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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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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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让你的属下继续仔细监视。”石守信定了定神,也没有训斥黄来福因为激动而稍嫌逾礼的行为,只是向左右示意了一下,整个指挥室的人就随着他走上了楼船的高层甲板。

    在整个船队成员的屏息期待当中,十艘小船慢慢地靠拢了船队,然后分别靠上其中的几艘楼船。在楼船的接应下,小船上的乘员随后攀上了楼船,登上船队旗舰的正是田重霸和赵阿大。

    没有欢声雷动,也没有激动庆祝,在得到了先期登陆的伏波旅一部顺利袭取渝关的消息之后,船队中的定远军和剩余伏波旅成员迅速地行动起来,扬帆起锚继续向陆地靠拢了一些距离。到船队再次落帆抛锚的时候,大船上面的备用小船又被纷纷地放下了水,船员们随着先前过来的那十艘船带来的向导进入了小船。

    这一次就不是简单的沿海登陆了,在田重霸等人的引导下,由上千艘小船组成的长龙从渝河出海口溯流而上,每艘船都被定远军的浆手、伏波旅的乘员和辎重给塞得满满的。

    因为需要载重逆流而上一段距离,这一次的登陆花了有整整三天的时间,直到五月初三的黄昏,在渝关南边的渝河西岸临时搭起来的码头才完成了整个卸装过程。当初留在船队当中待命的伏波旅四个军和先期登陆的两个军终于在渝关会合,伏波旅的全套装备器械和充足的弹药粮草都从船队中运来卸下。

    小船第一批运来的就是土工作业用的器械,有了这些运到的镐头铁锨,伏波旅摇身一变成为工程队,在渝关的外围沿着临渝山和渝河构筑面对东西两个方向的防线,渝关则作为整个防线的枢纽和指挥中心。

    随着伏波旅的一万五千人全都投入了工程建设当中,定远军的随船战斗水手开始转职为运输队。在他们争分夺秒的劳作下,渝关府库里面的钱帛被全部装上船准备运走,各种兵器甲仗和守城器械被分门别类地搬运到防线上布置起来,而随船运来的弹药粮草则再一次填满了这些库房。

    五月初四,伏波旅的第一军和第二军继续完善防线的壕沟和胸墙,其余四个军则被统一换下来歇息休整。这一天,定远军用小船运过来的是两千多头驴子,虽然在海上颠簸了这么些日子,有定远军的精心照料,有充足的草料和饮水,这些驴子还是精神精壮得很。

    五月初五一早,由伏波旅副都指挥使赵彦徽带队,已经得到了一整天时间休息的伏波旅四个军整装出发,其中第五军和第六军全副武装,而第三军和第四军则留下了自己的火铳装具,只是带足了弹药粮草以两个人押一头驴的方式变身为辎重兵。

    部队行进的方向是渝关的西北,北齐长城所在的山峦起伏之处,随队的向导只剩下赵曼卿一个人。早先乘渔船自泥沽口出海与船队会合的三个人,田重霸留在了渝关,而赵阿大则跟着当了四天运输队的定远军回到了船队当中。

    在赵彦徽率队从渝关西门出发的时候,伏波旅都指挥使王审琦亲自赶往西门相送,都虞候韩重赟则在临渝山的工地上目送袍泽继续远征,枢密院北面房主事田重霸留在了渝关的城楼上,目视着部队渐行渐远,三只灰色的鸽子从他身后腾空而起飞向西南。

    就在同一个时刻,停泊在渝河出海口的船队留下来定远军副都指挥使张令铎和三分之一的船只以及整个船队的绝大部分粮草淡水,其余的船只装载着十天份额的食物饮水和从渝关府库搬出来的钱帛,在都指挥使石守信和都虞候张光翰的率领下扬帆起锚。这一次他们没有再沿着海岸航行,有大略的海图和牵星板、指南针,有渔政水运司的向导和赵阿大在,他们将试着找到从渝关到沙门岛的最近航线。

    也就是在同样的时候,大周显德八年五月初五的早晨,也就是辽国应历十一年五月初五的早晨,在契丹庆州的黑山(今大兴安岭的中部支脉,查干木伦河的河源附近)脚下,上京临潢府(今内蒙古巴林左旗东南)西北一百多里的地方,急骤的马蹄声和马铃声打破了当地的静谧,绝尘一骑自东南而来,骑手没有理会沿途的南院帐落和行宫帐落,只是向着北院帐落疾驰。

