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我就看看……”
……
…………
李吏现在越来越怀疑唐伯虎江南第一才子的真实性了,好歹也是第一才子了,怎么偏偏就这个德行?
由于那顶八斤重的帽子,唐伯虎不得不去医馆看郎中了,郎中对唐伯虎也表示出了很大的好奇,甚至不只一次的表示想要剖开唐大才子的脑袋要一窥究竟,然后研究研究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唐伯虎戴这样一顶帽子,而且还戴了这么长时间。
在郎中那里开了几付汤药,又针灸之后,唐伯虎摇摇晃晃的回到了李吏这里。
等等……为何是摇摇晃晃?实在是脑袋上的帽子太沉了,而且唐伯虎坚持不肯摘下去。
唐伯虎这次来京城是跟李吏过来谈生意的,按照李吏的意思,东来银行要借着买卖食盐的机会进行业务扩展,并且将各个分部开设到大明朝各个地方,唐伯虎能够维持经营,但是对于业务扩展的事宜并不是很懂,虽然选定了几个地方,但是这些事情还要找李吏来拍板。
再说二人也是好久没有见面了,借着这个机会,唐伯虎驱车来了京城。
按照唐伯虎的说法,如今南京大部分人都将自己的银子存进了东来银行里,只有少部分人因为个人原因还在观望,按照这个形势,若是将银行的业务扩展到大江南北,那个时候,银行的金钱储备量将是一个天文数字,到时候难免会有强人将主意打到银行的身上……应该先做这一步的打算。
唐伯虎对此表示很担心,跟李吏说过之后,李吏也比较同意唐伯虎的想法,但是关键是要怎样杜绝这个事情?难道私下建立一支亲信兵?
开什么玩笑,被皇上知道了是要杀头的!
………………………………
第二百二十九章 弘治气疾
这一日,李吏正在处理公务,突然有校尉来报,说赵顺回来了。
闻言,李吏脸色一变,立刻叫赵顺来见自己。
片刻,赵顺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进来,见到李吏便跪下行礼。
“属下赵顺见过大人!”
“免礼。”李吏将赵顺从地上扶了起来。
让下人沏了一壶茶后,李吏禀去下人,脸色凝重的看向赵顺。
“你回来的如此早,莫不是宁王有什么异动?”李吏问道。
闻言,赵顺脸色一苦。
“大人,若不是你说宁王会有异动,我老是赵肯定不会去的,但是老赵我去了这么多天,那宁王根本就没有任何异动啊!”
赵顺撇了撇嘴。“大人,是不是您……预料错了?”
赵顺对李吏的猜测有些怀疑。
闻言,李吏皱了皱眉头。“预料错了?”
李吏脸色有些难看,历史上宁王确实应该有异动啊,而且就在这一年,弘治皇帝身死,宁王还会亲自入京打探虚实,这种种的种种都说明宁王不会是那种善罢甘休的货色,但是问题是为何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呢?
“大人,虽然我回来了,但是我已经在江西加派了人手,都是可以值得信任的心腹,有他们盯着宁王,请大人放心。”
赵顺开始给李吏打包票。
李吏点了点头。
“恩,既然你说可信,那就可信,但是务必告诫他们不可掉以轻心。”
……
…………
严寒冬日,天地之间有饿殍,京城之内有亡人。
初一朝会,五城兵马司上报弘治皇帝,由于天气严寒,京城出现大批冻死的乞丐,这些乞丐没有住所,没有吃食,沿路乞讨没有人给予,都集体窝在城墙跟下取暖,却不想天气突然爆寒,这群乞丐纷纷毙命。
等到五城兵马司发现这群冻毙的乞丐时,已经没有一个能够活命的了。
闻言,弘治皇帝大怒,杖则户部官员数名,责其发放过冬棉衣不力,罚其俸禄,并且由国库出银振济天下乞丐,以资其度过冬日。
这些旨意传下来,京城乃至天下乞丐都得到了好处,原本应该完美结束,但是群臣却是不应,非说此乃告罪了苍天,全是由于李吏入太庙进香所致。
更有甚者,钦天监派人传信,说天上运星偏移,贼臣当道,大明朝有大祸之事将要发生。
乞丐被冻毙一事,弘治皇帝就生气,再加上如今有人私造谣言,更是让弘治皇帝大怒不已。
被冻毙的几十名乞丐,就这样被这些官员当成了资本,这件事情只要是个人就能看出来,这是奔李吏去的啊!
