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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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5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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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北院枢密使耶律贤适颇为理解地应道:“是啊……若是幽州北面的周军此刻越过燕山向我南京道发起攻击,那么南京道驻军就像西京道那样节节抵抗即可,可以一步步地将敌军引入境内,虚骄其士气,拉长其粮道,疲弊其兵锋,必要时甚至可以将其一直引入上京周旋。”

    南院枢密使高勋也是沉稳地点了点头说道:“皮室军与各宫卫骑军早已齐聚上京和捺钵地,无论是在临潢府外与周军决战,还是在上京左近草原与敌周旋一番,都可以说行有余力,即使周军的兵器占优,按照计划进行下去,我军获胜还是大有希望。怕只怕中路周军就是牵制着我军主力,却又不与我军交战,那时东西两路我军都无力与敌军进行决战,搞不好两京就会这么憋屈地转入敌手……”

    “是啊!要是幽州的周军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只是蓄势牵制住皮室军和宫卫骑军,让我军无暇分心去援救东西两京,那可如何是好!”北院大王耶律奚底大是不耐,恨恨地斜了高勋一眼,“未经大战就弃守云州,辽阳又未必守得住,然后仅靠东西两京自身的兵力又很难将它们重新夺回来,这可就相当于被周人讹去了两京,这等局面如何能够容忍?”

    耶律奚底算是对眼下的方略最多腹诽的大将了,虽然他同样知道周军的战斗力不俗,知道周军的火器应对起来非常棘手,但是他对契丹儿郎在草原上的优势仍然颇有信心,如果东京道和西京道当真是在没有经过惨烈大战的情况下实现易手,他恐怕会被气得肚皮炸开来。

    对于耶律贤,他是不好说什么的,皇帝么,再有错也只能旁敲侧击地进谏;对于耶律贤适,他也是无力质疑责难,毕竟对方的行伍经验不会比自己差了,虽然出身要比自己低,但是他更得皇帝信任啊……官职也更高啊……

    所以尽管高勋说话的意思最接近他,他还是将心中的怒火洒向了对方,仿佛这份很可能导致轻易丢弃东西两京的方略是由高勋力主通过的似的。谁让对方是个汉儿呢!即使是个深得几朝皇帝信重的重臣,汉儿就是汉儿,如果不是在皇帐内,如果不是南院枢密使在礼制上尊于北院大王,说不定耶律奚底还会对高勋老拳相向了。

    不过怨气归怨气,耶律奚底对这份保守的、只知道退缩和防御乃至避战的方略颇为不满,但是如果耶律贤要他提出不同的方略么……他却也是毫无办法的,这个时候他就不免想起了自己的前任耶律屋质。

………………………………

第二十三章 兵来将挡

    

    “不能忍却又能够怎么办?难啊……”耶律贤瞅了瞅微露不忿之色的北院大王,说着说着就叹了一口气,“朕总以为那周主专横跋扈傲慢无礼,在对我国屡战屡胜的局面下,此人会命令周军向我全线进攻,只要我军的边将稍稍示弱,周军即会蜂拥入境,却怎么想得到中路的周军居然能够忍得住,明知东西两路捷报频传也不去争抢战功。”

    这就是耶律贤心中的无奈了……国力不如人,军力不如人,兵器不如人,在两国开战之初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战争主动权,一个本来以骑兵机动见长的国家,此刻面对敌国的挑衅却只能选择被动防守,预期中的反攻完全要看双方后续的行动,需要等待对手露出破绽,这可真是自太祖以来的契丹之耻!。

    然而耶律贤明知道选择这种方略在前期会很屈辱,甚至到了后期都未必能够把失去的面子全盘找回来,他却还是不得不作出这样的选择。

    实在是硬拚不起啊!

