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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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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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他的一大疏忽,常州毕竟不是睢阳,杜贞就更不是张巡了。

    …………

    对于昇州东南面行营的进展,郭炜从未作过什么具体的指示,除了给钱弘俶一个出兵的日期和配合大军作战最终会攻金陵的战略方向之外,既没有掐着时间表去要求他们,也没有时时遣使督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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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行营招抚制置使钱弘俶还是很积极的,在天子面前立功表现倒是在其次,虽然攻下常州之后的地盘并不会归吴越所有,但是对于战争期间占领州县的那些仓储,郭炜是不可能管得住的,哪怕行营都监是他派过去的客省使丁德裕也罢。

    定远军援助吴越的两个军帮着吴越守备杭州,而伏波旅的两个军作为行营先锋部队始终都是在攻打常州城,丁德裕这个行营都监自然是和招抚制置使在一起的,所以更是在常州城外的九仟墩一直都没有动,攻略常州所属各县镇的全都是吴越军,那些官仓积储自然也都被吴越军抢运一空。

    更何况吴越军还可以趁机夺取人口,其他地方且不去说它,就算是在丁德裕的眼皮子底下,吴越军在攻取了常州外城之后,那里的民户就被钱弘俶派人分批迁往了后方州县。

    这个甜头还是相当大的,如果吴越军的动作足够快,常州后面还有润州,还有整个江宁府的东半部分,那都将成为钱弘俶的钱粮袋子和人口基地,进一步充实吴越国的财富,所以他不可能不积极。

    对于这种情况郭炜事先当然是清楚的,但是他也没有办法,这一场灭国之战,他再怎么紧巴紧巴都只抽得出十万人马来,再多的话其他地方的安全就要出问题了,而南唐光是金陵城中就有十万军队,不借助吴越国的力量实在是太辛苦了一点。

    要借助吴越国的力量,那么当然就要给钱弘俶相当的甜头,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样的如意算盘可打不得。

    所以郭炜在将金陵城的东面交给钱弘俶作为吴越军的战争目标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吴越军在此抢夺仓储、强占人口的心理准备,只能是当作分片包干了。

    在一开始,钱弘俶的积极性还仅限于分遣众将攻略江阴、宜兴,在进攻常州城的时候还是按部就班的,并不算很激进,很注意控制军队的伤亡。

    不过吴越军在宜兴等地的收获刺激到了钱弘俶,想着润州的财富人口比常州还要多,想着南唐首府江宁府的东半部分也在等着他的军队搜刮,而此刻的常州城无疑就成为了吴越军继续前进的拦路虎,钱弘俶对此不能不急切了。

    于是吴越军猛然加强了对常州城的攻势,正好从定远军的船上拆下来的大炮通过运河从杭州运到常州城外了,钱弘俶立刻命令吴越军开始强攻,终于赶在年前夺取了常州外城,将南唐常州刺史杜贞挤到了牙城负隅顽抗。

    常州城的外城城墙周长二十七里有奇,而牙城又分内外,外子城城墙周长七里有奇,内子城城墙周长二里有奇,杜贞在开战时虽然有两万守军,守御城墙周长二十七里的外城仍然显得十分困难,然而在损兵折将之后退守牙城,防守能力却突然进步了,吴越军在一时之间竟然攻不下来。

    钱弘俶此时却不管南唐守军的抵抗如何顽强了,为了润州和江宁府东半部分的财富人口,他已经豁出去吴越军的伤亡了。当下钱弘俶就命令将大炮运进城,只管对着牙城的城墙猛轰,伏波旅负责以火力压制住城上的守军,而吴越军则不顾一切地蚁附攻城。

    吴越军这种一往无前的攻势吓坏了南唐守军,大炮轰城更是震慑了这些还有心抵抗的兵将,原本就因为外无援兵而开始趋于绝望的常州兵将产生了动摇,瞒着刺史杜贞和在城马步军都指挥使禹万诚,都虞候金成礼等人纷纷献款于钱弘俶。

    到了显德十三年的正月二十九日,预谋已久的金成礼等大将和守军终于成功劫持了杜贞和禹万诚,随后即停止了抵抗,降款于军门,向昇州东南面行营献城。

    常州的问题总算是没有拖到二月里去。

………………………………

第七章 镇南军

    

