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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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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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还说……

    总之,在东京百姓嘴里流传出来的说法五花八门,而且几种说法大相径庭,相信各种说法的人也是各持己见互相驳难,碰上了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不过这些都与正在西郊冒着酷暑苦练的人不相干。

    金明池自从完全建成之后,每年春天都会向百姓开放,中秋前后还会再一次开放,不过夏冬两季却是完全关闭的。冬天固然是因为结冰封冻的原因,夏天则是为了练兵,虽然说定远军和伏波旅的主力都驻扎在外,沙门岛总部周边的海域、扬州上下的大江水域,那都是定远军的船队和伏波旅的陆战将士出没的地方,但是武学水师科的基本训练仍然保留在金明池进行。

    郭炜倒是想过专门办一所水师武学,将其设立在沙门岛上,不过以大周目前的国力和社会生产力水平以及政府管理水平,这么做明显有些好高骛远了,至少在目前来说,重要的军、政教育机构还只能设立在京师。

    金明池的夏天因为武学水师科的基本训练而热闹非凡,金明池北面的那片属于皇庄的荒地也没有闲着。

    旷野中人头攒动,武学的学员和协助他们训练的禁军在那里进行整队、行进和队形变换等诸多训练科目,脚步声杂沓,鼓号声起伏不断,再加上鼓号声间隙中的口哨声与喝令声,真是想不热闹都不行。

    更不要说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校场上,铳声一阵紧似一阵,练完了普通队列的将士们就在那里操练各种铳术,熟悉这些超处于时代的火器。也就是这一片荒地的规模不够,搞得学炮的武学学员非得去金明池与水师科混作一堆,不然的话这边还能再加上大炮的轰鸣,那就整个是一个大型战场了。

    在这个铳声不断硝烟弥漫的校场上,右领军卫大将军杨业无疑是其中颇为引人注目的一个。

    这个杨业,也就是当初的刘继业了。

    刘继元顽抗王师,刘继业其时受其命在太原东城据守,耶律屋质所率的契丹援军在泰戏山西麓覆亡,几员主将的首级被函送晋阳,作为郭炜最后一封劝降信的注脚,当场惊呆了契丹的使者韩知范,吓傻了刘继元,于是刘继元惶然出降,甚至都不记得去通知刘继业。

    一直到河东行营都部署刘光义在军门受降,殿前军从太原城的南门入城,迅速控制住太原西城的所有要点之后,再向东城进军的时候,竟然遭遇到来自东城方向的顽抗,双方这才惊觉北汉的东城守将竟然还没有得到刘继元投降的消息。

    随后就是一连串的狗血戏码了——刘继元以故主的身份遣使劝谕刘继业停止抵抗,麟州防御使杨重训以胞弟的身份亲自登城劝降,一直到郭炜闻讯之后派遣中使向刘继业保证东城百姓和守城将士的生命安全,刘继业这才免冠告别故主,号令全军放下武器。

    投降的刘继元因为顽抗了一段时间,只获授特进、检校太师、右卫上将军,封彭城郡公,赐第京城甲第一区居住,除了有官俸维持一定的生活水准之外,别说是在晋阳的财产和宫女奴仆被剥夺得一干二净,在东京的生活也形同软禁。

    反倒是刘继业虽然是北汉军顽抗到最后的大将,在大周获得的待遇却迥然不同,郭炜以其为麟州杨信亲子的缘故,命其复姓杨,改名为杨业,又以其尽忠职守爱护士卒百姓的德行和老于边事的能力,暂授右领军卫大将军,只待他在武学当中进修好怎么指挥火器部队作战,就要让他去边关独当一面。

    郭炜的这个做法,当然不是什么心血来潮,也不是单纯的历史追星,而是因为杨业确实有能力,起码在北汉军的几个大将当中,他是面对周军吃亏最少的,也是给周军带来过麻烦的。另外,从杨业对待北汉刘家的态度来看,以及郭炜知道的那一段应该不会再发生的历史来看,他的忠诚是不用怀疑的,所以这种人值得重用。

    当然,郭炜想要重用杨业,也得能够说服自己的那些禁军将领,光是他足够忠诚这一条是不够的,即使加上他原本是麟州防御使杨重训的亲兄长,理由依然不够充分,所以让杨业到武学进修,一方面学习怎么指挥使用火器部队作战,一方面向同僚们展示一下实力,这也就成为了必然。

