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绣说完,目光直接看向庞统,“庞广,汝可知?”
庞统愣了下,然后看向张绣,后者难不成认出自己了?不应该啊。
“回丞相,在下以为,治理一方无非那几件事。其一,维护地方治安,处理乡邻纠纷。”
“其二,做好人口登记,税赋核查与收缴,同时应主动开垦荒田,兴修水利,以此造福百姓。”
庞统脱口道来,看向张绣。
“说得好,这些说的简单,却又繁琐复杂。现如今荆州乃至天下,记载人口,田亩,以及赋税这些,皆是一片混乱。”
“新生孩童统计不及时,人口数量差额较大,田亩数量严重对不上,甚至说各地税赋上缴都严重失调。”
“往往想要找上个人都需要数日乃至数十日之久,这种信息堵塞,上行而下不达,甚至违反,这些都是问题。”
“而今日起,吾不光光要教会你们如何识断字,同时的还会推出新策,令政务处理清晰明朗。”
张绣声音铿锵有力,沉声喝说着。
教他们识断字并不难,可他需要改革一些东西,不然日后他身处高位后,根本不能清晰看见下面的情况。
听着张绣说完,百姓没啥反应,可贾诩、鲁肃、陈群三人皆是一愣,心中有些激动。
张绣有办法让政务清晰明朗?
他们长年处理政务,深知其中的混乱,甚至说,很多时候他们还要结合之前盛世时荆州的各方面数据去参考。
繁琐不说,关键不准啊!
“主公,是何新策?”
贾诩有些安奈不住,忍不住发言。
语出,百姓茫然看着,庞统却饶有趣味,还真有点意思,能让政务清晰,这难度何止一般的大。
“民,村,县,郡,州五者以此进位!”张绣莫名其妙说了句,“此法我称之为归纳法。”
“至于如何使用,待我将课程讲述完便知。”
贾诩非但不气恼,反而更加期待,捏着笔杆,和鲁肃等人一本正经的在那准备听课。
这要让后世人知道,估计眼珠子都该掉地上了。
翻开书本,张绣看着自己准备课件。
一时间,他有些张不开嘴,aoe这些实在太ow了,根本对不上自己这身份。
酝酿了良久,张绣先是把声母韵母整体认读音节之类介绍了下,然后从aoe开始教起。
“跟我读,,á,ǎ,à记住,一声平,二声扬,三声拐弯,四声降。”张绣不厌其烦的叮嘱讲解着,同时感觉自己有些弱智。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他也沉浸其中,教导也更加得心应手。
至于众人,一个个学习起来也还算认真,最起码比后世下屁孩好多了,一个个都跟着张绣的教导去学。
只不过这番教导下来,贾诩等人总觉得怪怪的,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嘛,这是他们想都没想的。
至于效果怎么样,他们真的看不出来。
或者说他们目前理解不了在哪啊啊啊鬼叫有啥用!
到是那些百姓,一个个铆足了劲在那学习,甚至利用午休等时间都在aoe学个不停。
一方面是他们不能辜负张绣期望。另一方面,张绣许诺了他们,学习认真,并且学的好的人,可以获得猪肉一斤。
猪肉这东西,啧啧,香!
他们当中都是老百姓,家里多久没开荤了?只要认真学,学的好,就能获得猪肉,这能不认真么?
更何况,这也不难学嘛!
就跟着张绣后面啊啊哦哦的。
开始他们还以为会很难很难,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嘛!
蒯府内,聚集着众多世家中人。
他们知晓今日是张绣开课教导的第一天,一个个都在那翘首以盼,虽然他们不觉得张绣能这么快把百姓教导成材。
一个个脸上神情自若,
可不妨碍他们心里慌啊!
毕竟这要是真得,那他们地位不保,以至于都提心吊胆在那等着,嘴上却贬个不停。
良久,老管家快步而来。
临近,蒯良急声催问道:“如何?可打听到什么消息?张绣是如何教导这些人的?”
