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马匹到时候放在哪里,这就不在杜历的考虑范围之内了。老实说,现在的杜历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能够进入杜府,在他想来这仅仅是外出遛马散心而已。更何况,就算是随手把马匹拴在鹤镇外面,也没有人敢牵走,因为昨晚朱管家就已经给所有的马匹打上了许家庄特有的印记,而在鹤镇方圆百里内,敢动许家庄东西的还真没有几个。当然了,敢动的也不会下作到偷人马匹不是。
行走在大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走亲戚串门的人们,听着他们的吆喝,刚刚还烦躁无比,一直觉得有种紧迫感的杜历逐渐平息了下来。虽然,很多时候杜历并不喜欢热闹的场所,反而是喜欢一个人独处。
可是,在山上呆了近一年,杜历才现,原来形形色色的行人走过自己的跟前是那么的和谐,衬托上这皑皑的白雪,远处缭绕的炊烟,以及远远传来的家畜叫声,这一副优美的田园风光,在这个冬天显得是那么的平静。可惜的是,这份平静终究将会打破,而且一直不会恢复了。
即便是建国之后,这里也就即将迎接那轰轰烈烈的生产兵团,紧接这就是史无前例的**,再然后经过改革开放,这里就再也留不下一丝现在的印记了,钢筋水泥将吞噬现在的一切,而人们也唯有在农家乐才能够寻觅到一丝虚假的田园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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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亲情
放松心情的杜历,很快就骑马进入了曾经无比熟悉的小镇。杜府在鹤镇的正北方,占地约有十几亩。当杜历来到杜府门前的时候,看着那熟悉的一切,原本以为自己的心绪不会有任何波动,毕竟自己有着来自前世的灵魂。
可是,杜历错了,看着那熟悉的一切,他浑身的血液流却逐渐加快,心情也不由自主的激动了起来。生怕露出什么马脚,杜历赶紧拨马离开了杜府。基本围绕着镇子转了一圈之后,也没有现在影视里经常看见的,那种地方的标志性建筑。
当然了,杜历并没有在那种地方解决这一世的生理问题的打算,他仅仅是想找到郑海他们而已,喝花酒,和花酒,怎么也得有一个喝酒的过程吧。再说了,自己进去什么也不做,仅仅是喝酒应该没问题。好吧,说白了就是看过了太多影视作品,对那种地方有着浓浓的好奇而已,杜历实在是想去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
“小历,你怎么来了?”
正在杜历瞎晃荡的时候,朱管家的叫声惊醒了他。
“朱爷爷,您是怎么认出来的?我自觉得我的伪装不错啊。”
“呵呵,你可别忘记了,你骑的这匹马那可是经过我准备的,上面有什么记号难道我还不知道?”
听到朱管家的解释,杜历才放下心来。如果,朱管家能够一眼就认出他来,那么杜府能够认出他的人也就大有人在。还好,朱管家根本就是通过他留在马匹上面的记号认出的。
“你这是想回家吧,你去你们家后门等着,我去叫杜天来给你开门去。”
“算了吧,我上山的事情把老爷子气得够呛,肯定不会让我进屋了。”
“呵呵,你真傻,父子之间,哪里来的那么多仇怨?气归气,还不是为你担心,你就去后门等着吧。不过,你们家没有偏门,也许不方便让你进屋,还是我们那里好,随便哪里就划拉出一个院子留给你们了。”
说完,就自顾自的掉转马头直奔杜府而去。看着那飞驰而去的背影,杜历也唯有策马而去了。杜府后门,杜历静静的站立在马下已经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可是那扇门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传来。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略带失望的转身准备走了。
然而院墙的另一边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却让杜历停住了脚步,原本杜历还准备找一个拐角之处躲避一下,如果是其他人就得离开一会儿再说。但是,想到其他人的脚步应该没有这么急促才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随着嘎吱的开门声,一个略带冰冷的脸庞出现在杜历的面前,正是杜历的父亲。虽然心里不是很情愿,杜历依然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几个响头,权当是给前世的父亲拜年了,口里也说着一些拜年的吉利话儿。
“哼,还知道回来啊?你回来干什么?难道是想让其他人看看,让他们知道我杜天来有了一个土匪儿子?我杜天来可不敢承受你这大礼。。。。。。”
杜历有些无奈,老头子明显的面冷心热,还非得装出一副震怒的样子,似乎华夏这几千年下来,基本上所有的父亲都是这么一个模子吧。原本杜历还准备说点什么,不然让老头子就这么说下去,没有十几分钟绝不会完事,这也许就是老头子故意如此的吧。不过,随后传来的一个轻柔的脚步声,让杜历打消了这个想法。这个时候,还能够来这里,合府上下也就那么一个人了。
“小历,你还跪着干什么?还不快起来?老爷您也真是的,小历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想得不得了,每天都要念叨几次。现在回来了,还摆上架子了。您要摆架子,干脆就不出来啊,跑到这个地方,谁看不出来是咋的?”
