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的是为什么不告诉我?”拓跋睿执着的重复。
“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伤,没必要。”
“你所有事对我来说都是了不得的事,敢隐瞒不报,你罪过大了。”拓跋睿硬声说了一句,一把将她揽到怀里,腾空而起。
华如歌感觉他气场有点冷,弱弱的问:“咱这干嘛去呀?”
拓跋睿没出声。
“你不是要找个地方给我埋了吧。”她身上更冷了。
“回城。”他没好气的说。
华如歌连连点头,不埋就好。
拓跋睿直接将她拖到自己房中,手指在她腰间的带子上一挑,她外袍便散了,拓跋睿轻轻一带便拉了下来。
华如歌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只穿着里衣被按在床上坐了。
因为流血不少,她整条手臂都被血染红了。
她眼睛一瞪道:“你站住,我自己会疗伤。”
拓跋睿朝她一指,立时便有一道白光冲入她的身体,将她所有的修为封住了。
“什么鬼?”
华如歌一懵,她实力都这么高了,他怎么还能说封就封。
拓跋睿上前看着伤口,皱起了眉头。
因为伤的太久,血液有一部分结痂黏住了衣服,如果现在扯下衣服肯定会牵动伤口。
华如歌翻手从空间中取出一瓶外伤药递给他道:“大不了让你上药,完事了我好走。”
拓跋睿瞥了她一眼,没拿她手里的药反而拿了一一瓶药水出来,打开盖子一点点往伤口撒,等衣服被浸湿不会粘着伤口了才一把扯下她那满是血迹的袖子。
华如歌嘴角抽了抽,这么点小伤,他竟然这么细致,直接撕开可能有点疼,但她不怕呀。
他开始给她上药粉,为了均匀,涂的很小心。
他距离她很近,以至于华如歌都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她偏过头看他。
此时他垂着眼睛,长长睫毛在眼睑上留下淡淡的翦影,皮肤在烛光下类似晶莹的亮,弧度恰好的唇有些紧张的抿着,认真的模样有种别样的魅力。
华如歌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在他脸上戳一下。
拓跋睿没抬头,只说:“别乱动。”
“摸摸又不会坏。”华如歌嘟着嘴呢喃着。
他上完药之后又取出纱布包了一层又一层,如果是外人很难想象到杀神的一双手竟然能做这样细致的事。
华如歌觉得再这么暖下去自己会透不过来气,忍不住诱惑,于是道:“包太多了会不透气。”
拓跋睿疑惑的挑了一下眉,问:“这样多吗?”
“很多。”华如歌看着自己那粗了两圈的手臂说。
拓跋睿一向是个脾气不好的,她想着要是惹急了就不会管自己,到时候自己就能逃之夭夭了。
没想到他听了之后认真的点了一下头,又开始一层层的拆,时不时问一声:“行了吗?”
他声音莫名的温柔性感,一点都不似平常的冷肃。
“可以了。”华如歌果断的说,是打断他也是打断自己内心的花痴小人。
她就算免疫力高点也不带这么赤果果诱惑的呀。
拓跋睿这才帮她系好了,道:“早点睡,别碰到伤口。”
说着就要抱她上床。
“我要回自己房间,万一你睡觉不老实碰到我伤口怎么办。”华如歌扯一个还算说的过去的理由。
拓跋睿犹豫了一下,但很快还是把她放在了床上。
帮她盖好被子,自己却站在一边说:“我看着你睡。”
这还能睡着嘛?
华如歌一脸的苦色:“算了,你还是上来睡吧。”
起码这样可以安心睡觉。
拓跋睿大袖一挥灭了蜡烛,漆黑的房间中,他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道:“我陪着你睡了就出去。”
华如歌拒绝不得,只能从了,她这一天折腾的也不轻,很快就睡了。
拓跋睿听她呼吸平稳,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唇角绽开了笑意。
华如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拓跋睿就躺在她身边,和她保持一段距离,但依旧拉着他的手。
她本来想说他言而无信的,但看他还没醒张开的嘴边闭上了,翻了个身,托着腮盯着他的脸看。
他睡着的样子平静安详,没有一点往日的强大气场,俊美的容颜不再清冷看起来更多了几分亲和感,她看着嘴角流露出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看到我心情这么好?”
