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久了!”
张绣摆手,同时又道:“运河降低河床,联通南北漕运,此乃利国利民之事。和,即刻拟招招募工人,准备疏通运河。”
“另外,兖州豫州境内,各地百姓食粥后也当动起来了。”
“主公,如今兖州,豫州新附,若是开凿如此大的工程,恐怕会引发不满啊!属下以为倒不如等稳定二州后再说。”
鲁肃皱眉说着。
“无需担忧,二州百姓为了一口饱饭劳作此乃应该的,更何况内河运输可以极快提高运输效率。”
张绣可不想一样样去等。
“哦对了,诸葛亮那边如何?可有和曹操正面曹操交锋?”张绣陡然问道,他还等着孔明给拿下徐州呢。
“回主公,此时孔明已与曹操对峙在豫州小沛,其则是迁移百姓往北,恐怕短时间难分胜负。”鲁肃再度答道。
“既然难分,那就让蒋钦代替甘宁,领军入主淮水,同时让地方各部,抽调粮草配合甘宁,让他给我出长江,从黄河而入!”
“只有如此,兖州百姓方可有救。”张绣十分肯定说着。
“出长江?”众人一愣。
“主公,这万万不可啊,出长江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大海常常迷失方向,而且有风浪骤雨,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军承担不起。”
陈群连忙劝说着。
内河漕运好处就是稳定。
海运不是不可,东吴去过台湾,拉拢过邪马台,去过辽东,只不过多少还是有风险,好处就是比较快。
“无妨,让他沿着海岸边行船便是。”
“而且,前段时日吾不是让工匠部研制战船么?既然已经研制出来,那就动用襄阳号,入主黄河。”
“一来,可以向袁绍释放信号,让他忌惮。二来嘛,我军既然已经占据黄河以南,那就占住再说。”
“最关键的,便是可以赈灾救民!”
张绣并非临时决定,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想到的。
“主公,就算是新战船”
不等鲁肃说完呢,张绣摆手:“此事就依照我说的去办。另外传令告诉甘宁,若是遇见曹操或者袁绍的水师,一律破之。”
“诺!”鲁肃无奈点头应下。
“对了主公,好有一事。”
“如今,豫州兖州当然各地县令和郡守大多都是原本曹操和袁绍安排的人,若是一举替换,我荆州储备人才严重不足,”
“恐怕支撑不了这么一次任命,诩以为,倒不如先让他们继续担任了,日后在看他们所获功绩,如何?”
贾诩皱着眉头,二地的州郡实在太多,根本没有这么多人才。
“此事就按照你说的去办,不过留任并非不可,让他们安排好此番赈灾,有功者赏,有过者罚。”
“另外,不日,吾会亲自赶往各个县城探查。”张绣挑眉,人才缺口依旧很大,他必须得抓紧张罗人才了。
“对了主公,还有一事,主公若是执意让荆州救济兖州豫州,纵使二州百姓数量远不如荆州,可也会让荆州疲软,”
“此,主公务必做好心理准备。”贾诩目光凝重,叮嘱说道。
因为牺牲一州的发育,去补足另外两州,其实真的挺难的,这主要就看这个上位者给不给力了。
“无妨,中原沃野千里,最多两三年,便可收回今日所做的一切。”张绣摆手,对此不以为意。
“好了,抓紧吩咐下去,让甘宁即刻领水师走海陆,入黄河,在黄河两岸建立要塞,提前扼守袁绍的不轨企图。”
张绣又叮嘱了句。
说完,众人都去忙了,张绣却是皱眉,眉头阴沉,书信上交代的很简单,兖州豫州百姓以草根相食,
更甚者,易子相食。
那满天黄土,凄凉冰冷的大汉,他见得多了,或许之前是荆州的富庶让他骄傲自满,如今天下尚且需要他去解救。
天下百姓大多尚且无法饱饭,他亦不能骄傲自满。
想了想,他把各地奏章都翻了遍,汇报的都差不多,无非就是马贼,强盗,没粮,等等事件。
对于那里当地的百姓而言,每一天都是一场挑战,一场生存的挑战,或许他们真的有时候撑不住了,倒下也是解脱。
生于乱世,本就如此!
