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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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受宠- 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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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沙果虽然好吃,但不能吃多,尤其是像你这般大的小孩和太祖以上的老人。”古代的人成婚都早,六七十的人已是太爷爷也是很正常。
  听到不能吃多,许翌阳虽然有些遗憾但没有多说,只是放慢速度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厨房里有媚儿姑娘在,倒是可以让靖豪来看看这沙果的炒制,看他能不能胜任这个,若是可以他也不用老往厨房那种地方跑了。”
  君子远离厨,虽然不是所有的厨子都是女的,可在这个时代男子下厨还是让人不怎么瞧得起的。
  张梦洁不知道许东家是不是有意如此,可她还是看到了石郎的一丝苦涩。
  “靖豪喜欢做你就让他做好了,若不是靖豪,这些年我与翌阳早就饿死了。以前知道他喜欢下厨,可也只能给我和翌阳做做,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做他喜欢做的事,你又何苦让他选他不喜欢的选择!”张梦洁不知道许夫人有没有看到石郎的表情,可能听得出许夫人话语里对她儿子的关爱。
  一想到这些年祖孙三人过的生活,许东家不免又开始愧疚起来:“这些年苦的你们了!”
  “不苦,小妹一直照应着我们呢!再说了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许夫人语气里很平淡,看得出她是真的不介意这些年贫苦的生活。
  “许东家,许夫人,你们两个都是为许少爷好,可能这辈子你们也就那么一个儿子了,那这酒楼迟早是他的。即是这样何不让他早些熟悉酒楼。厨房也好,大堂也好都让他走走看看。这炒制沙果他想学也是好的。”
  对有些人来说,张梦洁的话可能有些伤人,可许东家和许夫人听来却是很有理。许夫人想去找许靖豪时,许东家却说他去。许夫人也没争执随他去了。
  “许夫人是个好母亲!”许东家走后,张梦洁对许夫人道。
  “许是我自己经历过了那种愚孝的日子,所以不想靖豪也走那样的路。”
  虽然不知道两人经历过什么,但自古婆媳关系是一道难逾越的鸿沟。许夫人的话张梦洁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
  看到许夫人神色黯然的样子,张梦洁转移话题道:“若我猜的没错,许夫人的小妹可是罗东家的夫人?”
  许夫人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恢复过来:“是。老爷正是没说错,夫,姑娘有颗玲珑心。”
  “其实也不难猜。罗东家说过‘罗记糕点’是他夫人陪嫁的铺子。而正巧许东家对糕点不精通却执意要守着铺子,想是对许夫人的一种思念和愧疚。还有从罗东家和许东家在一起时两人的尴尬,也能看出两人有某种关系。好巧不巧许夫人偏又在许东家,罗东家与我合开了一家糕点铺,许夫人就回到了许东家的身边。想必许夫人的所在之地也是罗东家告诉许东家的。”
  “有姑娘在,我爹娘也能瞑目了!”
  “我也是想赚些银子伴身罢了,万一有一天被人弃了也不怕没个去处。”
  张梦洁本是一句玩笑话可正好说中了许夫人的痛处,一时有些尴尬起来。
  也幸好这里离厨房不是很远,许东家正好这时带着许靖豪来了。可能是石郎掐准时间做的,也是在此时正好做好了两碗沙果。
  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可能是以前的生活所致,皮肤很是黝黑也有些腼腆,但是一眼就能认出与许东家的关系,因为父子俩的容貌虽不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是父子俩眉宇间的气质和容阔还是很相似的。
  “想必许东家已经跟许少爷说了让你来这的原因,你和许夫人先尝尝这沙果的味道再谈谈你的想法。”若非必要张梦洁也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很快就植入主题,何况清风他们一来,他们也是该走的时候了。
  许靖豪虽然腼腆倒不是个木讷的人,毫不客气的拿了一碗沙果来吃。
  “许夫人,你也尝尝。”张梦洁亲自把另外一碗端到许夫人面前。
  …
  第四百九十三章 一样的理为什么会出现不同的情况
  许夫人没想到自己犹豫的那一瞬间,张梦洁会亲自端给她,自然是欢喜又诚惶的接过了。
  两人吃了一口的表情就如清风说的,没有吃过张梦洁和萧媚儿做的人,吃它定会觉得它是美味。
  两人品尝的很仔细,张梦洁也没有催他们,反而在等的过程中想到了一件事对清风道:“你们还未用膳吧?”
