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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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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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炜的御营也是在幽州城的东南角,护卫御营的是数千殿前司的御前直属部队,在这个围城战总预备队的所在地,还驻扎了计划中的攻城主力怀德军以及义武军节度使孙行友所率的定州、易州等地驻屯禁军和州郡兵。

    在幽州城下集聚了十余万大军的南面,周军的深远后方,横海军节度观察留后王全斌和瀛州团练使张藏英、邠州节度使刘重进率领河北诸州的驻屯禁军与州郡兵已经向东横扫至潞水一线,潞水、延芳淀(当时的一片湖沼湿地,在今北京通县的南面,是契丹皇帝驻跸南京时候的捺钵地)和桑干河就此构成了一道天然的防线,将周军的后勤补给线牢牢地守护在身后。

    镇州、定州和易州、涿州西部的群山方向的防御,则是西路都部署李重进的职责,真定尹、成德军节度使郭崇,棣州团练使、西路兵马都监何继筠,洺州防御使、西山巡检郭进,都是精兵强将,足以将契丹、北汉的援军挡在太行山以西。

    当然,在北汉的南面还有骁将昭义军节度使李筠和持重的建雄军节度使杨廷璋,有他们负责骚扰牵制,残破狭小的北汉能够给予李重进的压力不会太大。因此,西路防御的重点还是在西山路出口的飞狐口,李重进派去守御紫荆岭的部队,其主要对手会是来自蔚州方向的契丹军。

    至于在整个大战场的东面,潞水以东漳水以北都是人烟稀少的河流冲积平原,其间密布着海滩沙地和沼泽芦苇荡,并不利于契丹骑兵的机动,他们在那种地域里连打草谷都没得地方去。有可能从东北方向和东边过来的契丹援军,也必须从新仓(今天津宝坻附近)—香河—潞县(今北京通县)一线以北行军,其进军路线完全在锦衣卫亲军的营地监控之下。

    四月里的最后两天,周军都是在完善以上的军事部署和围城的营寨、壕堑,等到从河北各个州县征发的民夫终于跟了上来,除了部队刚开始抵达幽州城下的时候自己扎的营寨,大部分的土工作业就都交给了这十来万民夫。

    民夫们在侍卫亲军营寨的保护下围着幽州城的城墙挖掘壕沟、筑起矮墙,也顺手把幽州护城河的水源给阻断了。既然幽州的守军不敢开城出来野战,那么就根本无法阻止周军去寻找护城河的水源并且切断它,没有了水源的护城河,逐渐干涸下去并且被土石填平已经成为必然,其速度取决于周军愿意付出的代价。

    从五月初一开始,在把挖壕筑堑的工作全部都留给了民夫以后,团团围住幽州城的侍卫亲军走出自己那整饬一新的营寨,配合着怀德军对幽州城发起了试探性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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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奇怪的攻城战

    

    第八章 奇怪的攻城战

    周军的围城是从四月二十八的傍晚开始的,契丹的南京守军对此根本就无力进行干扰,只是在周军完成围城以前把统军司的部队放出到了得胜口一带,总算是给自己获得援军保留了一线希望。

    周军的正式攻城则是在五月初一才发动,他们是在一板一眼地慢慢做完了全套的扎营挖壕工作之后,才开始从四面围攻幽州。当然,就连萧思温这种在契丹军中被公认为是不知兵的人,也很快地就弄明白了周军真正的主攻点是在城墙的西南角,更准确地说也就是外城西城墙的南段和南城墙的西段,显西门和丹凤门的附近区域。

    到了这样的危急时刻,饶是萧思温再怎么爱惜边幅,也是不得不亲自登上城楼给守军鼓气,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得以亲眼目睹了一场堪称诡异的攻城战。

    对幽州城的这种主攻点选择,充分说明了新登基的周主对幽州的谍报侦测是相当细致到位的,同时也说明了周主可能是打算一劳永逸地完成攻城——因为幽州城的内城就在外城的西南角,内城的西墙和南墙利用了外城西墙和南墙的一段,而且两城还共用了两个城门,如果周军能够从这里破城,那么在入城之后就不必再攻打内城了。

    不过显而易见的事实就是,幽州守军更明白自身城池的特点,因此在这两个城门附近的防御也是最强的,周主将突破点选择在这里,要么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地试图取巧行事,要么就是对周军压制守御力量而破城有着足够的信心。

