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了。尤其是……
就在朱国强的眼神不自主的上下游离时,开始心思浮现动的时候,突然远远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轰鸣,让他立即回过神来,双手松开她的手臂,三步并两步跑出去,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然后急声问道。
“怎么了?”
只见城南的方向升腾起一阵土黄色的烟尘,遮天蔽日的烟尘让他的心头再次攥紧。
“世子爷,世子爷,南城,南城墙塌了!”
第22章 安顿善后
城墙塌了!
骑马穿过城南的大火后的断垣残壁,来到四五百米开外的南城门,一断垮塌的城墙映入朱国强的视线中。
“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这两个月,东虏不断的用红夷大炮攻城,城墙原本就打得千疮百孔,到处都是塌陷的缺口,这兴许是先前的大火一烧,这一段城墙就撑不住了……”
满面灰土的宋学朱在禀报时,神情显得有些紧张。尽管殿下的到来,让他心安不少,但是眼下,这城墙塌了,要是东虏再打过来可怎么办?
城墙塌了!
尽管只是塌了一节,可城下的众人仍然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无论是那些兵丁、民壮,还是废墟中寻找着可用家当的百姓,无不是面露出绝望之色。
城墙塌了,这往后可怎么办啊!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大声说道。
“瞧你们一个个的脸拉着的,不就是一截城墙塌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别忘了火德星君可是在咱们这哪!”
火德星君!
那人的让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世子,可不是嘛!世子不是火德星君下凡嘛,有世子爷在,有神仙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面对众人投来的视线,朱国强勉强笑道。
“就是一截城墙而已,重新修一下嘛。宋巡抚,这件事你亲自组织丁壮,尽快把城墙修补好,还有……”
将视线投向南城,现在之前的大火已经熄灭了,尽管烟味呛人,但是断垣残壁仍然有不少百姓,似乎是在家中的废墟里寻找着可用家当,抬头看着天上纷纷扬扬的大雪。朱国强又吩咐道。
“想办法安置好这些百姓,城北不是还有不少房子没烧到嘛,让乡亲们互相照应一下,千万不要有人冻死。要是不够的话,再把王府里的房子腾一些出来。”
“殿下仁义。”
宋学朱连忙揖手恭维道。这倒不仅仅是恭维,而是发自肺腑,毕竟在这个时候,能想起百姓的人真的不多。
“殿下,在东虏营中还解救了十几万百姓,他们大都也是无家可归,其中不少都是女子,这些人又该怎么安置?”
恭维之余,宋学朱倒也没忘记正头痛的事情。那些人都是清军掠来的百姓,他们的家人大都被残杀,在历史上他们就是老东西口中的组成“四十六万人畜”的战利品,想着那些人可能的遭遇,朱国强说道。
“咱们不是缴获了不少帐篷嘛,在城里腾一块空地出来,先让他们安顿下来,男丁编练上城协防,至于那些无家可归的女子,先集中安置在一起吧。”
“世子爷英明,可是他们的口粮……”
“王府里接济一下,还有……”
瞧着那些游走在废墟中,失去了全部家当的百姓,朱国强想了想,然后对陈长庚说道。
“长吏,府里的粮食够吗?”
“回殿下,府里还有三十六万石粮食,足够王府上下……”
不等他说完,朱国强就说道。
“先拿六万石出来接济城里的百姓,这一把火,说是烧死了上万东虏,可也烧烧了大半座济南城,咱们烧了人家的房子,不能再眼睁睁的看他们挨饿,哦……”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朱国强特意说道。
“宋巡抚,这城墙不是还要修嘛,就以工代赈吧,这样百姓既能得到糊口的粮食,这城墙也能尽快修好……”
只是这城墙墙能修得好吗?在周围的一片恭维声中,朱国强的目光落在耸立着的却宛如断垣残壁的城墙上,都破成这样了,还能修得好吗?
