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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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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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颉跌家自从颉跌老爹那一代开始结交上郭威,居然就此走上了一条高速致富路,这却是双方都始料未及的。

    说起来刚开始和颉跌家合作的郭威也看不出来有什么远大的前途,那时候他还只是后晋邺都留守刘知远手下一个主管军队财计的亲信军官而已,自家没有什么背景又官俸微薄不说,用嫁妆和才干支撑起整个家庭开支的原配柴氏又刚刚病逝,偏偏再次濒于家贫困境的郭威还不愿意贪污!这可真是想不穷都不可能。

    实在是因为家境窘困逼不得已,郭威这才想到在邺都当地找商家做合伙人去玩回图贸易,这一找就和邺都的土豪颉跌家一拍即合。

    回图贸易是泛指官方赢利性的商贸经营,其组织者系朝廷官员,其商业行为属于官方经营性质,而且享有免除过税的特权,商业利润较之一般贸易活动更加丰厚。回图贸易所挣的商业利润可公可私,既可以用于弥补办公经费或者军费之不足,也可以用来贴补家用、发家致富。回图贸易其中的利润固然是十分的优厚,却是非权贵而不能为,颉跌家虽然是一方土豪,对回图贸易要说是毫不眼馋那就是假的,但是他们也一直难以涉足其中。

    现在压根就不懂得经商的郭威找上门来,颉跌家自然是求之不得。这个人虽然一点都说不上贵,可是作为邺都留守的亲信还是有一些权的,做回图贸易的保护伞勉强是够了,南方的那些小军阀在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去得罪。郭威的权和颉跌家的钱与经商经验就这样第一次结合起来,在回图贸易中初现风采,颉跌老爹就靠着这个合作坐稳了颉跌家的家主位置,还结识了郭威这一方的代理人郭荣。

    不过真正让颉跌家的这一次投资赚得盆满钵满的,还是在郭威称帝以后,尤其是在当时的皇孙找上他们合作以后。郭荣和颉跌老爹早年在江陵买茶时候的一句戏言,让颉跌老爹真的成了京洛税院使,每天过手的缗钱百倍于自家营商,虽然这些缗钱并不属于他,却也足以让他过个快乐晚年。然而真正让颉跌家财富暴增的,还是和当时的皇孙郭炜的合作——从棉花的引进推广开始,棉花的种植以及各种主副产品的深加工和贸易,速效救心神药的代理,这种种销路稳定利润惊人的营生,虽然宫中要抽成,官府要征税,颉跌家也是日进斗金。

    所以这次郭炜委托他们来经营幽州的皇庄,虽然这桩生意利润微薄而责任偏重,颉跌老爹对此仍然是十分的重视,为此派了嫡孙颉跌彦贵前来负责前期的土地规划和整理工作。

    邺都土豪商人世家的嫡系子弟在人际交往方面的教育是很到位的,这颉跌彦贵一到幽州就发挥了自己长袖善舞的特长,一点都没有以天子世交而自矜,把当地的赵家、韩家、刘家、郑家端得妥妥的,就是家声稍弱的范家和刚刚兴起的马家也没有被冷落。

    皇帝一家的贫贱世交,现在到幽州来是在为当今天子办事,为人处事又这么妥帖,幽州几大家族当然是要捧场的。于是颉跌彦贵开拓这片皇庄的工作是要人有人、要物有物,就是在北平府大发徭役的同一个冬天里面,皇庄的开拓也一点都没有耽搁,为军粮城的重筑和相关的海运、漕运的运河疏浚工作的民夫熙熙攘攘,在温榆河两岸规划土地开挖灌渠的世家部曲也是人来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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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燕地新妃

    

    第十二章 燕地新妃

    “久闻景云兄古道热肠,彦贵此番到幽州来打理皇庄事宜,燕地的几家大族给予的帮衬已经是不小了,景云兄还特地从卢龙赶来,小弟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感激回报才是。”

    温榆河边,农夫们正在喊着号子整渠引水,一簇人鲜衣怒马驻足于一旁察看着,人群当中一位衣着华贵的少年正在向身旁的一个年轻书生拱手致意。

    这个年轻的书生却正是当日给田重霸和定远军、伏波旅奇袭渝关引路的卢龙赵家支脉子弟赵曼卿,与去年初夏时候穿着的一袭青衫不同,正月的幽州还是寒风料峭,赵曼卿身上明显鼓囊了许多。

    不过和赵曼卿说话的少年颉跌彦贵比他还要不堪寒冷,颉跌彦贵除了锦袍之内那些鼓鼓囊囊的御寒装束以外,锦袍外面还套着貂皮坎肩,围着狐皮围脖,即使是这样全副武装起来了,随着说话时喷出的白气,颉跌彦贵还是一阵阵地瑟缩。

