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入住王府,作为镇南王的正妻,贺婉婷总要表现出大妇的风范。
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着的芳香,缕了缕那丝滑的秀发,感受着那如春水般含情脉脉的目光,龙斌低头吻了下馨儿的额头,爱怜无比的说道:“馨儿,真希望这一刻可以停止,就这么拥着你,爱着你,把你捧在手中,记在心头,那该多好!”
梦呓般的低咛一声,欧阳馨儿把头深深的埋进龙斌的胸膛,柔声道:“夫君要是喜欢,馨儿每夜就这样陪着你,让你开心。”
轻笑一声,龙斌刮了下欧阳馨儿的小翘鼻,笑骂道:“好啊,馨儿竟然想独霸夫君我,要是让你几个姐姐知道,有你好果子吃的。”
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调皮的样子让馨儿更显妩媚,神色中无一处不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风韵:“夫君今晚可以来妾身这,都是婉婷姐姐的关照,妾身怎能不记得这份恩情,何况夫君和婉婷姐姐的情意天下皆知,当初刑场救美更是传为一段佳话。”
“夫君怎么听你话里都透着酸味呢?难不成是在吃你婉婷姐姐的醋!”龙斌调笑着说着,突然脸色一正,语气透着无比的坦诚道:“馨儿,夫君不想骗你,要说夫君最爱的人是谁,那无疑是你的婉婷姐姐,她比夫君的生命更加珍贵。(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闻言欧阳馨儿闪动着大眼睛,她没想到龙斌会如此坦白,并没有用花言巧语打动她,虽然感激于龙斌的真诚,但心中不禁有点落寞,嘴里弱弱的念道:“妾身明白,断不敢与婉婷姐姐争宠,以免招惹夫君生气。”
龙斌好笑的摇了摇头,紧紧握住对方的双手道:“你这性子真不知该让夫君我说什么,要是刚才这番话是跟你凌冰姐姐说的,恐怕她早就手脚并用,把夫君我踢下床去了,搞不好身上还要被她留几个牙印都有可能。”
“呼哧”一笑,欧阳馨儿虽说是第一天进王府,但她已经从下人嘴里知道,府上的三位夫人里,镇南王最敬爱的是婉婷王妃,最乖巧的是花子夫人,而凌冰夫人则是让镇南王最害怕的,最不敢得罪的。
被逗乐了的欧阳馨儿虽然心里舒服了不少,但脸上还是很快黯淡了下去,轻声道:“妾身刚入王府,和凌冰姐姐也是不能比的,哪敢在夫君面前这么放肆!”
“你这恭顺的脾气和你花子姐姐一样,夫君虽然喜欢但还是希望你能用最真实的一面对待夫君,不开心或者是烦心的时候,拿夫君我出气也未尝不可,就算没事耍耍小脾气,夫君也决不会怪罪的。”龙斌双目直视欧阳馨儿的美目,动情道:“虽然你在夫君心中的地位不如婉婷,但是夫君同样爱你,疼你,决不会让你受半分的委屈,懂么?”