    第七章 镇南军

    南昌府的章江码头,镇南军节度使林仁肇正在与南都留守、南昌尹、韩王李从善话别,从金陵过来的使者卫尉卿李平陪侍于一旁。在码头旁边,数百艘战舰将赣水挤得几乎密不透风,镇南军的大部兵力都已经登船,就等着林仁肇的命令。

    “大王尽管放宽了心,臣此去湖口,还将召集江州与湖口的驻军,定要聚齐十余万人,以湖口所造之大舰木筏载之顺流而下,截断采石矶浮梁,绝北军馈粮之路。北军在金陵城下也不过十万之众,军资粮草均仰赖于此浮梁,只要我军能够断敌浮梁,北军自然军心危惧,然后我军登岸与金陵守军夹攻,当可击破北军的围城。”

    看到李从善临别之际还是难掩满面忧色,林仁肇只能出声进行开解。

    李弘冀在乙丑岁的十一月底发布的第一道勤王诏,林仁肇其实是接到了的,只不过那时候正值长江流域的枯水期,赣水和彭蠡湖当中行船相当不便,难以通行大船运载大军,而且十余万大军的军资粮草都需要时间来筹集,所以那时候林仁肇只是在本州进行了动员,却并没有立即动身前往金陵。

    但是这一次李弘冀特别派了卫尉卿李平过来催促镇南军勤王,充分表明了国主的迫切心情,而且林仁肇从李平这里也了解到了金陵围城的详细军情,深知此行已经是拖延不得了。

    所以还等不及春汛到来,林仁肇就不得不点选将士前去金陵勤王了。

    好在此时已经是早春二月了,雨水早过,惊蛰将至,虽然江河湖水还没有开始大涨,但也再不是去冬枯水期的模样。此时赣水的水位已经有一定的高度了,只要船队靠在江心拉长了队列行驶,大船还是勉强可以在赣水当中通行的,镇南军的数万精锐完全可以从赣水通过彭蠡湖到湖口去会合勤王大军。

    等到在湖口聚齐了十多万军队,差不多长江的汛期就要开始了,那时候大舰木筏就能够在长江中畅行无阻,全军趁着长江水刚刚涨起来的浪头下冲采石矶浮桥,却也有希望产生出其不意的效果,说不定一战就截断了这座浮桥。

    只要能够把采石矶浮桥弄断了就好办,周军虽然强悍,但是也得吃粮食才有力气作战,如果粮道被截断,他们一方面会因为军食匮乏而无力征战,另一方面还会因为后路被断而军心动摇。

    到了那个时候,林仁肇相信,只要自己率军登陆,和金陵城的守军内外夹击,二十多万打十万,军心振奋打军心动摇,那么任凭周军的兵器怎么犀利,胜利都将是属于南唐军的。

    当然,林仁肇的心里面很清楚,这是最有利的估算结果,是己方能够争取到的最佳结果,要实现这个结果,自己还需要多多努力,其实当前的隐忧还是相当多的。

    不过这种扫兴的话却是不必对李从善讲得太明白了,作为国主的亲弟弟,一个闲散王公,他并不需要操心这么多,他也操心不了这么多的,对他,林仁肇只需要安慰就好了。

    李从善闻言是连连点头:“将军只管放心去,周人从潭州方向的侵扰被袁州、吉州守军堵住了,而且此路敌军需要翻越大山,进军颇为不易,南都应无风险。将军率领大军赶赴金陵勤王,皇兄的安危就寄托于将军了!孤会在南都继续为大军筹措粮草,定使将军后顾无忧。”

    历史上的李从善在李景死后一度曾经谋求继位,那是因为当时的太子是庸懦的李从嘉,对李从善没有什么威慑力,而且李从嘉当时是在金陵留守,而他李从善则跟随李景到了南都,并且是扈从诸军的主帅,有近水楼台之利,所以他才会壮着胆子向顾命大臣求李景的遗诏。

    但是在郭炜影响的这个时空,李弘冀并没有暴卒,而是顺利地当着他的太子,然后又顺利地继承了国主之位。

    对于一向英睿刚断的李弘冀,在诸弟面前颇具威严的李弘冀,李从善可就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了,所以他在李景死后并没有什么异动,一直都是很乖觉的,李弘冀也就没有特别提防他。

