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灵的队伍中,一个女人突然跪倒在地,哭天抢地的喊道:“公公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就是你捐钱捐物给他们的八路军,你这刚闭上眼睛,人家就骑在你的脖子上拉屎了,全不顾你原来对他们的好,现在要把你开棺暴尸遗祸后人。公公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吧?”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城门的交通完全阻塞。人们纷纷议论着;“当兵的,多可怜呐,让他们过去吧。”
“就是,老这样挡着路也不是个办法。一个死人的棺材里,还能藏着别的吗?”
“这当兵的太没有人情味了,三爷活着的时候可没少捐钱物给他们,今天人不在了,却落得如此下场。可怜呐。”
三爷的儿子在众人的鼓动下,大喊道:“当兵的,我告诉你,休想开棺,时辰已经不早了,误了吉时会遗祸后人,今天你是让出城,我们也要出城,不让出城,我们还是要出城。”他对着灵队一挥手喊道:“走。”要硬闯关卡。35
守城门的战士毫不退让,他举起手中的枪,对天鸣枪示警后大声喊道:“谁敢冲卡,就地正法。”他身后的战士也举起了枪。
人群开始骚动,甚至还有人大喊着:“不好啦,八路军杀人了。快跑啊。”
三爷的儿子惊恐的看着开枪的战士,他强作镇静地说:“你敢开枪杀人,还有天理吗?”
守城门的战士严肃的说:“你必须马上接受检查,否则让开道路,让他人通行。”
三爷的儿子,喘了一口粗气,压抑着心中的惊慌说:“你,你,八路军还有王法吗?这样欺压良善,就没有人管吗?”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冯天雄带着一支队伍赶了过来,他了解完事情的起因后,他对着守城门的战士说:“怎么搞的?三爷家的人你也不认识,逢事多想一想。死脑筋?”他又走到三爷儿子的面前含笑说:“战士们忠于职守这肯定是没错的,你也应该积极的配合,对吗?”
三爷的儿子焦急地说:“冯队长,家父已经收敛入棺,怎么能再次开棺呢?请你看在家父曾无数次帮助过八路军,你就通融通融,让他老人家安心的走吧?我给你跪下了。”说着扑通跪倒在地。
冯天雄急忙把他拉起说:“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八路军不兴这一套,我们可以不开棺检查,但所有的人我们还是要逐一检查的。”
三爷的儿子松了一口气,千恩万谢地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要是不让家父暴尸荒野,剩下的你就随便检查,我绝无二话。”
战士们对送灵队伍的所有人员进行了彻底的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冯天雄独自在棺椁周围转了一圈,棺椁旁边的四个人,靠在棺椁上,警惕地看着冯天雄,冯天雄好像并未发现,这几个人的特殊举动。他听战士们汇报一切正常后,又向人群中看了一眼说:“一切正常,没有问题就好啊。三爷一生菩萨心肠,急公好义,救助无数。如今落得如此下场,本来就可悲可叹,如果再整出的什么乱子,那就有负他老人家一世英明喽。”
他的话让送灵的队伍哭声一片,三爷的儿子凑上前来说:“冯队长,时候已经不早了,你看。”
冯天雄长叹了一口气说:“记住,回去在三爷灵位前,代替我敬上一炷香,祝他老人家一路走好。”然后回身喊道:“放行。”
送灵的队伍吹吹打打悲悲切切的走出城门,刚才还哭的悲悲切切的女人,回头看了一眼带队离开的冯天雄,又看了一眼马车上的棺椁,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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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出奇制胜
第一百章
出奇制胜
夹在人群中,扮成一个老者的云翔天,看着发生的一切,微微一笑。他早就闻到棺材里传出一股淡淡的特殊的清香,这清香他非常熟悉,他看了一眼王七,推着一辆小推车,跟着送灵的队伍出了城门。没过多大一会,王七骑着一匹快马,超过送灵的队伍疾驶而去。
出城后的灵队没有了哀伤的表情,三爷的儿子带着哀求的语气说:“你们已经安全出城了,请你们也遵守诺言,还回家父的遗体,放了我的家人。”
那女人并不拿正眼看三爷的儿子,她哼了一声说:“别急,该放的时候我自然会放。”
三爷的儿子着急地说:“你,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你当时说只要我把你们送出城门,安全了,就还回家父遗体,放了我的家人。现在、、、”
那女人不耐烦地说:“闭嘴,现在还在八路军的控制区,等到了临平再说。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再啰嗦我现在就杀了你的家人,让你再也见不到你死去的父亲。”
离灵峰城三四里有一条峡谷,是绕过灵峰城去临平的必经之路。前天的大雨造成山体滑坡,峡谷中本来就狭窄的路,被山石泥土阻挡的更加难以行走。八路军厉鬼大队的战士和附近的村民正在全力抢修道路。
从灵峰出来的送灵队伍被迫停下,送灵队伍中的那个女人问道:“怎么回事?”
