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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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5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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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制造劲弩的能力,当年从中原武库里抢来的强弩经过几十年的消耗也剩不下来了,所以松亭关这里也是干脆没有的。

    可是就靠着弓手去和周军的火铳手对射么?别说那些汉儿弓手一个个缩头缩脑的不敢在垛口露出身形,奚人弓手同样没有直面铳子的胆量——看不见来路却威猛无匹的铳子,杀伤力远大于箭矢,却又根本没法躲避,就算是换了契丹弓手来,那也同样不可能端立在垛口处。

    然而弓手射箭要不是立直了站稳了,还要把架势摆足了,这箭矢根本就射不远。据迭剌哥所知,即使是契丹人当中的神射手,借助城头的高度抛射个一百多步就已经相当了不起了,更别说普通的弓手躲在女墙后面张好弓再闪到垛口处偷射了,这么干能够射出去五六十步就已经可以称为精兵,而五六十步远……连周军火铳兵的脚趾尖都挨不到!

    所以所谓的用弓手和敌军的火铳手展开对射,说穿了还是个单方面挨揍的局面,顶多也就是勉强鼓舞个士气而已,不过一旦露头之后的伤亡大了,这士气却说不清是被鼓舞起来了还是被穿破了。

    好在弓手的射击也不是全无效果。

    前面已经说了,周军阵容严整进退有序,那些火铳手冲到距离城墙一两百步远的地方,之后可是没有明显的进退,只是停在那里不断交换队列进行轮射罢了,迭剌哥在心中评价的进退有序,那是指的从火铳手阵列之间冲出来的另外一群周军。

    那群周军显然是负责填壕的,之后说不定还要负责蚁附登城,他们现在正不停地从火铳手的横阵之间冲向城下,身负装满沙土的草袋,将其扔进壕堑之后再回身逃窜,起码在接近壕堑的那一段来回路上,这些周军士卒肯定是进入了城头弓手射程之内的。

    射不到那些火铳手,好歹还是可以射杀几个扑城士卒的吧……可惜也就是比单方面的挨揍稍微强那么一点点,负土填壕的周军的确有些伤亡,不过在迭剌哥看来,周军的伤亡数竟然不会比自己部下更多!从城头落下的箭矢绵软无力,而且是稀稀拉拉的,那些负土填壕的周军前头还有橹盾手护卫,尽管其他人并没有着甲,却着实没有几个中箭之后仆地不起的!况且以迭剌哥的眼力,多数中箭者恐怕还是周军征来的民夫,毫无装具而且阵形散乱的,稍微碰上一点伤亡就大呼小叫狼奔豕突的,那不是普通的民夫又是什么?

    在迭剌哥的眼里,民夫其实和填壕的沙袋也没有多少区别,契丹人深入中原打草谷的时候,攻城哪一次会少了驱民填壕?填完了沙土之后,再把尸首甚至活人填进去都不稀奇,他不觉得这样的死伤对周军能够构成什么损失。

    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额头、鬓角与鼻翼渗出来,从谷道吹拂而过的山风都不能减少分毫,迭剌哥缩在正门上方的敌台中央,看着周军那严整的军容和猎猎旌旗,心中泛起一阵绝望,不由得看了看那封住隘口的北侧翼墙。

………………………………

第三章 破关

    

    :。

    周军在负土填壕,迭剌哥毫无办法,城头抛射的矢石不能给对方造成多大的伤亡……

    壕堑越来越浅,草袋中装的并不是浮土,以此填充的壕堑虽然未经踩实,却也足以过人,即便是比较重型的攻城器械,兵丁们努努力还是能够由此通行的,然则迭剌哥仍然对此一筹莫展……

    周军的轒辒车从远处过来了,迭剌哥明知道不能让这些车辆靠近城墙,但是他完全无力阻止,城头抛射矢石的力度过于微弱,在轒辒车靠拢城墙之前,城头守军的任何举动似乎都伤害不到,迭剌哥只能指望轒辒车靠上城墙之后守军的滚木擂石可以撞大运了……

    轒辒车靠上来了,周军的火铳手逼得近了,城头女墙被铳子打得烟尘四起,垛口处已经根本不能露头,向城下投掷滚木都成了一种奢望,只有悬眼还是投射兵器的通道,一尺见方以内的擂石终于可以发威,守军已经顾不上抛射箭矢,落石的砰砰声在城下不断响起,间或有木器碎裂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城下的惨嚎,让迭剌哥苍白的脸色浮现出一丝兴奋的红晕……

