩头上,顺着锁骨慢慢向下。
第397章 要我为你炼药嘛?
第397章 要我为你炼药嘛?
华如歌肩膀一颤,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下,被这样触碰,她脸上的红晕都蔓延到了脖子根。
“拓跋睿,你别乱来,我害怕。”华如歌有些祈求的道。
无论内心怎么强大,这样的肌肤相亲也是头一遭,又是面对自己的爱人,她内心难免忐忑和紧张。
拓跋睿看着她这有些窘迫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俯下身在她粉红的脖颈上吻着。
华如歌如遭电击般又向后缩了一下,表情很是纠结。
“乖,我给你洗上身,下身你自己来。”拓跋睿低沉而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他呼出的热气。
华如歌刚想开口,拓跋睿又道:“你要是拒绝的话,我就理解成你让我帮你洗全身了。”
“你……”华如歌纵使巧舌如簧,到了现在也是面红耳赤,张口结舌竟然组织不出一句话来。
拓跋睿从后面抱住她,开始亲吻着她的耳垂和后颈,并道:“乖,我们洗洗睡觉。”
华如歌脸红的像是下了锅的螃蟹,她愤愤的咬着下唇道:“拓跋睿,你个大尾巴狼,你休想得逞。”
拓跋睿笑得像一只狐狸。
华如歌觉得他今天一定是生出了歪念头,没想到他在浴桶中虽然极尽挑逗,欺负她,但将她抱上了床,却只要求亲手帮她换上衣服。
这边洗澡的时候,侍女早已经换了床单,准备好了换洗的衣服。
换好了干净的里衣,拓跋睿帮她盖上了被子,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才柔声道:“睡吧。”
华如歌取蚀骨钉的时候消耗过大,现在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又泡了个热水澡,沾了枕头就虚弱的阖上了眼睛。
拓跋睿见她睡了自己也去洗了个澡,只不过是冷水的。
拓跋睿洗过澡天色也已经晚了,他上了床将小小的她抱在怀里,目光凝在她精致的容颜上,舍不得移开。
睡梦中的华如歌哼哼了一声,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他笑了下,抱着她进入了梦乡。
华如歌一年来都没有睡得这么香甜了,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来,睁开眼睛便见自己抱着拓跋睿,靠在人家的胸膛上。
而拓跋睿则是含笑的看着她,道:“早啊。”
华如歌再一次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晚上睡觉怎么就不老实呢,非礼人家被抓到了难免有点小尴尬。
“那个,早……”华如歌说了一声,悄悄的收回自己的爪子。
拓跋睿一把箍住她的腰身,让她的身子贴紧自己,比之前更加暧昧了。
华如歌逃不开干脆不逃了,靠在他怀里,再次闭上了眼睛。
拓跋睿笑了一声,将她抱紧,道:“这一年你是怎么过的?”
华如歌躺在他怀里,心中安宁,两人早起无事干脆就在床上聊天。
她将自己这一年的经历大致都说了,而后又聊到东海夺取黄泉草一战。
当拓跋睿听着她救了紫霄圣地的人又与其合作,而后一同回了紫霄圣地,眉头便皱了起来。
“以你的心智不可能不知道北辰月心怀叵测,为什么还要来圣地?”拓跋睿有些愠怒的问。
华如歌看着他,无辜的道:“我打不过他们,路上想跑也跑不了。”
“胡说,你若是想离开,再多一倍人都拦不住你。”拓跋睿明显对这个答案不买账。
华如歌见糊弄不过,小心翼翼的问:“那我说了你可不许发火。”
拓跋睿凝眸看她,没答话,那意思显然是看你表现。
“我不说你也应该可以看出来,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几乎都在我的计划当中,包括紫霄圣地在争夺黄泉草中发挥的作用还有北辰月的反应和目的。”
“我之所以救他们并且合作是因为看中了他们的实力,后来的战争中也证明我做的是对的。小貂的拼尽全力是我没有想到的,不过我也从来没想过带他进来,虽然他实力强悍,我相信紫霄圣地也不是吃素的,我不能连累他。”
“我知道紫霄圣地要对我动手,也确定他们不会伤我性命,那么,我就能来,也必须来。”
华如歌说到这些的时候,双眸凝视着拓跋睿道:“蚀骨钉钉在身上是疼,但这种疼和我这一年中承受的煎熬相比就差的太多了。”
“我最爱的男人为了救我可以牺牲,我却忍着冰封而不相救。你知道那时候我的心有多疼吗?”华如歌说着吸了吸鼻子,又道:
“我想看着你醒来,就算看不到,我也想陪在你身边,为此无论要承受什么代价,我都不怕。”
“小歌。”拓跋睿心疼的唤了一声,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这时候他心中虽气她不顾自己安危,也不忍责怪,满腔只剩下了感动。
原来他的小歌,那么在意他。
华如歌又吸了吸鼻子,忍住即将流下的眼泪,又道:“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他们的话,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我,所以即使我被关起来、被用刑,我都没有怕过。”
拓跋睿抱着她,忍不住湿了眼眶。
她明明能自己脱身,却把命交给他,只为了陪着他苏醒,为了早些见到他。
这份深情、这份信任,他是修了多少辈子的福气才有幸能遇到。
“北辰月以为我输给了她。”华如歌不屑的笑笑道:“就凭她,十个捏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拓跋睿抱着她的手轻微颤抖,满腔的感动,却不敢出声,生怕出口便流下泪来。
“不过我确实输了,不是输给了她。”华如歌转而凝视着拓跋睿道:“而是输了给了你。”
拓跋睿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绪问:“你输给我什么了?”
