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躲在一边,看着满地哀嚎的人气的直跳脚。
“你们……你们都是哪条道上的,居然敢管闲事!”
我见那人顶着熊猫眼看着他手下的下场还敢在那里咆哮,放开秦舒就走上前去,给他来了个过肩摔,再不解气的往他身上踢了几下。
“呸!我管你是李相爷家的还是王相爷家的!遇到本姑奶奶就算是栽了!嘴里不干不净,对着个娇俏小姐都下这样的重手,实在太可恶了!简直一点都没有家教!今天我心情不错,就这么便宜你,下次再让我碰到你,咔咔不含糊!我们走!”
说完,我就昂首挺胸带着一干人马走回了来去客栈。
我们在客栈一张角落里的空桌子上坐了,这几天和客栈老板也混的很熟,他是个好人,一见我们几人带着三个伤病,忙过来招呼我们。
“哎呦,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几位客官伤成这样儿。”
“哼,还不是被个嚣张跋扈的人欺负的么……”我嘀咕了一句,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就给断枭几人丢了几记卫生眼,他们明哲保身的事情我可还记得。
“小贝……”许清风不安的轻唤了我声。
我假装没听见,顾自检查着秦舒肿的老高的脸颊。
“秦小姐,这脸都肿这么高了,怎么办啊……”
她拉下抚着她脸蛋的我的手,“今日幸亏姑娘挺身相救,秦舒感恩戴德,来日结草报答。”
我冲她摆摆手,让她别放在心上,“你别客气了。当时的情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那个人实在可恶至极,我可不像某些人这么沉得住气,当然出手相助啦!话说回来,这里实在太乱了,遇到这样的事情,没人就算了,居然连这里的官府都不管……”
“哎……”客栈掌柜的轻叹了口气,“咱们奉化由于临近那条官道,所以每日往来繁复。能靠近那片林子的,定是有些实力家底的,所以这样的倌爷倒也不少。我们那位县太爷只是区区七品,想管也管不了啊。久而久之,奉化便成如此无法之城。还好,这位小姐只是皮外伤,待会儿我去拿点跌打的药,实在不行,我让小二去请大夫。”说着就要叫喊小二。
秦舒拦住客栈掌柜,“这点小伤不碍事的,掌柜不用麻烦了,拿点药抹抹就好。”然后问我:“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林小贝,这是许清风,这位是断尘,那是断枭。”我一一为秦舒介绍。
秦舒虽然脸颊红肿,仍然大方有礼的行礼过去,眼神转过断枭身上,不由多看了两眼,让我想起他们刚才情急之下的那个拥抱。
“我是荆城秦堡的秦舒,这是我的家厮秦冲,这是我的丫鬟绿儿。”
两人也冲我们行了礼,秦冲更是对我鞠了一躬,“林小姐,我家小姐幸亏有你出手相助,秦冲带我家老爷万分感激。”
“也要多谢各位的出手相助。”秦舒又带着秦冲和绿儿朝三个男人行礼。
许清风见状赶忙退到一旁,“秦小姐不要客气,在下受之有愧。”
断尘则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断枭更是连个眼皮也没有抬,顾自喝着面前的茶水。
这个死人!我心中不免对他腹诽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个礼秦舒是专门对他施的么,还一副和我无关的样子出来,让秦舒尴尬了一下。
我白了他一眼,拉起秦舒,“他就这样,你别理他。我们上楼,我给你上药,在不抹药的话,要是不消肿可怎么办。”
我的这番话让秦舒闹了个大红脸,想要急于澄清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可被我一使劲脱离了椅子,拉上了楼。
绿儿自然是跟着我进了房间的,许清风自愿承担起照顾秦冲的活儿,断家两位爷则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药是客栈掌柜贡献的,好大一直瓷瓶,和电视剧里演的差不多,瓶口用一个软木塞子塞住。我拔开塞子,将它拿到窗边对着亮光朝里照了照,又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味道还不错,并没有什么刺鼻的气味,才将它拿到秦舒面前,用一块干净的布沾了一点,往秦舒红肿的脸上擦去。
绿儿一看,夺过我手里的布,“林小姐,这种活儿让绿儿干吧,您在一边歇着。”
我错愕的看着空了的手,再看看绿儿一样红肿的脸颊,心头一把火又窜了起来。
“太可恶了,那个人居然连弱女子都打。好好的姑娘被毁了容,刚才实在太便宜他了!”
