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汶河渡口
武松和秋霞正到处寻找船家,远远一彪伪齐军马队过来,秋霞道:“别是那刘猊报了官军来对付咱们?”,武松道:“我去看看,你不可上前厮杀。”秋霞应了。武松跳下马。抽出单刀,迎了上去。
见那支骑兵迎面一将,黑盔黑甲黑人黑马手持双铁锏。上来喝道:“兀那头陀拔刀作甚?”见武松不答不觉大怒,一锏便打下,秋霞见武松却不躲闪,大惊喊道:“武二哥当心!”,说那迟那时快,秋霞话未喊完,铁锏已到武松头顶,但见武松侧身一闪,单刀如电直奔那将右腿砍去,那将撤右手锏不及,急忙用左手锏一架,镗一声险些被砍到。那人大怒,拨马又和武松大战三五合。但听骑兵队里一人喊道:“二位且住手!”,但见一员将领拍马上来,马上横着一口大刀。两人住手,那将问武松道:“敢问好汉可是那梁山武松?”武松暗暗戒备道:“某家正是武松。”两员将急忙滚鞍落马下拜,那横刀将道:“小人施全,是金眼彪施恩表弟,久仰哥哥大名。”黑甲将也道:“俺是岳飞帐下先锋牛皋,奉命装作伪齐旗号侦查,因一路见女真人横行霸道,动辄拔刀欺压汉人,适才误以为前辈是女真人,一见前辈拔刀,心中火起,多多恕罪。”武松忙请两人起来,想起施恩又是一阵心酸。三人招呼秋霞过来相认坐地,原来施全比牛皋细心,他知道武松乃头陀打扮,又听秋霞喊武二哥小心,便猜想是不是武松。
施全对武松道:“自从刘豫建立伪齐。定都大名。岳统制便让弟兄们四处化妆侦查河南,山东一带,说我军和伪齐必有大战。”武松道:“若如此,我这有个见面礼与你们,必是个大胜仗。”二人听了大喜忙问是什么,武松便拿出孟太公家书,把孟太公的事如此这般说了一番,施全道:“我说昨日路过个庄子火光熊熊,想必就是刘猊烧了孟家庄。”秋霞道:“这厮真个狠毒,打死人家庄丁,撞伤老员外,武二哥也只是打抱不平教训了他一个家奴,他居然灭人门户。”牛皋道:“那孟邦杰乃是河南府尹,手下精兵八万,他老父竟被伪齐皇子打死,只要稍有点人心看了这信没个不反的,他若反了我军再一呼应,汴京可复!”施全又道:“武二哥要杀徐文,他须不在山东,此刻岳统制大军在河间,那伪齐上将庞毅,张仲熊,李晟,徐文都在那里和我军对峙。不如你和小妹一道和我们去岳统制帐下一起杀敌可好?”武松想想道:“若徐文不在这里,某家还有第二件事要做,做好之后再来投奔。这书信你们带给岳统制就是。”二人一起拜谢,大家互道珍重而别。施全,牛皋带部下快马回营去了。武松带秋霞往秦封山方向而去。
秋霞道:“武二哥,我猜你下一件事就是要拿那刘猊的脑袋。”武松笑道:“这次猜的不错,你我先找个城外安身的地方,记住还是不用你插手,在外面看住马匹行李就是。”秋霞急道:“我便在梁山时也上得战阵,如何只让我看马?”,武松道:“你不愿也罢,我先送你回六和寺,再回来杀刘猊不迟。”秋霞嘟着嘴不敢回话,半日又笑问:“武二哥,今日看你和牛皋对阵,为何等他的锏离你那么近才躲闪?”武松道:“自从断臂后我与人交手更要注意步法才不致失了重心。让敌人离我更近才有机会。”,秋霞点头。
原来前文提过,武松曾在秦封山打仗,十分知道地形,傍晚到了秦封山,带秋霞来到一个隐秘无人的山洞。那山洞洞口不大,里面却十分宽阔,两匹马都可以带进去。武松让秋霞在山洞最里面歇息,自己去洞外探查了一番。秋霞走了一天,很快睡了。半夜睡醒,却不见武松,心想莫非他已经去找刘猊算账了。便走出洞外,才发现月色正好,原来武行者正在月下练拳脚,但见他忽进忽退,连环旋转,正是在苦练步法,诸位,那武松亦不过凡人,失了胳膊重心便不如前,有时练着便站不稳到底,便翻起身接着练习若无其事,秋霞只看得呆了,心中钦佩不已。
河间,岳飞军营