……
暮色低垂,置身于王城的箭楼上,看着远处的断垣残壁,朱国强一时看得出神。
这就是大战后的济南——大火之后的断垣残壁间仍然升腾着些许烟柱,甚至隐约的还能看到一些火团。
济南城最繁华的地段都已经毁于大火之中,想着在另一个世界里“济南之屠”后形同鬼城的济南,朱国强不禁抿了抿嘴,然后拳头重重的砸在城墙箭垛上。
这一夜,躺在床上,朱国强转辗反侧,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眠。听着窗外树梢被寒风吹动的响声,他的心时有些发热。作为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他从来都没有太多的责任心。
可如今,一种难言的责任却在心中不可遏制的冒出来。
这种感觉真的……很复杂啊!
又一次,想到那个自焚后骸骨无存的朱慈颖,朱国强默默的想到。
你就好好的走吧,往后我会代替你好好守护着这里的……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老奴参见世子殿下!”
回过头朱国强看清了来的人是谁。
是他!
王府的总管太监张全!
他怎么过来了?
“大王让老奴来前面看看殿下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张全鞠着身子说道。
“不过,老奴想殿下必定已经安顿好了一切,自然不会有什么需要大王帮忙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打量着张全,朱国强的心底充满了疑惑。想到就是他安排人清理的世子宫废墟,于是便试探性地开口道。
“世子宫那边让你费心了,有你在府里招呼着,我这边倒也放心了。”
鞠着腰的张全听了却把腰身鞠的更弯了。
“哎呀,殿下客气,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说罢,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张全取出一块玉佩说道。
“殿下,老奴清理世子宫的时候,拾着一块玉佩,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玉佩应该是殿下的。”
玉佩!
什么玉佩?
盯着张全手中的玉佩,朱国强的目光微敛,他这是什么意思?这玉佩他见到过,是朱慈颖身上的,怎么到了他的手里,他现在拿出来,又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朱国强便随意道。
“哦,我就想这东西掉到什么地方了,还好你拾到了,要不然可就真得可惜了……”
“是啊,殿下,这是王妃生前送给殿下的,殿下从来不曾离身,哎……”
往着外面烧成一片废墟的济南城看了眼,张全摇头轻叹道。
“这一场大火不知烧没了多少东西……还好,有世子爷当初力挽狂澜要不然……”
抬头看着世子,张全认真地说道。
“只恐怕老奴也会葬身这火海之中,只盼着世子爷将来能继续守着这里。”
盯着张全,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朱国强的心里隐约猜出来,尸体是他搬走的,可是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他不挑明,那我也就装糊涂吧!
想了想朱国强点头说道。
“本殿封国就在济南,自然是要守护这里的!”
第23章 惹眼的极品
守护着这里!
说起来容易,实际操作起来,朱国强却有些头皮发麻。
首先需要解决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守城!
城墙要修,兵士、丁壮需要操练,尽管城墙有宋学朱操办,操练兵士也有陈无敌他们办,可朱国强并没有闲着,上一次是侥幸,这次还没有摸着头脑的他,可不认为一个人可以走两次运。
“……挺急的,在线等。”
又一次,在网上更新了那个“钓鱼贴”后,为了解决资金问题,朱国强又特意拿了一块田黄石的印方,与上次出古董的随意不同,这次他做足了功课。最少在网络上查找了很多资料,
人只要善于研究总能找到一些路子,至少能够找到一些渠道。毕竟,很多时候,很多渠道就在他们眼前。
在那个古色古香锦盒打开的瞬间,饶是做了多年国石生意,也可谓是见多识广,但王云品还是眼前一亮倒吸了口气。
“田黄冻石!”
若只是一块田黄冻石倒也不怎么稀奇,更为难得的这一块田黄冻石的大小,只瞧那体积,估计也得有二三百克出去,现在的田黄石,本身就很少,更何况像这样的极品成色!那更是罕见的很!
“有200克出去吧?”
