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见他谢的窘迫的样儿,心里顿时觉得好笑至极,但也只敢嘴角翘翘,谁让他是皇储殿下,身份尊贵,面子也是极其重要的,现场这么多人,我不可能肆无忌惮的如无人之时大声嘲笑他。
正和黄辰逸侃着,南宫诀也凑了上来,“林姑娘,那位是……”
我意外听到他的声音,转过身去,就只见南宫诀熟悉的脸庞在我不远处看着我。这个问题他可以问儿啊,干嘛凑上来问我?
不过,处于对他的礼貌,我还是将莲儿的来历对他交待了,虽然和他接触不深,好歹是这支队伍真正的老大,怠慢不得不是。
南宫诀听完我的话,眼里也和断枭一样闪现出若有所思的光芒。我不由看着南宫诀视线的方向——那辆原本还是我和儿的马车——忽然在心里有点可怜武莲儿。无论莲儿是真的刺客也好,假的遭难也好,在一个以后将要相处的团队里便被人怀疑上了,确实有点难以生存的,毕竟人还是群居动物。
武莲儿自从进了马车以后就再没有出来过,也没有多余的动静,我给她送吃的过去的时候,看到她盖着毛毡睡得很稳,呼吸均匀,也就不想再吵她,就算以后有什么事也再说吧。
半夜的时候,南宫管家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是确实如武莲儿所述,树林子里离这里有点距离的地方死了许多的人,从衣着打扮上来看,有山匪也有富商。并且在他们尸体的不远处也死了许多的野狼,初步断定这些人和野狼搏杀死亡的不在少数,这也直接证明了武莲儿的话是真实的。这让大家都松了口气,毕竟谁也不想队伍里天天要提防一个武功高强的刺客。
这一晚后半夜非常安静,由于是断枭值夜,大家出其的睡的非常安稳。虽然离天亮没有多少时间,但是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的精神还是很足的。
武莲儿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早晨有吃了点东西,然后洗漱更衣了一番,与昨天相比简直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我发现武莲儿非但气质温婉,长相也柔和的可以,眉眼之间总是含笑,让人看着内心里如沐春风,于是大部分人都接受了莲儿成了我们中的一份子。
这倒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昨晚上我还同情她不能融入队伍中,哪里想到她仅仅只是换了身衣服就得到了大家的青睐,看来我还是想多了?
和莲儿最投缘的人却不是我。
我看着不远处紧紧跟着莲儿的儿,两人正有说有笑的洗锅煮吃的呢,从表情中简直让人怀疑她们已经做了好几年的好姐妹,如今倒是偶然碰上了似的。
这样反常的原因我心里知道——因为断枭从这天早上开始便莫名其妙开始对莲儿产生了兴趣,经常主动的走到莲儿身边有意无意的将视线往她身上瞄,并且时刻注意她都在干什么。这样的情况只有在我身上发生过,让儿生了好久的闷气。可是忽然间,儿发现原来世上除了我以外,居然还有人能够引起她师兄的注意,并且她的这个师兄好像现在注意莲儿的时间比我还多时,她心里舒坦了!至少我是有了一个情敌,她就舒坦,便和莲儿粘的更紧,尤胜于当时在城主府接待我。并且有时还冷不丁的将莲儿往断枭的眼前带,然后得意的朝我看来,希望发现我脸上有哪怕一点点吃醋的痕迹。
我的确心里非常不舒服!极其不舒服!不知道这是不是吃醋,只是在断忙着注意莲儿的时候,不小心被我瞥见了他的眼神,我的心里就有一股火无缘无故的就会窜起。这股无名火直接导致我的自尊心急剧膨胀,逼迫自己再也不去理断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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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狠狠的养了几天病,人总是朦朦胧胧的,脑白质质量严重下降!今天身体好点,拼命码字,争取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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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回 无名粉末(一)