“家主,打听是打听到了,只是”老管家一脸为难的表情,他这打听的东西过于奇葩,
以至于他都觉得那人把自己当傻子。
“犹犹豫豫作甚,速速道来。”
老管家脸一阵红一阵白,在那憋大招一般,众人则是着急要死,纷纷翘首以盼,等着那很有用的消息。
谁承想,管家开口,便是王者。
“嘴巴张大aaa,公鸡打鸣ooo,白鹅游水eee,牙齿对齐iii,”
“??????”
众人皆是傻眼了,一脸懵逼的看着那老管家,接着又把目光看向蒯良,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家这管家啥时候疯的。
“老陈,你在胡言乱语个什么?”蒯良面红耳赤叱喝,自己这个管家向来办事可靠,可这回却让他丢脸。
当着这么多人,他说的什么东西?
老管家也不去学了,顿时着急,都快哭了,急声道:“家主,冤枉啊,这,这些就是张绣学府教导的内容,吾也不知何意啊!”
说着,他还特地从怀中摸出一物。
张开,上面赫然画着aoe等符号,只不过在场众人都没看懂。
“张绣教导百姓这个?”杨虓诧异,接着大笑:“诸位,看来这个张绣还真是疯了,这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还公鸡打鸣ooo,哦他娘个头哦,装神弄鬼,估计八成是想让我们有所忌惮。”杨虓撇嘴,颇为不屑。
他已经断言,张绣就是在装神弄鬼。
“哈哈,我还以为他有什么术法呢,感情是在唬我们啊。这么教下去,原本就够傻的屁民,恐怕更傻了。”
“当真是个笑话,闹这么大动静,竟然就整这些东西,难道他怕天下人不知道他张绣有多蠢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言语间,更是充斥着欢笑,原本提起的心也彻底放了下去。
蒯良无形中也松了口气,毕竟张绣治武功皆属上乘,开始他不相信张绣会无缘无故整这一出。
可听着管家的话,他确信了。
张绣这是没招了,只能虚晃一枪,从而迁延时日,令世人忌惮。
“好了诸位,三个月教导成材本就妄言,之前便已知晓,既然张绣做作,那我们陪他演场戏,就当不知此事。”
“我们坐看他这个小丑如何丢人,如何让荆州混乱,估计要不了多久,他就该向我们低头了。”
蒯良嘴角勾起冷笑道。
“低头?那也得我们原谅才行。”
“就是,真要低头,看我怎么侮辱他。”
众人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了谈话。
转眼,一连数日时间过去。
这几日张绣都沉浸在老师这个角色里面,对外界的事务充耳不闻,甚至说因为百姓渐渐掌控,他更加起劲。
至于贾诩、庞统等人,也多亏心性过人,才能像傻子一样跟着张绣啊啊哦哦几天,不然早该溜了。
第275章 “j…ingzh…ou荆州”
“来,跟我一起读!”
“jg,zhou,荆州!”张绣指着黑板上的两个拼音,朗声道。
这几日时间,张绣已经把声韵母,整体认读音节等等都教导了一遍,教导还算顺利,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
大概前后只用了不到十天,他就把这些拼音给教完了。当然和这些人全心全意学有很大关系。
此时,他正尝试着按照拼音发音把几个拼音连起来带他们去读。
“jgzhou,”众人皆是严肃,跟着张绣朗声读着,虽然有些别扭,可按照张绣交给他们的拼音去发音,竟然也能读出来。
贾诩鲁肃等人相视一眼,眼中露出一丝骇然,原先他们还多有遐想,甚至说质疑,可刚才听着荆州二字,他们愣了下。
因为,黑板上写着的没有字。
有的仅仅只是两个连在一块的符合,和荆州完全结合不到一块去哇。
越想,几人越心惊。
或许,或许这真的可行。
张绣听着,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写了两个组合拼音,旋即耐心道:“b,ǎi,百,x,ìng,姓。百姓!”
“bǎi,xìng。”众人再度跟着喊道。
接着,张绣一个个词组书写上去,众人越读越心惊,这是场内所有人的真实感触。庞统一遍遍思虑着,
他还是没搞懂,
为什么这些拼音这么写就能读出来?这是什么原理?
这,这也太神奇了吧?