天下,又有多少人像张绣这样。
啪!
张绣直接把书信合上。
呼吸有些粗重,那是气的。
这兖豫二州被曹操弄得实在太惨了,简直民不聊生,到处打仗,要不是曹操厉害,荀彧治国有方,恐怕早就没了。
张绣皱着眉头,书信中各地官吏都在上书缺粮,具体真的缺粮么?
或者说,他们把粮食给私吞了?
这些人,毕竟不是亲随,他也不知道。
略微思忖,此时距离月底的婚期还有些时间。
“胡儿,去备些口粮,随我乔装一番,去豫州各地探查下情况。”张绣开口喊道,有些时候,自己不能在朝堂断天下事。
第335章 袁绍退位何不食肉糜
冀州,邺城。
将府内,众文武议论不止。
“唉!看来主公今日又不能到了。”
“冀州如今各地动乱不止,主公竟然卧床不起,若在这么下去,冀州何安?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冀州么?”
“好了,都少说两句。”
堂下,众文武纷纷摇头叹气,有些忧愁,败不可怕,可怕的是,袁绍败了竟然直接一病不起,冀州何安啊。
此时,袁尚阔步而来。
其衣着华贵,神情之下,却带着些许笑意,这段时间,自己老爹不问政事,导致众文武已经彻底站在他这边。
若是袁绍在这么下去,就算不死,那他袁尚也能逼袁绍退位,自己一统这河北四州,不过他这表情隐藏得很好。
此时他压手高声道:“诸位,家父身体欠佳,都且回吧!”
语出,一阵唉声叹气传出。
众人皆退走,倒是沮授和审配二人对视一样,选择留下。
待众文武离走后,审配开口道:“公子,主公病情到底如何了?”
“不用多虑,父亲他只是抑郁过度,再加上各种打击,有些缓不过来,医师说稍加调养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就能康复。”
袁尚摆手,不以为然。
“一年?”审配恍惚:“这……也太久了吧?如今内忧外患,黑山张燕得知主公败后,时常兴风作浪,而各地亦是不安。”
“若在这么下去,人心惶惶,恐怕冀州难安了啊!”
“父亲不便,这些事物,日后暂且告知与我,区区黑山小贼,我来处理便是。”袁尚说道:“好了,若无其他事,都下去吧!”
二人迟疑,对视一眼。
“怎么,还有什么事么?”
“公子,不瞒你说,近日徐州曹操派人传来书信,商讨结盟抗张一事,却因主公卧床而耽搁,”
“此事不能再等,我等以为可否见主公一面,其与曹操乃故交,当由他亲自决断。”沮授抱拳述说道。
“结盟抗张?这个……”袁尚皱眉,他现在毕竟没有接管兵权,还真无法决断此事,而且张绣确实是心头大患。
想到这,袁尚道:“这样,你们随我入府,我且通禀父亲,看他是否愿意接见。”
……
不一会,袁府厢房内。
沮授审配二人入内,看着床榻上躺着得半百老人,他们愣了下。
此刻的袁绍,宛如风烛残年的老人,本就花白的头发已经多数如雪,躺在床榻上虽是醒了,可毫无精气神可言。
“主,主公,你这是……”沮授眸子一颤,整个人直接扑倒了袁绍床边,露出心酸,关切的神色。
他万万没想到,这一战,却是让袁绍如此颓然,甚至卧病不起。
“公与,你来了!”
袁绍有气无力,他再无之前的意气风发,好似被抽尽了精力。
“主公,你要振作啊!冀州子民,冀州文武都还等着你主持大局呢!”沮授抓着袁绍的手掌,颤声道。
“是啊主公,吾等还盼着主公呢!”
听着审配沮授的话,袁尚眼角都是闪过一抹寒芒,只不过一闪即逝,反而关切道:“是啊父亲,冀州上下都等着你康复呢!”
袁绍无力摇了摇头,叹声道:“吾葬送二十万将士,葬送了百万家庭,葬送了整个冀州官民的期望,我……咳咳咳咳……”
“我又有何面目,面见他们?”