果然如杜历猜测的那样,解围的人来了,杜历也就趁势站了起来。不过,现在她的身份不一样了,杜历也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金姨’。当然了,杜历并没有注意到,在他叫出金姨的那一霎那,老爷子满意的眼神,以及金巧儿那激动不已的神色。
“这大冷天的,你怎么出来了?万一路上滑倒了怎么办?”
金巧儿一出来,老头子立马就来了一个大换脸,一把扶住了她。看着老头子如此紧张的样子,昨天晚上老爷子的话又在杜历的二批想了起来。
“就是,金姨您现在应该在屋里休息,如果万一有一个闪失,父亲肯定真会把我赶出家门了。”
“哼,知道就好。”
“好了,我们还是进去说吧,这外面还是有些冷的。”
听到金巧儿这话,杜历愣了一下,难怪自己在外面等了这么久呢,原来也清场了啊。虽然,靠近后门的这个院子这个时节也没几个人,但是也足以说明问题了。看来,自己以前考虑事情的时候,还是相当的混蛋啊。
由着自己前世灵魂的缘故,也就不知不觉的把这些人当做了陌生人或者说是好朋友来考虑。可是,在他们的眼里,自己就是他们的亲人啊,血脉相连的亲人。不管是什么原因,当杜历来到这个世上,并且俯身在这具身体上的时候就决定了这一切。
面对老头子的时候,杜历还真有些放不开,两人干巴巴的聊着,好在边上还有一个金巧儿随时调和,气氛才不至于过于尴尬。
“你也长大了,我也不清楚你的想法,但是你既然坚持要这么做,我也不能改变什么。不过,你得给我记住了,男人这一生,可以肆意妄为,可以混蛋,但是绝对不能做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偏西了,杜历的午饭是在自己家吃的,没有下人的服侍,所有的饭菜都是金巧儿亲自送上来的,父子两人也算是把年三十的团圆饭给补上了。当杜历暗示时间不早了,自己得回许家庄的时候,老头子并没有不舍的情绪流露,反而是郑重其事的告诫起杜历来。对此,杜历唯有全都应下才离开了杜府。感受着身后的目光,昨晚的所有担忧全都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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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回山
“那混蛋开心坏了吧?”
