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说他面具后的脸此刻一定象他刚才看那位黑衣大叔的眼神一样充满怨毒愤恨扭曲。好可惜哦居然看不到!”我用手肘耸了雷隍两下说得飞快。
“嗯原来如此!怪不得大家遮羞用的遮羞布搞神秘用的面具都一齐上了。好歹是临时合作伙伴要是一不小心让别人瞧见彼此间的那点憎恨说不定内部先开打了。不过做人要厚道你看穿了也不要嚷这么大声啊让那些大夏天的还得裹着黑衣赚辛苦钱的大哥听到了心里多少会有疙瘩的。”雷隍垮着三八步一手托着下巴不忘火上加油。
“哼!”几乎同时两声冷哼黑衣领手臂半举下了进攻的命令:“活捉夜魔其余格杀勿论!”
“啊呀!好不懂怜香惜玉我这么个大美人在这里怎么能格杀勿论呢!”说话的瞬间手中的云锦七彩翎挥出去冰晶玉刃划过树干我脚下借力弹起最大可能的空中兜圈旋转大把地粉末洒向最前面的黑衣人。落地的地点刚好在队伍后面足够安全。黑衣人的攻击也被李元等人接下。
我也没忘了在后面加一句:“放心啊绝对不是五步散而是‘十步黄梁梦’。”然后躲在后面搞偷袭大业。
容越钩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身边和我形成互守之势经验培养出的强警觉深厚的内功使得很多非正面的攻击他反应比眼睛完好的我还要快一些。他下手十分狠几乎追求一击毙命那些没有被他击中要害的估计是看不见后判断错误引起的。
人多打人少尤其是多很多的时候并不是象我们总以为的一样人少的一方吃亏。但人少的一方人数足够引起群殴的时候人多有时反而是一种牵制。比如眼前雷隍容戟和身手比较敏捷的几个冰山的亲卫他们多籍着混乱借力打力使得对方总是不小心伤到他们自己人。尤其方才冲在前面的那些人中的我散的药粉虽不是致命毒药但能让人局部麻痹产生轻微幻觉使得场面更加混乱。
而且容越钩那些亲卫是战场上下来的没什么英雄主义大侠情结多是两三人攻守配合对敌。一时间竟也不落下风。
只是终究是好景不长。在一阵混乱拼杀对方死了四十来人的时候那些黑衣人开始有默契地轮番上阵还有人躲在后面用暗器。不久亲卫当中就有人开始挂彩。他们行程的保护圈也开始缩小渐渐向西南方向的林子深处移动。
容越钩每问我一次情况身上的杀意就加重几分。可是我不太明白按早先他说的所谓按计划那就应该另有后着可眼下就连雷隍的腿上容戟的手臂都受了轻伤那些拼命将容越钩和我围在中间丝毫不顾惜他们自己的亲卫更有几人受了重伤为什么还不下令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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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我从开始的玩闹心态在见到身边的人受伤流血之后渐渐凝重起来而当看到我们这边第一个人倒下的时候心猛地象被人用手硬生生捏住一般。这……不是一场游戏不是演练他们身上那些红色不是颜料。方才我们杀了那么多人他们真的已经和这个人间告别。
眨掉眼里的泪水收起那些无措的情绪现在不是感慨或害怕的时候。死别人总强过让自己这方的人死何况这些别人除了想活捉容越钩逼问盘蛇令外想要我们所有人的命。
我已经不去管容越钩所谓的后着了。早一刻杀对方一人我们便多一份保命的机会。身边的容越钩似乎感到了我的心境变化一把狠抓住了我的手腕却又猛然松开低叹一声:“也罢!”可我却仿佛明了他的意思从不懂血腥到见识血腥到双手染上血腥这条路是要靠自己走的。
垂眉微笑!天罗舞动!阳光照耀下的云锦七彩绫炫目耀眼夺去了旁人对我魅惑身姿的注意力也掩盖了我手中的剑光。鲜红的血在流动的光芒中璀灿奔放变成沉暗的绛红凝固成噬魂的妖艳。嫩绿翠绿碧绿的叶子在冰晶玉刃的翻飞带动下随着彩绫旋转越转越快然后挣脱释放如利刃一般飞向那些黑衣人。染红然后坠落!