说完,袁绍又摇了摇头,露出叹息之色,他疲了,他真的没有脸面。或许,此番他病在了心里。
“主公,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冀州官民虽痛,可亦不恨主公,可若是主公自暴自弃,那我冀州将沦为中原那般炼狱……”
“主公,为了冀州,你当振作起来啊!”审配也是痛心疾首说着。
虽败,可不能自甘颓废才是。
“不,不了。”袁绍摆手,他心早已经死了,他再也不是那个天下霸主,呼风唤雨的袁绍了。
“尚儿,送他们回去吧!”袁绍又躺平在哪,有气无力吩咐道。
“主,主公,你可是河北霸主,袁绍袁本初,岂能如此颓然?如此不顾全大局?你让我等追随者如何安身?”
沮授也是有些恼怒,顿时冲道。
“愣着干嘛,送客!”袁绍眉头微皱,虽然很气,却已经不足以让他动怒了。
“二位大人,父亲需要休息,请回吧!”袁尚恭敬客气道。
“主公,你当真要不管不顾了么?如今张绣已经遣诸葛亮为主帅,征讨曹操,曹操派人书信,希望与主公结盟,共抗张绣,”
“如今,曹操已经联合了刘璋,刘备,主公,只要我们和他们联合,定能击溃张绣,还望主公主持大局。”
沮授不愿就这样放弃。
“孟德?”袁绍眉头一挑,好似勾起了他一些好奇,接着却还是摇头叹息道:“罢了,罢了!”
“尚儿,为父已时日无多,明日,我会颁布文书,宣布由你继承大业。”袁绍神情暗淡无光,吃力说着。
听道这话,沮授审配一愣。
心中轻叹,有些无奈,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袁绍这个状态,还不如把家业交给袁尚,说不定还能康复。
倒是袁尚,心中狂喜。
自己父亲终于愿意放权了?
“父亲,孩儿才疏学浅,万不能担此大任,还望父亲收回此话。”袁尚郑重,抱拳铿锵说着,该装还得装。
“尚儿,你当真这么想的?”
袁尚心里咯噔一声,自己老爹这是啥意思?
不过说都说了,亦不好变。
“父亲,孩儿年幼,就算继承家业,也应当由二哥继承。”袁尚绷着神色说着,推脱免不了的。
“也好,熙儿虽不受我待见,可亦是吾亲子,如今谭儿已经离世,理应如此。”说到这袁绍看向审配,
“正南啊,借这机会,让人去唤熙儿过来!”
袁尚:“???”
他人傻了?这尼玛是亲爹么?
自己客气客气啊,不是真让你把家业给袁熙那吊东西啊!
自己老爹啥时候这么耿直了?
审配,沮授却是皱眉。
眼下冀州情形,根本不能立袁熙为世子,内忧外患,更何况,袁熙既不是长子,亦不是嫡子,尚且无才无德。
“爹,二哥他……出去狩猎了!”
“不如,有什么你大可告知我和二位军师,我们定代为转达。”袁尚皱眉说着,心中却带着冷意,
袁绍竟然想让袁熙继位?
不可能,他绝不饶恕。
袁绍若真想这么做,那,那也不能怪他这个当儿子的心狠手辣了。
“尚儿,你天生聪慧,为父甚是喜爱。待文书下来后,你便继位执掌冀州,兼领平原一郡。”
“至于熙儿,让他去幽州吧!为父只希望你兄弟二人能齐心协力,能大破张绣。”袁绍叮嘱说着,他并不是想袁熙继位。
“父亲你放心,吾与二哥定然齐心协力,共抗张绣。”袁尚松了口气,心中狂喜,说到底他父亲还是疼爱他的。
他还真以为自己父亲要逼自己做不该做的呢。只要自己执掌冀州,那自己二哥还不得言听计从?
“好了,至于曹操那边,一切皆听公与的,不可忤逆。”袁绍说完,又摆手道:“都退下吧!”
“父亲好生休息。”
说完,袁尚领着二人退走。
出了房门,沮授审配对视一眼,然而齐齐作揖拱手道:“吾等见过少主,愿为少主殚精竭力。”
“呵呵,两位无需多礼。你们皆是父亲心腹大臣,还望日后多加指导与我,切莫让吾走上不归路。”袁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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