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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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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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朕平了刘承钧,即如国母所愿!”

    郭炜大喜地说道。嗯!年近七旬的李氏想着要老死在太原,是不是就说明削平河东为时不远了?

    算起来也是差不多了。按照和两府的最新定策,争取在九、十月间征伐南唐,先花上一两年的时候平定南唐,然后再用一年半载把南汉给灭了,剩下来的吴越啊清源军啊什么的,应该都是主动纳土的主,接下来可不就是北汉了么?

    这么算起来也就是五年之内哈,看李氏挺康健的,只要孟昶不出什么事,李氏应该活得到那个时候吧,到时候就以送李氏归乡的名义发兵,嘿嘿嘿……

    如果说孟仁贽和孟玄喆的吉言有阿谀凑趣之嫌,李氏的这些话可就完全是天意了,这种赶巧上来的吉利话真是不借白不借啊……

    端午这天郭炜在金明池临水殿举行的家宴,虽然中途因为皇后李秀梅的某种误会出了一点波折,到了最后还是宾主尽欢,郭炜很满意,孟家也很安心,老太太更是得了郭炜的一笔厚赏。

    唯独李秀梅在回宫之后心中还是存着那么一丝疑惑,在一开始,她是担心郭炜被熟女给狐媚了,现在却是担心才女的才情打动了郭炜,毕竟擅长音律而不擅长诗词的皇帝被一个善诗的女子勾住心魂也不奇怪,这样的两个人可以互补嘛,相得益彰嘛。

    以前宫中可没有这样的才女,无论是她李秀梅还是赵淑媛,女诫都学得很好,但是音律与诗词一道对着郭炜却只有仰望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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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万事俱备

    

    第三十章 万事俱备

    “子童,日间在临水殿的筵席上,你突然出声考校那花蕊夫人的诗才,为的却是哪一桩?”

    郭炜虽然有些后知后觉,不过终究还是发觉了李秀梅的神情不豫,心里面倒是多少有点明白她的这种情绪到底是因为什么。只是这事可不好摆在桌面上来说,在临水殿的筵席上郭炜就装憨过去了,一直到了晚间,两人进了紫宸殿,郭炜这才当是说私房话一般地随意问了起来。

    没有想到郭炜还能当面问起这个来,居然这么的不避嫌,居然还能这么的坦荡毫无愧色,李秀梅反倒是忸怩起来:“花蕊夫人才名与艳名远播,虽然是僻处西南,妾在宫中都曾得闻,今日能够亲见,这才一时好奇嘛……是不是有些失礼唐突了?官家这是要来责怪妾了么?”

    李秀梅不好直接说看见郭炜在席上直勾勾地看着花蕊夫人,更不好说当时自己发现之后又是如何的不快,不过这番话语间还是蕴含了别样的意味。

    “是有一些失礼唐突,不过朕又何需责怪于你……左右也就是一个亡国之妇,对于孟家,朕在明面上做得过去,并不曾百般折辱他,子童就是有些小小的不当,也无碍大体。”

    郭炜当然不会为了孟家的人来找李秀梅的不对,之所以像现在这么说,只是为了提起话题,然后好在言语中让李秀梅宽心罢了,毕竟皇帝总不能向皇后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一通。

    “这样啊……妾以后不会那么莽撞了……”

    李秀梅眼波流转,一边注意着郭炜的神情,一边试探着说道:“不过那花蕊夫人确实无愧于艳名和才名,都已经年近四旬了,却还是颇有风致,即席赋诗,诗作切题而且意味不凡,妾可是多有不如呢~”

    郭炜哑然一笑,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你还是不放心?不过我做皇帝的也自有体面,总不能为了这事赌咒发誓吧?嗯,不过说话还是蛮有技巧的,三十多岁直接就说成了“年近四旬”,将缺点极力扩大,而对于自己无法贬低的诗才,却又坦承不如,确实有盘算。

    嗯,既然你对年龄很有自信,对外貌也没有自惭形秽,只是在诗才方面有些患得患失,那倒是好办。

    男人最好不要当着自己老婆的面评论其他女人的相貌,即使是皇帝,因为不管是夸还是贬,都有可能出问题,夸是肯定不行的,至于贬呢,就怕表达不好被误认为言不由衷。更何况皇帝品评外命妇的相貌本来就不妥,哪怕是在私房之内。

    现在李秀梅对花蕊夫人顾忌的并不是外貌,而只是诗才,那就好办了,单纯评论诗词就没有什么失礼不妥的,而且还是李秀梅命题作文的,并不是谁费力去搜集过来的,对此进行点评,没有什么敏感性。

    再说郭炜在宴会以后也是做了一点功课的,此刻正好拿出来安一安李秀梅的心。

    想到这里,郭炜又是笑了一笑,然后说道:“子童这是什么话,选妻又不是选进士、选翰林学士,哪里还要看什么诗才?再说花蕊夫人作的那首诗并非原创,而是有所本的,只不过改动得有些妙处而已。”

    “并非原创?这述亡国诗数目有限,用这种诗体的那就更少了,却不知原本是谁?”

