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官双脚一并回答道:“是,如有靠近,就地击毙,绝不姑息。”
小野次郎被押走的时候,目光在一个人的脸上稍一停留,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被押走啦。这一切没有逃过云翔天的眼睛,他不禁一阵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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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计将安出
第三十四章
计将安出
云翔天看到这一切没有言语,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了那个人一眼,继续和黄敏叶子春开着玩笑,他说:“黄大哥,小弟我好久没闻到酒的味道啦,今天我们可得不醉不归。”
叶子春横了云翔天一眼说:“这是军营,你认为是酒楼?还不醉不归。出了差错谁担待得起?”
云翔天一听满脸的不高兴:“又来啦,这是军营,那是军营的,真扫兴。黄大哥今天晚上我请客,在灵峰城最好的酒楼请客,你敢来吗?”
叶子春好像闻到什么味道,他突然变得高兴起来,面带得意的说:“要的就是这句话,今天我要去吃香满楼的红焖驴肉。云公子,你可不能出尔反尔我跟你说。”
秀珠没好气地说:“吃吃吃,吃死你,到了你的地界,还得云大哥请客。要不要脸?”
黄敏大笑一声说:“秀珠小姐说的没错,到了这里岂能让云老弟请客?今天我就要在军营大摆筵席,宴请各位朋友。勤务兵,通知炊事班,老子今晚要宴请客人,让他们把绝活都亮出来。”然后又对云翔天说:“云老弟,一路辛苦,先去我的指挥部喝点茶吧!”
宴席到了深夜才散啦,醉眼惺忪的云翔天,在秀珠和胡三才的搀扶下,一摇一摆的回到黄敏为他们提供的房间。一头栽在床上,不一会就酣然入睡。护送他们的二连连副贾忠勇,看着酣然大睡的云翔天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了。他刚出房门,秀珠就推了云翔天一把,低声说:“他走了,会是他吗?”
云翔天坐起来说:“现在还不清楚。胡前辈,我们也该干活啦,你去安排一下。珠儿妹妹,你去找黄营长,就说我还找他要酒喝。”
秀珠奇怪的问:“要酒喝,为什么?”
云翔天神秘地说:“这是我们约定要动手的暗号,快去吧!别误了事。”
夜,出奇的静,只有巡逻的士兵,偶尔经过时,才会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营房围墙四角的探照灯,来回照射着院内的一切。在关押川雄木柰子和小野次郎的临时牢房前,四个荷枪实弹的哨兵,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一切,他们不敢稍有懈怠。在他们不远处,王七胡三才和几个山寨的兄弟隐藏在那里,静静的守候着,直到东方天空浮出一丝鱼肚白,王七才一摆头轻声说:“撤。”
太阳升起来啦,云翔天和黄敏叶子春,静静地坐在作战指挥部内。他们想着同一个问题:本田正二为什么没有动手,难道他们守株待兔的计划泄露啦?本田正二事先得到了消息?可整个行动计划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
云翔天突然一拍手说:“我想本田正二没有采取营救行动应该是这个目的。”
叶子春连忙问:“什么目的?”
云翔天解释说:“你想,本田正二的真实目的是搞策反的,他肯定害怕暴露自己,所以就不敢贸然出手,以免影响了他真正的阴谋。”
黄敏默默的点了点头说:“有道理。我看直接把本田正二抓起来得啦,他是头儿,把他抓起来,剩下的都是小喽啰,所谓的树倒猢狲散,他们还能行多大的风浪?”
叶子春也说:“是啊,云公子,我看也是把他抓起来对,省的夜长梦多。”
云翔天摸着自己的下巴说:“只怕是只抓一个本田正二无损他们的计划,日本特工都有独立完成任务的能力,并且在任务中,组长死了,副组长会自行提升为组长,继续完成任务。我害怕只抓本田正二,剩下的日军奸细会就地潜伏,一旦日军进攻灵峰,他们会发动暴乱配合日军进攻。如果真是那样,灵峰城可就是内忧外患,我们就会进退维谷啦。”
叶子春烦躁地说:“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是,你说怎么办?”