秦舒一边让绿儿上药,一边看着气愤莫名一**坐到另一条椅子上的我,“出门在外的,自然容易受气,你别放在心上……除了那个不讲理的人,不也还有像林姑娘这样嫉恶如仇,把我救出来的好人么……”
她的一番话又让我想起当时不动声色的断家两口子起来,一群冷血的家伙!看着人家这样被欺负,都无动于衷的,也该好好教训教训!想着就让绿儿先给秦舒擦药,自己跑到断枭门口,使劲砸起他的房门来。
敲了没几下,那房门便开了。我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一步跨进他的房间,顺手在他面前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窗户没有开,所以显得暗暗的,我俩面对面,一个仰着头,一个低着头。
最终还是断枭先开的口,让我心里小小得意了一下――他先败在了我的电眼之下……
“光天化日,你一个单身女子跑到男子房里干什么,成何体统!”
我大大的对着他“切”了一声,表示对他这话嗤之以鼻。“你心无旁骛还管我在你这个男子房里干什么。断大侠功夫盖世,难道还担心会被我这个小女子吃了不成!”
他眉头在听见我这样说后,立即皱了起来,眼里的光开始聚集,我一看苗头不对,立马朝他房里走,找了张椅子顾自坐了下来,实际上是要避开他身上的那抹射过来的戾气。
他的眼珠随着我的动作,也朝我射了过来。我知道此时不能在朝他顶嘴,很多次的实践证明,他的度量也就只有这么一点,若是再多顶他一下,保不准下一秒他就把我从这个屋里扔出去了,可我该说的还没说呢。
我抬起头,暗自镇定下来,睁着眼珠迎上去,小样儿,我不怕你不怕你!
他走到一个离我最远的地方,靠在一面墙上,“你来究竟有什么事,不会是专程和我来瞪眼的吧。”
我不由自主闪了一下,断枭居然会主动问我找他什么事了……他那张男女通杀的桃花脸,这些天在奉化转悠了一圈以后,满大街都多出了不少未婚少女的踪迹,纷纷有事没事就往市集上逛,要不是许清风无意之中的一句疑惑,我还没怎么发现呢。后来观察之下才知道,那些女的,不分长幼,一双双眼睛都往这个家伙身上溜,就连今天被我救起的秦舒大美人都对他颇有好感……
“哼,我才没那么多空余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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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重新出发
我朝他的房里偷眼望了一圈,所有的东西摆放的仅仅有条,床上也是被褥整齐,好像根本没有人动过似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那你究竟来干什么?”
我看了站在墙角的某人一眼,心里不爽了一下,干嘛躲我这么远,难道我真的会扑上去不成,便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说话就应该面对面好好谈不是么。
“我当然是有很严重的问题,才会来找你的!我问你,今天秦舒小姐被人欺负的时候,你为什么干站着也不上去帮忙!你功夫这么厉害,要救她简直易如反掌,可最后还是我出的手,要是我不去拦下那个可恶的中年人的话,你也不准备动手对吗?”
他靠在那里,见我走到他身边,扭过头去,此时听见我这么说,微微侧过脸来扫了我一眼,“对。”
我听到他的这个字,气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那人这么欺负人,你就只知道明哲保身?难道他是什么很厉害的人,那个人你对付不了?”
“我和秦舒非亲非故,又为何帮她?”他说。
“……”我说不出话来了。“非亲非故……难道你的心里就这么狭隘,非亲非故,就是死在你面前你也不会出手相助?”
“是。”
“你……!”我愤懑了,想不到这个世界居然会是这样的,这么冷漠无情,这么没有同情心,是他一个人这样,还是这里的人都是这样?我想起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我没有一个人有想要站出来的迹象。
我瞪着他,不知怎的对他一下子失望起来。他本就是个冷漠无情的人不是么。
“那我也和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还要救我?我以为你只是外表看上去冷漠而已,可是这么多天以来原来我对你的判断都是错的……也许你本来就冷漠无情,但只是较重诺言,说道就一定要做到而已,对吗?我高看你了!”