    在刚开始的时候,南京留守萧思温和南京留守司的侍卫亲军都指挥使韩匡美都以为是前者,因为周军的整个攻城动作都是慢吞吞的,一点都没有强军劲旅的风范,光是截断幽州城护城河的水源和在护城河的西面南段与南面西段各填平了一里长,就足足花去了五天的时间。

    这真要是等到周军破坏城墙、焚烧城门和穴地攻城等等伎俩全部失败,最终还是不得不选择蚁附攻城的时候,怕是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那可就是秋高马肥契丹兵马习惯南侵的时间段。

    真要是到了那种地步,休说幽州城内积储丰富,即使被围经年也有足够的粮草和守城战具以供使用,可以说幽州根本就不怕长期围城,有了这样好几个月的时间,首批援军就是用爬的也早就爬到了,而且即使初次救援有所不利,上京的那位睡王再怎么不经意也会醒觉的。到时候除了皮室军和宫卫骑军之外,再集结各部族军、各属**的时间都很充裕,经过夏秋进食的马匹也有足够的膘耐得住长期的行军作战,沿途马料的收集也会容易得多,这样能够集结起来的怕不有数十万人马。

    虽然各部族军就已经是精芜不一,各属**更是无法和皮室军以及宫卫骑军比精锐程度,这集结起来的数十万人马中间堪战的其实也就是五万皮室军、数千宫卫骑军和北院大王与南院大王亲领的五院部、六院部大军以及乙室大王、奚王所部,统算起来也就是顶多十万出头一点,可是围城的周军也就是二十万不到的样子,自己给耶律述律上表自然是要夸大成数十万的。

    更何况要是战局一直拖延到秋天的话,就算这将近二十万的周军都属于精锐之师,在累月的攻城战中的损失也不大,那也已经变成了一支疲军。届时北面数十万人马来援,或许这些人马精芜不一,或许幽州城的守军比周军更加疲惫而无力和援军实现内外夹击,那援军的十万主力新锐之师在更多数量的杂军配合下,也足以摧垮周军这支顿师坚城之下的将近二十万精锐疲军了。

    可是在登上城楼观摩了几天周军的攻城作战以后,韩匡美首先发现了不对。周军攻城的时候在表面上的慢,既不是一般强军在面对弱旅的时候有时会出现的怠惰,更不是号令不严组织无方的情况下出现的避战。

    韩匡美越看就越有感觉,周军这是在把进攻幽州城当作了一项工程在做,就和汉人(韩匡美作为韩知古的同族子侄,本来也算是汉人的,只不过蓟州玉田的韩家自从韩知古一家迁入契丹内地以后,在心理上已经快要自认为契丹人了)平常的耕作和修河开渠一样,是那么的一丝不苟,又是那么的稳步有序,乍一眼看过去的“慢”仅仅只是表象而已。

    “寅古留守,这支敌军煞是劲敌,援军若是在一个月之内不能击垮其围城的话,幽州城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是两天前韩匡美在显西门城楼上对萧思温说的话,寅古是萧思温的契丹小字,韩匡美作为一个尽心融入契丹大家庭的汉儿,又和萧思温关系相当的密切,称呼萧思温的契丹小字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句话把当时还对周军的攻击作战充满了蔑视的萧思温给惊了一跳,再回头看看韩匡美的神情,却见他一直注目着城下正在填壕的民夫和掩护填壕民夫的周军,脸上露出来的全是凝重和忧虑。很显然,他说出这句话绝非随口,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也是花了一些勇气的,毕竟这是在长敌军的威风,而且和他自己之前的看法完全不一样。

    萧思温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就与韩匡美在城楼上就此进行了一番讨论,只是还沉浸于周军行动迟缓攻击无力的思维当中的自己,和观摩周军攻城数天有了新的看法因而心中充满忧虑的韩匡美,两个人都完全无法说服对方。

    一直到了今天,应历十一年的五月初六,萧思温目睹完成了填壕工作的周军开始将工作重点从土建转移到拆迁上来,幽州西、南两面羊马城内的守军在周军填壕的时候无力去阻挡干扰,现在也同样无力阻止周军对羊马城本身的拆毁,两天前韩匡美对自己所说的话就这样一句句地浮现在脑海当中,萧思温不由自主地想到,或许韩匡美是对的。

    “敌军畏战已极,在如此的兵力优势之下,填个城壕也要花费好几天的时间,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做完,这又如何可以够得上‘劲敌’的美誉?现在是我军守城兵力薄弱,人数仅仅只有敌军的一成,所以无法出城反击,敌军才得以猖狂地断流填壕。可是即便是这样任由敌军一步步清理我军的外围防御,照这个进度一个月也是远远不够的,更不要说我山后大军赶来,又岂是这样畏战的敌军可以抗御的?”