们四人间若有若无的尴尬气氛并没有影响到队伍中的t宫诀依然是出谋划策的那个人,南宫管家现在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转向了这支队伍的安全问题上,看他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对于安保工作熟悉的变态的人物。当然,对于他的功夫我不会存在任何疑问,有时功力的深厚与否与年龄肯定是成正比的。
咱们队伍的核心人物黄辰逸不知道打哪来的变出许多书来,在我独自一个人窝在角落和空气生闷气不想理人的时候,他就默默的靠坐在我身边出神的看着手里的书。后来我软磨硬泡才打听出来,这些书都是他从城主府里拐**来的,让我囧了半天,心想他不拐带银子拐带破书干嘛……
我们一行人渐渐往树林深处推进,所有的外围安全工作全部交给了南宫管家,断枭偶尔也会离开前去帮忙。其余的人则是负责内部一层,他们被分为两队,日夜巡逻提防可能生的危险。但是几日下来,除了忽然冒出的猛兽之外,就再也看不见半个人影。
断枭已经不再直接表现出对于莲儿的好感,不过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就仿佛他和莲儿之间的小秘密被人识破了似的,反倒是大大方方在莲儿附近出没起来。
这天,我们好不容易在树林子里找到一条隐匿着的小溪,虽然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但是南宫诀决定就地扎营歇息,以补充这些天消耗完的饮用水。
莲儿此时都会主动拿起我们马车上的几只皮水囊,娇憨的对我们说一句:“我去装水吧。”便主动承担起这些杂事。
果不其然,莲儿见儿从车厢里挑起车帘钻了出去,就很主动的掀起座位板,拿出里面的四只皮水囊,便准备下车了。
我也赶紧跟着下车去,在四步远的地方,断枭和平时一样,有意无意的拾掇着几把干柴,预备点火。
莲儿正要往断枭的那个方向去,似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走的有点急,这一抬头看见拦在前面的断枭,赶紧顿住自己的脚步,小脸已经因为娇羞低了下去。
断枭没有反应,仍然合拢着面前的柴火,莲儿也赶紧急急低了低身子算是致歉,绕过了原地一动不动的断枭。
我站在马车前看着眼前意外,但是每天大概都会重复上演几次的情景,感觉头皮紧。
莲儿没有立即前往小溪地上游。反而是红着一张小脸走到了黄辰逸地专属马车前。恰巧了黄辰逸此时也刚掀开车帘准备下车。甫一抬头看见莲儿低着小脑袋站在那里顿时赶紧刹住正要往下跳地动作。僵在了车前座上。
不过黄辰逸可不像断枭地死人样。他还是会大喘气地。看着莲儿十分不好意思地额头和半张脸。好奇地问她:“莲儿姑娘可有什么事?”
莲儿仿佛被这句话问得手足无措似地。连我都看得出她提着四只空了地皮水袋都有点微微抖。不由扬起了一侧地眉毛……她似乎有点紧张过度了吧。
“莲儿……莲儿只是来问问公子要否取水……莲儿正准备去取水……”
她说这番话地声音出奇地轻。可效果却比大喊大叫更引起四周我们地注意——几乎所有地人都朝莲儿看了过来。有些人地眼神中更是映出了些许趣味。
我自然也不是傻瓜。何样地女子会在这种情况下紧张?答案似乎有点耐人寻味。我赶紧第一时间朝那边地断枭看去。让我有点丧气地是断此时和四周一样。一双鹰目紧紧盯着不远处欲问还羞地那抹女子身影。好看地眉头让人轻易不能察觉地微拢了拢。
我轻拨额前的刘海,极度不爽的撇了撇嘴角,在仔细朝着莲儿打量了一番,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啊,怎么就那么吸引某人呢?
黄辰逸显然料想不到莲儿的事是这么一件无聊到可以忽略的事,而且这件事好像使得莲儿紧张到都不能呼吸了似的。我和他这些日子以来紧密相处过,完全能猜中此时他脑中的想法——因为同是被我所救,他颇有点认同莲儿是我们一党的人,面对于“我们一党”,他也是非常怜香惜玉的。
他打量着此时快将脸埋到领子里去的莲儿,稍稍顿了一下便温柔的回答:“既然莲儿想要取水,去取便是。可你一人能装回这么多水么?”