手中的剑带走了两条生命至于叶子我的功力终究没到飞花摘叶瞬息夺人性命的地步只是大面积地伤了些人给其它人创造一些机会而已。雷隍和容戟自动帮我挡住大部分攻击和暗器手下一刻也没有空着。
“小心!”容戟分心看到一个有人试图偷袭容越钩正欲飞身上前却见那个人自动倒下脚下赫然是一条色彩斑斓盘成一团的蛇。他转头向我说了声谢谢。我回了他一个会意的微笑便挥动彩绫再次投入战斗。因为我的那些药水至少没有蛇靠近我们身边让我们在打斗的时候还要分心。
在次体会到力竭的时候我乖乖回到了容越钩身边虽然处在保护圈内但好汉架不住人多终究也得不到停歇内力恢复极慢。
那黑衣领终究开始恼怒却被容戟缠住。要是我现在不忙着保命一定会感慨两声当初说他比郭靖还木武功可比初出道的郭靖要好太多。
“左上!”
“前面下盘!”
……
我一边分心要告诉袭向容越钩的刀剑方向一边还要对付黑衣人的袭击。只是他们的头领要活捉容越钩下手之时不免有几分顾忌。在眼角瞄到我们这边又一个人倒下时终于忍不住抱怨:“为什么还不撤?”
“你确定要撤?会水吗?”容越钩的声音里有一丝紧绷却让我听得更是心里毛但还是没好气地出声:“总不能等到都死光了才撤?能做你的亲卫都是和你在战场上一起出生入死的人你难道没有半点感情吗?虽然我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但要是能活得性命的话总是好的。”
“我们的任务是把他们拖得越久越好!当然能把他们诛杀地越多也越好。只是今次负责最后拯救我们这些人是景王的责任。或许你该受伤试试?他们或许就会蹦出来了。”听不出是嘲是讽我只知道我的心越来越沉。
“哼今日我若不死必会找你算这次的帐!”毫无形象地恶狠狠唾了一口却伸手还是隔开了一把砍向他的大刀震得内力衰竭的我虎口一阵麻。
雷隍脸上的痞笑已经凝成了一个勾嘴的冷笑浑身浴血容戟身上也是染血的碎衣片片底下是深浅不一的伤痕。可是他的对手那个黑衣领即使身上受伤多处衣衫早算不得整齐却依然将那面巾护得好好的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什么在场某些人的熟识之人。容戟……也终究开始渐处下风。
嗤地一声在踢飞一个黑衣人后即使放低了身子我右肩后的衣服仍然不保被划开一道口子底下的肌肤火辣辣地生疼。我忍不住怒气高涨:“***死冰山你弟弟现在也去了半条命真要死绝了才甘心?要是我知道谁安排这个让认人送死的烂局非把他抽筋扒皮晾太阳底下晒一晒。”
“你没看见我也只剩半条命了吗?”容越钩语声沉闷怒气高涨却象是在高压锅里硬生生地闷住随时可以炸开一样。正好逮到一个袭击的人一手捏着他的喉咙咔嚓一声那人头一垂居然就去了地府。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脖子也是凉飕飕的尤其是很久以前被他掐过的地方。
“雷隍你忍心看你的小表哥丧命?”没有冷甚至没有掺杂任何情绪的一句话却是平地的一颗惊雷炸得活着人晕惨惨不知方向尤其以我和容戟为最。
终于最后一丝冷笑也敛去雷隍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却急急避开还在攻击的人凑空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筒状如手电筒大小的东西点燃嗖得一声冲向高空化作一团红色的烟雾。
如今想撤?黑衣人那边眼看任务要失败比起刚开始的时候拼命多了。尤其黑衣领的目标是容越钩可容戟总是挡在他面前虽然不落下风但一时半会儿却也奈何不了容戟。
好像连容戟也知道当雷隍手中那个类似烟雾信号弹的东西出以后大伙朝着西南面的林子里快进。加上从打斗一开始的特意为之一边依旧缠斗一边退不久就看到了一个仅容两三人的缺口。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现在没有心思细追前因后果但我知道自己的心在某些角落死去或者说是又活过来?从穿来至今除了陈袭云那两枚暗镖容越钩曾经的威胁我还真没遇到过让人要生要死的的场面。一直活得好似没心没肺一般吃吃美男豆腐拐到极品一枚打算来个恩恩爱爱。现在这些人却又将某些东西装进我的心里让它活了过来那……便让它以我的方式来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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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我带着眼瞎的容越钩在其他人的掩护下先一步奔至那个林子的缺口然后沿着一条人为踩出来的痕迹不明显的小路前奔。当奔到尽头看着眼前小片空地时我真想直接把身边的冰山从这瀑布泉崖上推下去诅咒他落个尸骨无存!