李吏得了贩卖大明食盐这一天大的生意,碍了许多人的财路,自然有人看不下去眼,但是弘治皇帝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来的这么快。
一想到自己属下的大臣居然都是这般不堪的货色,弘治皇帝心下不禁悲哀无度。
“难道我泱泱大明,就没有一个通明事理之人吗?”看着朝堂之下激愤的大臣,弘治皇帝心中悲愤,原本就因为天下事物繁重而不堪的身体,此刻受到刺激之后更加虚弱,一时气涌心头,居然在大殿之上喷出一口鲜血,昏倒了过去。
“皇上!”
“皇上!”
“这……这,皇上啊!”
弘治皇帝昏倒,顿时所有人都闭上了嘴,都是噤若寒蝉。
“你瞧你们,整天就知道作!这下好,陛下都被你们给气倒了!”一旁的日值太监更是一张脸吓的煞白,连忙叫人去请太医,同时,派人去西宫通知张皇后,又叫人去通知内阁几位大臣,共同处理此事。
一时之间,由于弘治皇帝的昏倒,大明朝堂陷入了混乱之中。
所有人都在祈祷弘治皇帝尽快醒来,尤其是之前上疏启奏弘治皇帝最欢快的几个大臣,更是惊惧不已,生怕弘治皇帝出现什么意外。如果弘治出现意外,那他们几个肯定必死无疑。
生生气死一国之君,这个罪名可是天大。
于此同时,李吏也接到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借乞丐冻毙一事想要逼迫弘治皇帝退掉自己大明食盐的好处,却不曾想气坏了弘治皇帝。
……
…………
“吩咐下去,锦衣卫全体戒严,京城之内任何风吹草动我都要第一时间知道,并且派人监视各个大臣,若有私下会面的,不论用什么办法,我都要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
一道道命令在李吏嘴唇的一张一合之中发布出去。
还没等多大一会儿,牟斌就神色匆匆找到了李吏,然后便同李吏一起去了宫里。
……
…………
一日之后,弘治皇帝还是没有醒来,两日过后,弘治皇帝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
已经几日没有早朝,内阁的公文早就积攒了一大堆,李东阳刘健谢迁几位大臣都是一脸愁容的呆在内阁,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瞅着。
“李大人,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刘健不无忧虑的朝李东阳问道。
闻言,李东阳捋了捋胡子,如今李东阳捋胡子的姿势早就没有了往日的不急不缓,一个不小心,甚至被自己大力之下薅下了几根胡子,疼的李东阳一阵呲牙咧嘴。
“唉……”李东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能怎么办,如今之计,只能等陛下醒来了,这些公文……”李东阳指了指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公文。
“我们几个人商议商议就批了吧。”
………………………………
第二百三十章 李吏通信
任凭宫中太医使出全身解数,弘治皇帝始终没有转醒的迹象,双眼紧闭躺在龙床上,任凭张皇后如何呼唤,终究还是没有一声应答。
张皇后跟弘治皇帝感情极深,能够让弘治一声一心一意对待的女人,定然有其不凡之处,此刻张皇后没有像寻常妇人那般哭天喊地,而是冷静的陪着弘治皇帝,同时叫来李东阳等一众阁老,吩咐下去:如今陛下身体有恙,天下事物还请诸位阁老劳累三分。
李东阳等闻言自然不敢怠慢,如今弘治昏迷,见张皇后如见皇上,张皇后的命令就是弘治皇帝的命令。
弘治皇帝昏迷的事情许多人都放在心里,都是很默契的守口如瓶,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闭上了自己的嘴,没有跟以前一样再去评论家国天下的前途。
张皇后特地嘱咐下人不要告诉朱厚照,并且让朱厚照出去游玩几天,但是朱厚照这个天生的纨绔还是察觉出了几分不寻常。
每次自己出来游玩的时候刘谨这老奴都是一脸兴奋,但是这次刘谨却是苦着一张脸,并且神色警惕的很,时不时的瞄向四周,好像在寻找什么可疑的人一般。
不仅是刘谨,这次暗中跟随自己出来的大内侍卫明显多了许多,不知道是以前的多少倍,朱厚照自己所到之处,人员瞬间爆增。
“刘谨,今天是怎么了?母后突然让我出来游玩,还给我配了这么多侍卫?”朱厚照狐疑的朝刘谨问道。
“这……”刘谨一时语塞,随即换上一副笑脸。“老奴也是不知啊,不过既然皇后让殿下你出来游玩,那咱们不妨就多玩几天吧?”
