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与山田次郎预想的一样,大岛茂羞愤自杀,他的所有呕心沥血的藏品被银行以低廉拍卖价尽归山田株式会社。当然,一起被山田次郎得到的,还有大岛茂那宝贝女儿。当大岛美智子跪在他面前被迫穿着梅霞那件梅花嫁衣,任他尽情**发泄时,山田次郎才真正心满意足。
从此,大岛美智子被迫充当山田次郎的秘书、情人和**的多重角色。
宋开顺明显对山田次郎的建议不感兴趣:“药效还要有段时间才起效~正好我可以向您诉说这些年来我提心吊胆的生活!”
山田次郎点点头:“愿闻其详!”
宋开顺慢慢地从他如何隐姓埋名、如何参加工作、**中如何冲击档案馆、毁灭证据等等~
渐渐地,山田次郎觉得宋开顺的声音越来越远,好像是通过是个长长的管子传过来;而且,看对面的宋开顺也越来越模糊,他使劲眨了眨眼,还是觉得宋开顺如同一个幻影,在眼前晃来晃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他以为是酒喝多了,想站起身去喝点茶,当他刚刚站起身来,腹内一阵剧烈绞痛、他头晕目眩,豆大的汗珠瞬间从头上滚落下来,山田次郎顿时意识到自己中毒了!
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努力定神看了看宋开顺,而对方正笑吟吟看着他满脸痛苦。他恍然大悟,咬牙切齿地对宋开顺说:“宋,你,竟敢对我下毒?”
看到山田次郎毒发痛苦的样子,宋开顺笑了,笑的很舒心,灿烂:“我还是叫你做犬川次郎吧,那样更符合你这条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狗身份。其实,你吃的不是催情药,而是我为你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制作的催命药。你现在觉得小腹绞痛是不是?那就对了,这药名叫‘断肠草’,会使你小肠变黑、粘连,然后断肠而死!”
山田次郎忍着剧烈的腹痛,咬着牙说:“你为何要对我下毒!”
“为什么?因为你毁了我全部!全部~我一直生活在阴影下,担惊受迫,如同一只真的‘鼹鼠’,40多年了,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只可惜我没这个本事!”宋开顺脸扭曲得狰狞。
“你怎么吃了没事!”山田次郎非常不解。
宋开顺说:“我知道你性格多疑,所以我先拿了颜色较深的,也就是药力最大的两颗。你果真抢过去了,并且真的用酒送服,所以你发作很快。而我,来之前吃了很多绿豆和甘草,所以能控制住毒发!”
山田次郎想扑上去,用铁拳打烂宋开顺的笑脸,拧断他的脖子,但他腹内绞痛不已,已是四肢无力,冷汗直流;好在他是武林高手,在这样情况下,还能秉气凝神,护住心脉,然后挣扎着逃向卫生间。
宋开顺看着山田次郎大汗淋漓逃入卫生间,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和轻松涌上心头。他知道,这是他精心炮制的药丸,山田吃的两粒药丸的剂量足以药死一头牛。尽管他吃的那两颗药丸中掺了解毒剂绿豆粉,自己来之前也喝了足够的羊血,但也觉得腹内隐隐作痛了,作为药店伙计,他深知“断肠草”的毒性,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回家继续喝剩下的羊血解毒。
他迅速将玉龙装入袋中,他用布包着手,仔细擦了自己的茶杯还有桌子,不能留下指纹!看到桌上的打火机和手表,他灵机一动,顺手牵羊,可以造成入室抢劫的假象。
他匆匆来到门口,突然停住了脚步,不能留下从房门入室、熟人作案的线索!他转身来到窗户边,打开窗户,一股冷风扑面而来,他踏上窗台,随手将一根路上捡来的、断了半截的钢锯条遗落在窗台上,造成是从外面撬开窗户入室的假象。这一系列动作连贯娴熟,都得益于40年前,宋开顺在南京“竹机关”严格的特工培训。今天,他把所有的特工技能都用在谋杀推荐他去培训的人身上,这也许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和报应吧!