他旁边的一个人小声的说:“大雨造成山体滑坡,昨天就有人在这里抢修。”
那个女人横了那人一眼说:“混蛋,为什么不汇报?”
那人胆怯地说:“这种情况时有发生,所以就没有把它当成重要的事情来处理。”11
对面走来一位看似是八路军的干部。他拍打着手上的泥土,笑着走了过来说:“同志,需要帮忙吗?”
三爷的儿子迎了上去愁眉苦脸地说:“谢谢,不需要。哎,长官,这路修通还要多久?”
八路军的干部说:“快啦,用不了多久了,就剩下前面那一点啦,大概半个时辰左右就能顺利通行,请你们耐心的等待一下。”说完转身离去。
山上突然又向下跌落起石头,有人大声地喊道:“快躲开,山体又动了,大家到安全的地方去。”
撤出来的修路人员夹杂在送灵的队伍中。送灵队伍中的人紧张起来,他们站在灵车的四周,提防着修路的人靠近灵车,
修路的人没有注意他们,而是不满的发着牢骚说:“真是的,修了一天多,眼瞅着就可以通行了,这家伙白忙活啦。”
“别怨天尤人了,这山要滑坡你还能挡得住?省点力气歇会吧。”
“这回滑下来的更多,我看那至少还得两天才能修通。真麻烦。”
八路军的干部大致看了一下路上的情况喊道:“同志们,这次滑下来的都是大石头。我们先把大石头移到一边,腾出一条小路,让乡亲们过去。好不好?”
送灵队伍中的女人问:“长官,大石头移开这车能过吗?”
八路军干部笑着说:“不要叫长官,我们是人民的队伍,叫同志。”他回头看了一眼峡谷说:“不好说,这行人过去没问题。像你们,我看有点悬。”
粘着白胡子白眉毛,伪装成老头的云翔天喊道:“这过不去可怎么办那?总不能让我再回灵峰了吧。我家里还有急事。你就行行好,想想办法让我们过去吧。”
八路军干部为难的说:“大爷,这事我也没有办法。你是本地人知不知道其它的路啊?”
云翔天装作发火的说:“废话,要是有其他的路,我还会在这里跟你磨嘴皮子?灵峰城西门紧挨着山脚,行人还可以翻山过去。我这车你能推过山顶?”
一个战士跑了过来说:“报告,大石头已经移开,行人可以通行了,只是这车还过不去。”
八路军干部应道:“知道啦。告诉同志们,继续把石头移到谷口两头。”他接着喊道:“乡亲们大家通过谷底时,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
云翔天显得异常焦急,他不停地搓着手,转来转去。突然他停了下来,走到八路军干部身边巴结地说:“八路军同志,能不能帮我把车抬过去呀?”
八路军干部稍一沉吟说:“好吧。我们帮你抬过去。”他回身喊道:“一排过来,帮大爷把车抬过去。”
云翔天兴奋地说:“太好啦,太好啦,终于可以过去了。”他跟三爷的儿子商量:“大兄弟,麻烦你把车向旁边让一让,我把车推到前边来。”
送灵队伍中的女人冷哼一声说:“要过也是我们先过,哪轮得到你呀。八路军同志,麻烦你帮帮忙,让我们先过去吧。灵车已经到了这里,是不能回头的。”
八路军干部惊讶的瞪着眼睛说:“这、这怎么抬呀?棺椁和车绑在一起,你让战士们怎么抬?”