刘谨提出自己的意见。
刘谨这人在朱厚照面前说话还是颇有分量的,毕竟是从小伺候朱厚照到大的奴才,朱厚照很相信刘谨的话,但是这次,刘谨低估了朱厚照的怀疑。
“不行,我要回宫看看,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母后才叫我出来的!”
说着,朱厚照就一溜小跑的往皇宫的方向奔去。
“刘谨你个老奴,快点跟上,要是给我误了事,我再阉你一回!”
“哎!殿下等等,老奴这就来了!”刘谨说着,给一旁一个乔装打扮的大内侍卫一个手势,然后急忙跟了上去。
刘谨走后,原地集合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后跟在朱厚照身后不远处。
……
…………
此刻的大明皇宫中散发着一股不太寻常的味道,就连宫中的宫女都知道恐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这几日皇宫全部戒严,没有几位阁老的手牌,还有张皇后的印章,任何人不准出入宫中,所有违背,一概以造反论处。
紧张的气氛,前所未有的笼罩在这座繁华无比的建筑群内。
李吏驻守在皇宫门口,这是牟斌的意思,让李吏盯紧每一个人,就连一只苍蝇都不允许飞进去。
李吏很头疼,这个特殊的时候,就连牟斌本人都披挂上阵亲自在大街上巡逻,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至于锦衣卫,牟斌更是下令,只要发现可疑人物,不必请令,立即逮捕。
不仅是锦衣卫,东厂萧敬也是同样发令,全城戒严。
一向不合的锦衣卫与东厂,居然在这个时候出奇的步调一致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弘治皇帝昏迷了。
弘治皇帝昏迷,天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转醒过来,宫中太医院的太医只能每日战战兢兢的给弘治皇帝用药,然后回去祈祷能够早日醒来,伴君如伴虎,医治君王也如同医治猛虎,太医们实在是过够这种时刻都有可能丢掉小命的日子了。
但是天不遂人原,这种日子可能还要继续一段时间。
所有人里,只有李吏一清二楚,弘治皇帝……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
…………
城门口,李吏正在巡视,如今宫中牟斌跟萧敬亲自分派人手,五城兵马司也派人,亲军也加派了巡查力度,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如今只剩下一个李吏,作为通晓历史的过来人,虽然对弘治皇帝的身体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但是李吏依旧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实行着自己的职责义务。
正在巡视,突然看见朱厚照远远的跑来,身后跟着刘谨,刘谨身后跟着一大群身桌便服的大内侍卫。
……这是被仇家追杀了?
李吏吓了一跳,赶紧带人迎上前去。
“殿下这是怎么了?”李吏一指朱厚照的身后。
朱厚照一见到李吏,仿佛是见到了亲人一般,一把拽住李吏,焦急的问道。
“李吏,你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怎么所有人都如此古怪?”朱厚照很焦急,拽住李吏就不肯松手。
闻言,李吏一阵语结。
见状,朱厚照更加确定宫里真的发生了某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了。
“快说啊!李吏,你还拿不拿我当朋友了?”
朱厚照急得快要哭了出来,站在原地不住的跳脚。
“殿下,事出突然,你要有个准备。”李吏柔声说道。
“快说啊!”朱厚照快要急的疯了。
“陛下……他前日昏迷了。”
“什么?”朱厚照来不及询问详细,便直接朝宫里跑去。
朱厚照跑开以后,刘谨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停在李吏身边。“你告诉殿下了?”
“恩。”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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