云翔天摸着下巴眯着眼睛说:“要不我们这样。”
国军驻灵峰206团2营的军事会议室内,正在召开排以上军官的军事会议。营长黄敏坐在座位上面色凝重地说:“上峰来电,让2营撤出灵峰,向吴松岭方向集结。但我想请求上峰,让我们2营留守灵峰,遏制西犯的日军,守住封灵山上老祖宗留下的秘密。大家怎么看?”
副营长兼一连连长齐国将瓮声瓮气地说:“上峰指令自当遵从,怎的又想违抗军令?擅自行动。即便我等留在这里,又有何用?一营二营一旦撤离,我们就会门户大开,孤掌难鸣,必被全歼。到时候可就悔之晚矣啦。”
二连连长耿喜旺说:“不然,即便一营和二营撤离,我们亦非孤家寡人,我们左前方有八路军麒麟山的抗日大队,倘若开战,他们与我们可互成犄角,扼守灵峰亦非难事。”
齐国将一拍桌子说:“放屁,你认为老子是贪生怕死之人呐,老子跟营座厮杀沙场的时候,你还在你妈的裤裆里打秋千呢。日本人兵强马壮,武器精良。让我们这几百号人,和麒麟山上的那群穷要饭的一起来跟日本人干,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还互成犄角,扼守灵峰。净他妈的扯淡。”38
耿喜旺强压怒火说:“营副,莫长他人志气。日本人是厉害,可咱们军人就是戍边卫国,保家守土的。再说我们也跟小鬼子干了几仗,他们也没捞到便宜。”
齐国将把手一摆不耐烦的说:“去去去,他们没捞到便宜,我们捞到便宜啦?真他妈的废话。营长你要是违抗军令,我不管。但我要带上我的一连退守吴松岭。”
耿喜旺再也忍不住了,他呼的一声站起来说:“齐营副,你目无长官,犯上作乱,你想反水不成?”
齐国将也站了起来说:“老子不是犯上作乱,更不敢反水。老子遵从长官部的命令退守吴松岭。是天经地义的事。谁能拿我怎么样?一连的跟老子走。”
黄敏冷笑一声说:“齐国将,大战在即,你扰乱军心,莫非你真的要反了不成?卫队给我下了他的枪。拉下去毙了。”
叶子春急忙拦住说:“营座。齐营副虽出言不逊,但罪不当诛,望营座念在他往日的军功,手下留情,从轻发落。莫要失了一位抗日英雄。”
黄敏依旧怒气未消地说:“要不是念在他往日的军功,老子早就把他给毙了。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饶他一命。来呀,出去重打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被打的屁股开花的齐国将卧趴在床上,他恨恨得对前来探望的叶子春说:“老子征战沙场,战功无数。就因为说了几句实话,要尊上峰命令,没想到落得这般下场。可恨可恨。”
叶子春说:“小声点,隔墙有耳。黄敏飞扬跋扈,目空一切,我也看不惯。只是他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我们又能怎样?忍着点吧。”
齐国将突然小声的说:“叶特派员,你对现在的战事怎么看?”
叶子春长叹一声说:“能怎么看呢?这还用看吗?中国呀早晚是人家日本人的,我们那、、唉”
齐国将变得神秘地说:“叶特派员,我这里有一封信,您看一下,不知是否是一条出路?”
叶子春展开书信一看,惊叫一声:“日本人的?”
齐国将急忙说:“小声点,不要让别人听到。”
门被推开啦,一个人走了进来说:“胆子不小啊,竞想投敌卖国做汉奸。”
二人大吃一惊,叶子春随手拔出手枪指着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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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莫测高深
第三十五章
莫测高深
来人是炊事班的张留根,张留根用手轻轻的拨开叶子春的枪说:“当心当心,莫走了火。我是来给营副送药的。没有恶意。”
齐国将冷冷地说:“偷听我们的谈话,还说没有恶意?你把我当傻子耍呀,既然知道我们的机密,难道你还想活着出去吗?”
张留根陪着笑说:“我什么都没听见,只是开了个玩笑,营副莫怪。”
叶子春问:“你真的什么都没听见?只是开了个玩笑?”