我听完黄辰逸的这番话,不自觉呼出一口气。黄辰逸的回答挺正常,那个站在那里对他表示娇羞的女子没有让他多想也没有让他少想,他终究不会似某人仅仅被一个女子的外貌吸引的。我狠狠刮了一眼一旁仍然一眨不眨但似乎有点不爽的微眯起双眼的
漂亮男人的话果然是靠不住的!我想起之前所有他对昧,忿忿得出这么一个理论。
“莲儿习过一些防身之术,取水……还是可以的。”莲儿猛然抬起头,那眼中都是因为黄辰逸状似关心她的话而泛起的激动。但在说到一半,好像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以后,又脸颊微红的低下头去。
如此,黄辰逸就再没有理由拒绝眼前这娇滴滴的莲儿的好意了,不过他也不至于真的让一个女子只身前往小溪上游取水,她又不是他的婢女丫鬟,所以他决定亲自和莲儿一起去取水。
当黄辰逸拿出自己马车里的三只皮水袋出来,表示要和莲儿一起去取水的时候,莲儿脸上的表情就好像现代某流浪汉在街边捡到一张彩票,下一刻他现自己中了百万大奖一样,那激动的样子,差点把黄辰逸又吓回马车里去。
好不容易的,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营地。南宫诀远远见到黄辰逸走了,便赶紧示意几个人跟上保护他的安全。只是这个安排被断枭打断,他自己一手将身边的旧剑提上,目不转睛盯着已经身影埋入树杆之间的两人,默默的跟了上去。
我看着三人的背影,不由皱上眉头,因为我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抹不好的感觉。
但不及我细想,那三个人的身影刚刚全部隐没在树海之中以后,身后便冷不丁冒出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
“看来我是真看错师兄了……”
我下意识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距离我一步之遥,双眼闪现着某种亮光紧紧盯着那个方向的儿。
我无聊的张开嘴巴,问了一个最蠢的问题,“怎么看错了?”
她得意的冲我飘来一眼,“能看中莲儿这般的女子,他又岂会可怕?”说完,对着我俏皮的一笑,带着嘴角边意味深长的翘起,甩着丝走向了南宫诀。
“莲儿这般的女子……莲儿这般的女子?”
我看着一蹦一跳的儿,嘴里轻叨着这几个字,一抹念头闪电般的划过我的头脑——莲儿是哪般的女子?无奈这念头闪现的太快,快的就连我自己都抓不住她,而留给我的就只是中了咒一般的反复思考着这句让我有点反应的形容。
呆愣了许久,转头清醒过来我才现,和我亲近的人似乎都离我而去了,堆在面前的,是一张张熟悉但又陌生的面孔。他们都跟着莲儿走了呢……我顾自苦笑,有点对这个想法无奈。可不是,自打莲儿出现开始,她就好像有一种引力,将我身边的人一个个拉走,但这一切又仿佛这么的自然。这是为什么?
我有点郁闷的坐回马车里,一侧的座位板依然掀着,露出里面这几天都没来得及收拾的干粮。
好像我太无所事事了。别人围着我打转的时候我无所事事,当所有人都不在身边时,我更加无所事事,但这两之间却又那么的不同。若是清风在这里就不会跟着莲儿去打水了吧,我安慰性质的想着,内心里没由来涌起对许清风的无尽思念。这家伙知道被我抛弃了便四处寻我了,只是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寻到我呢?还有那个长的粗犷俊美但开朗温柔的断尘,他们就好像一下子从我生命中消失了似的,许久没有在我心里回响。
我挪到这一侧的座位板边,没事找事的将里面的干粮拆开又分类好,然后近乎苛求似的一边一边小心折叠着包干粮的油纸,就好像这样就能折出一朵花来似的,借以此来排挤我那忽然空出来的时间和内心。
干粮由于这些天的消耗本就已不多,尽管我好像一个艺术家似的整理着它们,但不多久就让我完全收拾整齐了。
我哀叹着看着眼皮子底下码放的完美的形状,眼光又往其余地方瞟,试图为自己找出多一点的事情来干。但任凭我再怎么看得仔细,除了这些干粮和车厢内撒了一地的干粮屑以外,就连平时无时无刻都会出现的蚂蚁都不见一只。我不由颓废无比的倒在了那块搁在车厢底面的座位板上盯着车顶呆。
等等……蚂蚁?!
又有一个念头快速闪过我的脑海,只是这一次我有了防备似的一下子抓住这个念头。无时无刻都能出现在马车上,使劲力气搬运着车厢里干粮碎屑的蚂蚁跑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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