    在武学当中的这几个月里面,杨业果然以其武勇、智略和为人折服了大多数同学。

    尽管杨业不知书,所以在武学教授军略的时候学习得相当的吃力,但是那种大将的天份却是进修的老兵们都看得出来的,智略,只是稍稍地克服了文字障碍之后,马上就开始熠熠发光了。

    至于在格斗中的武勇,虽然杨业习惯使用的马槊被换成上了枪头的火铳,但是他却以最快的速度适应了手中的新武器,并且让大多数的同学在他面前撑不过三个回合,不能不让崇尚勇悍的军人心悦诚服。

    至于说杨业的为人么,与人同甘共苦、待人推心置腹,那可不是吴起的吮疮表演可以比的,其中的真挚身边人很自然地就能够感受得出来。

    现在上校场正式学习火铳的使用,体会习惯火铳与弓弩刀枪的不同,逐步学习怎么使用和指挥火器部队,杨业的学习速度在都没有接触过火器的学员当中是出类拔萃的,即便是和那些个已经初步接触过火器的学员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才刚刚一个月的正式射击,杨业的铳术精准已经开始接近他原先的射术了,而对火器部队的队列变换与作战指令的准确及时下达,现在的杨业也已经做得有模有样了,虽然还远远比不上那些用老了火器的禁军将领,可是在各藩镇选调上来的军官当中,他差不多已经是数一数二了。

    然而真正让杨业引人注目的,却还不是他的能力表现以及皇帝对他的特别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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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武学后浪

    

    第十六章 武学后浪

    “阿舅,这个叫‘怀表’的东西和指南针当真有些奇妙,指南针放平了以后是可以直接找到南北方向的,而怀表的两根指针加上太阳的方位也可以找到南北方向,再加上有了这些精细的地图,完全不怕在树丛里面迷路了。”

    杂树灌木丛中,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正举着一个圆饼状的东西,眼角时不时地看着圆饼中的指针,努力让其延长线和天上的太阳构成一个整体,然后再腾出右手摆弄一下被他放到小灌木树冠上的地图,试图在上面寻找目标,嘴里则和身边的另一个少年说着话。

    “延朗,小心些!巴掌都还没有这个怀表大,只用一个手拿,别摔了。”

    另外一个少年其实和被他称作“延朗”的人差不多大,口气却是老气横秋的,多半是因为他在辈分上长了这个延朗一辈吧,所以总想要做出一副长辈的样子来。

    那个圆饼状的被他们称作怀表的东西,确实比少年的巴掌还大,当他用双手举着怀表的时候还显不出什么,一旦腾出右手去摆弄地图的时候,小小的左掌就要被圆饼给遮没了,的确让人担心他会拿不住摔地上。

    两个少年此时正是身处于东京城西郊那片属于皇庄的荒地杂树丛当中,身上的衣着却是和外面旷野中操练的武学学员们一样的军士装,如果不是这身衣装和他们手中的奇特物品,多半就会被人误认作贪玩迷路的孩子了。

    不过那个被称作延朗的少年面前摆放着的地图,和他手中那个硕大的怀表,以及他阿舅手中拿着的叫作“指南针”的另一个小圆饼,再加上他们身上的学员装备,无疑都在向外人宣告着他们武学少年学员的身份。

    的确,这两个少年来自武学少年班,而且是其中年龄最小的两个,一个是节院使、府州兵马都指挥使折御卿,一个是右领军卫大将军杨业的长子杨延朗,两人虽然是同龄的,不过折御卿的大姐正是杨延朗的生母,所以折御卿是杨延朗嫡亲的舅舅。

    这就是杨业在武学当中特别引人注目的真正原因了。父子甥舅一起在武学就读,即使父子两人并不在同一个班,那也是非常罕有的稀奇事,再加上同龄的甥舅同学,尽管武学当中以大老爷们居多,并不是怎么爱嚼舌头的人,他们这一家子却还是不免成为了话题人物。

