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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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匹夫-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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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一文钱,田中见二这孙子是不是要完蛋了?”

    “傻了才接这赌注,这不明显的吗?”

    左武卫军士如汹涌的潮水,扑进了倭国馆,田中见二眼里全是绝望。

    麻田小次郎误我!

    一身戾气的麻田小次郎拔刀,大叫着冲向左武卫军士。

    自己做的是犯忌讳的事,一旦暴露了,绝对没有活路,还不如拼命一搏!

    然而,第一刀被一名军士格住,第二名军士全力对刀背斩去,全力一击之下,倭刀竟然断了!更让麻田小次郎惊骇的是,那名军士的横刀,竟然都没有崩口!

    麻田小次郎知道,倭刀与唐刀之间有明显的质量差异,可没想到差异竟大到这地步!

    第三名军士的横刀斩向麻田小次郎的咽喉,惊骇的麻田小次郎就地一滚,狼狈地避开这一斩,脸上已经多了一道见骨的伤痕。

    然而麻田小次郎连站起来的机会都没有,旁边一把横刀架到他颈上,另外一把横刀粗暴的打飞他的断刀,一个体重怕得是二百斤的“壮士”一膝盖顶在他腰上,麻田小次郎一身的力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任由对方将他反绑起来。

    “大唐……不讲武德!”麻田小次郎悲愤地咆哮。

    程咬金那胡须飞扬的老脸出现在麻田小次郎面前:“谁说大唐不讲武德?讲啊!”

    麻田小次郎心头一喜,以为得到了搏命的机会。

    “太上皇年号就是武德啊!武德元年到武德九年,多讲武德啊!”程咬金一本正经地解释。

    麻田小次郎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我说的,是这个武德么?

    战战兢兢的田中见二带着从属出来,老老实实的见礼。

    程咬金扯着圣旨要念,奈何文化感人,只能郁闷的将圣旨交给苏烈。

    入,亏了,早应该想到自己念不完圣旨的。

    田中见二听到“驱逐倭使出境”的话语,瞬间瘫在地上。

    “请天使转告大唐皇帝陛下,这都是麻田小次郎一人所为,与田中见二无关呐!”田中见二哀嚎。

    真被驱逐了,舒明天皇与大臣(倭国官职名)苏我入鹿绝对饶不了自己!尤其是大权独揽的苏我入鹿,更是暴戾嗜杀,连圣德太子都杀了,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然而,不管田中见二如何哀嚎,终究改变不了事实。

    “新罗老实,从不惹事,可不像倭国天天惹是生非。”新罗使者金春风得意地拢着袖子,说着风言风语。

    倭国与新罗国争夺地盘,积怨已久,金春风当然不介意落井下石。

    法场台下,人山人海。

    今年的秋决,一共三十人,是大唐处决人犯最少的年头。

    比较意外的是,其实还有一名倭国人。

    听完倭国人的罪行,愤怒的百姓振臂狂呼:“杀了他!”

    此时的大唐百姓,已经拥有了天朝上邦的自信,区区倭人,竟敢犯大唐虎威!

    刽子手抡起大刀,喷了一口薄酒到刀上,一刀一颗人头落地,台下山呼海啸的喝彩声,刽子手不由得意洋洋的拱手。

    麻田小次郎完全不在乎旁边的人头落地,完全不看那屠刀,只是失魂落魄的念叨着:“武德,嗬嗬,武德……”

    直到人头落地,麻田小次郎还保持着“武德”的口型,也不晓得程咬金那番不着调的话对他有多大的打击,竟至于死不相忘。

    朝堂上,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联袂向朝堂公报,今年秋决三十人,其中倭人一人,朝堂上顿时贺声一片。

    这是甚么,这是量刑谨慎、海晏河清啊!

    虽尧舜之世,亦不过如此,天下太平啊!

    “臣为大唐贺!”房玄龄开头,文臣武将恭贺声一片,连最能挑剔的御使们也在道贺。

    王恶只能呵呵。

    侯君集眼珠一转,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王端正王少卿似乎不以为然啊。”

    满朝的目光全部盯着王恶。

    那么扫兴,会没朋友的。

    王恶轻笑:“似乎此刻,额干的是御使的活计啊!罢了,就随便说一说吧,就算大唐今年只勾决了三十人,实在也不值得高兴,因为,各村各族的祠堂,击杀了多少人,潞国公知道么?大唐的管理只到县,乡村却是依靠三老辅佐,一些豪强也趁势而起,村规、族规替代了律法,虽不是每个村庄族群都那么黑暗,但至少有这样的情况存在,各位对此没有异议罢?”