    当时的萧思温就是这样的自信,在这种状态下面说出来的话,让现在的自己都思之汗颜。

    “不对……敌军并非是畏战,这个从前几天他们在崔统军的骑兵阵前强行渡河就可以知道。而且看掩护敌人民夫填壕的那些敌军,虽然都站在我军的弓弩射程之外,但是在阵前并没有布放拒马、铁蒺藜等物,只是用数排长枪手随行护卫,说明他们自信可以用此薄弱阵型阻挡我军骑兵出城反击,全然没有丝毫的畏战情绪。

    他们之所以站在我军弓弩射程以外,只不过是因为我军的弓弩射不到他们,他们那铁管发射的弹丸却打得到羊马城和城头的我军。

    想必周主是爱惜麾下士卒,不欲让他们胡乱扑城而大批伤亡,看交战的这几日,就连敌人的那些冲在前面填壕的民夫,那伤亡都要比我军守城还小。正是因为周主爱惜麾下生命,又有许多我们不曾见过的犀利兵器,所以敌军才会这样徐徐图之,像是耕地挖渠修河堤一样,慢慢地按照规划推进,小伤亡地填平城壕、推掉羊马城,最后都未必会蚁附攻城,天知道他们后面还会拿出什么能够顺利破城的新兵器来。”

    韩匡美的话其实也没有太多的依据,更多的是靠着他的军伍经验与直觉,不过现在来看他的经验和直觉是相当可靠的,也是相当可怕的。

    最开始萧思温他们知道的周军新兵器就是砸得崔廷勋心惊胆裂的新式抛石机,不过在攻城的时候却一直没有见到其露面。萧思温一度还以为崔廷勋言过其实,其目的是为了掩饰统军司在周军前锋面前一触即溃的惨状,真要是有那么犀利的抛石机,周军可没有道理攻城的时候不用。

    但是萧思温随后就看到了周军那可以冒烟并且发射弹丸的铁棒状兵器,那初看起来是铁棒的东西经过仔细辨别之后才看出来是铁管,发射的是铅丸,发射弹丸的时候不光会冒烟,那响动也比弓弦声大得多,而且那铅丸居然比铁质箭头飞得还要远,居然还能够破甲。

    万幸现在自己是在守城,而幽州城又向称高大坚固,周军发射的那些铅丸能够破甲,却打不穿夯土的城墙,就连城牒也只是被打得烟尘四起,却没怎么残破,小小的铅丸威力比抛石机的石弹可差得多了,更不必去比崔廷勋嘴里那犀利的新式抛石机所抛射的铁弹。

    可惜周军发射的铅丸威力小归小,比起自家的弓弩可还是强得太多了,一百多步以外还能破甲那是实打实的,就是在城头张起布幔这种防弓箭石弹的通常办法也是于事无补。于是在周军一排排轮流发射压制之下,不管是羊马城还是城头,守军都没法从垛口探出头来攻击填壕的民夫,只能躲在城牒后面通过悬眼去打,但是那些民夫只是填壕,又不扑城又不蚁附,悬眼能够起到的作用实在是太小了。

    所以萧思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军就这么按部就班地填平了城壕,速度固然是不够快,但是胜在伤亡很小,几乎不伤士气,真的是有点韩匡美所说把攻城当成工程的意思。

    而就在今天,周军终于开始试探性摧毁羊马城的时候,萧思温又见识了他们的一件新兵器——在那些手持铁管发射弹丸的阵列掩护下,几排壮汉左手持着火把依次冲到距离羊马城十几二十步远的地方,点燃他们右手握着的东西,然后再把那黑沉沉圆乎乎的东西扔过羊马城,接着羊马城之内就雷鸣四闪、浓烟滚滚,同时自己在那里的属下就发出一片鬼哭狼嚎之声。

    再然后,周军的那些铁管射弹兵就冲近了羊马城,而这些刚刚抛完东西的壮汉又变成了刀盾兵冲到羊马城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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