    耶律贤知道耶律奚底是想放开手脚和周军大战一场的,但是以滹沱河谷那一战的教训来看,以这些年针对火器部队进行的训练来看,即使沿边各部族军都有皮室军的装备水平和战斗力,在周军供应充足的时候与其进行野战也是不智之举,更何况要以不擅长守城的契丹儿郎去进行拒敌于国门之外的战斗。

    事实也证明了契丹儿郎靠守城是挡不住周军锐气的。虽然朔州那些城池的确是计划内的放弃,而且还有守军守将计划外的弃城而逃与投敌献城。但儒州与可汗州终归是被周军强力攻破的,十天,两座城池在万余敌军的强攻之下只坚持了十天的时间,而且可以确认攻城的周军并非禁军主力。那么所有坚守云州、大定府的奢想就都必须断然抛弃。

    所以必须得忍,得在开战之初主动放弃许多城池,把周军完全放进草原来打,拉长其粮道,骄横其士气,消耗其火器,疲惫其精神,然后再伺机反扑。

    耶律贤忍受着内心难耐的屈辱感选择了这个方略。孰料那个郭家小子稳稳地压住了中路大军的步伐,任由东西两路迅猛突破,中路的十余万禁军主力就在燕山的各个关口蓄势待发,让他的精心策划有一种完全打空的难受感觉。

    周军的中路大军没有同步攻击。在上京待命的皮室军和宫卫骑军应该如何应对?

    去救援辽阳府么?

    周军对东京道的进攻的确是始料未及,给自己和东京留守造成了极大的被动,要说眼睁睁地看着辽阳府被周军攻破、大批契丹贵人子女被周人俘获,耶律贤确实不忍心。那些面临被俘命运的东京道契丹贵人子女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在掳掠人口这个专业方面极有特长的契丹人自己当然是最清楚的。即使耶律贤对那些人不会感同身受,但是他也能够明白此事对其他契丹人的精神打击会有多么严重。

    然而辽阳府也不是那么好救的。

    周军已经攻下了锦州,辽西走廊由此被锦州和渝关彻底封闭,那一段的坚城想必坚持不了几天。周军随后就可以深入显州乃至顺州,从上京出发的援军要么在辽西的山丘之间与担任阻击之敌进行会战。要么就必须绕道北面的辽水上游。

    如果选择绕道辽水上游的话,那么固然可以避开提前到来的会战。但是辽水上游枝汊太多,“辽泽沮洳”说的就是那一带,援军骑兵在夏日里连续穿越数条河流赶往辽阳府,前景并不怎么美妙。更何况大军绕路跋山涉水,最终可未必能够比溯流而上的周军更快抵达辽阳府,到时候数万疲惫之师在辽阳府外与乘船赶到的周军对峙,还想要接应城中被围的军队和妇孺,那前景同样灰暗得很。

    如果不绕道,那么大军前路需要渡过的就只有辽水的主干道了,尽管可能遭遇周人水军的阻截或者骚扰,总还是轻松过连续徒涉多条河流,而且行进路线也要直得多、短得多。不过大军能否冲破从锦州到顺州一线周军可能的堵截,以那一段的山丘和官道而言,还真是心中无数。

    当然,最关键的问题是,应该派出去多少皮室军和宫卫骑军?在此之后中路的周军突然越过燕山向临潢府疾进,却又该如何应对?剩下来的皮室军和宫卫骑军有没有能力牵制住周军主力,是不是要命令出援辽阳府的部队往返奔波,这些问题都是相当严峻的,任何一点改变都有可能导致极其严重的后果。

    相形之下,是不是要向西京道派出援军与耶律斜轸所部协同作战,倒不是那么令人纠结了。这事情很简单,即使向西京道派出援军,那也未必能够在云州与周军的偏师一战定乾坤,倒是极度削弱的上京守备力量在周军主力的攻势下将毫无对抗能力,护卫兵力不足的斡鲁朵很可能在周军的全力搜索下出现灾难性结果。而即使不向西京道派出援军,云州的前期疏散安置也是相当有序的,云州失守造成的实质损失并不会很严重。

    只不过正如高勋和耶律奚底所言,皮室军和宫卫骑军被中路的周军完全牵制住,难以向两翼派出援军的话,斡鲁朵是不会遇险了,但是东京道和西京道的易手恐怕就是一种必然,而且今后将不太容易再夺回来。

    其中取舍委实难言。

    “以周、辽两国的国力、军力对比,当下也只能如此了,敌不动,我不动。”南府宰相耶律沙轻声地叹了一口气,“东京道之危出乎朝廷预料,出兵救援太过仓促,最终未必会有什么好结果;西京道虽然还能掌控局面,不过那里的周军只是一些州郡偏师,战之无益。只有中路的周军是真正的主力,乃此战之大敌,若是能够以坚忍待机,有朝一日重挫之,则周人必将丧胆,丢失的东西两京也是反掌可回。”