岳飞这几年招兵买马已经有三万余人,又有绿林好汉张宪带部下韩顺夫来投奔,那张宪一条虎头湛金枪甚是勇猛,岳飞甚是器重收于帐下,这日听到牛皋,施全二人回来急忙召见,二人说了孟太公之事,岳飞大喜道:“这真是个大好机会,如今徐文为首,庞毅,李晟,张仲熊四路并进要和我等决战。如果孟邦杰在河南反了,徐文,李晟便被牵制动弹不得,另两路我军可分头破之。只是要下书孟邦杰需要舌辩之人,谁愿去?”牛皋道:“便是我去!”王贵笑道:“你这厮说话能把个人气死,让你诱敌倒是不错,让你下书还不气得人家把你牛头砍了。”众将都笑。张显上前道:“末将愿往。”岳飞知道兄弟几人中,除了自己便是张显学识甚好,说话也有礼有节。便叮嘱道:“贤弟见了那孟邦杰,先看他看了家书后什么表现,随机应变为好。”张显应了带了几名亲兵前往开封。
大名府,伪齐皇宫
刘麟在内官带领下进了刘豫的宫殿,见黄袍加身的刘豫面带怒色,正在御桌边走来走去,刘麟下拜道:“儿臣参见父皇。”刘豫忙命平身,说道:“麟儿啊,你看看你这皇弟干的好事。”刘麟一看,竟然是泰安防御真大义发来的奏折,原来是孟太公被刘猊打死之事。刘豫怒道:“这厮向来乱惹是非,从前那些事好歹不大,我不和他计较;这回竟是把孟邦杰的老父打伤致死。那孟邦杰是河南府尹,手握重兵,又文武双全,若是不调开他逼反了可怎好?而且他颇得军心,这时若是调开更容易生事。”刘麟道:“为今两下去办,一是赶紧派人去安抚孟邦杰,多赐金银;一面赶紧派人到泰安,告诉刘猊不得生事,把惹祸奴才交出处死,并为孟太公发丧。”正说间,内官来报济南府八百里加急文书。原来刘猊在泰安权势滔天,做的坏事谁敢上报?刘猊也只告诉真大义自己家奴被歹人所伤,故孟太公之死真大义第三日才得知。所以和济南文书只差半日。而刘豫看了山东巡按盖天锡加急秘奏,刘猊竟然在出猎之时被杀,首级被挂在泰安城门处。刑部尚书兼济南守备毕应元不敢大意,亲自勘察,认为杀害刘猊的独臂行者,就是梁山大盗武松。
刘豫看了文书几乎气倒,刘麟忙扶他坐下,刘豫把文书给刘麟看了,刘麟看到那“武松”二字,只恨得险些牙齿咬烂。对刘豫道:“父皇容禀,皇弟被害,倒是孟邦杰那边省得结仇了;只是这梁山贼人恁的猖狂,儿臣愿意亲自带兵赴山东捉这武松来。”,刘豫准奏。刘麟连夜挑选精干骑兵一千人,次日五更便从大名府赶往泰安。沿途走到泰山一带时,前面军兵报有人路边阻挡求见皇子。刘麟大奇,带马前面看看究竟。
欲知何人拦路,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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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女诸葛大义劝兄长 杨再兴单枪踹敌营
却说刘麟上前一看,不由惊喜交加,不是妹妹慧娘还是哪个?急忙命军士不得上前,自己拉着慧娘先抱头痛哭一番。刘麟抹泪道:“妹妹。这些年你去哪里了?可怜丢下哥哥一个,跟我回去,哥哥如今是皇子,不再让你受半分委屈。”,慧娘勉强笑道:“哥哥,当初我出走是要学些法术为父亲和大哥,云龙报仇,可是经过这些年修炼,把那富贵仇恨都勉强看得淡了。这里倒要劝哥哥一句,你若真得了富贵是你的缘分,小妹绝不拦你,可这什么大齐皇子真的做不得,你看那金兵到处烧杀掳掠,你我不合是汉人,若帮他做事,今后青史书帛岂不遭人唾骂?”刘麟叹气道:“妹子说的我如何不知,但两国交兵自古杀戮难免,那宋朝皇帝昏庸至极,当年我等围剿梁山就要成功,他竟急急派出张叔夜抢功,还让妖道郭京做法在天空写什么天下太平,这样的昏君忠得吗?如今好歹等金兵退了,我等好好治理中原便是;再有即便不说功名富贵,难道这不共戴天之仇就不报了?我若手中无兵无权,如何报得仇?”慧娘遂把陈希真害死永清,丽卿救父身亡之事说了一番道:“我等和梁山是两军阵上恩怨,冤冤相报何时了;姨夫这几年贪求富贵,迷心颠行,害惨了大家,父亲大哥也可以说是被他坑陷;如今卿姊,公公他们都已经死了。二哥你的本事比他们如何?那金邦是虎狼之国,哪有这等好心容你在他旁边酣睡?不过是驱虎吞狼从中得利罢了,二哥听妹妹一句,此刻抽身还来得及,再迟了别说富贵,只怕身家性命难保。”刘麟从小素知慧娘聪明,这样一听颇觉毛骨悚然,半响道:“妹妹的话我记住了,待我回去想想。”慧娘叹口气,把一炷香让刘麟藏好,叮嘱道:“何时想明白,点燃此香我来接你。切记切记。”。说罢抽身离去。
