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令让我们的人撤退吧!山上仅仅几千人,实在挡不住官军的十几万大军,我不想看到这些无辜的老百姓死于非命。我们可以把这座山让给刘显,到深山老林里躲一躲,官军总不能在山上呆一辈子,等他们走了以后我们再回来。”听了雨儿的话,松风叹了口气,说:“现在晚了,我们已经被包围了,能往那里撤呢?”
“燕窝洞,我们早在那里藏下了许多粮食,足够我们吃上一年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孩子!不行啊!不说能不能出去,单凭过雪山草地就很难,老人、孩子、妇女是过不去的。”
都都山寨的头领说道:“汉人都不是人,说话不算数,惨无人道,除了爱金子、女人,就会算计人,没有一点人味,如果我们打败了只能是死路一条。不如和他们拚了!血战到底,来个鱼死网破。”
阿四有点惊慌的说:“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
雨儿又说:“我们与朝廷作对,是打不过官府的。天有多大,地有多广。山寨仅仅是一个小点点,在全国地图上连一个点点都轮不上。我们是小草,朝廷是大树,是打不过他们的。”
“行了!不要说这些泄气的话。大敌当前只有同仇敌忾,决战到底,战斗到底或许还有一条活路。”松风有点不耐烦地说。
阿四看着松风生气了,关切地问:“我们究竟应该这么办?”
“我们可以分兵两处,一队在这里抵抗官军,猛烈攻击,给官军以突围状;一队打前站,从两军的结合部悄悄的到燕窝洞,到哪里避上一阵子吧。”
“报告!官军攻上山了。”一个僰人慌张的进来报告。
松风从虎皮椅上蹦了下来,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说:“准备战斗。”说着,便带领众头领出了大厅。
山上,官军像潮水般的拥了上来,杀声、呐喊声,惊呼声、哭叫声连成一片。
一个僰人小头领上前汇报:“官军从四面八方攻上来,正面的三面是刘显的人马,后边是曾省吾的五万大军,我们被包围了!”
“来得正好!我正愁他们不来呢?!去把缴获的那十门大炮支起来,用炮给我猛轰;让弓箭手做好准备,不要舍不得弓箭,有多少使劲的给我放。”
“是!小的明白了。”这个头领转头布置去了。
松风又对都都山寨的寨主说:“寨主!战斗打响后,你带五千兵士从后山冲下去,前往燕窝洞隐蔽在哪里等待我们。”
“是!”寨主应声而去。
松风看着陆续上来的官军,命令道:“火炮准备!”过了一两秒钟把手一举说:“放炮!”十声剧烈的声响,带着火舌喷向密集的人群,官军立刻到了一片。官军士兵一惊,迟疑不前,卧倒在地上,不敢动弹。
由于大炮是僰人在前几天刚刚缴获的,技术不是很熟练,第一轮过后,僰人不知道还要填第二次,像没事人似的傻站着。官军一见,马上又起来往上攻。松风见此情景急得直跺脚,赶快命令放箭,箭如飞煌,前边的士兵又到了一片。军官督促士兵往上猛攻,尽管僰人火力凶猛,也挡不住官军人马众多。十万人攻打仅有两万人的乌合之众,没有半天的光景,就被打得屁滚尿流,稀里哗啦,溃不成军。官军如海潮般的一浪涌过一浪,山上山下,除了僰人的尸体,就是官军的士兵,没有多长的时间,大明国的旗帜在都都山寨上高高飘扬起来。
松风道人在四川组织的暴动失败后,挠幸逃脱,连夜远遁,他们自知在中原大地已经无法呆去了,如丧家之犬,连夜向北仓皇逃去。非止一日,历经重重困难,跋山涉水,星夜兼程,专拣没有人烟的地方走。躲过明朝道道关卡,这日,终于走出关外,到了长城北侧,进入塞外荒漠之地,心里也安宁下来,他们又安全了,这里已不再是明朝的地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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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我就是要拔了你们这些仙人掌!