齐国将哼了一声说:“叶特派员,莫听他胡说。我们机密已经泄露,如果放他出去,我们活不过明天,现在把他杀了,我马上集合队伍冲出军营,哪怕是上山落草。也比在这死无葬身之地的好。”
张留根突然笑了,有点惋惜地说:“落草为寇,那可不是一条好出路。也糟蹋了营副的一身好本领,今天营副无辜受罚,的确让人心寒。所以我才偷偷来为营副送药。也深为营副感到不值。”
齐国将好像是放下了心,他长叹一声说:“我也深知,落草为寇终会被人不齿。但我现在已是无路可退。可恨黄敏,视我们兄弟的生命如草芥。自不量力,硬要与日军作战,枉送弟兄性命,可叹那可叹。”
叶子春收起枪也摇了摇头说:“现在战也不是,退也不是,唉,这如何是好?”
张留根邪恶的笑了一下说:“别装啦,我刚才什么都听见了,有日本人来书劝降,这不就是一条富贵之路吗?”
齐国将眼睛一亮说:“怎么讲?”
张留根有点得意地说:“自从日本军队进入中国,势如破竹,所向披靡。各路英雄趋之若鹜。营副就不想投到日本人门下,将来荣华富贵,封妻荫子,岂不是美事?”
齐国将情绪低落地说:“好是好,只是背负着汉奸的骂名,不免被世人唾弃。”
张留根说:“自古道‘胜者王侯败者贼。’只要皇军拿下灵峰,论功行赏时,谁管你是什么人?所谓良禽则木而栖,何去何从?二位长官可要想仔细了。”
叶子春还是摇了摇头说:“我看不妥。我们毕竟是党国军人,虽对黄敏的武断专行,深怀不满,可那也是我们自己家的事。要是投靠了日本人,怕是将来进不了祖坟,为族人之所不容?且再想想。”
张留根笑道:“叶特派员,瞻前顾后本是好事,可是时机一纵即逝,将来再想有这样的机会怕是难啰?日本人现在对灵峰虎视眈眈,说不好,哪一天会突然来犯?真到了那时怕是只能当做战俘关押了。”
齐国将一拍床边,剧烈的运动牵动了伤口,他忍住剧痛咬牙切齿地说:“妈的老子干啦!什么中国人日本人,能给老子好处的就是亲人。”他突然瞪着张留根说:“你是什么人?在这瞎咧咧。是营座派来摸我的底的吧?”
叶子春也变得紧张起来,他再次举起了枪说:“老实交代,是不是黄敏派来的?”
门外又进来一个人,他开口就说:“你们只怕营座,就不怕我了吗?”
齐国将顾不得屁股上的伤口,爬起来大喊:“卫兵,卫兵!”
来的人是二连长耿喜旺,他还带着两个卫兵,卫兵用枪瞄准了齐国将和叶子春,耿喜旺笑嘻嘻地说:“营副,别喊了。你的卫兵已经被我的人请到别处喝酒去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是没用的。我早就感觉你像个投敌卖国的奸细,今天一看果不其然。但是叶特派员也会投敌变节,倒是令人颇感意外。二位长官,你们是想见见营座呢?还是想让我就地以叛国罪枪毙呢?”
齐国将愤恨地说:“你这条黄敏的狗,老子今天栽了,有本事现在就打死老子,否则老子饶不了你。”
叶子春仰着头,无限感慨地说:“先是来人下套,后是抓个现行,人赃俱获好巧妙的手段。黄敏你为了排除异己真是费尽心思啊。”
耿喜旺阴沉的笑着说:“营副,你本来是跟营座一个鼻孔出气。为何今天却要反了他?”
齐国将冷笑道:“他黄敏恣意妄为,每每违抗军令,视兄弟的性命为草芥,跟着他早晚会死无葬身之地。姓耿的,你也别得意,我就是你将来的下场。”说完伸手去夺卫兵的枪。可毕竟身上有伤,行动速度大打折扣。不仅没有夺下枪,还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哎呦一声低哼。
叶子春叹息道:“齐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啦。省省力气吧,黄泉路还长着呢。可别走不到地方?”
耿喜旺突然变了一副嘴脸,哈哈一笑说:“齐营副,看你受罚,兄弟也是难受得紧。我们这么多年为他黄敏鞍前马后不辞辛劳,得到了什么?看着老兄弟一个一个的离开我们,心里疼啊。现在又要拿你开刀,兄弟实感不值啊!现在兄弟也想改换门庭,不知齐营副可有好路子?”
他的转变,一时让齐国将摸不着头脑,齐国将疑惑的看着耿喜旺说:“你,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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