    武学的学员当中明显分成了几种类型,像杨业这样的一些中高级军官,原本就具备极其丰富的军事经验,他们被选调上来进修,一般的军阵操练和军纪号令等方面的学习就不是主要任务了,给行伍出身不太知书的他们讲述兵书战策是进修的主要内容,另外的就是让他们学习各种火器军队的战法,以利其今后顺利地指挥换装之后的部队。

    还有一些武学的学员是从表现优异的军士以及低级军官当中选拔出来的,他们进入武学就不像中高级军官那样简单地进修一下就行了,他们需要更多的系统学习,所以这些人最终是和军将世家、勋贵子弟一起混编,需要在武学当中系统地学习好几年。在这些人里面,还有个别学文不成进士无望的文人投笔从戎,考中了武学面向社会的几个名额,像这些个完全缺乏军事教育的成年人,需要学习的东西自然是特别的多,教育养成的过程相当漫长。

    然而学习最系统、学期最长的还是少年班,尽管进入少年班的学员莫不是军将世家、勋贵子弟当中的佼佼者,不过他们的年龄实在是太小了,都没有超过十六岁的,完全是因为赶上了好时候,武学教育渐趋规模化正规化,才让他们有机会早早地入学。因为入学时候的年龄太小,这些人普遍都没有机会跟随父兄上战场征战过,所以出身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太多的军事经验,更没有那些成年人的见识阅历。所以他们需要学习的东西是最多的。

    正因为如此,当整个武学的学员都搬到西郊夏练三伏的时候,杨业等人在校场上操练铳术熟习火器,更多的学员则在进行军阵操演,少年班的学员却在学着其他的东西。

    折御卿和杨延朗眼下的科目就是在陌生地点依靠地图和指南针、怀表到达各个指定地点。识图和指南针、怀表等最新式辅助工具的使用,其他的武学学员也在学习,不过对于那些成年人来说,特别是已经具备丰富军事经验的进修班学员,学习掌握这类辅助工具是很快的,也就是这两个十岁出头的少年人才会感到困难——他们需要学习掌握的东西太多了,从识文断字开始,一直到基层军官的教育,没有个七八年以上是难以结业的。

    “是啊,这怀表又大又重,拿起来真累……”杨延朗对折御卿的教训口吻并没有丝毫的不满,虽然两人同龄,但是再小的舅舅那也是舅舅,“不过要用怀表和太阳一起来定向,又要看地图,也只好一个手拿了。还是阿舅轻松,那个指南针比怀表小多了……”

    折御卿撇了撇嘴:“你就知足吧!这怀表定向的功能还在其次,定准时辰才是主要的,阿兄那里还在用沙漏水漏定时呢,出征的时候既笨重又不准。听说禁军也是在最近几年才用上了时钟,和这个怀表倒是差不多准确,就是特别的笨重,搬动的时候起码要一个壮汉抱着呢,平常都是放在帅帐里面不挪窝的,哪里像你这样可以随身带着,一个手就可以举起来?”

    “至于说俺手里边的指南针,是比怀表要轻小许多,不过它定不得时辰啊,只能用来看方位。”折御卿又掂了掂手上的小圆饼,颇有些不满意地说道,“再说武学的张博士不是讲过了吗?指南针的指向和正经的南北方向是有一个偏差的,还没有你用怀表和太阳定出来的方位准确呢,也就是轻便快捷一些罢了……”

    “这倒也是……”杨延朗小大人一般地点了点头,“最主要的还是看准确的地图才行。嗯,应该往那个方向走……”

    杨延朗先确定了南北方位,然后挪动好树冠上的地图,再对着地图仔细地琢磨了半晌,这才作出了自己的判断。

    …………

    “咦~又是他们两个人首先走出的树林,将家子就是将家子啊……啧啧~别看年纪小,学这些东西好像就是天生的能力,比我都学得快。”

    看到两个十岁出头的少年从旷野的西北方向那一片树丛里面钻出来,正在进行军阵操练的一个二十六七岁文士模样的武学学员啧啧有声地惊叹了一下。

    正好排在这人身边的赵匡美斜睨了此人一眼,强忍着内心的不豫,就差没有哼出声来了。

    那两个十岁出头的少年班学员的确很出色,学习定点寻向这个科目比他自己当年上手还要快得多,赵匡美的心里面其实还是有一点小佩服的,不过被身边这个人这么一说,尤其是那个“将家子就是将家子”的说法,怎么听怎么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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