战争的胜利,让万历皇帝和张巨正长长的送了一口气,他们知道新政权稳当了,已经度过最危险的时期,于是就把视线转到之理朝政上。說閱讀,盡在
张居正自知他虽然浸淫官场25年,但与前几任首辅比起来,资历尚浅,无法相比,如何才能让人乐于为他效力?这可不就能办到的,也不是行政命令所能做到的。纵观明代的历史,凡能够领袖百官者,基本都有长期身居高位的资历,位高权重,很早就拉起自己的一套人马体系。严嵩做了7年的礼部尚书,又做了6年大学士才升任首辅。徐阶做了3年礼部尚书,后又做了10年大学士才得以扶正。张居正根本没法跟他们相比,虽然也做过6年大学士,但入阁前只有礼部侍郎的虚衔,从来没担任过院部堂官,是由翰林院直升上来的。
这种处境,用官场流行语来说,叫“下面没人”。平时倒是没甚么问题,下面的可以不算人。但到了当首辅的时候,在指挥不动的时侯,才能感觉到下面的小罗卜头不仅是人,而且很难摆弄,必须认真对待。只有采取清理的办法,打一批,拉一批,目标控制得很精准才行。
高拱身居内阁又兼任吏部尚书,在台上时自己的班底已经建得差不多。他倒台后,给张居正留下的是一个需要认真对付的文官队伍,这是一股很大的政治力量,不得不重视加以认真对待。
官员里永远有靠上窜下跳进谗言吃饭的家伙,其哲学概念就是“做糖不甜做醋酸”,建设性的事情做不来,毁人的事很拿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高拱的门生韩楫就是一个。基本可以证明,高、张交恶,韩楫没少“做醋”。对这类人,张居正称之为“害政者”。“害政者”总是笑脸朝着有权势的人,**朝着没权势的人。高拱看到的都是可爱的笑脸,而张居正恰恰有幸看到了许多人的**。他说:“你们要换成笑脸也来不及了!‘二三子以言乱政,实朝廷纪纲所系,’所谓‘芝兰当道,不得不锄’者。我就是要拔了你们这些仙人掌!”
就在这时,他不失时机地开始清理门户。隆庆六年六月,对南北两京四品以上官员进行考察。七月,对所有京官进行考察,因为锁定了目标,就不是泛泛的开大尾巴会、表言不由衷的态。两次大扫除,共斥退吏部员外郎穆文熙等30余人,并将吏部给事中韩楫等50余人调离京城。之后,从庶吉士中补充了一些人进来,重建了言官队伍。后来又贬斥了一批尚书、巡抚级别的高官。可以说这是一次很彻底的大清洗,时人说:“一榜所黜皆高党!”
干掉了一批,就要选拔一批上来,不能不像样子,总要和“高党”比一比。安排内阁与各部首长也是一门艺术。如何医治政变留下的创伤,只有把有声望的人安排上来。
内阁里,次辅大臣高仪已经死了,张居正不能“独相”。 张居正选了礼部尚书吕调阳为次辅。吕调阳是个忠厚长者,选他入阁是动了点儿脑筋的。在这个平台上,不能允许有潜在的对手,哪怕现在还很弱小。夏言、严嵩、徐阶都各自有教训。他把别人拱翻,现在就要防止悲剧在自己身上发生。
吏部尚书由张瀚来担任,礼部尚书空缺由陆树声补上;兵部调来抗倭名将谭纶;户部用了王国光;刑部用了王之诰;工部朱衡与左都御史葛礼光留任。这些人都是素有清望的大臣。其中王之诰是张居正的亲家,但从不依附,颇得舆论欣赏。有这样一套班子,可谓声威赫赫,基本可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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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张居正来信了,褔耶祸哉
此次清洗力度之大,远远超过严嵩、高拱刚上台时所进行的清洗。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尽在有人形象地说,是“扬人如掖,摧人如掷,天下从风而靡”。提拔人就像往上拽,贬斥人就像往外扔,这次清洗既是对将来革除弊政打下基础,也是为建立自己的权力体系采取的措置。
他在《陈六事疏》中,反对新官一上任就撤换干部,但他自己也未能免俗。这是因为,在中国哲学里“老鸦站在猪身上”定律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就在他环视海内觉得乾坤初定的时候,发生了两件大事,于是,一场突如其来的事变从天而降!