刘麟下令军士们掉头回军大名府,一路上想来想去,忽然一个念头上来,咬牙道:“不论今后如何,只是这梁山贼人杀我父亲,大哥之仇岂能不报?”便差旗牌官到泰安告知真大义,若拿住武松,前事便都不论了;若放武松跑了,刘猊之事必然追责。那旗牌领命去了。
河间? 岳飞军营
一条大汉拿条铁棒来到黄河口岳飞营前,向军士道:“相烦通报,说宗泽元帅差旗牌张保来下书求见。”军士进营报知岳飞。岳飞道:“可着他进来。”军士出营说:“家爷请你进去。”张保进营叩头,将书呈上。岳统制把书拆开一看,说道:“张旗牌辛苦,且到小营便饭,待我修书回禀太师爷罢!”张保同了岳飞的家人,来至旁边小营坐下。张保看那营中,不过是柏木桌子,动用家伙,俱是粗的。少停送进酒饭,却是一碗鱼,一碗肉,一碗豆腐,水白酒,老米饭。那家人向张保说道:“张爷请酒饭。”张保道:“我是帅府旗牌,为何把这样的菜来与我吃?”家人道:“今日却是为了张爷,特地收拾起来的!若是我家老爷,与军士同甘苦,几乎天天是吃素。张爷不信,尽管向三军打听。”张保道:“好,好,好!不要说了,且吃酒饭。”。他就一连吃了数十余碗,转身出来,只在岳营闲逛,原来张保勇力过人,也是个热血汉子,当年金兵渡河,是他半夜背着李纲逃走,李纲一介文官才保住性命;如今宗泽又要把他推荐给岳飞,张保确是有心之人,生怕岳飞徒有虚名,故此先没有把宗泽举荐信给岳飞看。自己在岳营溜达暗暗观察。但见军士们纪律严明整齐有序。营门把守森严,不让无事兵勇外出。而各级将领在岳飞要求下,平时也给士兵们讲授兵法。张保看了半日,连连点头。
到了晚上,兵卒来报说张保不辞而别了,王贵道:“这厮无礼,大哥可写信给宗老告他。”岳飞道:“人各有志,由他去。”,正这时人报张显回来,岳飞忙叫张显进帐,张显进来告诉岳飞,孟邦杰接到信哭倒于地,发誓为父报仇,愿率手下呼天保、呼天庆等将佐策应岳飞,那孟邦杰善使一对镔铁车轮宣花斧,臂力过人,武艺超群,端的一员勇将。岳飞听说他归顺如何不喜,记张显功劳,并让张显回去通知孟邦杰起事时间。然后紧急升帐,对众将道:“如今孟邦杰已经答应举兵反正,徐文、李晟两军必然被牵制动弹不得;而庞毅,张仲熊一旦渡河,便让他有去无回,此等机会千载难逢,众兄弟努力!”众将一起尊令。
建炎元年四月? 河间黄河边绝松岭
庞毅拼得只剩独自一人,在山崖边下了马,满身血污。对追来的牛皋,汤怀喊道:“我要见你们的岳飞将军,有话说!”牛皋哈哈大笑道:“老匹夫,三万人拼光了想起见岳将军,想见就下马受缚!”旁边汤怀小声道:“且通报主帅,或许这老儿有军情禀告。”派人请岳飞来,岳飞看着庞毅道:“老将军要见我,有何指教?”庞毅打量岳飞道:“岳将军果然英雄,老夫输给你不算冤枉;只是老夫不明,我带的是三万精兵训练已久,即便中你埋伏,你也不过是我军一半,如何才半日我军就拼光了?莫非你有內间插在我队中?老夫戎马一生,已经是将死之人,还望赐教。”岳飞笑道:“将军队中并无內间,只是去年金军被我军打败于青龙山,为了报复沿途烧杀百姓无数,而这无数亡者家眷都投入我军,为报血仇谁不是以一当十、战不旋踵?老将军带的叛军,多来自溃兵贼寇,这等兵怎么能打恶战?休说我军是你半数,就算老将军带十万人过河,我一样敢攻你。老将军戎马一生,却从不知为何而战,焉能不败?”庞毅听罢向岳飞一拱手,跳崖而亡。
正这时张宪、施全、韩顺夫等也到了,禀告岳飞道:“我等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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