那女人说:“把棺椁和车分开不就抬过去了吗?”
八路军干部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走过来的一排说:“把棺材从车上卸下来,帮助老乡抬过去。”
当八路军干部等到一排战士和棺椁旁边的人交叉在一起,正解绳子时,大喊一声:“动手。”
一排战士没等车旁边的人缓过神来,就把他们摁倒在地,其余的战士迅速掏出怀了的手枪,控制了拉棺椁的马车,和人员。
云翔天撕掉假胡子和眉毛,快步走到棺椁旁,他发现棺材的四个角上,都有一根不易发现的细细的线。他慢慢的打开棺材盖,秀珠就昏睡在里面,身上捆着四颗手榴弹,手榴弹的拉环上绑着细线在棺材的四个角穿了出去,她的身边摆满了古董字画。
伪装成战士的红山姑惊得目瞪口呆,好久才说:“好险哪?我还说裕儿你小题大做,没想到小鬼子都是亡命之徒。要不是你考虑得全面,珠儿真的就跟他们玉石俱焚了。”
经过医生检查秀珠是被药物麻醉了,身体并无大碍,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静养就可痊愈。可秀珠不想呆在医院里,她跟着云翔天回到了灵峰城,厉鬼大队的作战指挥部。缠着云翔天,让云翔天带她一起去抓获日军特务金禾,可金禾并不在竹盛园杂货铺。
云翔天安排好抓捕回来的特务后,带着冯天雄直扑竹盛园杂货铺,竹盛园杂货铺非常安静,门上依旧挂着“今日盘点”的牌子,没有开门做生意。
云翔天敲敲门,但里面没有一点反应,他看了一眼监视竹盛园杂货铺的战士说:“怎么回事?人那?”
那战士跑过来亲自敲了敲门。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说:“不会呀,我们一直在这里监视着,他们谁也没有出来过。”
云翔天退后一步说:“把门撞开。”
竹盛园杂货铺里的所有货物和原来一样,没有动过,只是人不见了。战士们搜遍了屋里的一切没有一点发现。冯天雄挠着头,皱着眉说:“真是见鬼了,难道是长翅膀飞了?”
云翔天仔细的观察着屋里的摆设,他发现屋里的一张床好像被动过,他让战士把床移开。在靠墙边的床下露出一个地道。地道穿过了一条街,另一个洞口在一处废弃的仓库中。
爬出洞口的冯天雄,看着破烂不堪的仓库,气愤地说:“好狡猾的小鬼子,又让他给跑了。大队长我们怎么办?”
云翔天望着空荡荡的仓库,摸着下巴一时陷入了深思。他想起了伊藤的一句话,精神一震说:“走,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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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亡命特工
第一百零一章
亡命特工
云翔天离开仓库回到军营后,立即提审送灵队中的女人。那女人看起来有四十多岁,自称是三爷的儿媳,她说:“八路军同志,你们完全误会了。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公公遗体为什么换成他人。这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我们。八路军同志你们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揪出栽赃嫁祸之人,还我们一个清白。”
云翔天笑着倒了两杯热水,自己先端起一杯喝了一口,又端起另一杯说:“是吗?那四个守棺椁的人是谁?你认识吗?”
女人惊讶的瞪着眼说:“我怎么会认识他们呢?他们是寿木行的伙计,我们花钱雇来的。是负责收敛我公公的遗体,和运回乡下的。”
云翔天端着水杯走到他她的身边说:“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这一切都是那四个人搞的鬼对吗?”
那女人点着头说:“不错,不错,肯定是这么回事。八路军同志就是厉害,一眼就看穿了。”
云翔天笑着说:“谢谢夸奖,但我看穿的可不止这些。来用这杯温开水洗洗脸吧。天这么热,戴着个假面具不难受吗?”
那女人的眼睁得更圆了,她惊恐的看着云翔天说:“你、你什么意思?哪来的面具?”
云翔天轻声说:“别装了,露出你本来的面目,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好吗?金禾小姐。”金禾惊得张大了嘴不敢相信的看着云翔天。云翔天淡淡的一笑说:“怎么不想自己洗?来,秀珠同志帮她洗一把脸。”他把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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