她神游之际听到声音,再一看拓跋睿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微笑看着她。
“少自恋。”华如歌想也不想的否认。
“既然这样我还是每天都陪你睡吧。”拓跋睿自顾自的去捏她的脸,又补充道:“不收钱。”
噗……
华如歌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怎么他说的好像是自己占便宜了一样。
“言而无信,你不说等我睡着了你就离开吗?”她决定不纠结这个,等着拓跋睿解释。
她这次气势很足,觉得不管他怎么说都反驳回去,不让他占上风觉得自己好欺负。
“舍不得。”
谁知道拓跋睿刚刚还调侃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深情,一双温柔如水的眸子任谁看了都要溺死在其中。
华如歌一下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见过的人中也就只有拓跋睿能把耍流氓说的清新脱俗,让人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
华如歌的小宇宙在哀嚎,她什么时候才能翻身呀。
拓跋睿笑了一声,拉她起床吃东西。
华如歌可没和早饭过不去,吃的比谁都香。
吃过饭之后有将领来汇报瘟疫情况,因为有华如歌之前在井里投的药材所以过了昨晚之后伤亡就减小了,情况还能控制。
将领离开,华如歌一脸愁容道:“我之前那些药材的药效没有多久,不能根治瘟疫,但我们手里又没有药,怎么办?”
“我在药用完那天就派人往这里运了,预计明天就回到。”拓跋睿在火炉旁煮着茶,一脸淡然的说。
华如歌诧异的问:“你早知道我一次治不好?”
虽然多亏他运筹帷幄,但这种不被认同的感觉也不太好呢。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觉得这样保险。”拓跋睿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直接道。
华如歌果然觉得好多了,跳着过去讨茶喝。
“要猜到了这边的瘟疫就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回王都?”华如歌问。
“你着急回去?”拓跋睿出声问。
华如歌喝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道:“有人欠我的债,我总该要回来才是。”
她这话说的漫不经心,但眼中闪过的锋锐之气已经暴露了她心中的戾气。
华家害得她差点挂了,吃了那么大的亏,收了那么重的伤,她怎么会再让他们过着安逸的日子。
“要我帮你吗?”拓跋睿出声问。
华如歌诧异的望了拓跋睿一眼,这男人从来都是自己做决定,现在竟然在问自己意见了?
“我容你无法无天,无论在旁人面前还是在我面前。”拓跋睿宠溺着说。
华如歌抑制住明显加快的心跳道:“不用,对付一个草包家族,我一个人足够了。”
第174章 过年了,该杀人了
第174章 过年了,该杀人了
“的确是草包,那我给你坐镇,你放心去做就是。”拓跋睿笑了声道。
如果让人听到他们对话一定会惊掉下巴,人家怎么说也是大峥第一家族,权势滔天,又深得皇帝信任,到底哪里草包了。
华如歌这次没有拒绝,她虽然有计划,但华家如果狗急跳墙,还是要有人给她撑腰的。
“等着看好戏吧。”她自信的挑唇。
“有你在就一定好看。”拓跋睿说着递给她一杯茶。
华如歌觉得自己总和他在一起一定会骄傲的。
没有黑暗魂师的捣乱,接下来的治疗非常顺利,华如歌重新配了药材扔到了井里,三座城池的百姓和士兵都很快痊愈了,五六天后就精神力十足了。
拓跋睿又留下一段时间整肃军纪,派人打探到对面敌人没有丝毫动静之后才决定启程回王都。
战王殿下的随行向来都是很壮观的,轿子也极其奢华,有十六个人抬着,大到里面有卧榻还有茶几和椅子,简直不要太铺张了。
华如歌自然也被他拉到轿子里,每天在一起。
这一天外面下了大雪,轿子里面生了火炉,华如歌无精打采的坐在一旁。
拓跋睿本来是在一旁看书,当看到她不高兴的时候,放下书走了过来,坐到她身边问:“急着回去了?”