见欧阳馨儿感动的点了点头,龙斌微笑着说道:“夫君下午已经命人前往衡山郡,让欧阳震风为衡山郡守,算是对你白天帮了夫君大忙的奖励。”
“多谢夫君恩德,叔父定会尽心管理衡山郡,不辜负夫君的提拔!”欧阳馨儿一脸欣喜的直起身来,竟然要向龙斌见礼谢恩,却忘了自己赤身**,这样一来全身娇躯尽是暴露在龙斌的眼中。
“馨儿,你真要感谢的话,那就再满足夫君一次吧!”说完,在阵阵奸笑声中,龙斌猛的就把欧阳馨儿压到了身下,双手紧紧按住对方的玉臂,在美人如丝般的媚眼下,龙斌已经做好了破关的准备。
就在龙斌蓄势待发,即将全力一击的时候,厢房外突然传来几声熟悉的脚步声:“夫君,徐师兄有要事找你,你是否方便出来一下。”
“怎么婉婷来了,刚才的脚步声是两个人发出的,徐世绩应该也在门外。”龙斌心中暗念道,深夜徐世绩来访必有要事相告,他不能不见,只好亏待了准备承受恩泽的美人了。
欧阳馨儿也是个识大体的人,并未挽留龙斌,而是披上纱衣后,细心的伺候龙斌穿戴整齐,随后怕春光外露,索性又钻进了被窝,目送龙斌离开。
龙斌朝房外吱了一声,走了几步又转身回到了床边,看着用被单紧紧裹住自己娇躯的馨儿道:“馨儿,夫君见你刚才情动不已,如果憋不住的话,那就自己用手解决吧,夫君我不会在意的。”
“嘿嘿”怪笑声中,一脸潮红的欧阳馨儿狠狠白了龙斌一眼,嘴里忍不住的骂了声“死鬼”,拿起床上的绣枕就朝龙斌扔去。
“对了嘛,就该这样,本王就喜欢馨儿的本色流露!”又是一阵大笑,龙斌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徐世绩果然已经等候在外面。
只见徐世绩刚看到龙斌,就把一封书函交到他的手里,语气沉重道:“中原恐怕很快就要一统了……”
龙斌浑身一震,把手里的书函打开一看,立刻就明白了徐世绩话里的意思,看来袁天罡给自己带的口讯果然不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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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进退两难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小兵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右边的兄弟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小兵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红色太阳,耀得睁不开眼来。可怜卢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小兵只有十四岁,他不该出现在这样血腥的战场,可是只有拿起战刀,用生命去拼杀,他才能有饭吃,有衣穿,不然只有饿死在家中的下场。
今日的太阳,是如此的血红,与血染的大地相辉呼应,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夺目,惨烈的嘶吼和嘶哑的尖叫声,好似大地被烘烤所发出的呻咛,在空气中回荡不止。
将军在远方挥舞着站戟,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那颗盔甲下面的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他转身骑马朝远处驰去,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战也宣告结束。
这便是战争,可是这场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还要发生多少新鬼烦冤旧鬼哭的场景,无论如何,那些达官显贵们都不会在意的吧。
吼!!!寒光一闪,又是一刀砍到,那一瞬间,小兵那双凝望着天空的眼睛,却终究是没有闭上,他似乎记的外乡的客商说过,在西南,那里有个叫镇南王的人,他的土地上没有战争,每个人都可以丰衣足食。。。。。。只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就在李唐灭亡大魏才不过两个月的时间,秦王李世民再次率领十万大军东征,龙斌的担心并没有变成现实,因为李唐此次的目标不是他的西南,而是王世充所占据的上党,长平几郡。
王世充被李唐攻伐实乃咎由自取,当初大魏灭亡时,他打上了和龙斌一样的主意,那就是吞并大魏的疆土,也因此得罪了李唐。
王世充没想到李唐的抱负如此之快,连前番大战的战果都没有消化就挥军来伐,使得他根本没有准备,等站住脚本兵马调动完成后,上党郡已经丢了。
不过上党郡的守将是王世充的亲信,所以抵抗的十分顽强,虽然把城池丢了,但也有效了减缓了李唐的锋芒,而李世民此次东征所带兵马并不多,因此攻击受阻后,并没有冒进,而是驻军上党,与王世充对峙,等待后方援军。
与此同时,王世充清楚自己实力不济,无力独自抵御李唐,因此向各地诸侯求援,而龙斌从徐世绩手里收到的,就是王世充发来的求援信。