“一个我,一辈子。”华如歌说了一声,看着他问:“你要吗?”
拓跋睿闻言只觉得血气上涌,双眸炯炯的看着她。
“要!”他说了一声,直接将她按在床上,俯身就要吻上去。
“等会儿。”华如歌伸手推着他的肩膀,又问:“我等着你醒还要问你一个问题。”
“嗯?”
“要不要我给你炼药?”
第398章 占有欲强的男人
第398章 占有欲强的男人
拓跋睿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说过,只要你想,我一定成全你。”华如歌继续道,面色很是冷静。
拓跋睿二话不说,按下她的手臂,俯身一口咬上了华如歌的唇,先是细细品尝,后是长驱直入,吻的霸道而又缠绵。
华如歌被动承受的同时也在检讨自己,是不是刚刚表达的不够严肃。
这么严肃认真的话题,他怎么就能无视呢?
拓跋睿这一下带着些许的怒意,当放开的时候,华如歌的唇已经有些微微的红肿。
华如歌怒目而视:“我问你话呢。”
拓跋睿伸出大拇指摩挲着刚刚被他肆虐过的红唇,似发问似呢喃:“你这是想治我的病,还是要我的命呀?”
华如歌听了笑出声来,嗔道:“你又闹。”
“以后再不许提这事,不然……”拓跋睿邪邪的挑眉,伸手抚上了她的领口,威胁的意思很浓。
华如歌无奈道:“不说不说,就你会欺负人。”
拓跋睿见她表现不错,又一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躺了下去。
华如歌想着,又问:“我再问你件事。”
“嗯?”拓跋睿嗅着她的发丝,闻言慵懒的发生。
他平常冷的像一尊冰雕塑,现在慵懒邪魅起来,华如歌只觉得分外性感迷人。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呀?”她靠在他的胸口问。
拓跋睿继续把玩着她的发丝,漫不经心的答道:“第三次见你。”
华如歌将两人之前的相遇过程想了一下,第一次是在小城的树林中,她见他杀靠近他的女人。
她也靠近了他,他便手下留情。
第二次是在上官家,她上门退婚连带抢点东西,他救了自己还送自己戒指。
第三次就是在她进入贵族学院,她和拓跋羽等人喝醉了酒,他夜半跑到她床上,还帮她解决了华家来刺杀的人。
她想通顺了,但是怕弄错,于是问:“实在贵族学院那一次?”
“那是第四次。”拓跋睿淡淡的纠正。
华如歌这时候不干了,挑眉道:“你那么惊世骇俗,和你的交锋我才不会忘,那一定是第三次。”
“在树林中见面是第二次,不然你以为我会放过一个近我三尺之内的女人?”拓跋睿满眼邪魅的看她。
华如歌再次陷入沉思,在树林中那次是她刚刚来到这个大陆,如果那是第二次就说明在她穿越之前,原主和拓跋睿就曾经见过。
拓跋睿是皇子,从小在王都长大。
而原主八岁前也是在王都,而且还曾经是众星捧月的第一公爵的千金。
这么说来两人见面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果然,拓跋睿开口了:“距今十四年前,我八岁,你四岁,是父皇在位的最后一年,那时你还是众星捧月的天才,我却因为经脉有裂痕始终不能修炼,母妃又早逝,便遭父皇的厌弃。”
“那年的年节宫宴,你父亲带着你进宫,吃过了宫宴,晚上孩子们都出来玩,大家都讨好你,无人理会缩在假山中的我。”
拓跋睿讲述的很是平静,但华如歌却觉得很新奇,原来原主之前的日子那么风光呀。
“当时正值我发病,一个人在躲在假山中,身体的剧痛再加上外面的寒冷,几乎就快承受不住了。”
“你发现了我,想拉着我出来和你们一起玩,和你接触的一瞬间我便感觉到身体的疼痛轻了不少,我当时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是你在我快绝望的时候将我拉了出来。”
“所以,你那时候就喜欢上我了?”华如歌问着。
拓跋睿摇头:“那时候太小,不会想这些,我只觉得欠你人情。”
“也就是说,在森林那次见面,你想掐死我,但是接触到我,你就认出我来了是吗?”华如歌举一反三的分析。
“是。”拓跋睿应了一声又道:“我觉得我找到你就要让你过得好一点,所以我醒来就去找你。”
华如歌认真听着。
“我遵循着戒指的方位找到了你,当时你在上官家闹着退婚,我本来想帮你,但是却发现你根本就不需要。”
“你骨子里透出的从容自信和聪慧让我觉得眼前一亮,也不知道是你的哪一刻吸引了我,我便觉得只有你值得我喜欢。”
拓跋睿说罢看她道:“这就是第三次见面。”
“我那时候脸还是花的吧,你口味是不是太重了点。”华如歌恶趣味的问。
“如果你不这么漂亮,我反倒是放心了。”拓跋睿说到这表现出了些许不满。
华如歌一愣,指着自己问:“我长得这么花瓶,难道不是加分项嘛?”
“你问完了,该我问你了。”拓跋睿看了她一眼道。
华如歌看他面色不善便知不好应付,于是点点头,摆出一副乖模样,这样万一犯了错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北辰月告诉我,你和无痕公子走的很近?”拓跋睿挑眉。
华如歌闻言长呼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虚惊一场,直接道:“你被带回圣地,我就喝他喝了一顿酒,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