“早点晚点我倒是无所谓,但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做轿子。”她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拓跋睿凝眉看她。
“马车或者骑马也行,反正我们分开呗。”华如歌继续说。
拓跋睿脸一板问:“为什么?”
“我现在是男装,你知道我是女的,但别人不知道呀,这些天士兵们都在议论我们两个有不正常关系你没听到吗?”华如歌说起这个来自己都不好意思。
她虽然脸皮厚,但自认在这方面还是很纯情的,听到这些话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听到了,无非是说我们断袖龙阳什么的,我们自己知道不就好了。”拓跋睿听到这些,脸色好看了一点。
他还以为小歌和他在一起时间久腻了呢。
“这种花边新闻会越传越离谱的,而且你身份尊贵,等回了王都不用半天大家都会说你看似禁欲,实则有龙阳之好,你觉得好听吗?”华如歌给他分析着。
拓跋睿摇头道:“就算你现在和我分开,那些人也只会说我们欲盖弥彰,左右都逃不过议论。”
华如歌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八卦是人类的本能,其中传播力最好的又是花边消息,既然有了开始,就很难再堵住悠悠众口了。
“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好冤。”她嘟着嘴道。
如果两人真是那种关系,说了也就说了,但她和拓跋睿明明就是纯洁的嘛。
“也对。”拓跋睿难得认同她一次。
华如歌跟着点头,随即便觉得身子一轻落入一个怀抱,抬头正对上拓跋睿邪笑着的目光。
“干嘛?”她怔怔的问。
“我有个好主意。”他说。
华如歌疑惑的看着他,总觉得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没有好事。
“我们要是做了,不就不冤了吗?”他眼角微弯,笑得好像狐狸。
华如歌真想抽他,耍流氓耍到她头上来了。
“我想打死你怎么办?”她请示着。
“打死你应该是不行了,但是你可以让我幸福死。”拓跋睿说着,低头吻她的唇。
华如歌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道:“我可没空和你闹,你不放我出去总要给我自由吧。”
“只要你不走,好商量。”拓跋睿放开了她。
“回去有一场硬仗要打,我需要大量丹药,我要用这段时间炼丹。”
拓跋睿看着她问:“你丹炉不是毁了嘛?”
“自古炼丹和炼器是不分家的,我修复了一下,虽然没办法复原大阵,但可以将就着用。”华如歌说着已经取了出来。
拓跋睿没机会一亲芳泽,只能回去继续看书了。
华如歌此时修为增加,炼丹的水平也强了很多,经过初步的适应之后已经能炼制六品的丹药了而且品质非常高,如果放在市面上都是要疯抢的。
不过她现在不缺钱就打算自己用,和喂小貂了。
小貂因为长时间没有丹药吃,体内力量不足,已经很久没有化形了。
自从它出现之后拓跋睿就扔下书不看了,只盯着小貂,不让她靠近华如歌。
之前它趴在华如歌腿上,现在,不准。
之前它和可以随便在华如歌深山滚,现在,不准。
之前它可以和华如歌钻一个被窝,现在,拓跋睿看到过一次,要不是华如歌拦着,早就把它活剥了。
小貂知道拓跋睿有伤害自己的能力,却也不服,每每被拎开它都发出那种警告的哼哼声。
吓得路径山林中的野兽屁滚尿流,但拓跋睿照扔不误。
最后华如歌怕出事,开始很少让小貂出来了。
拓跋睿就这样还不放松,每天盯着华如歌这边,就怕一个不小心被小貂占了便宜。
华如歌又一次看着小貂被欺负,母性泛滥的说了一句:“他不过是个小兽你不用和它一般见识吧。”
然后她就感觉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冷气流,下次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好在小貂每次吃了丹药之后都要回去消化半天,免去了很多场战争。
不过华如歌明确的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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