    见到北府宰相萧约直没有发言的意思,耶律沙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抢在前面就把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萧约直这人说起来还算老成持重,不过也就是处理一下寻常政务罢了,一旦涉及这等生死攸关的军国大事,他的担当比前任萧思温可是大有不如,耶律沙说不得只好自己多出头,多担待一些。

    “南府宰相说得甚好!周军兵力雄厚,兵器犀利,阵容严整,阵战不可轻侮,尤其是在早期其供应充足之际,更加不可轻易与其决战。因而我军利在游动袭扰,断不能太早寻求决战,更不能效仿南人那般死守城池,而务必以重创敌军主力为目标,之前的城池地域得失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东西两京暂时丢了也就丢了,只要陛下在,皮室军和宫卫骑军在,即使临潢府丢了也可以忍受!只要让周军陷入草原上的粮道争夺战,一旦我军抓住时机重创之,东西两京自可不战而复,即使我军重夺幽州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说话人声音清朗,语气铿锵有力,显示出此人强大的自信心和坚定的意志,在这个人心惶惶的午后无疑让耶律贤感到精神一振,不过这声音听起来并不是太熟悉,不像以前经常发言的大臣,耶律贤不禁转头仔细打量了对方一下。

    惕隐耶律休哥,原来是他……跟着耶律屋质战过高粱河,追随萧干讨伐过乌古部叛乱,在滹沱河谷惨败之前被耶律屋质精心保存下来的少壮种子之一,出身高而资历浅,不过深得几位前辈重臣的优评,在朝中做着尊贵却不甚要紧的惕隐一职,平常的朝议倒是极少说话,不过在今日这等军国大事上面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嗯,安隐和逊宁都说得很不错!”耶律贤略带赞许地望了望耶律休哥,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周国国力极强,周军势大,对此众卿理当予以体认,我军不能仓促撄其锋也并不丢脸!东西两京可以失守,南京可以失守,甚至上京都可以失守,只要此战最终能够重创周人禁军主力,令周主知难而退,那就是我大辽的胜利!”

    尽管耶律沙和耶律休哥说的话并不是很让耶律贤称心,在他们的嘴里,似乎东京道和西京道已经丢定了,甚至耶律休哥还有上京都难以坚守的意思,委实让耶律贤心中颇为失望,不过他很懂得择善而从,他也很敏锐地感觉到耶律休哥的才华和眼光,所以他对耶律休哥的这份判断予以了追认。

    “至今为止,众卿对周军的作为如在掌握,仅有东京道之事稍微出乎意料,这算起来还是朕的错,朕的确忽视了周人的水军!不过此等小挫无伤大雅,无论周人耍什么诡计,我只需以不变应万变,敌不动我不动,敌军若是自中路挥师直进,我军自可兵来将挡,诸君为大辽建功就在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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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耶律和里

    

    辽国的东京道辽阳府,城名天福,西距辽水一百六十里,西南十五里有驻跸山,乃是唐太宗亲征高句丽时,车驾渡辽水之后的驻跸之地,辽水的支流东梁河自城东北绕城而过,城池幅员三十里,城内民户数千,驻军上万,各色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城墙高达三丈,防御设施相当完备,虽然紧邻着女真曷苏馆部所居的深山密林,却从来没有受到攻击骚扰的疑虑。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大辽保宁八年的五月份,从东南山林中穿出来的不是啸聚劫掠的生女真,不是数十年来苦思复仇的渤海遗民,而是上万周军,从高丽一路穿越林海过来的周军。。

    辽国的东京留守司和东京统军司所辖兵马固然不少,但是由于东京道的特殊性,当道幅员辽阔,基本上是辽西山麓、辽水沿岸、林间谷地等分散的农耕据点和女真、渤海诸部杂处,受辽国羁縻的东北诸部却也会时不时地入寇劫掠,所以这些兵马多数时候都是分守各州县,真正据守辽阳府的兵马从来都不是太多。

    毕竟东京道和周国之间隔着一个南京道与大海,辽国上下可真没有觉得周军能够随时兵临辽阳府城下,天福城只要有万余驻军,应付任何土蛮作乱都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现在万余周军偏偏就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从东南山林里面钻了出来,登时就让东京留守耶律和里慌了手脚。对于周军的厉害,他是早已从各个渠道听到了很多。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即便他的心里面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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