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喊我去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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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喊我去盗墓- 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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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会对一个不打算给任何机会的人问出这样的问题。

    可惜朱鲁实在是太憨了,非但没有抓住最后的机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竟还敢公然顶撞朱逊,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不过。

    有人忧愁便有人欢喜。

    “永盛绝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长子朱越已是立刻站出来,满心欢喜的接下了雍丘这个摊子。

    “君子……”

    朱鲁的母亲自是不甘心朱鲁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连忙又抱紧了朱逊的腿,哭喊着想为朱鲁求情。

    哪知朱逊此刻却已是下了狠心,语气冰冷的喝道:“我已说过,谁也不得再为他求情!你若再纠缠不休,便与这逆子一起搬往泽秀园居住罢!”

    “……”

    朱鲁的母亲顿时没了声音。

    这等同于下了最后通牒,朱鲁的下场断然不可能更改。

    然而这还不是最令她寒心的。

    就算朱鲁有错在先,这件事情可以暂时不提,可夫妻这么多年,朱逊竟一点都不顾及两人之间的情分,欲将她也一同打入“冷宫”。

    想到这些,她的心中便涌现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气!

    抖!

    冷!

    于是。

    就在宗祠内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的时候。

    “我去!”

    朱鲁的母亲忽然说道。

    “?!”

    朱逊与众人诧异的望向这个中年女子。

    “我如今已人老珠黄,留在家中怕是要碍了你的眼睛,既然如此,我与永康一用搬去泽秀园居住便是,正好遂了你的意,如此你可满意!”

    朱鲁的母亲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咬着牙站起身来直视朱逊,当着所有人的面厉声说道。

    铁憨憨二号正式上线。

    也就是吴良不在当场,若是在场,他定是要好好考虑一下朱鲁这么铁这么憨的原因,毕竟后世研究表明,除了后天环境的影响,人的性格其实也有相当一部分是从父母那里遗传来的。

    反正此事若是换做了他。

    此情此景之下,他应该会选择曲线救国,如此也算给朱鲁留了一丝希望。

    待过上一些时日,朱逊的气消了之后,再以枕边人的身份在朱逊那里吹吹枕边风,不求能让朱鲁过上以前的潇洒日子,最起码还是很有机会将他从泽秀园中捞出来的。

    毕竟朱鲁就算再混账。

    也还是朱逊的亲生骨肉,况且朱逊也不是头一天知道朱鲁是个憨憨,消气之后再想起此事,很大概率会觉得,就算朱鲁有些事情做的不妥,也是受了“外人蛊惑”,倒也不算是主观上背叛了他与朱家,如此定罪也确实是重了些,大不了以后不对他委以重任便是了。

    就算再不济。

    凭借朱家夫人的身份,也有机会使朱鲁在泽秀园的日子过得舒服一点。

    而现在。

    若是她也住进了泽秀园,可就真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这么多族人都在旁边看着,她如此正面硬刚指望得到什么结果,难道指望朱逊当着众人的面向她服软不成?

    这显然是不现实的,一家之主的脸面难道就不重要了么,若是朱逊此刻果真妥协,以后还如何管束其他夫人与子嗣?

    所以,此举注定是一步臭棋,并不比朱鲁那个铁憨憨高明多少。

    于是。

    “……”

    如此沉默了片刻,朱逊的目光已是越来越冰冷,终于开口喝道,“来人,送这逆子与陈氏前往泽秀园!”

    “噫!”

    此话一出,朱鲁母亲立时急火攻心,眼睛一翻昏死了过去。

    “母亲!”

    朱鲁连忙扑上去扶住母亲。

    ……

    朱鲁与其母陈氏被带走之后。

    朱逊遣散了众人,只将长子朱越一人带进书房训话。

    “永盛,你先来说说那混账究竟错在了哪里?”