    郭炜这一句并非刻意贬抑的话说出来,李秀梅心中就是一喜,不过在高兴完了之后,好奇心又起来了。

    “前蜀王衍降于后唐,就曾经承旨作诗云:‘蜀朝昏主出降时,衔璧牵羊倒系旗。二十万人齐拱手,更无一个是男儿。’”

    郭炜很得意,虽然这并非他自己见多识广,而是在宴会以后找人问来的,不过手下有这种见识广博的人,而且自己恰恰能够及时问到,那也是本事啊。

    “前蜀王衍……那现在这个就是后蜀了?都是两代而亡,又都是擅长宫词,亡国之速也是相差仿佛,改一改倒也贴切。啊!难怪席上花蕊夫人自己就说过‘多是仿前蜀先主作宫词’,这述亡国诗仿的就是前蜀后主了……官家连这都知道!”

    李秀梅此时言笑晏晏,语气中已经尽是欢快。

    郭炜又是一笑:“朕可没有这么见闻广博,是卢学士知道这些前朝掌故,朕在宴席之后问出来的……”

    他在李秀梅心目中的地位根本就不是靠诗才和掌故见闻撑起来的,所以坦率地承认这一点毫无心理障碍。

    “不过官家在席间点评的时候就曾经说过,花蕊夫人改动后的诗,对殉难的蜀军将士多有不公,那王衍的诗也有这个弊病吗?”

    李秀梅的心思已经从对花蕊夫人的戒备提防完全转到了诗词上面,虽然听郭炜直承这个掌故是卢多逊讲出来的,但是想必卢多逊也会顺便点评一下两首诗,于是干脆就问了出来。

    现在的这个李秀梅,才是往常那个温婉而从不吃醋的皇后么……看着李秀梅回眸娇巧地提问,郭炜心中大乐。

    “嗯,王衍的诗犹有过之。就不提原作的诸多刻意平庸之处,毕竟改出佳作来是应该的,但是王衍所作的诗中,除了首句自承‘昏主’之外,再无一词涉及自身昏悖以致亡国的责任,却用大篇幅来无理指责前蜀将士,其中推卸之意远过于花蕊夫人之作……”

    前蜀和后蜀虽然都是速亡,其中多少还是有一点区别的。

    孟昶的生活固然豪奢,可是并没有王衍那么昏暴,因此前蜀军队在后唐的进攻面前纷纷投降倒戈,而后蜀军队只是溃败逃亡而已,顶多是在大军压境之下归降,却没有像前蜀那种大规模倒戈。两军的这种差异,当然不是因为“二十万”与“十四万”的不同,也不是因为他们“更无一个是男儿”,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蜀主的作为。

    结果王衍对自己只是轻描淡写地一个“昏主”了事,却对手下将士百般苛责,可见的确是昏主。

    相比之下,花蕊夫人虽然同样对蜀军将士评价不公,但是她自己对亡国毕竟是没有多少责任的,之所以苛责了蜀军将士,多半是因为见识短浅,另外还有回护孟昶的意思。

    郭炜的这些解读,却不是卢多逊告诉他的,而是他当年所受的语文教育与历史教育的综合成果,把自己的见解娓娓道来,那种感染力可不是复述他人评论可以比的,代笔总归是代笔,哪里能够比得上原创。

    静静地听着郭炜的解说,李秀梅只听得两眼发光,等到郭炜差不多说完了,就见李秀梅凝视着郭炜轻轻地说道:“王衍昏暴,孟昶庸碌,所以将士都不用命,百姓都不归附,却不是他们并非男儿。唐庄宗也没有这种见识,所以忽兴忽亡……只有官家时时念着天下百姓,所以将士用命,百姓箪食壶浆,能够一统中国的圣主,就只有官家。”

