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一条寻宝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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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一条寻宝蛇-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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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用力,”傅慧环顾四周; “这里不对劲。”目光所及除了光团还是光团。
  “果果; 你看。”方禹举起还被傅慧握着的手。
  牙印上的血珠化作血雾; 朝四周散去; 似乎受到了什么引力; 立即又有血液从牙印里飚了出来。
  傅慧忙于手心覆了层巫力,对准牙印输去。
  不知是血液的诱惑; 还是巫力的引吸,随着“砰砰”声响起; 一个个光团炸开,遮天蔽日的彩色飞虫朝两人齐齐涌来。
  傅慧的手从方禹伤口上移开,上下两排四个牙印还在,流出的血液继续化作血雾朝四周散去。
  “果果,先别管它; 你快看那些飞虫!”
  傅慧眼睫上撩; 轻飘飘地扫了眼; 趴在方禹玉佩支起的防护罩上啄食的飞虫,压抑着心中的怒气,从储物袋里掏了只玉瓶出来; 上好的止血粉打开,傅慧倒了点在伤口上,接过方禹递来的手帕帮他包扎好。
  松开方禹的手,傅慧展开精神力探向防护罩外面,穿过层层叠叠的飞虫,这方天地好似无力无际。
  方禹与傅慧背靠背而站,他的精神力往远处探了下,就无力地收回,转而盯着防护罩外的飞虫研究了起来。
  “果果,”小晋蹭了蹭傅慧的手腕,“这好像是一个养虫的器物。”
  “器物?”傅慧脸色微凝,“苗家竟有如此底蕴!”
  “果果,”方禹撞了撞傅慧,“这些飞虫的身体里,蕴含着金木水火土五色灵气,会不会是传说中的灵虫。”
  灵虫以人体血肉为食,其中尤以修士为最。
  小晋翻了翻传承,“是灵虫,低级灵虫。若是飞龙在就好了,把这些东西吞下,最少能让他连上三个台阶。”
  “美丽呢?”方禹道:“鸡跟鸟不都吃虫子吗,既然飞龙可以吞食,那鹦鹉亦可以吧?”
  “有道理。”小晋点头。
  傅慧收回外放的精神力,低语道:“有人监视。”
  “应该是此件器物的主人的。果果,”小晋建议道:“你试试看能不能传音出去,让花影回去带了鹦鹉美丽过来。”
  “好。”傅慧取了枚玉佩,体内巫力转化成灵力凝于指尖,她飞快地在玉佩上写了行字。
  字迹一闪即逝,视角的另一头,一位白衣老者拼命瞪大双眼,也没能从窥视镜里,看出女娃娃写了什么。
  “呵,”老者轻哼了声,“倒也有几分本事。”
  “尊上不准备杀了他们,喂食灵虫吗?”赵乐跪伏在老者脚边,轻轻地帮他捏着小腿上纠结缠绕的青筋。
  老者微一躬身,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道:“知道他们是谁?”
  “知道,”赵乐眼睑轻垂,乖巧道:“老首长的孙子方禹,卫戌军宋启海的闺女傅慧。”
  “哦,那你可知他们的另一重身份?”
  “另一重身份,”赵乐纤长的眼睫扇了扇,苍白的脸颊,越发了无血色,“方禹,未来的花国继承人,聪慧过人,多智近妖;傅慧,铁三军团傅栩和雪族雪姬的亲生闺女,继承了雪姬奴兽、善植的能力。”
  “很好。”老者松开手,扯了块帕子揩了揩手,然后手一松,任由素白的方帕飘落在赵乐还微仰的脸上,不等赵乐停下帮他揉捏小腿的手,取下遮眼的方帕,老者小腿一抬,赵乐似只纸糊的风筝般飘起,砸向墙面,又反弹了回来。
  “咳!”口中的腥甜,不敢吐出来,赵乐捂着嘴,将其咽下,又跪伏于老者脚边,拭干净手上的血液灰尖,重新帮他按捏起了小腿。
  老者一伸手,覆在了她头顶,赵乐的身子微不可见的僵了僵,手下的动作却不敢有丝毫停顿。