信中王世充大肆宣扬的李唐一统天下的决心,如今中原诸侯已经所剩无几,要是再不团结一心,早晚被李唐逐个歼灭,此刻大家都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只有击败李唐,诸侯们才有一条生路。
看完王世充的书函,龙斌不禁感到好笑不已,你王世充贪恋皇帝的宝座,不肯向李密俯首称臣,连价码都不开就想别人发兵去救,这个算盘打得真是好。
不过唇亡齿寒的说法倒真是不假,根本前方传来的战报,长乐王窦建德亲率四十万大军前去救援,而这可能也是李世民停住脚步最关键的原因。
大变之下,龙斌当即召见手下将领商议,镇南王府次日一早就将校云集,就连来护儿和岳父贺若粥都亲身前来,李唐与王世充,窦建德此战已经关系到了天下大局走势,他们不得不重视万分。
“来将军,前方局势你已清楚,王世充广发求援帖,本王也昨晚也收到了,不知该如何反应呢?”来护儿代表幼帝杨慎,又是沙场老将,按情按理龙斌都要先问清他的态度。
“王爷,李唐灭亡大魏不久,大军需要重新整训,所以李世民此次东征才十万人马,而王世充和窦建德联军超过五十万人马,按理说李唐很难有所建树!”来护儿就事论事道,可随即口风一转,沉声道:“不过如果可以联合王世充和窦建德痛击一次李唐,削减对方的实力,对我却也百利无一害。”
来护儿的话显然是要龙斌出兵去援,毕竟李唐早已自立,虽然表面是由杨氏傀儡禅位的,但实则与造反无异,与幼帝杨慎的大隋朝廷处于对立面,早晚都有一战,如今可以与其他势力联盟共抗,在来护儿眼中是求之不得的。
“王世充和窦建德号称是五十万大军,可是能战之兵,善战之兵又有多少呢?比起李世民的十万百战雄兵,又有多大优势呢?”徐世绩幽幽的说道,似乎话里并不看好兵力占据压倒性优势的王世充和窦建德。
“世绩兄说的有理,王世充手下兵马都乃威逼利诱,甚至公然抓青壮百姓所得,除了他旧部万余人马外,其他的根本毫无军心士气可言,反而对王世充积怨颇大,打起仗来反戈一击都有可能。”王伯当开口说道。
“世绩和伯当说的都有里,王世充与李唐相抗乃螳臂当车,真正靠的还是窦建德的四十万兵马,而李世民恐怕回对王世充围而不攻,先全力击败窦建德这路援兵。”张须陀皱着眉头,捋了捋发白的胡须,说道:“窦建德的河北军战力不俗,可是劳师远征,兵士思乡情切,又受粮草限制,一旦战起能发挥几成战力难以预料。”
话音刚落,在场众人都微微点头,而在上首与岳丈贺若粥并坐在一起的龙斌算是听明白了,在场除了来护儿外,其他人似乎都不看好王世充和窦建德,不过对于出兵与否,并没有给出准备的答复,态度都存在犹豫不决。
而龙斌也很难下定决心,他和李唐一直维持着微妙的互不侵犯的关系,如果救援王世充,等于是与李唐彻底决裂,双方时刻都会爆发大战。更何况王世充不得民心,李唐却出师有名,龙斌在道义上很难站住脚跟。
胜则矣,败则伤筋动骨,前景堪忧,如今龙斌也需要消化新拿下的十一座郡城,实在是不易出兵,可是万一李唐胜了,中原之地将尽落他手,这也同样不是龙斌乐意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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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离间阴谋
高大宽敞的城墙上,布满了垛口和望口,旌旗在微风中飘荡,精神抖擞的士卒们遥望着远方,目不斜视威武不凡,那高大的城楼像奋起的勇士,傲视长空。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蓝天白云和城下葱郁的灌木,把整座城池衬托得更加雄伟壮丽。
李世民单手扶握着坚硬的城垛,瞭望着苍茫的大地,目光悠远而深邃,良久才出声道:“房先生,此计真的可行么?窦建德为人宽厚,不见得会中此计策!”
“秦王所言不差,窦建德生性耿直,作风简朴,颇有仁君风范!”房玄龄说着,脸上带着一丝高深的笑意道:“可是人心思变,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窦建德身居高位日久,还能想当初那样坦诚宽厚么,绝对信任手下那些追随他多年的老兄弟么?”
沉思片刻,李世民双眼猛的爆发出一丝精光,沉声道:“好,就让房先生之计行事!”随后,李世民又同时下令让四弟李元吉,大将屈突通继续围困王世充,自己则连夜率领主力前去魏郡,迎战窦建德主力。
………。
三日后,长乐王窦建德大帐内,一个魁梧的黑脸壮汉和一个中年文士双手被缚,被人压跪在窦建德的面前,神色中尽是悲戚之色。
“伏宝,宋先生,本王向来待你们如兄弟,为何要背信弃义,投靠李唐至我兄弟情义于不顾!”窦建德一脸哀伤,语气无比悲愤道。
王伏宝紧闭着双唇,一对虎目紧紧盯着窦建德的脸上,良久过后,只见他低下头去,眼角边似有泪花在闪烁。
王伏宝不愿解释,铁铮铮的汉子无需用嘴皮子来表明立场和忠心,从窦建德把他收押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自己这位多年的兄弟已经彻底不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