说完这番话,不理他看着我闪烁了一下的眼神,转身跑出了他的房间,回到了自己房里。
此时秦舒已经上好药,正在给绿儿上药。一见我进来,对我笑了笑。
我也调整好表情,尽量不让刚才的事情影响我什么,只是这里的人情冷漠还是大大打击了我一下,将来要是出事的是我,那么也不会有人来帮助我的吧。还是早点回家的好,等到时间一到,我死也要死回去……
“怎么样,药抹好了,有没有舒服一点?”我问。
“多谢林姑娘,这药抹上去凉凉的,已经舒服很多了,我想明天应该就会好的。”秦舒回答我。
“叫我小贝吧,林姑娘什么的太生疏了。”我说道。
“小贝应是比我小上一些,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姐姐。”秦舒也说道。
我点了点头,想她大也大不了我几岁。
于是这天,我劝秦舒主仆三口也在来去客栈住了下来,她的脸伤成这样,我是不放心让她上路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几人下楼吃饭,我不理他们三个,径自坐到了秦舒的那张桌上,见她脸颊已经稍稍消肿,只是还是耀眼的红着,就知道那药有点作用,打消了也给她打一只万能疫苗的打算。
绿儿和秦冲很专业,他们家小姐吃饭的时候,两人默默站在身后伺候着。绿儿为秦舒布菜夹菜,一会儿拿馒头,一会儿舀稀饭,连带着也伺候起我来。有人帮忙做这些,自己只要好好吃眼前的东西就好,这样的服务真是舒心,让我不由兴起自己是不是也弄一个丫鬟来伺候伺候的念头。不过这只仅限于想象。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不兴奴隶这一套。
许清风偷偷看了我好几眼,我想他大概在猜我为什么忽然和他们划清了界限。断枭黑着个脸,顾自吃着东西。断尘大约是猜到我在气什么,他一直是很聪明的,所以对我挪位子的举动无奈里还多了一份纵容。
这事儿我没做错,对于他们的冷血无情,也许在他们看来是江湖儿女应有的性情,可是我就是寒心,就是想要划清界限。
今天是我们呆在奉化的最后一天,秦舒本来就是急着赶路的,她想要早点回那个秦堡,虽然昨天那事,可是路程不想拖下,于是昨天晚上就让秦冲把那辆摔坏的马车拉到了客栈里,今天敲敲打打了一天,又请了几个修理师傅,还问中途来客栈的一个马贩购得了几匹好马,明天一早我们就上路了。
我和秦舒还有绿儿坐马车,秦冲驾车,那三个男人各自骑马,当然他们马是他们自己掏钱买的。
几人买东西的时候都用了银子,不是一锭锭的银锭,而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碎银子。买马的时候,他们各自花了几块碎银子,马就牵回家了,让我很是羡慕。我身上连一文这里的钱都没有,属于穷光蛋类型。
听说奉化城距离下一座小城有点远,夜晚恐怕要在半途露宿,我们又准备了棉被,干粮,水等必要物品。
我们走的是官道,所以行驶速度据说很快。我掀起马车的车窗帘,一阵黄土扑面而来,吓得我赶紧回车里坐好。这种土路,也亏的秦冲坐在外面驾车能挺得住。
半路我因为无聊,说了好些笑话给秦舒听,乐的她笑得简直直不起了腰。绿儿的眼里早就对我充满崇拜。
我们天黑以前赶到了一条小溪边,而且是在官道的附近。听秦舒偷偷和我说,其实这条路上有一家驿站,本来我们可以去哪里过夜,可是不知为什么,好像断枭和断尘都不喜欢官府开办的东西,所以我们只好露宿。
我听了莫名其妙的,有好好的驿站不住,偏喜欢露宿,但操纵权在他们手上,我只是个穿越过来骗吃骗喝的人,也不好抱怨。
四周除了我们这一队人马,还有一批人也和我们一样选择了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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