作为招待所所长,宋开顺自然熟悉三号楼周边情况。他跳下窗台,落在矮墙上,只是由于拎着玉龙,他重心不稳,再从矮墙上摔了下来,一屁股坐在草丛里。好在矮墙不高,冬天衣服穿的厚,他没有受伤,赶紧站了起来,下腹绞痛越来越明显了,他要迅速回到家中进行解毒,否则,他也会毒发身亡。宋开顺强忍着激烈腹痛,睁大朦胧恍惚的眼睛,努力辨识着回家方向,跌跌撞撞,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
第113章 玉龙回归
预审室一片宁静。(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只有宋开顺持续的交代和国庆笔录口供的沙沙声。
于心远一直没打断,让宋开顺敞开诉说,一吐为快。直到宋开顺最后说:“于队长,就这些了。我该交代的,全都交代了。”
于心远这才说话:“那山田次郎是怎么死的!”
宋开顺肯定的说:“当然是被我毒死的!我有把握!那根‘断肠草’我煎了一个下午,按照药丸的剂量,毒死一头壮牛都没问题,更不用说一个人了!”
于心远和国庆、建军三个人对望了一下。
除了参与办案的公安,知道山田次郎真正死因的,就只有那天参会的行署和雷江县主要领导。宋开顺不可能知道案件的细节。
“你再好好想一想,你走时,山田次郎是个什么情况?”于心远诱导说。
宋开顺低着头,仔细地想了想:“山田次郎可能是怕我乘机袭击他,他很快逃进卫生间,我听到他反锁门的声音。我也赶紧离开了现场。”
“你觉得山田次郎应该死在哪里?”于心远继续追问。
“那就应该死在卫生间了。‘断肠草’毒发很快的,更何况他是用酒送服的。”宋开顺回答得确切肯定。
“你拿回去的那些东西呢?”于心远换了一个主题。
“玉龙我藏在阁楼上了。至于手表、打火机,我就放在棉袄内口袋中,没拿出来。”宋开顺应答道。
“你明明知道这些东西很贵重,也是案件重要线索,为什么不好好藏起来?”于心远提出他的疑问。
“因为回家以后我也毒发得很厉害。尽管我事先服用了甘草水,我吃的药丸里面掺了绿豆粉,但到家以后,我依然腹痛如绞,两眼昏花。凭着最后力气,我藏好玉龙,别的,我真的顾不上了。”宋开顺显然还心有余悸。
“你为何没中毒?”
“我事先准备了浓甘草水和羊血,我喝了吐,吐了喝,睡了一天一夜,才满满缓过来。等我完全清醒过来时,却发现棉袄不见了!这让我非常不安,因为我没来得及对那些东西进行处理~,结果,真的是这里出现了问题!如果我不自作聪明拿那些东西,你们可能还没这么快找到我,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宋开顺悻悻地说。
这与“龙三浪”交代的不谋而合。
于心远再次陷入沉思。从宋开顺交代的内容看,基本与现场吻合,看来他没刻意隐瞒什么;他的故意杀人罪是证据确凿,而且,还挖掘出了他严重的历史问题,依法判处死刑是铁板钉钉的事。
那他为何要隐瞒山田次郎的真正死因?或者,他没有隐瞒,致死山田次郎的另有其人?
他朝建军耳语了一会。然后对宋开顺说:“今天就到这里,你下去再想一想,想到什么在告诉我!”
当宋开顺刚刚走出预审室门口时,建军似乎不经意间绊了他一下,顿时,宋开顺一个后仰,带着手铐的双手在空中乱晃,似乎想抓住什么东西,但还是重重的往后面倒了下去。宋开顺“啊”地一声,就在后脑即将重重撞击坚硬的水泥地面之际,一只大手扶住了他。
他惊魂未定,侧目一看,是建军。
建军慢慢将他扶起来:“注意,别再摔跤!”
宋开顺拖着脚镣缓缓走回牢房,建军回过来对于心远摇了摇头。
这是于心远特意安排的。目的是对宋开顺应急反应能力进行测试。
既然宋开顺没有身怀武功,那怎么可能击杀武功高强的山田次郎?