    半个时辰之后,从北院帐落中出来一群人,领头的两人正是契丹的北府宰相萧海璃和北院枢密使萧霞里,在护卫们的簇拥下纵马向行宫帐落驰去。

    两个人虽然心中颇为焦急,却是极力地镇定克制着,并不敢把这种情绪表现在脸上,更不会表现在行动当中。所以在沿途他们还是控制着马速,一路畅行无阻地进了行宫帐落,到距离耶律述律的帐幕二里路左右,两人止住身边扈从,各自下马徒步走向帐幕。

    “陛下,南京有紧急军报,臣等请陛下召集群臣计议,早作决断。”

    得到帐前禁卫的许可进入帐中,两个人就看见耶律述律席地而坐,正在案几前嚼着鹿肉独酌。还好皇帝在行宫当中,虽然是在饮酒作乐,总好过是在黑山射鹿,饮酒已经属于耶律述律的生活常态了,当然射鹿也是,饮酒的话还可以在当天找到当天商议军国大事,若是去射鹿了的话可不定哪一天才能回来议事。

    契丹可汗、皇帝还是过着游牧的生活,一年四季带着行宫帐落与横帐和北院南院等随朝帐落在春夏秋冬四个捺钵之间巡回,本来春捺钵捕鹅钩鱼、秋捺钵射鹿和夏捺钵避暑障鹰议政、冬捺钵避寒猎虎见外国使者和议政,除了突发的军国大事,一年四季当中至少还有两个季节是要正常议政的,也就是耶律述律在夏捺钵都只顾着射鹿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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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鼙鼓难醒杯中人

    

    第五章 鼙鼓难醒杯中人

    不管耶律述律是怎么样的不情愿,南京遭遇到周军的大举进攻,终究是朝廷的一件大事,杯中物再是可爱,皇帝的本职工作也还是需要照应一下的。

    随着行宫中的挞马使者四出,南北院和横帐各个帐落的官员渐次齐聚皇帝帐幕。

    “前年周主领军夺走了关南之地,朕的意思那关南原本就是汉地,所以丢了也就丢了,只是命南京留守司和统军司谨守幽州城池,并且在周主退兵以后发兵戍守涿州范阳、收复了易州的容城县。在周主郭荣病殂以后,其少主郭宗谊继位,朕以为南朝是主少臣疑,总要休整许多时日才能复振,却不曾想两年时间不到,周主就又一次图谋南京了。

    萧思温在四月二十六传来的急报,周军数十万于四月二十四犯境,二十六日就已经攻下了涿州范阳和固安县,其前锋直逼幽州的良乡,距离幽州只有不到两天的路程了。周军兵势极盛而且兵锋极锐,南京留守司与统军司的兵力明显不足,恐怕是难以抵挡周军的推进的,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周军恐怕已经兵临幽州城下,在拚力攻打幽州了,众卿对此有什么良策?”

    耶律述律说完了话,四下里却是鸦雀无声,群臣只是互相观望了一眼,又看了看端坐在帐中央的耶律述律,大多数人就此闷头不语,少数几个人张了张嘴,最后也还是没有说话。

    “朕知道自己醉后容易发怒、好乘醉杀人,也曾经多次面谕过众卿,不必以朕的醉中之言为意。今日朕还是刚刚晨起,才饮了一两杯酒,离喝醉酒还早得很,众卿更加不必担忧,尽管畅所欲言就是。”

    难得耶律述律今天确实没有喝醉,说话的语气是相当的平缓,而且说出的话很有条理也很通情达理,奈何群臣还是在互相对望了一眼以后就变成了锯嘴葫芦。

    还是北府宰相萧海璃耐不住性子,他毕竟是总知军国事的重臣,终于出言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沉闷:“这样的军国大事,自然是有陛下定夺。”

    “在南京道生活的主要都是些汉儿,与我契丹国人的习俗完全不同,南京道的土地多由汉儿耕作着,留给我国人的牧地很少。而且汉儿常在我大辽和南朝之间心怀二端,如卢文进、张藏英、李瀚之流日日想的就是南归,周主先后两次的北犯,汉儿军将多有不战而降者。南京统军司契丹军和渤海军兵力不足,若是南朝决意要取幽州,我军很难防范。”