南京巡抚衙门。(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仆人敲门进来,给张佳赢送来一封北京的信,等仆人出去后,他拿过来一看,见信封上写着一行小字“张大人亲启”,字迹娟秀,显然出自张巨正的手笔。丞相的亲笔,张佳赢拿着有点发抖,不知道将会给他带来些什么,也许将会决定他的命运。
张佳贏双手颤抖着拆开了信函:
佳胤吾弟:好久没见,甚为挂念。(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近日看到老弟的辞呈甚为惊异。老弟五岁启蒙,八岁熟读四书五经,吟诗作对,无所不通。十三岁中为秀才,十五岁中举,十八岁中进士,二十岁便进仕途,为江南四大才子之一。老弟具有治国安邦之材,实为国家之栋梁,社稷之柱石。高拱虽然对你有提拔之恩,是因你的才能过人而产生的一种欣赏。虽然你曾帮助他作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但毕竟不是你的心愿。从你的辞呈可以看出,你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不安,有了悔改之意。现在国家百废待兴,急需我们去做大量的工作,你可以安心工作,不要再惶惶不安。更不能辞职,国家还需要你,你不能把大好才华浪费掉。
这封信让张佳胤看了,又是惊又是喜,又是惧又是怕,又是感激又是无奈,复杂的情绪缠绕了好长时间。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张巨正已表明态度,希望他留下继续为国家效力,继续发挥他的才华,然而,他能留下吗?如果留下,天下人对他将会怎样评说呢?
张巨正能来这封信是很不容易,要知道朝里多少人在盯着。高拱倒台后,跟着而来的就是一些人的痛打落水狗。主子已经倒台,剩下一些小兵小卒也会一个不能剩,都要受到或多或少的牵连,任你有惊世伟才也不行,都要赶尽杀绝,扫地出门,这是中国官场的惯例。张佳胤也难逃此法则,尽管他不甘心就这样退出政治舞台,但那些善于推墙的劳模们是不会饶过他的。张居正使用他肯定要承受极大的压力,做了好多人的工作,包括冯保的工作,要知道他是这场争斗胜利者,能够容忍敌人的支持者仍然占据政治舞台?仍占据着一方土地,继续做封疆大吏吗?张居正会这样做,但是冯保和众臣绝不会容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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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疯狂报复 血雨腥风
就在这时,发生了又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
凌晨的夜幕中,万历皇帝被李太后叫醒,睡眼朦胧中乘坐一顶软轿出乾清宫上朝。(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在寂静的夜幕中,轿子刚走出乾清门一件意外的事情就发生了。
从西阶上,猛然下来一个身穿太监服装的人,手里拿刀,慌慌张张地直奔轿前。守门兵卒见势不对,不好!有人行刺皇上!立刻虎狼般扑上前三下五除二把那个人擒住。
皇帝队列连忙停下。在一片鼓噪和慌乱中,兵卒对该恐怖嫌疑分子实施搜身;结果搜出绑在腋下的剑和手拿的刀各一把。
宫禁之中竟然混进刺客!惊动了皇上,事情就变得重大起来。此人虽然下巴上没有胡须,穿的也是太监衣服,但面孔陌生,宫里没人认识他。随值的太监与众兵卒心有余悸,喝问嫌疑人:“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的?为什么要行刺皇上?”
该犯的脑子不好用,听到问话略有迟疑,立刻有无数拳脚伺候下来,最后吐出两句话:
“小的,叫王大臣……家住南直隶常州府武进县。”此外再没有二话了。
皇帝重新启轿上朝去了,就交给冯保处理这件事。
冯保经过再三审讯再也问不出什么,没有办法只好照直汇报上去。万历亲笔批了个旨意:“把王大臣拿送东厂究问,此外再派当差的校尉去着实缉访了以后再来回话。”万历想用东厂这帮恶狗来治他!
警卫森严的皇宫如何混进了外人?其实这事也不算蹊跷,高墙虽然跳不进去,但门是可以混进去的。
过了一天,张居正听到冯保那边传来的消息,不禁惊出一身冷汗!王大臣交待他系戚继光的手下。这件事就麻烦了,不管戚继光知不知道此人,都负有管理不严的责任。戚继光是军中要人,手握重兵,是他安放在边境和京畿的一枚重要棋子。消息要是走露出去,会立刻引起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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