    朱逊端起案几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胸中的火气终于被浇灭了一些,这才叹了口气看向朱越问道。

    “回父亲的话,永康错有三处。”

    朱越连忙起身,低眉顺眼的答道,“其一,他不该听那县令谗言,将佃户的佃租从六成降到了两成。”

    “此举已经对周边几县造成了不良影响,使得周边几县的佃户已有不少弃租,跑到雍丘种田去了,咱们朱家在周边几县亦有不少田产,如此非但影响了咱们朱家在陈留的利益,对其他的家族亦有不小影响,使得他们已对咱们朱家产生了不满。”

    “永康以为咱们以前到手的佃租不足两成,却不知道如今政局动乱,朝廷早已失去了对天下的掌控,因此咱们在向朝廷缴纳地税的时候,已有多种方法能够少缴或是不缴,其他家族也都在如此运作,只不过大家俱都心照不宣罢了。”

    “另外,佃租降低还将影响到田地本身的价值,而田地是咱们的主要产业,若是田地价值降了,便等于咱们资产价值缩水了。”

    “也是因此,咱们才宁愿看着良田因为无人耕种而变成荒地,也绝不降低佃租。”

    “因此永康自以为此举并无不妥,其实却是真真正正将咱们家的利益拱手相让,实在过于愚蠢;”

    “其二,他不该同意那县令在雍丘私开农田,还为其提供便利。”

    “从表面上来看,那县令并未侵占咱们朱家的田产,甚至还对咱们朱家的田产进行了明确的划分,似是在维护咱们的产业,但实际上却也是在对咱们进行限制。”

    “可如今这世道,汉室已经逐渐式微,早已无暇理会各个地方的事务,只要是咱们朱家势力范围之内的地方,是不是咱们的田产已经不再重要,全凭我们自己说了算,而那县令在雍丘私开农田,便等于是在侵占我们的田产。”

    “我们可以不去开垦,他却不能随意去用。”

    “这与上面一点危害相同,市面上的农田多了,咱们的田地也就不值钱了。”

    “除此之外,若是各方势力都来效仿,久而久之必定会削弱那些豪强对咱们的依赖,从而降低咱们的话语权,这对咱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其三,他不该擅作主张、隐瞒不报。”

    “此事事关重大,永康自己判断不足,却又不及时回来与父亲商议,使得如今木已成舟,处理起来已经变得十分棘手,若换做是我,事情定然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说到这里,朱越还不忘不动声色的踩了朱鲁一脚,以此来显得自己高人一等,拔高自己在朱逊心中的印象分。

    “你说的虽然并非面面俱到,但也说到了几处重点。”

    朱逊点了点头,接着又问,“如今我命你接管了雍丘的产业,依你所见,应当如何处置此事最为妥当?”

    “先将佃租提回六成,若那些佃户不情愿,便以收回田地相胁,再强迫那些流民归还预支用来维持生计与播种的粮食,还不上的便强迫他们签下卖身契成为咱家的奴役,倒还多了一些免费的劳力,反正如今春耕已经完成,大多数佃户都无法放弃,便是再去租种别的土地也已经错过了春耕,我只需解决掉几个不识抬举的刺头,便可令他们不得不妥协。”

    朱越微微一笑,自信说道。

    “那县令与他开垦出来的田地呢?”

    朱逊不置可否的再问。

    “他是最大的变数。”

    朱越想了想,蹙眉说道,“听说他是曹孟德亲自指认的县令,咱们若是动了他,便是拂了曹孟德的脸面,如今曹孟德在兖州与徐州可谓如日中天,好在此前张邈反叛于他的时候咱们并未响应,倒也博得了他的一些好感,再加上咱们家在陈留士族中的声望,他应该也不会轻易为难咱们,不过若是拂了他的脸面,那可就不好说了,因此……此事我还没有想好,请父亲指教。”

    “舍得。”

    朱逊笑了笑,极为简洁的说了两个字。

    “这……”

    朱越一脸疑惑,再次拱手道,“永盛不懂,请父亲解惑。”

    “正所谓‘有舍才有得’。”

    朱逊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嘬了一口茶不急不缓的说道,“听闻最近曹孟德正在集结人马筹备军饷,剑指徐州广陵攻打张邈、吕布叛军,而张邈、吕布叛军已经与退守广陵的陶谦沆瀣一气,因此这必是一场鏖战。”