于心远再次陷入苦苦思索。
当于心远带着搜查令和国庆、建军去宋开顺家时,才与他80多岁的老母见了第一面。
老人个子不高,也就1米5左右,但还算身材挺拔,一点都不显佝偻。穿着一件蓝色老式侧襟衣服,显得清清爽爽,头发绾成一个髻,一根檀木钗别着,干净利落,显现出一种尘世碾压后残存的优雅。
当国庆向宋开顺老母宣读搜查令时,她表现的出奇的平静。是那种内心波涛汹涌的静,也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倒的静。
宿舍不大,典型的两居室。老人住在里屋,宋开顺住在窗户靠街的外屋。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搜查的关键,就是寻找那只玉龙。
尽管于心远再三要求做好保密工作,但宋开顺就是“鼹鼠”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县政府宿舍处于县中心地带,很多人闻讯而来,将周边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当建军从天花板上小心翼翼地拿下玉龙,并双手捧着走出屋外时,围观的人群突然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很多人眼中都热泪滚滚。因为玉龙,是雷江的平安所在,也是他们的精神寄托。不少“老雷江”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难怪今年雷江会爆发这么大的洪水。原来是这个杀千刀的畜生将玉龙搬离了土地,藏在天花板上!‘玉龙多高,水位多高’,看来这句古训一点不错,玉龙真是一个通灵宝物!于局长找回玉龙,是我们雷江的大恩人啊!”
于心远自然无心理会这些无稽之谈,他只不过是按照规矩提取赃物。
与围观人群的热烈和愤怒表情不同,宋开顺的老母始终表情那么平静,甚至,嘴角还露出一丝笑意。这种淡然,让于心远隐隐感到有几分担忧。不知道失去儿子的老母以后该如何生活!
玉龙重见天日,“鼹鼠”真相大白!整个雷江陷入了欢乐的海洋,整日整夜,雷江县公安局门前鞭炮不断,送匾的、送锦旗的络绎不绝。于心远,再次成为媒体新闻的焦点,街头巷尾的热议话题。很多人都日夜守候在公安局门口,想看看这位“大神探”的尊容,其热烈程度一点不亚于现在的青年追星周杰伦。
不只是雷江老百姓。省、行署、县三级官员也都一扫长期笼罩在心头的阴霾,长长出了一口气。
这是所有的预想结果中,最好的一种结果!
尽管案子有了明显进展,但于心远一点也不轻松。光是各级领导听取侦破经过汇报,就忙的焦头烂额。有时,一天要汇报三、四场,汇报完县里,再汇报行署、省里;汇报完公安,再汇报政法;汇报完政府,还要汇报党委、人大、政协,于心远一遍遍重复“在各级党委、政府的领导下,在各级政法部门的大力支持下,在各级公安部门的通力协助下,案件初步告破”套话,他不厌其烦,但也无可奈何。每级领导听完汇报,都要大大先赞扬一番,再勉励一番,弄的他耳朵生茧。他心想,还真不如送上几碗“香菇烧肉”来得实在,这些天,连续突击审讯,早就想打点牙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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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案件定性
尽管于心远肚子里空空如也,但心里面却堵得严严实实,两块大石头始终压在他心上:一块是山田次郎究竟是不是被宋开顺杀死的?他交代的死因是毒死山田次郎,与真正死因存在很大不同,莫非,山田次郎之死另有其人?如果另有其人,那么那这个人会是谁?!一块就是宋开顺那80多岁的老母,最后那诡异的微笑在他面前始终挥之不去。知道儿子犯下如此大的罪行,做母亲的该如何心如刀绞!于心远十几岁就成为孤儿,因此,他对母亲有一种特别的牵挂,哪怕,是罪犯的母亲。
他稍稍空闲,就对国庆说:“你再去宋开顺家,看看她老母亲,问问有什么需要没有?”
国庆很不以为然:“队长,于公,这是一个历史反革命,现行杀人犯;于私,‘**’期间,他把你和鲁县长整得死去活来。他母亲养了这么一个罪大恶极的儿子,怎么对她都是她的报应!”
于心远一脸严肃:“老年丧子,情何以堪!宋开顺是宋开顺,他母亲是他母亲,我们现在是新社会,不要搞牵连连坐!”
国庆心想:队长怎么越来越像鲁县长了,一副文绉绉酸溜溜的样子。出于对于心远的敬畏,国庆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
国庆很快就回来了,行色匆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于心远看到国庆严峻的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好。
“队长,我去的时候发现她家门窗紧闭,呼喊没人应。破门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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