    两个人身边的仆从虽然和劳作中的农夫们一样精壮有力,却也是穿得整齐厚实,对比在他们身边忙碌的农夫们光着膀子冒汗的情景,只能说是同人不同命了。

    “哪里哪里……”颉跌彦贵如此客气,赵曼卿可不敢端架子:“颉跌家是天子世交,郎君此来又是到幽州打理皇庄的,我们作为地主岂敢怠慢。幽州的赵族老本来是要亲自迎候郎君的,无奈幽州赵家也碰上了皇命差遣,赵族老一时间脱不开身,正好我在幽州、卢龙两地的赵家子弟中勉强算得上为天子所知,所以赵族老就指派了我来陪护郎君。能够获得这个机缘结识郎君,我已经是大感幸运了。”

    “哦……赵族老年高德劭,当年北平王同辈的人物,陛下也是极敬重的,小弟此番虽然是为陛下驱策,却哪里敢去劳烦赵族老,有景云兄专程陪同帮助已经是受宠若惊了。只是幽州赵家却是碰上了什么皇命差遣,却要惊动赵族老忙前忙后,小弟可得闻欤?”

    想当年颉跌家还是西域胡人,只因为在丝绸之路上经商而心慕大唐繁华,这才移居到了邺都。原先颉跌氏刚刚作为富商定居邺都的时候,无论是在行为装束风俗上面,还是在样貌上面,都和当地的汉人大相径庭,倒是和当地的那些粟特人颇多相似。可是经过了一两百年下来,颉跌家从移居过来的富商变成了邺都的一方土豪,比起和粟特人的来往,倒是与汉人的通婚和交往更为频繁一些,所以到了颉跌彦贵这一代,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他都是一个纯粹的汉人了,唯一还能让人感觉到其胡人渊源的,也就是“颉跌”这个姓氏而已。

    像现在和赵曼卿的对话,除了因为个人性格和年少跳脱的原因而显得有些八卦,颉跌彦贵整个就是一汉人书生,甚至连商人的铜臭气都闻不出来。

    赵曼卿好像知道颉跌彦贵会有这么一问,当下只是微笑着说道:“这却不是什么重大机密,只是事情还没有最后定谳,幽州赵家才没有去大肆宣扬。先帝驾崩已近三年,陛下的孝期不是在年前就已经满了么,天寿节的时候就有拾遗补阙进言请陛下增纳嫔妃,以广天家血脉厚植国本。陛下虽然和李皇后恩爱甚笃,却也是感于臣下忠言,这才欣然纳谏,在天寿节后就册封了李才人,此后还唯恐进言的臣下不满意,可是陛下又不肯大选秀女骚扰民间,就点选了去年进幽州城以后见过的赵家女郎君。赵族老就是为了这事忙碌呢,范家的那位倔夫子不愿在朝为官,却是领了皇命回乡代为提亲,这送女郎君进京的差事,自然是要赵族老亲自去办的。”

    “原来如此……客翁离京回乡小弟倒是知道的,却不曾想是为了代陛下向赵家提亲。当初这倔夫子在幽州泣迎陛下,感叹于有生之年重见汉官威仪,陛下有心提携于他,又知道他学问渊深为人方正,带他回京本来是要他去做翰林学士的,可惜客翁无心仕途,还是求着陛下放他回乡教授蒙童。”

    颉跌彦贵恍然大悟,这种事情虽然算不上机密,不过在皇帝正式纳妃以前倒确实是不会传得沸沸扬扬的,只要一开始没有涉及到相关家族,就算颉跌家是皇帝的世交也不会马上就知道。以郭炜如今的身份,即使以颉跌家和郭家的世交关系,颉跌彦贵也不敢把郭炜单纯当作世兄,不过听到郭炜打算纳妃的消息,他仍然是由衷的高兴。

    这么多年以来郭炜只有一个皇后,却没有任何嫔妃,又只生了一个皇子,虽然其中有居丧的原因,天下人还是都有那么一点心中忐忑的。

    有些大臣当然是担心中宫狐媚固宠,一方面皇家子息不够繁盛影响国本,郭炜刚继位时候出现的那些暗流民间不知道,大臣们可都是心中有数的,天幸当今天子雄姿英发,这才震慑住了蠢动的群小,阻止了可能的动荡发生,若是再有什么不敢言之事,那真是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了;另一方面皇帝已经显露出专宠于李皇后一人的迹象,久而久之可能就会有内宫干政或者外戚干政的危险,天子内宫专宠一人,从武后到杨国忠,前朝的教训可不知道有多少,更早的那些历史教训就更不必提。

