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叹了口气,点点头道:“离开应该可以,只是要完全脱离,却是不可能的。我一身所学,不及父亲六七成,加上这副心性,虽有洞察之能,有时行动却难免随行。皇上指给凤潇的太傅和凤潇身边也不乏象我这样的人,可能有时候,我应为置身事外,没什么利益牵扯,所以看事情比那些做门客的谋士看得更清楚点。早先提出离去的时候,皇上就曾言,希望我和他们时时保持联系,必要时也出出主意。”
还能怎样?于皇家来说,已经算是厚道了,估计往后凤国的形势,他们随时会让阿九知道,好方便他在幕后出谋划策。不过也不得不佩服凤潇老爹的眼光长远,阿九有这方面的才,却无这方面的志向,为己用或除去历来是帝王对谋士的唯二两条路,但凤潇老爹愣是凭这两辈的交情,选了第三条,将阿九当只风筝放着。其实也符合他的利益原则。
“皇上考虑的永远是整个皇家和国家的利益。”阿九简单一句,点醒了我尚不算笨的脑袋。只论才,阿九自然不会是世间唯一,但无论是朝中大臣还是一方门客,必定有背后的势力代表,一谋一动,自然也带有感**彩和利益捆绑,阿九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偶尔给他们谋划的话,就会客观很多,利益的方向也只是凤国皇室,而不是太子凤潇的利益。虽然和他交好的是凤潇,但论父辈交情,皇上与他也是非同一般。最最主要的是,阿九不但人长得象谪仙,性格也象,除了入了眼,得了他心的人或东西,其它很少有什么常人的那些**,比如金钱,比如权利。
等待的日子倒也不算乏味。凤潇虽然留在宫中时间居多,但无论多忙,只要回了太子府,必定会上北院,很是将我入住头一晚的绯闻进一步投火星的意思。其实经常是他和阿九密谋商讨关于是否帮那个什么羌国王爷夺位以及索讨什么利益云云,而我沦为把风的。确实,除去先天高手,即便是比我厉害的化境高手,因为这个境界的微妙之处,同等级之间不稳固的气机牵引,总能感到一星半点,若是寻常高手,那就更容易察觉,除非是我哪天头晕。
比如,我瞄了一眼正和阿九低头讨论的凤潇,又将目光移向院中那棵桂树底下杂草从中的一流高手,暗叹一声:“老兄,我真同情你。”
他身上的杀气不浓,但我不会就此排除他是杀手的可能。以往,总说杀手身上有洗不去的血腥和杀气,可若是真如此,只怕真要刺杀目标,会比寻常同等级的高手做来要困难。一个高手,不一定能现同级高手的刻意潜近,但对气机的感觉是很敏感的,也往往在关键时刻救上一命,所以,杀手,除非是光明正大地截杀,杀气还可以当威压施展,给予别人心里上的打击,不然……还是少点的好。
我同情他,自然不会是他连续三夜在那里蹲点了,而是对于他这三夜的遭遇深表同情。莫非真是半点不通医理乃至一些民间农民药农常遇到的常识都不知道的不食人间烟火的高手?
那棵多适合偷窥偷听的桂树依然坚挺无比地存活在太子府,难道他不觉得奇怪?当然周围还有许多桂树,可能是他没太多想。但他难道不觉得那面那些杂草很碍眼?很招惹虫蚁?要不是阿九入住太子府这个偏院的时间不算很久,不然说不定都有蛇蝎虫蚁在那安家了呢。而且,前几天我现这个很好的偷窥据点后,阿九否决了我砍掉它的建议,并声明他早就现了,早在那里另外种了些花花草草,用来引那些东西。于是我又建议,活捉了一些投放到附近,自然那周围一圈接着一排矮冬青也撒了药,不会殃及到院子里其它地方。高手嘛,蛇蝎总能避开的,但还能不受那些特大号蚊子苍蝇的骚扰?其中不乏有几种带毒的,可以让人被蜇处红肿或奇痒无比。
果然,连一流高手的心志都开始忍不住想挠自己的背后呢,我不由轻笑出声,倒是惊醒了一旁议事的两人。他们却没有向那个方向看一眼,只一个赛一个温柔地问我,笑什么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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