  “乖,”老者拍拍她的头,似在安抚小猫小狗,“想待在我身边,便莫要多嘴多舌。”
  “是!”赵乐忐忑的心放下,头越发地往下伏低了几分。
  “傅慧,傅慧,”老者轻念着这两个字,想着侄孙女苗丫说她身具金色血液,老者饥/渴地舔了舔唇,金色血液啊,只要一口,他不但不用死,困在筑基后期近百年不曾松动的修为,亦会一举突破至金丹,如此,真不让人渴望。
  越想越美,老者一脚踢开赵乐,站在窥视镜前,盯着傅慧带有婴儿肥的稚嫩脸蛋,贪婪地笑了起来。
  被她再次踢飞的赵乐,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血迹,赵乐吓得瑟瑟发抖,慌慌张张地于老者面前跪好,一个头接着一个头地磕了下去,“砰砰”声里,她勯声咳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尊上饶了奴才一命,求尊上饶奴才一命,求……”
  眼泪鼻涕混着血液,涂满了那娇俏的一张脸,老者厌恶地抬起手,就要结果了她的性命。
  门外的李雯雯心下一紧,顾不得太多,忙叩响了房门,“尊上,少主派我来给您送刚出锅的银鱼羹,他说,趁热喝,才能发挥出最大的药效。”
  老者抬起的手往身后一背,走到桌后坐下,“进来。”
  端着托盘,李雯雯低眉顺眼地走到桌旁,献上羹勺,对跪伏于地不停磕头的赵乐,以及窥社镜里的方禹、傅慧,都似置若罔闻。
  苗锐熬煮的银鱼羹,主材料并不是真正的银鱼,而是寻了跟银鱼身形相似的品种,用药物和服食过银鱼或生机丸、养生丸、果酿的人体血肉培育的。
  一勺汤进嘴,老者不由得皱紧了眉,无他,太腥了,隐约还有股臭味。
  忍着心中的不喜,老者丢下勺子,端起碗,仰头灌下。
  “当啷!”碗从老者手中滑落,他双手抱着头,似铁笼中的困兽般低吼了声,倒地晕了过去。
  李雯雯冲惊恐看来的赵乐使了个眼色,飞速地捡了老者身旁摔碎的碗勺,抱着托盘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她见赵乐还直愣愣地盯着老者,不由斥道:“还不快走!”
  “我,”赵乐再次张嘴,无声道,“我想杀了他。”
  李雯雯吓得双膝一软,摊在地上,她爬也似的冲到赵乐身边,扯了她一边往外拽,一边近似耳语地喝道:“你不要命了!”
  杀了他,他们就能逃离这地狱般的生活了吗?
  别想了,他们连自己生活了近六年的地方,在哪都没弄明白,又如何逃?
  架起赵乐,李雯雯强势地拽着她出了门,将人丢弃在地上,她小心地掩好门,端起托盘顺着暗河匆匆向上走去。
  赵乐爬起来,手扶在门上,拭着推了推。
  “赵乐!”不知何时,李雯雯端着托盘又走了回来,“你要死,投下暗河便是,请别再连累我们了。”
  “因为你一句不小心的透露,林援军和东子快被少主削成人棍了,你还不满意吗?非得将大家都害死,你才甘心是不是?”
  “呵呵呵,”低低的笑声从赵乐嘴中溢出,“他们快成了人棍,难道这些年我过得就好了吗?若是可以,李雯雯,我宁愿肌肉被削的那个是我。”
  带着无尽的恨意,赵乐一把扯开领口,崩开的扣子一路滚落于地,又顺着落下的反弹跌进了她们脚下的暗河。
  在洞壁四周发光藻类的映照下,李雯雯清晰地看到了她脖颈下,层层叠叠的咬痕,“所以呢?”
  李雯雯扯了扯嘴角,“这样就受不了。有多少年了,赵乐,你有多少年没有去看过林援军和东子了?”
  “五年还是四年?”
  李雯雯转身踏过地上的血色石阶,“林援军因为往昔食用了花酿果酿,身上的血肉被反复取用,先是做药丸研究,近两年又被抽血割肉地制了鱼食。”
  李雯雯半转了身,厌恶地瞟了眼跟上的赵乐,继续道:“刚刚尊上食用的那碗银鱼羹,说是用林援军身上的血肉熬制的亦不为过。”
  “东子呢,他又做错了什么,你推他出去,吸引大小姐的注意,以至于大小姐查出,他的大脑曾受过创伤,还被人为地封印了部分记忆,继而成了大小姐和少主手里研究的小白鼠、银鱼的血食。”
  “如果有可能,赵乐,我真希望今生不曾认识你。”
  “你恨我!你们都恨我!”赵乐歇斯底里地又哭又笑道,“若没有当年傅慧和她爷爷,用宋冬月拜师修练来做诱饵,引得我们一个个满怀希望地跪在少主身前,求他收入苗家,我们今天又怎会在这儿?”