  清风道:“来得匆忙在路上随意吃了一些。”
  张梦洁知道清风说的随意相必只是喝口茶或者吃些干果什么的。正当她让清雨,秋菊去拿在‘许记糕点铺’买的糕点时,听到许东家道:“姑娘放心,刚才我已让厨房里的人准备姑娘的朋友的膳食了。”
  张梦洁是有心离开前让许东家为萧诚义他们准备一些吃食的,却是没想到这次许东家比她早做了准备客套道:“有劳许东家了!”
  “姑娘客气了!”到底是相处的时间久些,许东家比许夫人适应快多了。
  虽然只有一成,按现代的话来说她也算是这酒楼的股东了,的确不用那么客气的。萧诚义他们那里的解决了,但张梦洁知道清风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与他们同桌用膳的,所以还是让秋菊去拿糕点给清风解饿。
  清风他们膳食的事一插入,许夫人和许靖豪也是吃完了手中的沙果,倒是不让他再吃的许翌阳还在默默的喝着早已融化了的果水。
  “许少爷,可有什么想法?”虽然不知道萧诚义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用膳,但张梦洁不想耽搁时间,毕竟她还有另外的事交代许东家。
  “姑娘叫我靖豪就行!”许靖豪又换成了一副腼腆的面孔。来的路上许东家虽未告诉他张梦洁的身份,但是言语中透露着张梦洁身份的不简单,虽然从年龄上来说张梦洁喊他名字不合适,可他想不到更好的称呼来:“来时听父亲说酒楼准备推出一种一吊钱一碗的果品,我还想着一碗果品一吊钱傻子才会买,现在方知自己才是那个傻子。”
  “许少爷觉得可行就行,那许少爷可否尝试着做它?”虽然许靖豪让她直呼他姓名,可张梦洁也是叫不出口,索性就当没听到了。
  “倒是可以一试。”许靖豪也委实喜欢这沙果。
  “那好,我还有事与许东家说,先教你一二遍,石郎也是学的差不多了,若是不懂的地方你可以问石郎。”
  自从听到许东家让许靖豪也学制作这沙果后,一直低落着心情的石郎本想说他不配之类的话,但看到张梦洁鼓励的眼神想说的话都咽回肚子里了。
  张梦洁之所以会让许靖豪向石郎请教,是因为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真诚。再有刚才许翌阳毫不犹豫的叫石郎叔叔,她在许夫人的眼睛里也看到了坦然,这些年许靖豪和许翌阳都是她教的,张梦洁很确信许靖豪不会因为身份改变了性子也跟着改变了。
  “那到时有劳石兄弟了!”
  许靖豪比石郎大不了多少,若是平常的人这称呼也是正常。可古人骨子里都存着卑贱的心思,饶是许靖豪以前的生活可能还比不得他,但一听到许靖豪称他石兄弟石郎还是有些不自在:“少爷折煞小的了!”
  “什么少爷不少爷的,还没有兄弟叫着舒服!”都说环境能改变一个人这话真的一点不假,就算父母都生在富甲人家,常年的生长环境也是能造就一个人的习性的。
  “许少爷是个性情中人,但一个人处在什么位置就该知道他面对的人和事。你私下里如何别人看不见听不着也就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可在一些场合你得记住你现在是一少爷,将来还可能是一东家,所以现在该威严的时候就要威严,该拿出气魄的时候就要拿出气魄。许少爷以前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人情世故,但从现在起必须学会面对这些。都说父母是孩子的启蒙夫子,将来翌阳的身境就是你现在的身境,许少爷是聪明人,你不想翌阳与你一样在一些场合若是现在这样被人看笑话吧?”
  倒不是张梦洁瞧不起许靖豪这样的性子,相反的她很喜欢他这样的性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与她一样的不会看低别人,但是两人的平易近人又完全是两种概念。张梦洁会提点许靖豪,除了与许记有利益关系外,最重要的是许靖豪的诚实。
  许夫人看许靖豪紧锁眉头的样子为他辩解道:“姑娘,是我没有教会靖豪审时度势的道理,才会让他有,我不欺人他人也不会欺我的心思,你可千万不要错怪他。”
  “不,许夫人把许少爷教的很好!若是以往许少爷这样的性子是大多数人喜欢的,可如今他这样的性子我不能说不好,而是容易被人拿捏。”
  许东家也被张梦洁有些绕晕了问道:“姑娘可否说说其中的道理?”