这简直就像是在开玩笑。
良久,张绣再度书写两个组合拼音páng tǒng。
写完,他目光扫视一圈,勾起一抹笑容,看向庞统道:“庞士元,你来给大家拼读一下这上面的拼音。”
庞统一愣,抬头看了眼张绣。
张绣他知道自己身份?他怎么知道的?自己特地隐匿了身份,难道是师尊告知的?可也不应该啊!
一时间,他心思活络。
作揖起身,见张绣并未刁难,庞统松了口气,毕竟他故意欺瞒自己信息,还来张绣这边入阁,算是欺瞒之罪。
张绣真想搞他,处死都不为过。
接着,他有些紧张的看向那拼音。之前都是张绣带着读,头一回自己来,不过好在他才思敏捷,智商更得上。
抬头,望了眼。
“p,áng庞,t,ǒng统。”
庞统说完,心中更加确定张绣认出了自己,同时他也心惊,自己竟然真的根据这些不知名的符号说出了自己名字。
这,这也太骇人听闻了!
然,此时,张绣陡然盛怒,暴喝道:“好你个庞统,你好大的胆子,身为庞氏世家子弟,竟然乔装成百姓蒙骗入学,汝可知罪呼?”
语出,众人皆是望去。
贾诩等人也都是眉宇一皱。
庞家他们自然知道,荆襄七家之一,只不过庞家已经低调了很多年,不显山不露水的,少有出仕。
庞统更是不足弱冠之龄,好像还在求学,岂会出现在这里。关键张绣是怎么认出来的?
听着张绣的话,庞统连忙俯首低头,有些慌张,作揖道:“在下知罪,甘愿受罚。”
“甘愿受罚?”张绣叱喝,“哼,你可知这是死罪?”
见张绣不像是开玩笑,庞统承认自己有些慌了,再怎么说他庞家在张绣面前还是不够看。
张绣真要杀了他,他庞家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不过念及尔虚心受教,而当今天下又百废待兴,吾可上书天子,饶尔一条性命。但是尔必须出任为官,为大汉社稷做出贡献。”
“汝能做到否?”张绣叱问。
听到这,庞统松了口气,不过一对眸子却是闪过一丝精明,仿佛已经看出了张绣的用意,他这是逼良从娼,呸,逼自己就范啊!
不过出仕张绣也并非不可,
甚至说,这些时日的接触,他到是打心底敬佩张绣,再加上今日张绣所展现的术法,他没有理由拒绝。
不说别的,张绣这术法一旦问世,功盖孔孟绝非空谈,绝对是当世大儒,无人能与之比肩那种。
没办法,这东西太恐怖了。
寻常人学上个十天就能简单理解,学上一个月,全部掌握绝对不是空谈,这是什么概念?
之前还有人质疑张绣说的三个月时间,现在看来,恐怕三个月都是多的。
细思极恐啊,荆襄世家若真被取代,天下世家又该如何抵抗张绣?恐怕张绣会成为他们的梦魇。
到那时候,恐怕才是真正的南北大战。
世家与百姓之间的斗争。
“承蒙丞相不弃,统愿拜丞相麾下,为丞相鞍前马后。”庞统俯首低头道。
“哈哈,好。”
张绣朗声大笑,凤雏卧龙得一便可安天下,如今他二者皆得,何惧之有?
“接下来,给你们一刻钟时间,互相组词给旁边同桌解答,如果答不上来者,把声韵母皆抄写一百遍。”
张绣说了句,然后先离去了。
茶水喝多了,他得先去撒个尿。
随着张绣离去,众人纷纷议论起来,一个个有些别扭的去拼写出各个读音,然后给对方去读,到也欢快。
“和啊,这是什么字啊。”陈群落笔,把纸张上的二字放在了贾诩面前,颇为得意说着。
贾诩无奈摇了摇头,并未接话,反而问道:“长,你觉得主公这术法如何?”
“呵呵,和你心中清楚又何必问我呢!”陈群笑着打趣,“不过主公这术法,抛开身份而言,功盖千秋。”
“就算是孔孟之道,都难以比拟此法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