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订亲总还未行嫁娶之礼。无论怎样姐姐也是为我好若是让别的三姑八婆看见我……我还要不要活了……”
才说完看着天月挽原本盛着怒气的眼神忽然变成一种探究我暗恼一声:糟糕演过头了。怎么在这个比较熟悉我性格的天月挽面前演平常的小女子样。于是赶紧补了一句:“琉殇你不是说约了朋友的吗?我也有些累了。姐姐你好好陪天月师兄吧我先告辞了。”随后我拖了琉殇赶紧溜之大吉。
不想继续琉殇的无聊游戏是一但我们确实约了人约了那个只在我面前柔了线条的冷情男子越钩。也是琉殇口中念念不忘要教训一下的奸夫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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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琉殇越钩和我三人商量了一会儿大致还是和前次商定的细节差不多。只是我终究有些担心秦珏一个人四处游荡如今又不是什么太平年代那些药在手虽可防身说不定有时候也会成为祸头便动了临走时让秦珏和琉殇雷隍以及容家兄弟江湖上的朋友手下照个脸以后遇到也可暗地里照顾一下遇难时碰到也可援一下手。于是稍稍修改了一下行程一些不好摆在明面上的事和另外一些事错开安排。
夏日渐至日也较长了些只是敲定一些细节待三人抬头时已是日暮西山。越钩不知从何时起站在我身后轻拢着我的身子将下巴搁在我头上。就见琉殇的脸开始黑起来本以为他不过是如往常一般维护他这个未婚夫的名声只是他盯着越钩的眼神太长久长久到让我以为那两人在“深情对视”。抬看越钩眼神够冷赶人的意味很明显而琉殇“毫无畏惧”满脸就是你不走我也不走。也许是“深情对视”良久眼睛有些酸涩琉殇移开眼展颜一笑:“哼哼有本事让我捉奸在床!”
不愧是妖孽这种要我们现场表演活春宫的话也能说得掷地有声。眼见越钩身子紧绷有暴走趋向我赶忙出声装作惊恐地样子指着琉殇的鼻子颤声道:“你……你你莫不是看上越钩修长紧致精壮的身材了?才说怎么找我定什么协议定亲做你名义上的未婚妻敢情你老人家那个……有断袖之癖而且还是下面那位……”我紧紧拉住越钩的手臂“越钩如今你和这妖孽合作机会多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一定要小心啊!”
“你还是不是女人!”琉殇终于暴走作势冲过来要掐我。越钩将我一拉护在身后而琉殇那姿势就变成了冲越钩而去。
一声轻笑从越钩口中逸出:“天月大哥你不是想看我和弦儿亲热吗?怎么自己先忍不住投怀送抱了?难不成你真象弦儿说的……”拖长的尾音颇有意犹未尽之意。
琉殇不怒反笑。上上下下将越钩如剥光一般审视了一番嘴里还啧啧声不断:“瘦而精壮不冷着脸才现我们的冰山长得也是那个叫俊叫美。怪不得说有我这个协议上的未婚夫倾国倾城那奸夫一号更是一副落凡谪仙地假仙样怎会看上你这个不懂风情。不识诗词的莽汉。原来是我走眼敢情平时装那么冷老黑着个脸是为了让人别注意到你的美貌。”
越钩的神情瞬间又冷了下来我暗叹这妖孽怎么就知道往伤口上撒盐。因着少时的遭遇。越钩只有机会识得一些基本的字后来回了容家可有可无地存在了一年。被送到天水宗去。好强的他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习武上虽也跟着他师傅学文但习武之外地时间多用于学习兵法。这时候世家公子文人雅士乃至武林中人都推崇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唯棋之一道有所精研。^小^说^网本来他也无所谓。可偏偏他和我……我自小受阿九影响不说那些全部精通但也都能信手拈来。本来两人各有所长也无须过于注重。可我们的关系是建立在三人行基础上的阿九……除了我的琴并非他所授。其余哪一样不是他所教?那是个会让天下大多数男子自认逊色地人连琉殇都不得不承认。阿九很难让人不心生仰慕。