    更多的普通人却只是单纯地觉得当今天子够清苦的,就是在一般的富贵人家,宗子嫡子过了二十岁也是妾侍成群,更何况是皇家了,像当今天子这样的真是少见;再一个就是想到先帝是英年早逝的,虽然小民不好去胡思乱想,可是现在的天子还只有一个皇子确实不够保险。

    就说颉跌彦贵自己吧,因为颉跌家是邺都的一方土豪,如今又是皇商,家世雄豪,作为颉跌家家主的嫡孙,虽然年纪比郭炜还小了几个月,颉跌彦贵身边的姬妾也有四五个了,男孩女孩凑起来也生了三四个。

    “只是不知道赵家的哪位女郎君有福,当日陛下亲征幽州的时候就有幸面圣,现在又得到陛下亲点选秀?”

    还真别说,颉跌彦贵的八卦之心很浓,这个大概就是商人和官宦的不同吧,另外郭家和颉跌家之间的亲厚关系也未尝没有影响。后汉朝的时候颉跌彦贵就认识郭炜了,乾祐之变以后郭炜逃到邺都,颉跌彦贵在早熟的留守长孙身边很是做过一阵跟屁虫,对这个比自己大了几个月的世兄,颉跌彦贵是既亲又畏。

    赵曼卿眉毛一挑,这人的好奇心还真强啊……不过冲着他和陛下的关系,现在告诉他也是无妨:“却正是当今武宁军节度使的长女,后唐枢密使和兴平公主的长孙。当年赵氏父子陷于契丹,又被裹胁而入东京,之后又随契丹主北返,武宁军节度使时镇河中,幸而留在了中原,家人却都滞留在了幽州。赵氏两地分隔多年,其父契丹燕王和其母兴平公主先后故去,其父的继室、后唐明宗的小女儿携全家寄居于赵族老门下,一直到陛下亲取了幽蓟,武宁军节度使一家才得以团聚。陛下留居幽州期间,不仅见过了赵家、刘家、韩家、郑家的几家族老,也见过了后唐明宗的小女儿,赵家的女郎君面圣想是在那个时候吧。”

    原来如此!颉跌彦贵这下清楚了,这个赵家的女郎君却不是简简单单的赵家之女,她是赵延寿的孙女、赵匡赞的长女,也是后唐明宗李嗣源的曾外孙女。郭炜打算纳的这个新妃子可不光是贵胄世家子弟,还会是幽州的代表,想必皇帝当时在幽州见过的女孩儿也不只是这一个吧……如果这个赵家女郎君无法入眼,大概新妃子就会姓刘、姓韩或者姓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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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皇恩浩荡

    

    第十三章 皇恩浩荡

    初春的河北大地嫩绿刚显,只是空气中还没有多少水汽,永济渠也还是因为水浅而行不得大船。但是在过了沧州以后,各条内陆大河终究是开始纷纷破冰,永济渠一般行船还是毫无问题的,一些赶早的漕船已经渐次北行上溯至幽州。在永济渠中来来往往的船只里面,那艘逆着主流船河向南而行的花船及其护卫船就显得分外的打眼。

    永济渠的两边都是一马平川,那些田间地头上还是没有什么人在活动,虽然年都已经过得差不多了,人也都不敢歇得太懒,可猫冬的麦苗却仍然是矮矮的黄黄的,农夫们并没有着急上火地来给麦苗浇返青水。在这样冰雪初化的天气里,麦苗还是需要细心保养的,否则稍微一不注意还是有可能被冻死了,辛苦捱过了一冬的希望就这样被胡乱的勤快给折腾掉了,那可真是没地方哭去。

    在船河当中取逆行方向的这艘花船规模颇大,都顶得上在其身边过往的好几艘漕船了,因此也占据了永济渠的中心航道,再加上花船前后两艘护卫船,登时就把中心航道给塞得满满的。

    看着花船桅杆上面悬挂着的旌旗和立于护卫船船头的壮健汉子,一路上遇到的漕船无不是匆匆避让,反正漕船在北上的这一路来始终都是顺利得很,在这个时候稍微让一让却也不会误了期限,可若是一不小心冲撞了贵人,那就实在是担当不起了。

    花船上,一双素手掀开了主舱的窗帘,打里面露出来一张粉雕玉琢的精致小脸,正在那里好奇地打量着永济渠中来来往往的船只,还有渠岸边上的几行榆柳和远处无垠的田地。从她的眼中看来,这些田地中的麦苗和岸边的榆柳比之幽州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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