    御史大夫萧护思也没有提供最终意见,只是模棱两可地陈述了辽国境内的一些地域和人群社会概况,说完了就退到一旁,安静地等待耶律述律的点评。

    不过萧护思的这番话倒像是正好说中了耶律述律的心思,他闻言之后只是眼睛一闪亮,马上接口说道:“是啊,当年父皇南征以后就曾经说过‘不意汉人难治若此’,中原的汉人是这样,幽州的汉儿也是成天想着再做汉人,这些年南逃的汉儿都不知道有多少了。既然幽州之民的心不在我辽国,我军若是在幽州与周军交战,其中的危机重重,还不如退兵守住居庸关、古北口、松亭关和渝关几大关口,与南朝隔燕山而治算了。”

    南府宰相耶律瑰引和南院枢密使雅里斯闻言都是大惊失色,几乎是在同时出言谏阻:“万万不可!南京留守萧思温和留守司、统军司将士现在坚守幽州,与敌鏖战正酣,陛下岂可弃而不顾?”

    “朕也没有说不顾萧思温和在南京的将士,只是现在都不知道幽州打得怎么样了。可以传诏让他们能拒则拒,不能拒就引兵北撤,朕会让南院大王耶律挞烈领兵从飞狐口和居庸关策应他们,一方面侧击周军后路,一方面接应萧思温北撤。当然,朕也会下令北汉主出兵土门骚扰周军的。”

    耶律述律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有些悻悻然了,本来自己好好的在黑山射鹿玩来着,这南朝的少主不在家喝酒生孩子玩,居然又跑到南京来打仗,真是扰人清梦。

    “陛下,幽州是太祖、太宗两代皇帝经营所得,当地的汉儿固然是心怀不轨,在幽州与周军交战是有种种不利,可是幽州的物产对我大辽非常重要。自从石重贵断绝贡奉以后,中原的钱帛再也不入大辽府库了,北汉所纳的钱帛又实在是有限,国中所用的钱帛已经是泰半仰赖于幽州,这样的地方怎么能够轻言放弃?”

    说话的是北院大王耶律屋质,他也不愿意惹得耶律述律不高兴,所以在一旁察言观色了许久,最后发现自己必须得出来说话了,不然幽州可真就要被放弃,这个后果比惹得耶律述律不快要严重得多。

    耶律屋质见帐中众人的目光一时齐聚在自己身上,尤其是耶律述律直接就瞪过来了,却是没有一丝的窘迫,只是迎着耶律述律的目光坦然说道:“臣愿意亲率五院部大军和上京、奚部及西北招讨诸部族军驰援南京,陛下可以让南院大王率军于鸳鸯泊(今河北省张北县西北的安国里淖)与臣会合。若是陛下率皮室军亲征,自然是陛下统领全军;若是陛下愿意坐镇捺钵,决策于帷幄之中,也可以指定大军的统领,分出部分皮室军助之。臣相信一定可以保得幽州安全。”

    耶律述律定定地看着耶律屋质,这人虽然才四十四五的年纪,却是资历老而又功劳卓著,在平定察割之乱和助自己登基的过程中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他的面子一般还是不好驳的。但是这叫什么事啊……你自己要领军出征也就算了,我算你是忠于王命,南面和山西的军事本来也是北院大王和南院大王管辖的,行宫离开了你和五院部大军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你却还想撺掇着我去亲征,这盛暑天气燕山以南会有多热啊,我在黑山射鹿避暑有多快活,凭什么要去受这个苦?哦,不去亲征就派出一部分皮室军助你?皮室军和宫卫骑军是守护我安全的基本武力,这几年亲贵反乱不断的,这些护卫哪里能够须臾离开?

    “也好。北院大王愿意领军救援幽州,朕可以命南院大王派出的援兵和南京留守司、统军司都暂时听命于你,左皮室军将会随你出征。”

    耶律述律细细地想了想,还是稍微做了一点妥协。北院大王和南院大王分统五院部和六院部,这两部都是从阿保机出身的迭剌部中间分割出来的,相互之间并不统属,平常也就是北府宰相和皇帝可以指挥他们,现在要其中的一个听命于另一个,光有诏书、符节还是不够的,皮室军必须出动以增强统帅的威信。当然,皮室军还负有监督统帅防止其异动的作用,这一点耶律屋质在提出来派皮室军随行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心照不宣了。

    看样子一切让人头疼的事情都弄妥当了?耶律述律见群臣再无发言,吩咐翰林学士刘景和室昉草诏,在确认无误用过玺之后就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辽国应历十一年五月初五申时,几名挞马使者持诏书分驰云州、晋阳等地,命令北汉主自土门骚扰周境,命令南院大王耶律挞烈分兵西山路以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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