所以每每在一起时提起“文”这方面的事情越钩总会不由自主地被“刺激”到。若是正值两人独处的暧昧片刻那他一定也是要的比平时激烈有时到不依不饶地地步说要趁着我在他身边要在我心里多种一点他的位置。因为他知晓按照我们地安排在离开邑都后我会北上去凤国和如今凤国的国君讨论关于能给琉殇疗伤解毒延命的那个功法。凤国皇帝知晓了我是黑魂玉认地主指明要我亲自去谈连凤潇也无能为力毕竟凤潇也只是太子而不是皇上。
说来琉殇现我们的关系也和那有些关系。我以景娴公主的身份入宫后越钩曾隐担忧我而私闯皇宫。我当时生了离开之念也就和他说了想看看他怎么想。之后他便真开始着手考虑今后的生计去向问题。也是不得不仔细做些安排就是他心甘情愿不到二十五就放弃刀枪改抡出头和我们男耕女织偶尔加上阿九捉些蛇蚁虫蝎制狗皮膏药卖我也不能忍受让两个如此风化的男人因我而没了自己。三人行的感情本就艰难他们怎样让心中的芥荻去了刺我不很明了但我还是会不时心虚为他们心痛甚至自责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地爱他们支持他们让他们能最大限度地做自己。
远在凤国的阿九来信点出了秦凤齐三国边境处的那个三不管地带越钩就一直有些心痒那里也可以算是他的出生地。以前虽是朝廷封的将军之职却帮着天月世家做了很多事。一个固然是因为天月挽地知遇之恩二来可说天月挽相当了解越钩给了他相当的自主权很多事他只问结果越钩则全权策划。我笑说他那是天生当土匪头子地料以后他是寨主我还能混个压寨夫人当当。于是在和我商议之后他拉着他那帮一起出生入死的心腹开始了在三不管地带的游击生涯。整合了两个处在偏僻林中的小帮派占了那地作了训练和暂时的营地。
因为才起步我又困在邑都而他虽交了大部分兵权但朝廷封的定西将军官职仍在。所以每月都会回邑都住几天。我便也常趁那时偷偷出宫和他相会讨论一些进展。因为他比之我收信方便阿九有什么话也常让他带。毕竟他们商量正事的书信来往较多些私信也不过是每次随上而已。
偏巧阿九有时喜欢酸尤其信件交由越钩转达不避讳却也不好太直白便喜借词赋表达思念之情我回信时自也亦然。有次更是绘了一副天己峰新竹的水墨画提了诗送来。那日本喜抱着我让我不停和他说些私密温存话的他直接在书房里就要了我。到了他房里更是不依不饶就连晚膳都是他避过下人自己出去买了回来在床上喂我吃完。当然吃得很有情趣活色生香。后来有两次我去找他时碰到书房里笔墨较少动的他居然关起门来练字时打趣了他一下结果就是直到四更天我才顶着熊猫眼一身酸疼地潜回皇宫。之后只要和“文”有关我便会十分小心翼翼不触及他的伤口。
好在越钩并不是那种自卑感强烈的人于他来说不如人之处就拼命赶上。让我也不至于太内疚。可仍是明里暗里告诉他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各人有个人的长处诗词歌赋都是些不能当饭吃的东西他行军布仗才是真正地有用之人。知晓我对他的关心却反而让他开了颜后来这些东西他折腾了一阵也因着忙碌便放下了只是书法一道竟坚持了下来练就了一手漂亮的瘦金体。当然这是后话。
当日因着后来琉殇说另要去见些人越钩便和他一起走了其实越钩也是特意气琉殇叫他奸夫二号故意为难一下。莫说当时尚在景王的百日忌之内就是地点还是景王府的偏院中他便是在急色也不会不顾我的感受和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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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景王百日忌后我便一直以一副病泱泱的且心绪不佳的形态出现人前更因一次淋雨而光明正大地病倒了。琉殇表了一通感人肺腑的深情宣言后从如今的当家人我大哥秦琚那里得到应允带我去他在山林的一处偏远别庄疗养。虽稍悖情理但也没什么可供人茶余饭后的毕竟原本该早“成婚”了只因这接连的不幸给拖了下来。
曾经以为在那样尴尬的事情生后天月挽又做出了他身为天月少主最正确的选择不会再和我有任何私下的接触。所以当某个午后装病的我懒洋洋地合衣躺在软榻上半梦半醒地看着立在榻前的人影时脑中还有一时迷糊半天想不出要说什么或者怎么称呼毕竟他和秦池月的姻缘可是定得千真万确。楞了半天只呐出一句稍带疑惑的:“天月师兄?”