  “罪魁祸首你们不怪,偏来怪我,李雯雯你亏不亏心,说什么希望今生不曾认识我,我更恨我自己,我晕了头,我TM就是一傻/逼,我追什么方禹,我赶超什么傅慧,我好好学习,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自己的路,不追赶他们两个跳级生不行吗?我犯什么贱啊!一步错步步错,将自己送到这种鬼地方,呜……我恨,我恨死宋家人了,我恨傅慧,他们怎么不去死啊……”
  一声声诅咒顺着洞内的回声,飘出了很远很远。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小天使们。


第279章 
  忆起早年在家承欢父母膝下; 无忧无虑、欢乐自主、青春洋溢的幸福的生活; 李雯雯泪流满面。
  顺着曲折的洞道往上走; 不远的一道拐角处; 立着两名形同骨髅般的高个青年。
  “军哥,”东子苍白孱弱地拄着双拐,担心地看向颓然依着洞壁滑坐于地的林援军; “你……”
  赵乐的话,两人都听到了,他想出言安慰一声; 张嘴才发现言语有多单薄。
  林援军怔怔地盯着脚下潺潺奔流的河水,半晌抬头望向洞顶,那里长满了散发着蓝莹光茫的藻类,“太久了; 我都要忘记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了。”
  “你说; ”他朝东子的方向歪了歪头,“再出去; 我们这双活在洞穴里太久的眼瞳; 还能适应了强光吗?”
  将两拐并作一拐; 东子右手扶着墙; 慢慢在他身旁坐下; 不确定道:“能罢。”
  出去; 那就是奢望,六年了,想过念过盼过; 到如今,说实话他早已心死如灰,对未来没了希望,只所以还这么苟延残喘地活着,是怕自己死了,林援军、李雯雯跟松了心口那股气,随他一起去了。
  “援军、东子,”李雯雯一惊,端着托盘忙急跑了几步,关切道:“你们怎么出来了?”
  苗丫、苗锐对自己布置的地方十分自负,大概知道他们逃不出去,也没那本事向外传递消息吧,除了日常取用他们俩身上的血肉,并没有限制俩人的活动泛围。
  “我扶你们回去。”放下托盘,李雯雯伸手去扶林援军。
  林援军眉头一拧阻了她的动作,“别,让我们坐这透透气。”
  他们的住处,布置得跟医院里的病房一般无二,住得久了,林援军每每都有一种透不过气的窒息感。
  跟着李雯雯上来的赵乐,看到俩人,饶是有了李雯雯的话语打底,事先有了心里准备,面对皮包骨,瘦得脱了相,不成人形的两人,还是下意识地往后一连退了数步。
  林援军的目光,淡淡地从她身上扫过,眼中仿似空无一物。
  “你最近,还好吗?”他问李雯雯。
  说来,仨人已有两月没见了。
  “好。”李雯雯在他身旁坐下,掀了块青苔丢进暗河,静静地看它打旋儿飘了飘,再缓缓沉下,一如她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
  “那个,”赵乐受不了三人的无视,又加上心里恨意翻腾,遂主动道:“我在尊上的窥视镜里看到了方禹和傅慧。”
  李雯雯搓着指尖湿泥的手一顿,对上林援军和东子隐忍下的寻问目光,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东子心头一震,不想活,是因为等得久了不敢再报希望,可真当这一天真的到来,他还是忍不住地激动了起来。待要张嘴问些什么,却突听不远处一片嘈杂声传来。
  赵乐吓得身子一缩,惊恐地看了三人一眼,转身跑了。
  林援军的手慢慢地攥成拳,“你也快走吧。”
  李雯雯端盘站起,低声道:“那你们小心点。”
  林援军点点头,和东子拄着杖,相携着站了起来。
  “军哥,会不会是大小姐和少主,也发现方禹和果果来了?”
  “七天前,我在一道铁闸前发现个漂流瓶。”地洞里不见天日,纵然住处有个座钟,他们也时常活得不知今昔明昔、白天黑夜。
  抽血割肉的人走后,睡不着,又无所事事的日子里,林援军喜欢到处走走,开始还有人跟着,慢慢地见他乖觉,似一只养熟的家畜,又加上苗锐于几个出口布下了大阵,轻易出入不得,便对他放任了些。
  他也不是没想过往外传递消息,只是血腥的事见多了,再加上身后还有三人,他心有顾忌,不敢轻易行动。
  林援军淡淡道,“漂流瓶打开,里面是张以我的名义向外传递的求救信。”
  “那他们,”东子勯抖着抬起手,隔着衣袖握住他只余骨头的腕上,看向传来声音的洞道,一脸惊恐道,“是不是知道了这事?”
  地洞里住的不只他们四人,还有很多,大部分是苗家以收徒的名义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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