“262。5克。”
对于这位珍宝斋老板的惊叹,朱国强倒不觉得意外的,别说是他这个内行,就是自己这个外行,在书房里看到那么些田黄冻石时,也是倒吸了口凉气。这么样的上品田黄石搁在今天可以说极为罕见。
但是在崇祯12年的明朝却并不怎么罕见——甚至都谈不上珍贵,毕竟,田黄是真正流行起来还要等到满清那会。搁崇祯朝那会,只是一种小众的石料罢料,只是被很少的一些人用来作印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那个本尊酷爱书画,而且有钱有闲,实在是闲着无聊,估计都不一定会有这样的料子。
不过,时过境迁,搁明朝不值钱的东西,在这个位面却变成价值不菲的珍宝。
“没错,就是田黄冻石!”
拿起盒中的田黄石,王云品仔细端详的好一会,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的好料子的他,想了好一会儿才行。才一不舍得放开手里的宝贝,然后开口说道。
“你看,黄石中最上品,全石通体明透,似凝固的蜂蜜,润泽无比……”
赞叹之余王云品又一次拿手电筒往瓷器上一照,一边照一边感叹道。
“这是典型的老坑料子,老弟,你这块石头可真不错啊……”
借着照玉手电筒光线,鉴别着这块田黄石的王云品那脸上笑容渐浓。玩了这么多年的石头,还是第一次见着品像这么好的田黄,忘形之间,他甚至忘记了身为商人的自觉。完全变成了一个纯粹的鉴赏者。
“老弟,你看,亮金色黄皮丽而细嫩生辉,这颗田黄宝石无论在阳光或电灯光透下,霞光弥漫,正如蔡国声先生《印章三千年》著作中‘有时,我们甚至可能遇到通灵无比的透明体,如新鲜蛋黄,这是田黄冻,价值连城’那样所描述的美……”
在这位王云品讲话时,朱国强却有些后悔了。并不是说是因为这块石头的珍贵,而是因为……它太惹眼了。
你说你卖东西卖就是了,非拿一个这么好的,不是平白无故惹人注意?
其实吧,朱国强也能理解,毕竟,这些东西可都是世子爷的东西,能有差的嘛?对于那位不差钱的朱慈颖来说他自然会花银子买最好的东西,更何况像这样的石头,本身在那个时代就是很寻常的石头,可能只需要花上几两银子。
哎呀,以后要尽量少从那边的世子府拿东西了,都是王府里头用的东西,就是再差,又能差到那去?
甚至于就连那些明朝的红木家具也可能太过扎眼了。毕竟,那些家具的做工肯定不是普通工匠能做出来的,想想也是世子府里的东西,能有差的?
就像这个田黄石,原本他以为自己找到了一条新的财路,可是却没有想到,它居然这么珍贵。
但是,也许将来可以弄一些普通的货色。和不少东西相比,它体积小且价值不菲,堪称是价比钻石的东西。
甚至比钻石还贵!
但是一定只能拿大路货……一样的值钱!
也许将来,还可以弄些翡翠什么的,听说,翡翠早先刚传入中国的时候并不名贵,身价也不高,不为世人所重视。而那纪大烟袋就在自己的笔记中写道:“当时都不把翡翠当玉看,因为像玉,才强行冠上了玉的名头。”
至于搁明朝那些绿莹莹的小玩意值不值钱,朱国强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个世界肯定值钱!
而且还是老值钱了!
这生意有搞头!
心里寻思着回头怎么从缅甸那边弄点翡翠什么的过来时,朱国强倒是没有忘记眼前的生意。
“那么说这个石头肯定是价值不菲了?”
“那是当然……”
眼前做人提到价格的时候,王品云虽然是个商人,但是仍然感觉有些有辱斯文。至少在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是个收藏家,是个斯文人。
不过对方的意思到也让他心底一动。他冲着朱国强微笑道。
“这样的极品确实罕见的很,您是从那里来的?”
是从德王世子府里拿弄来的,你要的话,回头给你弄一车。可这话能说吗?
听他这么一问,尽管有些后悔自己弄了这样的好东西来惹人注意,但是朱国强仍然笑着说道。
“这是早年间老爷子在福建那边部队里的时候从老乡那掏来的,那时候,这些东西不值钱,一个罐头都能换好几块,平时没事自己刻着玩,这些年一直搁在家里压箱底那,这不,最近手头紧了点,老爷子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