    然而木器碎裂得还不够,远远不够迭剌哥也算是有些作战经验了,听得出来周军的轒辒车已经被破坏了多少辆,很显然,和持续靠上来的相比只是十之一二而已,周军在城墙脚下的各种作业已然无法阻止

    最近十余年来周军的破城故伎,迭剌哥作为戍边将校那是时有耳闻的今年配合着上司的反复预警是被不断地提醒——火药炸城,听说南国的许多坚城就是这样被周军轻松攻克,听说屋质大王的退路就是这样被周军截断,听说山石都可以被埋设的火药炸裂崩飞遑论这座关城的夯土墙了……

    阻止不了周军轒辒车的靠近,阻止不了周军在轒辒车下挖掘城墙脚,那也就阻止不了周军用火药炸城想到即将来临的雷鸣爆裂土石纷飞,想到高、厚均过两丈的夯土墙很可能在这等天崩地裂的威力下变成纸糊一样,迭剌哥就不由得浑身颤栗面色如纸

    自己已经是竭尽全力了啊……眼前的周军根本就是锐不可当,绝非自己麾下这些部族军与汉儿军能够抗衡

    迭剌哥又看了看那封住隘口的北侧翼墙,脚下早已不可控制地向后移动,是了面对周军的全面攻击,自己一直站在正门上方的敌台上是不可取的,要巡视整段城墙,四处鼓舞士气

    被自己内心的种种理由说服迭剌哥终于离开了大半天坚守的敌台,猫着腰跑向北侧翼墙,那里虽然承受的攻击力度最弱,却也需要他这个最高指挥官的临阵督导,而且很有可能要从那里向东侧翼墙调派兵力这样的军令在现在的局势下可不能指望传令兵

    …………

    “破城在即燕山戍军当真不可小觑啊……就看这扑城的勇气和严整的军纪,还有在城墙脚下挖坑埋药的井井有条,可见卢龙军平日的操练有素”

    看着眼前的各项攻击行动犹如日常操练一般有序展开,耿颢不禁连连点头称赞起来饶是以他禁军军官的挑剔眼光,这些景州、卢龙塞戍军的攻击行动也是颇可称赏的即使算不上无懈可击,却也不比禁军逊色了

    当然最令耿颢称赏的还是破城在即,看着这些州郡兵潮水般逼近城墙,然后冒着矢石在多段城墙脚下奋力挖掘,尽管被守军摧毁了四五辆轒辒车,却还是一步不退一点不乱,眼看着大量的火药从后边向前输运并且安置妥当,引线也已经被拖了出来,很快就可以点火了,耿颢自然是大为激赏,心中对即将到来的爆破充满了期待——他可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真正的爆破开城呢

    “呵呵术业有专攻,禁军和我等州郡兵只是各有所长罢了”部下能够不辱使命,而且还能让眼高于顶的禁军折服,陈兴心里面当然是相当的高兴,不过必要的谦虚还是要表现一下的,“禁军都是兵样子,又娴熟操练火铳、大阵,野战克敌却是无人可比的,不过我燕山戍军终究也有些用处,和辽人拉锯摩擦了这么些年,攻守城倒是有些心得,而且在君命之下是一样不畏伤亡的”

    看到自己麾下的儿郎在敌军的矢石下血肉纷飞,尽管已经是久经战阵,陈兴的心头还是不停地抽抽着,不过他知道这种填壕扑城的粗活显然不可能让禁军来干,而只要是扑城,这些伤亡就是一定会发生的,为将者可不能妇人之仁,何况,现在使用的是爆破法而非蚁附登城,预定的伤亡数已经比寻常的攻城法少了很多了

    眼前这座松亭关关城也算坚固了,守军也算顽强,在被禁军的火铳严厉压制下依然给本部造成了这么大的伤亡,不过只要其城墙南垣、东垣的几个爆破点被炸开任何一个,接下来的事情就相当简单了……

    在禁军的火铳面前,失去了城墙庇护的敌军和尸体也差不了多少

    耿颢看了一眼陈兴,然后微微颔首说道:“嗯……燕山戍军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分内事,做得不错接下来就看俺们虎捷军的了”

    陈兴都有哪些心思,耿颢其实完全心中有数,不过安慰的话却是无从出口,而志得意满的话就不当说了,于是除了方才的称赏之外,他也就只好再补上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

    激烈而并不火爆的对战当中,迭剌哥萌生怯意,耿颢、陈兴胸有成竹,两军士卒则机械地执行着军官们的指令,虽然面对身旁同袍的伤亡多少会出现一点内心的怯懦,但是两军毕竟还没有短兵相接,掉头逃跑的现象尚未发生,就连城下负责填土的民夫都不至于退缩

