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招惹麻烦并不等于他怕麻烦。桁让凤潇的人打听到。当初代南国皇帝委托杀手组织鱼的巫医门因着行动的时候。他们地人坚持随那些杀手同去。已经有些不快只因出价实在高。也就无视那些小小的不信任。
于是桁让人放出流言说当初救他的也是巫医门的弟子。相交于新生代的彩虹楼鱼是江湖上盛名已久的杀手组织。这种行动时派人监视委托任务又是同门救人这对于鱼来说无异于一次戏弄。然后顺理成章的桁和鱼这一代的主人进行了一次合作式的会面。
桁地父亲曾单凭一人之力将南国搅得一团混乱。都说虎父无犬子桁虽一向很少显山露水象个谪仙似的少管俗事却不代表他没有这个实力。况且除了他父亲所授在遇到我之前常年游迹各国虽不敢言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文韬武略博古通今却也是个能文能武胸中有丘壑的人。
况且除去容貌外他地那份淡定气质本身透出的雍荣沉静也极易获得人好感。代号为银鱼地鱼领是一个带着双鱼面目一身银纹对襟戎袍带着属于男子地别样妖娆与当时银绿衣的桁初相见时便有几分相知之感。相谈甚欢再加上共同地目标利益很容易达成一些对双方都有益的事情。
凤潇的目的是南国境内产优质铁的两个高产铁矿毕竟公孙家器部的家主在手但真正让他的技艺在军队中挥作用总要给巧妇提供能做炊的米;桁自是要找巫医门报仇说起来她母亲的死巫医门也有份顺带给他那个身在皇位的表兄弄点麻烦;至于鱼一直以来南国的江湖势力不比其它几国是有宗教色彩颇弄的几个江湖门派控制搅混水以后刚好趁此机会加强自己组织在南国的情报网。
于是南国开始乱了。在继桁爆出巫医门委托鱼杀人却又救人的传闻后鱼派了几个杀手去行刺委托人以作为对戏弄他们的惩罚。目标成功后那几个杀手却神秘死亡。于是江湖又出了纷纷洋洋的传言巫医门居然公然研制江湖公禁的毒沾衣若。顾名思义这种毒只要沾上一星半点哪怕只是衣衫上便迅扩散周围没有任何生物能免幸。
于是正派的反派的邪派的魔教的江湖的朝廷的大家都一窝蜂地去巫医门所在的巫云山聚会了。打着讨伐的名义却有不少是冲着唯一能锁住沾衣若的万年玄冰铁去的。万年玄冰铁严格说来不是铁是在海底深处的结成的一种类似冰又似铁一样的晶体通体寒冷据说即使功力再高深的人触手摸那玄冰铁也会寒气缠身重则丧命请则花数月功夫将驱除寒毒。但若拈一点熔入兵器中就有点象魔法剑一般多了让中剑之人寒毒入体的功能;或是有资本的弄张上了年头的暖玉床嵌入指甲大小一块在上面练功就能事半功倍。这样的东西能不让人眼红吗?
可万年玄冰铁这么百年难得一见的东西岂是一个小小的巫医门能拥有的?聪明的人联想到自南国皇帝对原本在朝廷势力中分庭抗礼的宗教势力动手后原本其下一支的巫医门很是出了力之后也受到了重用。于是夜探南国皇宫的人也多起来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尤其是这么一大帮人背后代表着不同的势力甚至是朝廷势力有着这样明的暗的不同的目的往昔又有不少恩怨情仇在里头能不热闹吗?