当杜历回到许家庄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而回到那座偏院的时候,老爷子似乎已经等了不短的时间了。
“外公,您庄里就没有事情处理么?反正永远都是那么一副冷脸,除了我手上那次,就没有见他变过脸色,我怎么知道高兴不高兴?不过还是外公您对我好。如果,您不告诉我金姨的事情,今天也就有些尴尬了。”
确实,当杜历把那块玉佩送给杜天来的时候,他的那张冰块脸差一点就融化了。不过,微眯的双眼依然透露了他的兴奋。而当杜历把是鹤镇随手给金巧儿购买的礼物送上时,不但金巧儿欣喜无比,就连老头子那万年不变的冰块儿脸也松开了。
虽然这仅仅是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东西,虽然这仅仅是在鹤镇购买的,和送给老头子的那块玉佩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当然了,在杜历吭哧吭哧的解释了一下原由之后,那一点小不快也就消散了。反倒是两个老的有些尴尬,毕竟杜历前脚刚走,他们两人后脚就结婚生子了。
在许家庄呆了两天,杜历就告别了老爷子回山了。因为这几天,海子他们纯粹就是玩疯了,一个个的整日里都见不到人影。好在,他们还记得杜历给他们的假期只到了初三,所以初二的晚上杜历才又见到了海子他们。
只不过,见到海子他们,杜历差点鼻子都气歪了。区区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的功夫,一个个面容憔悴,全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如果,放他们十天半个月的假期,岂不是全都得死在娘们儿的肚皮上?暴跳如雷的杜历,把他们全都集中到偏院的小院子里。
“全体都有,俯卧撑两组,十分钟内完成,玩不成的接下来一个周的训练量加倍。”
虽然全都苦着一张脸,但是一个个还是老老实实的做起俯卧撑来。当然了,平日里轻松无比的俯卧撑,今天做起来也就有些吃力了。当然了,吃力归吃力,斗嘴的功夫却一个都没有闲下来。
“乌黑子,都怪你,早就说要走了,你偏偏还要留我们再玩一会儿,这下玩得好了。下个周训练量加倍,看谁受得了。”
“海子,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自己不愿意,谁能够强留下来不成?再说了,我记得就你最牛了,一直就没有出过屋,后来那妞更是下不了床了都。(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你还好意思怪我,是你自己舍不得走吧。”
随着两人的嘀咕,其他人也逐渐加入进来。十分钟两百个俯卧撑,巅峰状态下的他们能够比较轻松的拿下来,现在已经运动了一天一夜了,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也不成啊。所以,一个个的心态摆得相当的正,就等着领罚了。
当然了,认罚的同时,也没有谁落下做俯卧撑的度。这个时候,就是为了男人的面子问题了,谁能够坚持到最后,那就是当之无愧的no。1。
他们之间的嘀咕,虽然声音放得很小,可是杜历全都听在耳朵里。这让杜历有些郁闷,想气却觉得没什么道理。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玩乐这两个字,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土匪生活之后,原本就是深刻在他们脑子里了。就连郑海这个杜历高看一眼,可以说是寄托重大期望的‘文化人’也是如此。在山上摸爬滚打几年,有些东西已经深刻进他们的骨子里了。
郑海他们认罚,并不是觉得去青楼有什么错,而是因为不知节制的缘故。当然了,这也是杜历最生气的地方。也许,其中还夹杂着自己没有前去,有些恼怒的缘故在其中也说不定。
“小历,你其实有些小题大做了,男人嘛,有几个不好那一口?他们在山上呆着,有没有好地方泻火,听说你还成天操练他们,比在我这里练拳的还苦,有不允许他们下山,这让他们如何受得了?这一有空,当然得好好乐和一下了。还有你也是,年纪也不小了,在山上也找不到什么好女人,要不我把春梅送你那里去?给你暖暖被窝,洗洗衣服啥的,别把你憋坏咯。反正那妮子从小到大就粘你,对你也有那么一点儿意思。”
十分钟下来,没有一个人做到2oo个,最多的也就一百八十个,最少的仅有一把四十个。对此,杜历想当然非常不满意了。说不得,让他们放松几分钟之后,站立两个小时的军姿再说了。而这个时候,老爷子就把杜历拉到了一边,悄声说道。
春梅是老爷子在杜历十一岁的时候买下的一个丫鬟,对杜历那叫一个好,她的那点儿小心思谁都看出来了。不过,那个时候的杜历就是一根木头,根本没有往其他方面想。现在,杜历倒是不木头了,可惜杜历毕竟是来自后世,还是希望找到一个合自己胃口,情投意合的伴侣,对春梅也就更多的像是一个姐姐。
“外公,您添什么乱啊,什么憋不住啊,春梅姐姐对我好我知道,可是从小到大我都是把他当姐姐的好不?”
“这有什么,先和她过着,反正你还年轻嘛,以后找到合适的,再娶一个就是了。”
老爷子一生就外婆一个女人,这会儿说起杜历的婚姻大事倒是干脆,现在就先养一个小的,以后遇到合适的再娶一个大的。
“外公,现在已经是民国了,大家都倡导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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