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水浒满江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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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水浒满江红-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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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名府外郊 埋石岭

    柴进与两个新梁山头领曹松,包凌带着十余名梁山喽啰正在往山寨行进,大家都是平民打扮。三位头领在前策马而行,一边走一边议论。

    包凌:“这卢员外真是本事了得,一年多时间,大名府已经有了七八千人马,而且颇为骁勇善战,在边境上遇到金军小队颇有斩获。公明哥哥知道了一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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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进笑道:“你不问问卢员外是谁?绰号玉麒麟,有枪、棒、拳为河北三绝,一身好武艺,江湖号称:棍棒天下无对!要不能当上副头领呢。”

    曹松道:“去年山寨过去了宣赞郝思文二位兄弟,这次又给他送去了王进和天山勇两位新头领,看得出卢员外特别高兴。”

    柴进笑道:“这是自然,那王进武艺不用说了,史大郎的师傅,天山勇是过去辽国副总兵,和金国交战多次,熟知金军情况。而且会中原语言。”

    包凌笑道:“昔日王教头和山寨为敌,后来悔悟了,到北国游历,结识了天山勇。去年又遇到了段景住兄弟在北国买马,索性一起劝回来山寨。”

    柴进笑道:“公明哥哥用人总是高明,这天山勇乃是辽人,山寨兄弟里不少人不喜欢辽人,如果马上上山当头领认作兄弟难免有人议论,公明哥哥让他先来大名府给个军职,既躲开了山寨议论,又不至于怠慢,将来立了军功,当头领结拜顺理成章了。”

    曹松笑道:“不听大官人讲,真没明白公明哥哥的用心良苦,对了此地是盗匪出没之所,我等留心。”。

    话音刚落,看前面来了十余辆车,车两侧二百多名官军骑马相随,其中几辆车都用鹅黄缎装饰,非常奢华讲究。打的旗号是【大宋梁王柴】。柴进看了正若有所思,前面队伍闪出一员二十出头小将,手持金背大刀,全身金甲披挂,喝道:“尔等什么人?”曹松见柴进不答话,便答道:“我等是大名府做马匹生意的客商。”那小将喝道:“什么客商带着这么多兵刃?且把兵刃交了,随我车后去大名府官衙核实,无事就放了你们。”曹松笑道:“大名府官衙?若是去了,怕是我们放你回来。”那小将大怒道:“狗头看刀!”策马过来当头就砍,曹松看他无礼,也有三分恼怒,那方天画戟一格,两人战在一处。

    柴进捻须观看二人斗了十余合不分胜负,忽然喊一声且住。带马上来拱手问道:“小将军可是来自南宁州?”小将道:“算你有见识,你是何人?”柴进道:“在下本是沧州人氏,后周世宗柴荣嫡派子孙,姓柴,单名一个进字。”柴进话音刚落,那小将急忙下马。跪倒在柴进马前叫道:“叔父这些年哪里去了,家父忧的你苦。”,柴进连忙下马扶起。

    看官,这小将是何人?他乃是大宋南宁州世袭梁王柴桂,他父亲柴相几月前亡故,自己刚刚袭了王职,又因为年轻,被人称作小梁王。柴进乃是柴相弟弟,还见过柴桂小时。各位看官须知,大宋之前朝代为大周,当年周世宗柴荣驾崩,七岁的周恭帝柴宗训即位。那柴荣的结拜兄弟,殿前都点检、归德军节度使赵匡胤掌握了天下军权辅保幼主。正月初一,辽国大举入侵。正月初三日,赵匡胤统率大军出了东京城,行军至陈桥驿,众将兵变披黄袍于赵匡胤身上,一同跪拜山呼万岁。那赵匡胤便是宋太祖,史称陈桥兵变黄袍加身。赵匡胤颁下圣旨优待柴氏母子,并赐“丹书铁券”,还留下遗训:柴氏子孙有罪,不得加刑,纵犯谋逆,止于狱中赐尽,不得市曹刑戮,亦不得连坐支属。

    后经百年,那柴家枝繁叶茂,分散大宋全国;所以柴进在沧州,而大哥三弟却到云南。叔侄相认十分欢喜。柴进知道哥哥柴相死了,百感交集,和柴桂抱头痛哭一场,又见柴桂年少英气勃发又世袭梁王,心里也是欢喜。柴桂忽然说道:“叔父请和我远处说话,侄儿有事相告。”。