我头一次觉桁若下了决心是很能狠得起来的。就这么几个流言弄得现在的南国一团混乱每日都有人在厮杀而他却置身事外。前些日自己跑了一趟南国看了看情况觉得还不够热闹巫医门原本不多的门徒死伤殆尽门主和两个长老却是躲到皇宫里头了。于是他又大笔一挥将皇宫的两个藏宝密室位置泄露了出去。毕竟他母亲曾是南国的公主老皇帝还在时是非常受宠的只是后来她哥哥继位……
南国这样的情况身为邻国的秦国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即使秦国皇室目前形势奥妙就住在隔壁的天月世家又怎能忍得住不分一杯羹?协调下便由曾和天月世家亲密合作过的朝廷的定远将军容越钩赴南想将巫云山以北划入秦国境内其中包括半条矿脉。不然就直接陈兵当然陈兵的理由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哪国和哪国没有那么点?秦国这么做也纯粹是落井下石。
说到这里桁却偏偏顿住不提先前他讲的已经见到过越钩的事让我一颗心吊着仿佛等待死刑宣判一般全然忘了身子被还被他勒着生着疼。
“弦儿你很紧张?”耳边传来桁幽幽的叹息声“我们在南边见过一面他来找我骂我不是男人不干不脆。还说了些你的事。”
“他……都说了什么?”我忍着桁又开始在我身上游弋的手带来的阵阵酥痒那半年的夫妻生活他……可是比我自己还清楚我的身体。
“你很紧张他说了什么吗?你和他……”又是顿住仿佛早有所料一般。
我心一急尤其让他以为什么还不如自己坦白:“原先他对我来讲只是一个很关心我的朋友。可是我那次被人下药不得已躲在湖水里等媚毒清除时熬不住半晕了过去他以为我出事便抱了我起来然后就……”
呲头皮一阵生疼却是桁原本抚着我头的手因闻着我的话猛然一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桁松了手却没有放开反而摁着我的头一个借力翻身整个压在我身上。原本只是无意识游移在我身上的手变成了有些慌乱的轻摁拈挑。衣衫半解吻若雨点却依旧轻柔。
我忽然脸色白越钩不会和他提这种房第之事尤其那次是在我被下药的情况下按着他维护我的性子怎么可能主动提我把他给……这个无关于信任谁更多性格有时决定了很多事怎么去选择相信可我却无法怪桁他终是百转千回地思虑却总是为我好想着顾我周全。
我无力地问道:“你诈我?其实你不问我也会说的。你知我的性子有时做事欠考虑些对自己在意的人却实在说不了半句谎话。不然也不会思你念你那么久方才却跳了开去。孩子没的时候他在我身边。后来又被下了药还是我神志不清的时候把他给……他知晓我早非处子的情况下仍毫不犹豫地说要娶我。我没同意我和他说虽然心里有他可你却占着我大半个心不能那样嫁给他。和天月琉殇的婚约也只是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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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 情路
桁默不作声闭着眼俯身又吻了下来一滴水珠落在我的眼帘湿了我的眼灼了我的心。我不由转过头:“阿九若是觉得我不再值得你爱便休了我吧。是我错。”
“若真能放手我又何必回头。说了让你去寻找幸福却一遍遍忍不住想再看看你。别说话我心乱得很只想只想和你成为一体弦……弦……让我好好爱你弦………”伴随着沉喑如醇的低喃桁手指一路从衣领划过到腰带到裙裾所经处衣衫慢慢滑落。他的唇又落下沿着他手指走过的痕迹焚毁我的那丝尴尬那些顾忌然后接着焚烧我的理智。
他一如既往地温柔进入被填满的不仅是身体还有一直以来空空落落的恍惚间心里划过被针刺的尖锐痛楚眼前掠过越钩的眼冰冷却沉痛。到了这一步我还能不明了自己的选择吗?离了越钩仿若剜心地痛可离了阿九我失魂落魄整个没了自己。
许是觉察到我的分心桁停留在我腰上的手加大了几分力身下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从未有过地狂野配着他飞扬的银竟说不出地魅惑人心。来不及再思考什么理智也好身体也好只能紧紧地攀着他仿似唯一的浮木随他而动。
桁白的有些透明的肌肤渗出些许汗水微微透着粉色如薄罩着一层水雾这样的他看起来健康多了。他的动作稍缓了一点。我恢复了些许清明也知道其实他已经快要到达顶点。现下却是忍着等我不得已控制着身下的动作。也许是受习惯的影响。我想到了和他双修地那段时间不由自主地运起功来想和他再次双修将功力反输给他一些。
“该死的!”他猛地抽离阻了我的运功。然后狠狠地撞击直入我体内不管不顾地频繁而激烈地抽送起来。他地手禁锢着我的双手手腕琥珀色地眼珠变成了深褐色脸微微有些扭曲“我是……男人……不是……圣人。只想好好……爱你一次……你怎能不懂……”
当两人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只是相拥着谁也不说话。其实这样的桁是我陌生的但我始终有着那份心虚。不敢随意开口。可偏偏食知髓味半点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而桁竟如无事一般。象记忆中无数个午后一样轻拥着我。只是不让我穿衣。不让我起身。
眼见日幕西山我知晓桁是先我两天到达。只雇了城里地人清扫了一下买了常用的被褥等。吃饭洗澡等问题都去酒楼客栈解决。象那半年一样我拍拍他依旧搁在我腰间的手:“阿九我去打些水热一下然后洗一下再出去吃些东西可好?”