“嗯。”背对着阳光他的脸处在阴影中依旧完美却似乎更遥远好看的唇微启轻柔到几近温柔的声音阻断了我的思考“听说你病了要去大哥的别院疗养?其实是为了离开吧?可何必真的去淋雨折腾身子。早年心脉伤过的人即使治愈了也总该时时注意着。”
他是天月挽吗?我眨眨眼让装病装地有些迟缓的神经恢复些清明怎么柔得软得似很久以前的阿九对着幼时的我那种带着宠溺的责怪?难不成他受什么刺激了?我疑惑地看着他:“天月师兄?”渐渐回复的神志却开始慢半拍地琢磨他的话。一路看
秦璃重伤掉下悬崖失忆后改名秦弦这是我冒充这个身份的故事;当初曾在天月挽面前掉落了收藏起的那射杀秦肃的箭头箭羽时谎称是射伤自己的箭但也绝未提伤口在心房地事毕竟那地方于女儿家太私密了点。这世上知晓我心脉受损除去救我的夜枭凤潇。自小照顾我并和我有肌肤之亲的阿九和越钩再有就是景王丁路和当初奉景王之命探我身份提点我注意不要暴露黑魂玉的如娘。而这干人都知道我实乃肃王之女。但天月挽……难道他已知我是秦娴且……是了当初的屠杀。早知有天月世家的参与。依他们的年龄当时没有参与可我让琉殇察公孙契地时候他说那属于家族的最高机密他不想轻动。怎么他都是天月世家的人。
可琉殇接触不到的事不代表作为下任家主的天月挽也接触不到。如果他知晓当年地情景并联想到那独特的无羽箭以天月挽的才智要猜出来不难。不是吗?
只是现下就在离开的当口是装糊涂蒙混过去呢还是索性大方点。毕竟看他现在这样。不象依此要挟或想做些什么的样子。脑袋转了转还是不想节外生枝不由轻笑了试图一言带过:“谢谢天月师兄地关心。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往日天月挽到景王府的话基本都有秦池月当影子秦池月本就不喜我再加上被琉殇的毒舌毒了遍后基本成了见到我们饶道走地地步。当然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她难免会言语“尖锐”些。我心情好就随她不好就放些即将步入先天高手的气势出来她就会很识相的闭嘴。但天月挽她是绝不放他一个人单独出现在景王府的就怕我“勾搭”他。其实……哎。早离开早清静!
“不看不想。不听不问以为放下了。可偏生是长了眼耳口鼻听说你病了便不由自主过来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是我习惯了伪装把你当作保留天月挽这个人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还是真的喜欢上你到了这地步。可还是想不出来。天月挽只要我呆在天月世家一日便永远是他们的少主。想来想去大哥此次提这般要求景王又去了这怕是你脱身之计说不得是最后相见地机会便由着心来了!”天月挽说得不咸不淡让我心里平生一股感叹。
我叹了口气没有什么尴尬别扭浅笑地看着他:“你倒是了解。是啊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而形势越来越复杂我可不想再卷入这漩涡去。反正于我们这些富贵人家来说嫁出去的女儿也如那泼出去的水死生都不论我早些离开也乐得自在逍遥。”
天月挽的脸色一白紧着声问道:“可是大哥和你提起非姐地事了?”
我一怔这人的心思倒多想起天月非那个以寡居身份住在乡下地女子据说收养了不少孩子也日渐开颜或许等我安稳下来了可以再去看看她。不过我方才那话可半点没有讽刺他不顾自家姐姐受难的事。
心里一搁心思这聊天的劲头就没了何况和天月挽本不似和琉殇一般百无禁忌打趣互损的玩笑话可以无后顾之忧地乱侃。闲聊两句天月挽便告辞临走一顿似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口道:“要走便早些走吧!据说那秦统领对景娴公主殷勤地很只是原本说了要求亲的可这三月以来除了偶尔借机稍作亲近外并无异举。”
我一愣这三个月……不正是让琉殇那手下进宫替我稳住景娴的身份?难道……心一紧不由出声问道:“那秦统领不是有正妻?堂堂公主总不见得嫁他做妾。”
“正妻不过是一个位置罢了!何况如今他那正妻乃是前罪相的女儿?”天月挽抛了这么句不容我细问便举步离开。
好透彻的一句话于官宦人家正妻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名分一个女子在家中的地位甚至朝廷诰命的身份象征独独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子。我敛去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