    日头已经西偏,被西侧的山岭遮蔽,山谷中渐趋阴暗,但是并未转凉,且不提仲夏的黄昏完全称不上凉爽,光是两军交战的激烈场景就已经让山谷中的气氛凉不下来

    火铳的砰砰声依然不断,仿佛周军的铳子用之不竭,关城城头上的烟尘也就飞溅不止,把个关城搞得灰扑扑的,稍微隔得远了就模模糊糊地看不清人影,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守军还是不敢从垛口处露头,就是通过悬眼抛掷擂石都有点闪闪缩缩,让城墙脚下的落石声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

    猬集在城墙脚下的周军士卒和民夫潮水般地退了下来,只在那里留下了七八辆轒辒车和四五辆轒辒车的残骸,还有残骸边上横七竖八的尸首,都是被石块砸得奇形怪状的,和旁边的乱石、断木、泥土以及城墙外表面血肉模糊地混在一起

    火铳手的横阵依然在有序地交替射击,并不因为扑城军队的退却而动摇分毫,身后的鼓令与旗号变换也与其无关,自从推进到距离城墙百余步之后,他们就一直钉在了那里

    “点火”

    陈兴只是淡淡地一声令下,虽然实际爆破敌城乃是第一次,但是之前的操练却早已熟稔,尽管麾下为此付出了相当的代价,在城墙脚下挖坑埋药的任务依然完成得非常漂亮,成功埋设火药的炸点有七八处之多,而且相互间的距离也算恰到好处,只要实际成功一处,这座关城就基本上告破了,而如果有多处爆破成功,那么随后冲锋的士卒伤亡将大幅度降低

    中军的号角声响彻云霄,早已准备就绪的爆破手将燃着的火把伸向身前的引线,嗤嗤声响当中,七八条火线从距离城墙一百多步远的地方向城墙方向蹿去,就如同是七八条狰狞可怖的火蛇

    “那是啥子物事?”

    “好像是火南人要用火攻吗?”

    “就算是点起这么多的火头,关城的夯土墙却怎么烧得起来?莫不是城墙脚下已经堆了许多的柴禾?”

    城头的守军早已经被周军的铳子打得士气全无,此时只是靠着惯性的力量和身后契丹兵的威吓才勉强缩在女墙后面苦苦挣扎,骤然间看到这等奇景,一个个都不由得惊疑不定

    多数人还是躲在女墙后面,探头探脑地透过悬眼窥视城外,狐疑地打量着那些迅逼近的火蛇,不知道应当如何应对却也有个别士卒想当然地判断周军这是要开始火攻了,慌忙从垛口探出身去查看城墙脚下是否堆积有大量的柴禾,结果还来不及看清楚状况,就已经被迎面而来的铳子掀翻,或者倒栽在城头翻滚哭号,或者惨叫着直挺挺地甩下了城

    轰隆……

    七八声炸响几乎是集中迸发,在山谷间尤其震耳,猛烈的火光闪耀之后,就是一团团浓黑的烟云腾起,土石、兵器甲仗和人体血肉腾空而起四下飞溅,灰土粉尘瞬间笼罩了整座关城,隘口一时间消失不见,轰鸣声在两山之间回荡,回声震得那一团烟尘是翻翻滚滚

    “冲锋”

    耿颢好像根本就没有受到如此剧烈爆炸的影响,冷静地下达了命令,象征全军冲锋的号角声随之穿透了烟尘,覆盖了整个山谷未完待续)

    混在五代当皇帝的第三章 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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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北进,北进!

    

    轰隆……

    同样的爆炸声在古北口东北思乡岭下的新馆城寨响起,不过和松亭关那边比起来,新馆城寨周边却是要宽敞得多了,因而在爆破的余波之后,城寨陷落得也就更快。

    “哼哼契丹人守城,那是在鲁班爷爷门口耍斧子!想用这样简陋的城寨堵住山陉,阻挡我大周儿郎,真真是痴心妄想”。

    北口守捉常思德下达了全军冲锋的命令之后,在震天的杀声当中轻蔑地评价着新馆城寨的守军,对敌军的不屑一顾溢于言表,不过配合着倾颓的城垣和潮水般涌上前去的殿前军、范阳军士卒,这样的轻视却一点都不会显得突兀。

    “范阳军在攻守城方面的确是独有一套办法,贵部厅直指挥使赵曼雄的大名早已广播北疆,而在此战之后,恐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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