    呃……好吧,郭炜在这一刻完全明白了邹忌的感触,有点小帅的,在爱自己的老婆眼里当然就是齐国第一美男子,有点明君样子的自己,在李秀梅眼里当然就是天下第一圣君了。

    不过这种气氛很不错,此刻的李秀梅眼波如水,正合适让郭炜大展雄风。

    “嗯,一统中国还要慢慢来,今晚朕就和子童一统……”

    …………

    显德十二年的端午这天,东京的主要大人物都是满意的,就连最失意的西蜀孟氏一家,经过了郭炜设宴款待和安抚,也终于不再那么忐忑,安下心来住进了汴水边上为他们修造的大宅,静静地等待着朝廷对他们的发落。

    显德十二年五月初八,经中书议定,郭炜颁诏,授孟昶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兼中书令、秦国公,给上镇节度使奉禄。子侄、从官各领环卫官,除拜有差。韩保贞、王昭远、李廷珪在川中各有田宅,赴阙之后献于朝廷,诏各赐钱三百万偿其值。

    渔政水运司原定远军右厢第二军都指挥使王彦升、原伏波旅第三军都指挥使罗彦环尽忠王事、殉节疆场,各赠节度使,录其遗孤为供奉官。

    定远军都指挥使石守信迁渔政水运司副都点检,定远军副都指挥使张令铎迁都指挥使,都虞候张光翰迁副都指挥使,伏波旅都虞候韩重赟迁定远军都虞候,伏波旅第五军都指挥使苻俊迁伏波旅都虞候。

    因蜀地已经安定,守臣多已到位治政,诏令伐蜀禁军尽快下峡,各自返回驻地。

    定远军右厢第一军与伏波旅第六军奉诏自扬州赶赴杭州,替换定远军右厢第二军和伏波旅第三军,张光翰随军返回扬州,韩重赟接替杭州路行营水军都部署一职,苻俊接替杭州路行营陆军都部署一职。

    契丹应历十五年五月,挞马寻吉里持诏招谕小黄室韦不果,雅里斯以挞凛、苏二群牧兵追至柴河,与战不利。大黄室韦酋长寅尼吉亡入敌烈部。

    南汉大宝八年六月,刘鋹派内臣查东西面招讨使邵廷琄图谋不轨事,内臣上报其事或许有,诏令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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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李弘冀拒命

    

    第一章 李弘冀拒命

    显德十二年的九月底,金陵。

    虽然地处温暖湿润的江南,到了这种深秋时节,金陵城中的气氛同样肃杀得很,大江已经进入枯水季节,霜降好像不光是打掉了枯叶败草,就连城中的行人都有些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

    年初对吴越的战争曾经让金陵百姓很是过了一把天朝大国的瘾,虽然他们依然在用着大周的显德年号,天子是在东京而不是金陵,金陵皇宫早就改叫作国主府了,经常在澄心堂召集群臣会议的那个李弘冀也是国主而非天子。

    然而就连这种偶尔露峥嵘的扬眉吐气日子都不能长久。

    大军势如破竹地攻入吴越的苏州和湖州界内,刚刚让百姓欢腾了一阵子,文武百官刚刚看到朝廷振作唐国复兴的苗头,仅仅是过了一个多月之后,欢腾的人们就挨了当头一棒,复兴的苗头似乎就已经被彻底地掐死了。

    周军居然从那捉襟见肘的兵力中抽出来数千人,迅速经海路驰援吴越,会同吴越军东征西讨连战连捷。唐军一共三路人马,竟然被敌方的一路大军给打得灰头土脸的,南路抄袭衣锦军的林仁肇所部被击退,中路攻克湖州的皇甫继勋所部几乎被全歼,北路佯攻苏州的陈德诚所部最终被迫撤去苏州长围。

    在这一战当中,虽然中间有过奇袭衣锦军、强取湖州城的累累战果,俘获过吴越的节度使,甚至有过阵斩周军的军、刺史一级军官的大捷,但是随后的失利却把前面所有的成果全都吐出去了。

    如果说南路大军在夺了衣锦军之后不久又丢了这座城池,让双方的战线完全复原在战前,所以即便是损失惨重也还可以硬掰成一个不胜不败的结果的话,那么中路大军的折戟沉沙用一个不胜不败来形容就显然是太荒诞了。

    湖州路行营都统、神卫统军都指挥使皇甫继勋兵败被俘,三万大军仅剩下一万不到逃回来,被副都统慕容英武带回了宣州,这样的惨败就只有当年丢失淮南的战争可以相比的了,然则这一战主要的敌手却是吴越军。

    也就是吴越军当中有数千周军作为骨干,这些周军在战争中也是伤亡颇重,甚至还丢了两个军都指挥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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