原先他问我会水吗我还在想着最坏的打算是林子往深了走是绝路但可以籍由水遁。但眼下前面无路这里确实有条两米宽的山泉可是和下面足有四五丈高的落差形成了一个小型瀑布泉。
“哼!哼!”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抓住他手臂的手紧紧握住指甲深掐进他的肉里他也只是闷哼了一声任由我虐待他本已受伤的手臂。说实话我已经很克制了换谁被设计进这样的局面中拼了命以为这里有一条生路到头一看还是绝路都会抓狂的。
随后跟过来的雷隍等六人……浴血狼狈却依然不依不饶不屈地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的六人心里就被一种说不清是痛是悲是酸的情绪占满。六个出的时候算上我可是有二十二个人每一个搁在江湖中都能算是好手如今六个加上一直被护着的我和容越钩。原本刻薄的怒骂吞了回去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原说怎么连亲卫的命都不顾敢情是连自己的命和自家弟弟的命也没打算捡回去。”
没有理睬身边的人什么反应我松开他的手大家都内力衰竭了只靠着拳脚功夫在拼撑得很辛苦我挥动七彩绫帮助其中一个亲卫队的和他合力干掉他的对手然后又各自帮助别人。等解决地差不多了才意识到好像没有更多的黑衣人进来疑惑了一下就听到外面隐有打斗声。看来是雷隍那支烟雾弹起作用了只是为什么不早用?
“沿着这里攀下去瀑布泉底下有个山洞连着一条通道通往别处。我们先下去整修一下如果过来的是自己人他们知道这个山洞的。如果是其他人还是先躲得好!”容越钩平静无波的声音传来即使在被我那样冷嘲热讽了以后。
那唯剩的四个亲卫都受了不轻的伤听到容越钩的命令后立即行动起来找了藤条试了结实度以后其中一人先下去。看到藤条震了三震后大伙儿才一个个下。最后第二个和最后一个身上绑了藤条倒数第二个入洞以后最后一个沿着光滑的石壁往下爬意料中地掉下去了大伙拽着那根救命的藤条把他拉上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两个亲卫就地盘坐调息恢复起内功来另两个默契地给他们护法。容越钩逼着容戟先调息雷隍看着我:“弦儿你先吧!”
我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撇开那些暧昧的人不谈曾经的五师兄陆离和雷隍是唯二两个让我有朋友感觉的人和他们嬉笑怒骂不必在意自己的形象不佳不必在意自己的真实性子暴露。那个文皱皱的山贼头子那个凑着脑袋和我一起拿冰山当八卦的好‘姐妹’那个半夜爬我房间的窗户也玩不出暧昧却贴心的人……
竟然也是欺骗吗?即使我听蔡姨讲冰山往事的时候提到了镇国将军容启的夫人是雷家小姐时没有往那里想半点。天月琉殇告诉我雷是个曾经很有名的姓时我还是没有怀疑到那头上……欺骗似乎每个人都在遮掩着真实……可为什么他的眼里除了歉意依旧是一片坦然纯明呢?
“秋后算账!”我狠狠地撂下这句话就开始打坐。
“利息别加太高。”玩笑的话在幽幽的叹息声中说出来透着说不出的无奈。人在江湖……只怕真的是身不由己。
两班轮流每一班也不过是调息盏茶时间但半个时辰后仗着我们的耳力隐约在轰轰的流水声中听见人声糟杂随即又离去竟不是冰山或天月世家的人。
“景王应该也不知道这里的。”雷隍看了容越钩一眼不再说话但意思很明显刚刚他放出信号弹应是景王的人来救。容越钩要下来虽是为小心起见却也避开了景王的人。合作却也各自还有小算盘。
山洞很狭窄阴暗单薄的夏衣抵不住那潮湿带来的阴冷我咬着牙关边走边蹦两下偏偏不巧肚子在这个时候也开始唱空城计中午下肚不多的干粮早在打斗中消耗干净。于是静静的山洞里响起一个女人的哀嚎:“我很冷很饿很受伤。”还带天然回音伴唱的。
走在我前后的几个一个踉跄接着继续装无事往前走以期待早些见到光明。
感觉走了一个多时辰想想在黑暗中时间会显得特别长其实可能一个时辰都不到终于看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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