    侯君集面孔胀得通红。

    这事,他还真知道一些,只是已经形成默认的规矩,却无人去考虑是否与律法抵触。

    “蓝田伯所言自然有理。只是,大唐疆域广阔,若不倚仗三老,得下设多少吏目?到时候官吏臃肿,又得添加多少税赋才养得起?”

    这话也有一定道理,冗员确实是会形成一定的负担。

    “其实也没那么麻烦。”

    王恶的眉头跳动:“既然有三老负责,那么,将三老纳入吏员范围,三老与三老的辅助者、继任者都必须每年定时到县衙接受一定的培训与考核。品行俱佳,给予一定的补助;胡作非为的,强制拿下三老之位。”

    “潜移默化个一两任,乡村之地,自然尽服王化。很难吗?”

    王恶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

    有点刺耳,却又扣动心弦。

    难道君臣们不想让大唐的乡村也一体服王化吗?想!做梦都想,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方法!

    王恶的主意,听上去可行,可要是出乱子了呢?t

    李世民也颇有顾虑,是否可行,谁知道呢?

    王恶险些气笑了:“不就是不确定有没有风险吗?有没有风险是干出来,不是用嘴说出来的!选一个县作为试验之地,不难吧?即便再出乱子,一个县能乱到哪里去?要收拾残局不是易如反掌么?”

    “一个县试好了,再每个州选一个县试,如果都顺利了,推广不是顺理成章的事么?有不顺的,总结经验,进行调整,这有多困难?不去做,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王恶的言辞犀利如刀。

    (瞎扯几句,作家助手里有一个网络作家指数更新了,理所当然的,我不在榜上,但我与榜上的差距只是1——前面的那个1。)

    (因为有你们的支持,《贞观匹夫》才能一直坚持,各种水平的不到位、各种谬误,都是作者的问题,感谢你们的包容,请继续支持!)

 第一百二十五章 想吃软饭的王仁

    小王庄上,萧胜一脸苦笑的看着王恶。

    拜王恶所赐,皇权下乡的试点选到了蓝田县,本来可以趁秋冬之际休息一把的蓝田官吏,又得拖着疲惫的身子运转起来。

    王恶一脸的鄙视:“想甚哩,想吃肉又怕挨打!想升官,没有敢为天下先的精神,人家凭甚看中你哩?天下县令一大把,你想出头,麻烦给个理由?上好的机会送到你面前,你还抱怨!信不信额转手送武功县去?”

    萧胜打起了精神:“是这么个理儿。额就是心里没底,来请教一番。”

    王恶抱起穿得厚实的王延,胳膊上挂着开始摇晃的王仁,随口应道:“这还不好办?把三老全部召集去县衙,告诉他们,县里准备每年给三老一些补助,但是呢,三老今后得挂县里,算是吏目,一些重大事件,特别是牵涉到人命的事件,三老得先跟县衙通声气。有好处,要求又不过分,三老凭甚不答应?”

    “其他的要求,可以在以后一步步慢慢来嘛,便如温水煮青蛙,待到青蛙觉得不对时,已经跳不出鼎了。”王恶灌着毒鸡汤,心里补充了一个条件,那鼎的高度,得青蛙跳到死也跳不出来。

    有软的,自然就有硬的。

    至于这一点,即便萧胜一时想不到,也会在以后自然而然的用上,否则这老父母也白当了。

    萧胜眉开眼笑的递来两声玉佩,上面雕琢的麒麟栩栩如生。

    “这是额给娃儿的见面礼,不许推辞。”

    因为有旧交情在,又是私下里,萧胜才不会自称甚下官。

    玉佩并不是太好,因为萧胜自家也不是太宽裕,且送这见面礼,也没人挑得出错。

    总而言之,萧胜还是如当教谕时那般,讲究。

    府上现在基本是雇佣人手,一般是雇些邻村知根知底的人。

    本庄的人,现在基本脱贫了,不好意思接这帮佣的活,也基本脱不开身,甚么作坊的小管事基本是小王庄的人当着。

    连农田那边,都是一样,小王庄都是在当管事,实在是没能力分身了。

    小王庄干塘、网鱼、杀猪,分鱼分肉,塘泥肥田,王狼指挥得有条不紊。

    “阿叔,有那么个事……”王恶把事情给王狼说了。

    王狼挑眉:“小王庄倒是没问题,这几十年都没私下弄出过人命,最狠也就是将人逐出庄子,可别的庄子就不敢保证了。领补助倒是个好事,两个儿媳妇肚子都大了,好歹也能多给未来的娃儿加件衣裳。”

    王狼不反对就成。

    “就是要你起个带头作用,至于别人爱怎样,由他们了。”王恶忽然起了八卦之心。“阿叔,不打算续弦呐?”