  张梦洁道:“许东家是不是觉得我对身边的人很好,可他们依然对我该守礼的时候还是很守礼?一样的情形为什么许少爷就不行,对不对?”
  许东家是觉得张梦洁说的有哪里不妥,可他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妥,张梦洁这一问,他反而清楚了,是的,许靖豪的做法与张梦洁不是一个理吗?
  “是。”
  “清风,你与许东家,许夫人,许少爷说说我们相处的模式。”张梦洁没有回应许东家,而是把问题丢给了清风。
  清风虽然有些意外张梦洁会把问题抛给她,但是很清楚张梦洁的意思,没有半分犹豫道:“我们与主子的无主仆之别只有在自己的地盘和与主子很熟的人面前流露。但绝不会在他人面前无规矩,就算那人知道我们与主子的情况。只有这样对主子不满的人想污蔑我们,在没有确凿的证据的情况下也是徒费工夫。”
  许东家,许夫人,许靖豪茫然的神色,张梦洁知道他们没有听明白清风的意思,于是道:“许记酒楼里的厨子是不是大多是在这做了多年的厨娘?”
  第四百九十四章 一语成谶
  许东家虽然不知道这事与酒楼里的厨子有什么关系,但他还是点头道:“是。”
  张梦洁道:“以前许东家很少来许记酒楼,如果我所料不差,对许记酒楼里的人来说此事有怨也有喜。怨的是许东家只当他们是为许记谋福利的工具。喜的是没有人督促他们。能偷些懒就偷些懒,能踹点小便宜就踹点小便宜,反正无人管他们且大多数人都这样。”
  许东家喃喃自语的说了句:“许管事不会由着他们的。”
  “或许许管事也与他们合污了呢?对于一个东家常年很少来探视的地方,许东家觉得做事的人会怎么想?”张梦洁循序渐进的诱导道:“这样的地方,有时候再忠诚的下人也会有别的心思。与其让自己难做人还不如让别人做的舒心,这样自己也能捞到一些好处,反正东家又不知道。
  如今不但许东家突然转性了还带回来一少爷。可能一开始他们有些惶恐,毕竟多年来的习性是很难改变的,何况这个所谓的少爷还与他们一起做事。
  可当他们慢慢发现许少爷是个好性子的人,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就会变成乐享其成,反正以前什么样子许东家都不知道,何况是许少爷。那么到后面只要许少爷说句重话,他们就有想法,况且女人的度量本就不比男人。
  但是许少爷一开始能对他们恩威并施,就算他们当时有所不满也是不敢反驳的,到后面也就习惯了,也就会守本分的。
  我对我身边的人好是因为他们一开始就是我的人,而且我一开始就告诉他们只要不逾越我的底线,只要他们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我愿当他们是我的家人。家人哪有卑贱之分的。
  我说了这么多,不知许东家和许少爷听出什么来没?”
  许东家道:“以后我会让靖豪做少爷该做的事,不会再让他把时间浪费在下人做的事里。”
  张梦洁有种浪费口水的感觉。
  倒是一旁的许夫人听懂了张梦洁的话:“姑娘的意思是老爷与靖豪的共同之处在于同是许记酒楼的主子。不同之处在于老爷是他们一开始就认同的东家,所以老爷再怎么责罚他们,他们心里不服有怨,面上却不敢反驳。而靖豪是突然冒出来的,他们一开始的一个主子变成了两个主子,更重要的是他们对这个主子一点都不了解,这让他们更苦恼,可能一开始他们会瞻前顾后,但是骨子里他们是不认同这个主子的,只是因为现在靖豪不到一点主子的架子都没有,更重要的是靖豪还帮他们做了他们该做的活,让他们比以前更轻松了,所以他们只会把靖豪当成是一个帮他们做活的人而不是主子。这样的理所应当别说是一句重话了就是突然哪一天靖豪没有做事,他们都会有所埋怨了!”
  许东家不可置信道:“不至于吧?”
  看到大多数人的你说呢的表情,许东家愧疚的笑着。许东家的愧疚其一还是对祖孙三人。其二是这些年他对许记酒楼的不闻不问让人心换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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