    叔侄二人来到百米开外无人处,柴桂道:“小侄远在云南,听说叔父去那山东梁山泊安身,不知真假?”柴进点头,柴桂又道:“叔父勿怪侄儿之言,我柴家出身何等?那绿林岂是容身之所?叔父不嫌弃就请和小侄一起回云南,那里是咱柴家地盘,无论如何比梁山好。”柴进笑叹道:“好侄儿,你有些事还不知。”遂把高唐州高廉殷天赐如何仗势欺压逼死柴皇城,自己又如何九死一生被梁山搭救大致说了,然后道:“那丹书铁券在朝廷新贵眼中如废纸一般,倒是没有这般绿林强盗兄弟相救,叔叔早死在枯井里了,这世道早就颠倒了,侄儿你在云南哪里知晓?”柴桂听了只气得浑身乱颤,叫道:“我柴家如何被人这般欺负?正好这里离东京也不远了,我上京告御状去。”柴进笑道:“侄儿听我的,那高俅在时权势滔天,你虽是藩王也告不倒他;如今高家已经被查抄,仇人遭报也不必告了。”柴桂道:“也罢,那叔父先和我回去吧?你那梁山的救命恩人一道回去如何?”柴进笑道:“贤侄你看这样可好,若有一日这边没事了,我带朋友来投你那里,到时休嫌烦扰。”,柴桂道:“叔父何消吩咐?你就是梁山军马都来,我云南也养得起。”又道:“小侄还斗胆请叔父相助。”,柴进问是何事,,柴桂却忸怩起来笑道:“父亲去世后,我奉母命去青州迎娶李氏小姐,在那里住了一个月。这是正要携家眷回云南,巧遇叔父,小侄正有意参加中原武举,正愁人多麻烦。烦请叔父先带我的车队和家眷回云南,三叔就在那里,小侄得了状元也不日回来,一者阖家欢聚,二者小侄十数年未见叔父也尽几日孝心。”柴进笑道:“你贵为藩王,考那武举劳什子作甚?你可知一则宋廷腐败考试作弊甚多认不得真,二则演武场比武刀剑无眼伤了你怎么好?”柴桂笑道:“叔父说的是,一则那官场打点小侄也懂,二则小侄自幼好武,自问这口刀在云南无人敌得。适才那位将军能和我战上多时很罕见了。三则我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我柴家后人英雄,并非仅仅托福祖荫。”柴进见柴桂少年气盛,知劝不住便答应了。

    柴桂大喜,和柴进回来和众人说明身份,和曹松唱个无礼诺。又让车中新夫人李氏出来拜见柴进,那李氏年轻新婚,红着脸行礼问柴进好,柴进见她虽害羞却不失礼,而柴桂年少气盛却对夫人甚是尊重。心里也暗暗为侄儿娶得佳妇高兴。谁知柴桂这一去遇到岳飞校场丧命,此刻李氏已经身怀有孕,几十年后岳飞后人被发配云南,柴娘娘深明大义以德报怨成为美谈。这些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柴桂把托柴进带家眷的事对李氏和众人说了,自己挑选五十名官军跟随,嘱咐娘子和众兵丁家眷一路都听叔父的话,自己半月后就回来。说罢和柴进拱手而别。柴进问曹松包凌谁去梁山回信,二人都笑说要看云南风景,柴进也大笑。自己当即写了亲笔信选了心腹喽啰带给宋江。然后众人一起出发去云南。

    半路上周围无人时,柴进问曹松那柴桂武艺如何,曹松道:“小将军未上沙场能炼成这样不错了,不过临敌经验太少,又心急气躁,我卖破绽诱他他全然不觉,若不是大官人喊住,他便吃亏了。”柴进也苦笑道:“我也看侄儿太浮躁,他出身王侯自然从小对练之人都让他,方才我听他说自己武艺在云南无敌就知他托大。”曹松道:“大官人不该让他去科考,那武举中英雄甚多伤了他如何是好?”柴进笑道:“那倒不至于,一则他是明着身份参加,考官也得护着他这藩王,考生也无人敢伤他。二则他虽对我恭敬有理,但年少气盛我劝他也必不听;三则遇到厉害对手,让他今后有点自知之明也不是坏事。”曹松道:“大官人用心甚好,只是这一去时间略长些。”柴进道:“我此去目的已经在信里禀告宋江哥哥了,主要是为大寨今后找个出路,宋金大战今年不大明年也要打,万一届时山寨呆不得我等便去云南,这一番也算认路。于私事我大哥故去应去凭吊,三弟也多年未见。正好一家团圆。”。曹松拜服。心里暗叹柴进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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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岳武举枪挑小梁王  宗考官义释大鹏鸟