    王狼嗤之以鼻:“就额忙成这样,有时间管婆姨?是闷倒驴不辣了,还是猪肉不香了?女人,只会影响额做事!”

    王老实在一旁蔫蔫的捅破他的牛皮:“懒就直说呗。”

    王恶失笑。

    也不明白这两个脾气迥异的老汉当年是怎么成朋友的。

    王虎成亲才多久,邹淑玉就有了动静,这效率,杠杠的,比王恶可快多了。

    王彪又提了一级,现在是从六品。

    倒跟娶了柳恬儿没有关系,也跟岳丈柳括是司农寺少卿没关系,纯粹是王彪自己折腾,发现在玻璃大棚里育苗,再拿出来移植,成活率是大幅提升,这功劳是柳括都压不住的。

    本来依着柳括的想法,王彪提升得太快,能压一压是最好,架不住这功劳又出来。

    王恶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年代的种植,是直接撒种子,能成活多少全看天意,种子的好坏、水分是否充足、是否有虫蚁咬噬,完全没有保障,发现有问题的地方也只能补种,却又误了农时。

    大棚育苗一出,瞬间改变了现状,虽然确实辛苦一些,但种苗却是有保障的,比原先可强多了。

    重要的是,即便无法做到如玻璃大棚一般反季节育苗,可搭建草棚、用厚布与柴火升温还是可以做到的,日头好时可以撤去草棚顶子,让种苗提前半个月甚至一个月落地是完全可以办到的。

    “成,真有你的!”王恶乐呵呵地拍王彪的肩头。

    自己将他扶上马,他已经自己蹒跚前行,摸出点门道了。

    “兄长,额就是没弄明白,为甚安南稻,哦,现在叫静海稻,与中原的稻子授粉之后,产量为甚越发的低。”王彪有些执著。

    王恶对此表示理解:“这就跟生娃一样,有些夫妻相处就是不生娃,可和离之后,各自与人重新成亲,却都能生娃了。让你试种、试着分区域授粉,就像给稻子找到合适的配偶,明白吗?这是一个枯燥无味的试错过程,把所有错的都排除了,剩下的自然是对的。”

    在这个时代扯甚么染色体、基因之类的东西是不可能的,能通俗的说到这程度,已经是王恶的最大能力了。

    “哦,那额再试试。”王彪淡定地点头。“兄长,你家那些酸果子,额可去扯了啊!”

    哦,他哥俩的媳妇都有身孕了。

    王恶踢了昆十九一脚:“去,库房里挑一车各地的吃食送到王彪家。”

    一车!

    老实的王彪连连摆手:“兄长,真要不了这许多!”

    “反正家里多的是,送你一些又何妨?没得搁坏了。”王·狗大户·恶壕气地摆手。

    那一车吃食送入王狼家,挺着肚子的邹淑玉与柳恬儿乐坏了,也不管能不能吃得了,就往怀里扒拉。

    “额的,额的,还是额的!”

    这声音在一日内,成了王狼家的主旋律。

    好在两个婆姨有分寸,最多只是吵吵两句,否则的话,柳恬儿绝对不是邹淑玉的对手。

    “大兄,走……”拿根红绳将玉佩挂王仁脖子上,王仁抓着王恶的手臂,一连声的叫唤。

    王恶有点懵,小家伙这是学会走路,要表现了?

    才到大门处,王恶便止住身形。

    长孙无垢的车驾已经莅临蓝田伯府,车头那个粉雕玉琢的妹娃子,却正是一脸含笑的兕子。

    王恶惊讶地看了王仁一眼。

    弟弟,天赋异禀啊!才多大,就想着泡妞了?你大牛!拉大兄来,就是为了接兕子啊!

    对于王仁怎么知道兕子会来的问题,王恶下意识的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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