    然而要说李从善对李弘冀会有多么敦睦,那却也是谈不上的,李从善的忧虑更多的是为自家的前途,只有少部分才是为了李弘冀的安危。

    而且现在李从嘉被周主扣在汴梁,李弘冀的诸子都还年幼,其长子李仲远都尚未出阁,李弘冀一旦出现什么不测,国中可以担起重任的人,按照顺序排就是自己了,面对这样难言的机遇,李从善的心情一时间复杂难明。

    不过这样的机会即便出现了,李从善想要把握住,其前提也必须是周军被逐退,否则的话,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自己也得成为周主的阶下囚,李弘冀出现不测导致的机遇也就不成其为机遇了。

    因此从内心深处来说,李从善还是盼望着林仁肇此行能够建功的,而他为林仁肇大军筹措粮草也是必须的。

    当然,这一次最好的结果应该是这样的——林仁肇此行大功告成,周军大败亏输,自己为大军负责后勤居功至伟,而李弘冀却在胜利之际不幸心疾发作抢救不及,那对李从善来说就是最完美的了。

    不过这事只能在心里面稍微想一想,其实和做梦差不多,好在不管什么结果,需要李从善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那就是第一次真正担负起南都留守的职责来,为林仁肇大军管好后勤。

    因此李从善对林仁肇说的这几句话多是真情实意发自肺腑的,其中并没有多少表演的成分。

    “嗯……”林仁肇欣慰地看着李从善,对于李景的几个儿子于危难之际都担得起责任,还是很有感触。

    李弘冀就不必说了,那人是从小就表现出了人主气概,其英武果决是远胜过其父的,直可以追上其祖的风采。

    就是文气过重的李从嘉,多次出使也是不辱使命,这一次听说没有成功,但那是因为周主此次出师是蓄谋已久处心积虑,并非是李从嘉作为使者有所失职。

    现在来看这个李从善,同样有些能力和决断,面对当前的严峻局势,并没有显得张皇失措,近期在支持镇南军出兵方面尽心尽力,做起事来并不逊于那些循吏,端的是相当的了不起。

    “大王,对于袁吉方向也不能太掉以轻心。潭州敌军虽弱,我军却也不强,而且此次陛下召集勤王大军,袁、汀二州统军使也在列,届时肯定要调走许多兵马,到时候难保不出纰漏,大王尚需谨慎。”

    李从善表现得再好再有能力,毕竟也是第一次掌控一方,而敌军离得并不远,林仁肇很难放心得下,因此在临别之际难免反复交代叮嘱。

    西南方向上周军的侵扰规模虽然不大,其主帅何继筠总还是北地宿将,一旦其亲临一线,袁州和吉州的守将可就未必挡得住了,到了那个时候,南都这边的反应就至关重要了,李从善能不能当得起这种考验,可以说谁都不知道。

    但是自己也无法给他留下太多的人了,金陵危急,兵将折损甚多,哪里还容许在南都这种后方留下那么多兵马与将才?只能靠李从善和州郡兵顶一顶了。

    “大帅不必过虑了,我看大王说得不错,潭州过来的这路敌军需要翻越大山,进军颇为不易,袁州和吉州守将只需谨记大帅的吩咐,坚壁拒守而不轻易出战,数月之内应无大患。而且大王近段时间做得很不错了,大帅其实无需忧心南都,倒是要注意大江上游……”

    见林仁肇始终不放心李从善独当一面,一直在那里叮咛个没完,而李从善虽然看上去在恭恭敬敬地听着,其实身体姿态已经微微露出了一些不耐烦,镇南军节度使都押衙庄友直赶紧插话转移林仁肇的注意力。

    李平诧异地望了庄友直一眼,心说这人只不过是一个节度都押衙而已,而且模样少年得很,竟然这么没有轻重地打断节度使说话?而且是在亲王与节度使之间插话?当真是少年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过另外两人显然和李平想的不一样,李从善确实对林仁肇的婆婆妈妈大是不耐,现在庄友直这么一插嘴,他倒是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虽然并不会因此而感激这个少年随从,但是对他的印象却是一时大好。

    至于林仁肇,被庄友直打断了话,却是一点都没有生气,听他说的都是当初与自己商议过的话,而且在最后还不说全,反而是意味深长地留了半截,当下也不去琢磨其中有什么深意了。

    “叔益提醒得是,如今北军的水军实际强过了我军,我十余万大军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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