    东京 武举科考衙门演武厅

    看看天色渐明,那九省四郡的好汉俱已到齐。张邦昌、王铎、张俊三位主考官,一齐进了校场,到演武厅坐下。不多时,宗泽也到了,上了演武厅,与三人行礼毕,坐着用过了茶。张邦昌开言道:“宗大人的贵门生,竟请填上了榜罢!”,宗泽道:“哪有什么敝门生,张大人这等说?”,邦昌道:“汤阴县的岳飞,岂不是贵门生么?”。原来总兵刘光世曾向宗泽写举荐信推荐岳飞,宗泽接见后发觉岳飞无论兵法,武艺,文字均属上乘,且正气凛然有匡扶社稷之志。心中动了爱才之心,生怕国家失去栋梁。知道岳飞等兄弟都是贫寒之家,这日为了争武举三更便出发,四更来演武场门口排队十分辛苦‘’宗泽特命人在场外给岳飞兄弟带去酒席。虽是一片赤诚爱才之心,作为主考确实有失避嫌了。所以张邦昌说出了“岳飞”两字,倒弄得宗泽脸红心跳,半响没个道理回复这句话来,便道:“此乃国家大典,岂容你我私自检择?如今必须对神立誓,表明心迹,方可考试。”即叫左右:“过来,与我摆列香案。”立起身来,先拜了天地,再跪下祷告过往神灵:“信官宗泽,浙江金华府义乌县人氏。蒙圣恩考试武生,自当诚心秉公,拔取贤才,为朝廷出力。若存一点欺君卖法、误国求财之念,必死于刀箭之下。”誓毕起来,就请张邦昌等过来立誓。

    看官,那张邦昌提岳飞可是讽刺宗泽?那倒是冤枉了他,邦昌的意思是你宗泽看中的人我三人不管,我三人保荐的人你也莫问,大家两下方便之意。没想到宗泽认起真来。邦昌暗道:“这个老匹夫!如何立起誓来?”到此地位,如何推托?没奈何也只得跪下道:“信官张邦昌,乃湖广黄州人氏。蒙圣恩同考武试,若有欺君卖法、受贿遗贤,今生就在外国为猪,死于刀下。”,你道这个誓,也从来没有听见过的,是他心里想出来:“我这样大官,怎能得到外国?就到番邦?如何变猪?岂不是个牙疼咒?”,自以为得计。王铎见邦昌立誓,亦来跪下道:“信官王铎,与邦昌大人是同乡人氏。若有欺心,他既为猪,弟子即变为羊,一同死法。”,誓毕起来,心中也在暗想:“你会奸,我也会刁。难道就学你不来?”,暗暗笑个不止。谁知这张俊在旁看得清,听得明,暗想:“这两人立得好巧誓,叫我怎么好?”,也只得跪下道:“信官张俊,乃南直隶顺州人氏。如有欺君之心,当死于万人之口。”,列位看官,你道这个誓立得奇也不奇?这变猪变羊,原是口头言语,不过在今生来世、外国番邦上弄舌头。那一个人,怎么死于万人之口?却不道后来岳武穆王墓顶褒封时候,竟应了此誓。也是一件奇事,且按下不表。

    却说这四位主考立誓已毕,仍到演武厅上一拱而坐。宗泽对三人道:“本科考生中有南宁州梁王殿下,既然是藩属之尊,不如传他上来,先考他一考。”,三人点头。便叫旗牌:“传那南宁州的举子柴桂上来。”旗牌答应一声:“诺!”就走下来,大叫一声:“得!大老爷有令,传南宁州举子柴桂上厅听令。”那梁王答应一声,随走上演武厅来,向上作了一揖,站在一边听令。宗泽道:“你就是柴桂么?”梁王道:“是!”,宗泽道:“小王爷既来考试,为何参见不跪?自古道作此官,行此礼。你若不考,原是一家藩王,自然请你上坐。今既来考试,就降作了举子了。我等奉旨主考,那有举子见了主考不跪之理?”,梁王被宗爷一顿教训,只得低头跪下。

    宗泽又道:“小王爷,这演武场的考生你看见了,多出自贫寒之家,想凭武艺从军养家,小王爷贵为藩王,锦衣玉食,何必和这些武举争夺?大里说,去年金军压境,军中正是用人之际,王爷就算夺个头名,却不能为国出阵,有何光彩?小里说,这几百名武举都是九省四郡的好汉,卧虎藏龙,演武场对战刀剑无眼,万一有伤王爷贵体,我等如何承担的起?不如听老夫劝,王爷请上座指教,这一科权当观看,真若觉得合适,三年后参加下届如何?”。众位看官,这宗老爷一番话也算得仁至义尽有礼有节,若是梁王听了,哪会有事?你道他为何听不进?原来梁王之前也给四位考官都送了厚礼,唯有宗泽退回。那张邦昌为人卑劣阴刻,别人知道梁王是烫手山芋,他岂能不知,只是舍不得眼前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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