    “父亲的意思是……”

    朱越依旧有些不解,眉头皱的更紧。

    “我已经派人联系了陈留的其他家族,打算共同拿出五千石粮食送给曹孟德,助他此战一臂之力,而仅咱们朱家一家,便要负担其中的两千石。”

    朱逊笑道。

    “父亲,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朱越闻言惊道。

    “张邈、吕布战败之后,兖州的局势已经明朗起来,咱们也是时候站队了。”

    朱逊胸有成竹的道,“反过来言之,曹孟德也同样要站队,他想拿咱们的粮食,是该站在咱们这一边,还是站在那小小的县令一边,哈哈哈哈……”


………………………………

第三百五十四章 啥叫胡克定律?(4000)

    泽秀园内。

    朱鲁与陈氏已经被提前押送了过来。

    佣仆们正在收拾其中一间久未住过人的宅子,两人虽被打入了“冷宫”,但依旧还是朱家的人,这些脏活累活用不着他们亲自动手,佣仆也并不敢对他们不敬,至少明面上不敢。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唔唔唔……”

    瘫坐在院中的一处亭子内,陈氏泣不成声,她此前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落到这步田地,心中一片凄凉。

    “母亲,孩儿……”

    跪在陈氏身旁,朱鲁也是完全不知该如何安慰母亲。

    此刻他依旧没有想明白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

    如果非说他有什么错,那就错在不该将母亲也牵扯进来,害的母亲与他一同被关进了泽秀园……

    “你这不知轻重的败家子,明明知道自己脑子不够灵光,为何要与那新来的县令来往,为何要听信那新县令的谗言,如今害的我们母子二人被关进了这里,这下你满意了么?”

    陈氏心中自是有不少怨气,一边流着眼泪恨铁不成钢的斥道。

    “母亲,孩儿知错了。”

    朱鲁只得不住的磕头,口中却依旧说道,“可孩儿也是站在朱家的立场仔细考虑,觉得有才兄提议之事皆是好事,才答应与他联手治理雍丘的啊,父亲若是觉得孩儿做得不对,也应该与孩儿说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怎好一上来便教孩儿认错,这叫孩儿如何去认?”

    “你还提那县令!”

    见朱鲁还是如此说法,陈氏顿时气的捶胸顿足,可惜面对自己的亲生骨肉,她舍不得打又舍不得骂得狠了,只得拍着石桌自哀自怨起来,“造孽啊,我这一辈子过得何其风光,什么之后受过这样的委屈,怎滴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知所谓的傻孩子,最终落得这么一个下场,真是造孽啊!”

    朱鲁也算是个孝子,如今又连累母亲一同受罪,自是不会与其呛声。

    不过这件事他越想越是不解,越想越是迷惑。

    如此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母亲,父亲临了也没告诉孩儿究竟错在哪里,可否请母亲为孩儿解惑,也叫孩儿死个明白。”

    “你问我我问谁?”

    哪知陈氏竟脱口而出,接着又颇为不忿的咬牙骂道,“我听你说起那些事情,也并未觉得你做错了什么,谁知道他朱有卿究竟哪根筋搭错了,非教你当众说出错在哪里,这分明便是在为难我们母子!”

    “我总算想明白了,他朱有卿哪里是要惩治你,分明是听信哪个贱货的谗言,借此机会将我关入泽秀园!”

    “否则他提前与我通个气,我也能给你提个醒,我们母子二人又怎会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

    “好你个朱有卿,我侍候你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如此不念旧情作践于我,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们母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说着话陈氏又抱住朱鲁大哭起来,不过这次她仿佛终于想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始末,仇恨已经全部到了朱逊身上。

    “母亲……”

    朱鲁任由陈氏抱着痛哭,脸上尽是心疼的表情,临了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来的精神抬起头来对陈氏说道,“母亲,现在还不是自苦的时候,此事或许还有转机!”

    “转机?什么转机?”

    陈氏哭声一滞,连忙擦了个把眼泪问道。

    “这转机便是我那位有才兄……”

    朱鲁开口说道。

    “你还敢提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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