桁没有说话半晌终于放开了手却已起身穿上内衣:“我不若那时那般病弱了那段时间看你为了侍候我忙进忙出以前死皮赖脸不肯入厨房的人却为了我洗手弄羹汤。你以为那些烫伤割伤藏在袖子底下我就看不到吗?初经人事不但得不到爱抚还得为我洗身做那些尴尬事;本是闺房之乐却总是要靠你引导运功才苟延残喘着这条命……可我却无能为力那时心就痛得厉害自小呵护着的弦儿却为我受着那般委屈总觉得你值得更好的男子才……知道自己的病情后冲动之下做了那般决定。伤你也伤自己。如今让我以夫君的身份也服侍你一回。”
他是下了凡尘的谪仙可做起家事来却实在比我好不少。不过两柱香功夫他便将洗干净地浴桶搬到房里拎了热水进来。不容我动他褪去衣衫抱着我一起坐在浴桶里。
没有再一次的漏*点难耐我们就这样安静地泡在水里他替我轻轻擦拭着身体然后我帮他洗背。两个人的心仿佛连在一起却又仿佛都不在此处。直到水有些凉了他才起身将我一起从水里抱了出来。虽然彼此用毛巾擦了头但毕竟还有些湿。桁看了我两眼柔声道:“要不你等一下现下酒楼客栈还未关门我直接去打些酒菜回来便好。你晾晾头湿着不好梳起来。”
说着便取了一根墨绿地带将尚未干的一头银随意扎了一下便出了院子。一样是什么都不想我此时心里却是甜蜜蜜地。
两人吃着酒菜只挑些平常地话题。我偶尔给他夹菜斟酒他偶尔会让我就着他的筷子吃他夹地菜暖暖的温馨流淌其间。忽然他低叹了声:“若是能这样一起到老该多好。”
于是两人皆黯然无色。终于我忍不住询问起他的身体情况然后把从临音阁董老先生那里打探到的关于凤国皇室的功法说了。
桁听着我为他特意找人打听治病的事却笑笑无语只是那笑容里多了一份生动他口含着将一口酒哺进我嘴里:“安安心心吃饭吧之后再说。我好久没有这么享受食物了。好像离了你在身边唧唧喳喳没有你不时夹菜捣蛋食物就只是个填饱肚子的东西。”
我有些羞赧这个那个以前都是为了揩他油吃他豆腐才闹腾当然后来确立了关系……嗯对着他那张脸那副身材还是为了揩他油吃他豆腐来着那时心里头甜得觉着自己要被溺死。才想着就见桁指了指一边的肉丸子又笑着指指他自己的嘴。我赶紧夹着送到他嘴里他却咬了一半直接封上我的嘴另一半进了我的肚子。桁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主动了许多。
吃完饭两人一起收拾碗筷有时一牵手有时一对眼就五六个碗摆弄了近半柱香。还剩下一小坛清竹酒没有合适的酒杯桁便将他经常随行带着的一套墨竹紫砂壶杯中取了两个茶盏:“用在品茶用的上好紫砂杯来喝清竹酒也不知是哪个糟蹋了哪个。要是带的是那套荷新绿玉杯倒还勉强能相配。”
“喝酒也好品茶也好喝的是个气氛品的是个心情又哪来那么多非要讲究?在雪玉山脚下的时候你也不照耀捧着那白瓷碗喝酒。”我横了他一眼。桁其实并非一个扭着细节死讲究的人喝酒品茶用他的话讲也是要靠机缘的。所以他可以耐心地收集秋日花瓣上清晨的露水也可以捧着海碗来个一干而尽。
酒不醉人人自醉是不是就是这样?两盏清竹酒下肚不过是五六口看着身侧的阿九月光下的他美得不真实。也是也只有在月光下我才敢放肆地放开自己的视线打量着他整个。因为只有此时他的一头白才会隐隐泛着光泽象是一头天然的银。白日里那种雪白瞥一眼都是让人揪心衬得整个他苍白。
“弦可曾听闻过菟丝藤蔓?”
我心一紧趴在他膝上仰头盯着他菟丝藤蔓我自是听说过的是一种慢性毒药可渐渐将人精气耗尽让人犹如被菟丝花紧紧缠着寄生的树木一样直至死亡。但有时也可倒过来用菟丝花和它寄生的树木是相依相靠的关系如果将这种毒用珍贵养生的药材浸泡培植让人服下反而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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